剩女莫愁,老公,給力些 歲月是把殺豬刀 105
送走了向俊毅,莫愁回了家。
打開了門,客廳內一片黑漆。習慣了電視劇的吵鬧聲,習慣了可可的嘰嘰喳喳,習慣了那個男人的味道,當這一切突然消失的時候,莫愁心裡的某一處空了。
打開了燈,莫愁將藥放在了桌子上。
看了看牆上的表已經八點半了,莫愁想念可可,便撥通了潘明唯的手機,手機響了很多聲都沒有人接,正當莫愁要掛斷的時候,電話通了,莫愁失落的心瞬間被喜悅所充盈,
“潘明唯,你忙什麼呢?怎麼接電話這麼慢?”
“我是潘太太!”
銳利的女聲劃破了莫愁的心,“你找我老公什麼事?”質問的語氣,那是一個妻子面對心懷不軌女人所特有的敏感和敵意。
莫愁聽出了是瑟琳娜的聲音,她的音量不由的低了幾個度,“我想可可!”
“莫愁?”
“是!”
“艾維在樓上給亞歷克斯講故事呢,可可睡了。”瑟琳娜並沒有讓潘明唯接電話的意思,莫愁如果再聽不出來瑟琳娜的話裡的拒絕,那她就真的成了傻子。
莫愁掛了電話,心裡像是壓了一塊石頭,喘息都變得艱難。她盤腿坐在蒲*團上,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住處好大,大到她的心無處安放。
潘明唯在給亞歷克斯講故事?
想到瑟琳娜還住在香山的別墅裡,莫愁心裡就說不出的難受。有些事情,她不是不介意不在乎,只不過她裝的不介意不在乎。她介意潘明唯的過去,介意瑟琳娜,還介意那個和潘明唯長得太過想象的孩子——亞歷克斯!
煩躁的起身,莫愁去衝了個澡,然後上牀睡覺,卻怎麼都睡不着。
莫愁翻來覆去折騰到了天亮,第二天,她頂着大大的黑眼圈來到了公司。
蘇瑞打扮的青春靚麗,那本就年輕的臉上略施了薄薄的粉黛,顧盼生姿,莫愁在青春無敵的蘇瑞的襯托下,越發感覺到了歲月不饒人。
抽屜裡的鏡子裡,莫愁看到了鏡子裡自己的臉,心裡不由的感慨:歲月是把殺豬刀!
“莫總監……莫總監……”
“啊?”莫愁擡眸,就看到了蘇瑞那張漂亮的臉蛋。短短時日,蘇瑞沒有了來時的謙和青澀,眉眼裡隱隱的傲氣,讓莫愁有些不舒服,“什麼事情?”
“華昌的單子,我希望莫總監能夠交給我來做。”
莫愁擰起了眉頭,拒絕道,“華昌的單子是大訂單,你纔來了沒有多久,業務不是很熟悉,還是先從一些小的單子慢慢做,積累起了經驗,以後才能夠接更大的單子。”
“莫總監,是不相信我的能力?”蘇瑞的口氣裡帶着挑釁,莫愁爲人隨和但是不代表她好欺負,她仰視着蘇瑞,端出了領導的架子來,“蘇瑞,難道你在懷疑的判斷力?”
莫愁一句話就將蘇瑞的氣焰壓了下來。雖然看着莫愁不在和悅的表情,明白,不管怎麼樣,莫愁都是她的直屬上司,就算莫愁把她開除了,別人也說不出來什麼來。
“對不起,莫總監,我只是希望……”
莫愁扮完了黑臉,又扮起了紅臉,她接過來蘇瑞的話,聲音和緩的說道,“我也是一步步走過來的,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欲速則不達,你如果想要爬的更高,就要學會韜光養晦!”
“我知道了,謝謝莫總監教誨!”
“寧遠的儀器出了些問題,你跟着售後崔師傅一起去看*看*吧。”
“機器出了問題,找售後就是了,爲什麼還要我跟着去。”
“你需要了解你賣的東西,在想客戶推銷實驗儀器的時候才能夠心裡有數。否則,客人一問三不知,你在客人心目中的專業性就會降低,我們的產品的形象也會跟着受到影響。”莫愁認真的教導着蘇瑞這個新人,希望有朝一日,她也能夠成爲獨當一面的人。
“我知道了。”蘇瑞說了這麼一句,便離開了。
莫愁打開了電腦,上了公司的通訊羣,發現潘明唯的頭像還是暗的。莫愁知道潘明唯昨天和瑟琳娜在一起,他今天還沒有來公司……莫愁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想要打電話問一問潘明唯怎麼會和瑟琳娜在一起,莫愁意思到自己的可笑。他們是夫妻,在一起有什麼奇怪,反倒是她和潘明唯在一起是不合法的。
莫愁打消了注意,逼着自己不去想潘明唯的事情。
……
一連三天,潘明唯音訊全無,莫愁這才着急了。她真的害怕,潘明唯又會像四年前一樣突然消失不見。放下自尊心,莫愁撥通了潘明唯的手機,手機依舊響了很多聲才接了起來。
這一次,莫愁沒敢貿然認人,她怕又是瑟琳娜接的,
“喂……”
是潘明唯的聲音,莫愁心裡一喜,隨即有像是煙火燃盡,黯淡了下來,“你這幾天忙什麼呢?怎麼一直沒有回……”家?“家”這個字,莫愁沒好意思說出口,“你怎麼沒有去我哪裡?”這句話一出口,莫愁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多麼像是情婦抱怨的口吻啊。
“我最近一直在醫院。”
莫愁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你爲什麼在醫院?你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
“那就是可可?可可怎麼了?”
“可可也沒事。”
“你們都沒事。”莫愁奇怪的問道,“那你怎麼會在醫院?”
潘明唯遲疑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的開口道,“亞歷克斯生病了。”
莫愁的心被潘明唯的話給堵住,她呼吸猛地一滯,隨即忍不住嘲諷道,“你和你‘弟弟’感情真是好啊。”莫愁故意將“弟弟”二字咬的很重。
“我和亞歷克斯體內畢竟留着相同的血,莫莫,我不能不管亞歷克斯。”
“是啊,你們體內流着相同的血。搞不好,他還是你兒子,你這個當老子怎麼能夠不管兒子。”莫愁就像是一個怨婦,口氣變得尖酸刻薄了起來,莫愁討厭這個樣子的自己,但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一想到潘明唯和瑟琳娜在一起,一想到亞歷克斯可能是潘明唯的兒子,莫愁心裡就像是吃了蒼蠅似的難受。她在乎,她比任何人都在乎,她介意!
“莫愁!”潘明唯的聲音帶着濃濃的不悅,還有深深的警告,莫愁不想和他吵,隨即掛掉了電話。害怕他又打*過*來,莫愁直接關了機。
兩個小時之後,當莫愁再一次開機,她心寒了。
潘明唯哪有在打電話給她,是她自作多情了。
莫愁用被子蓋住頭,拒絕再去想那個可惡的男人!卻又忍不住在心裡“問候”了潘明唯的父母,問候了潘明唯的爺爺,問候了潘明唯的祖宗八代!
……
愛情是女人最好的護膚品,沒有了潘明唯的滋潤,莫愁明顯的發現了自己的憔悴。抽屜裡的小鏡子裡,莫愁看到了自己臉色的憔悴,那眼角的細紋,讓莫愁感到了莫名的恐慌。特別是看到年齡靚麗的蘇瑞的時候,那種莫名的恐慌更加的厲害。
有一次,莫愁帶蘇瑞出去見客戶,當客戶的目光在蘇瑞的臉上流連,當客人看着蘇瑞的眼光充滿了炙熱的時候,莫愁終於明白了她心底的恐慌源自哪裡,那是女人對於衰老的恐懼。
她不是那麼在乎外貌的女人,在醫院裡做了那麼多年的護士,她看慣了生死……
莫愁害怕的是抓不住潘明唯!
莫愁本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丟在人羣裡一眼認不出來,而潘明唯是一個比女人還要美的男人,他那麼的優秀,那麼的美若天人。潘明唯的越是優秀,莫愁越覺得不安。
這個社會,什麼都要講究資格的,愛情也是如此。
莫愁不相信灰姑娘可以嫁給王子,然後過着幸福的生活。如果灰姑娘真的可以嫁給王子,並過着幸福的生活,那是因爲灰姑娘在沒有後媽之前也是公主。
她莫愁,何等何能,能守住潘明唯?
“莫總監,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蘇瑞見莫愁頻頻走神,忍不住問道。
莫愁回過神來,發現她竟在辦公室裡。最近,她走神的厲害,走神的時候還在家裡面,等回過神來就來到了公司,莫愁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了公司。
“莫總監,你臉色好難看,要不要回去休息?”
莫愁揮了揮手,說道,“我沒事!”呆在她的小公寓裡,莫愁更會胡思亂想,倒不如呆在辦公室裡,人多,她還能夠分散分散注意力。
“莫總監,下午三點你約了出場的吳科長,現在已經兩點10分了,你現在還不出發,我怕你趕不上。”莫愁看了看腕上的表,不由的擰起了眉頭,“你不提醒我,我就要忘了。”
牆電劇放。莫愁收拾了東西,對蘇瑞交代道,“我去華昌了,有什麼事情給我打電話。”
“知道了,莫總監!”
莫愁急匆匆的出了門。
華昌集團在郊區的工業園,她開車去最開也得半個小時的路程,莫愁暗暗教訓自己:怎麼能把這麼重要的約見給忘了呢?
紅綠燈,80秒鐘,莫愁暗罵了一句:該死!
她不耐煩的等着,不經意的一瞥,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車子,再一看車牌是潘明唯的車子,莫愁的心不爭氣的變得激動起來,她看向了駕駛座上的人,卻不小心掃到了副駕駛座上的女人。
那個女人,就像是璀璨的星辰,莫愁想要忽略都忽略不掉。
瑟琳娜坐在潘明唯的車上。
潘明唯最近和瑟琳娜在一起!
綠燈亮起,車子開始緩緩的發動,莫愁看到潘明唯的車子拐向了另一個方向。前面一輛大奔當着莫愁的破奧拓,潘明唯並沒有看到莫愁。
滴滴……
後面狂按喇叭,莫愁回過神來,發現她擋住了車道。莫愁忙發動了車子,繼續朝華昌集團開去。
莫愁逼着自己不要去想,但是腦海裡卻總是浮現出潘明唯和瑟琳娜的面孔,心裡一個聲音對莫愁說道:他們纔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啊……”。
莫愁的走神引發了一輛交通事故——她追尾了。更讓莫愁崩潰的是她居然撞上了一輛寶馬商務車!
莫愁哀嚎一聲,用頭裝着方向盤,神啊,你把我這個悲催的人收回去吧。
咚咚……
車玻璃被人敲響,莫愁知道是那輛商務車的司機來找她算賬了。莫愁不願意擡頭,她真的很希望這是一場夢,一場噩夢。噩夢醒了,她躺在她的牀上。
咚咚……
“小姐!小姐!”
莫愁擡起頭來,便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莫愁推開了車門,下了車,莫愁看了一眼車身黑亮的寶馬商務車,想死的心都有了。
上次,她的破奧拓撞了潘明唯的保時捷,要不是潘明唯找她索賠,否則她是要破產的。現在她又撞上了寶馬商務車,她買的是最低保額的強險……莫愁不敢想下去。
“小姐,你怎麼開車的?”
莫愁心下一橫,耍起賴來,“我正常開車,是你突然停車好不好?而且,你停車不打停車指示燈的?”莫愁剛剛在走神,她也不知道這個司機有沒有突然停車,有沒有打指示燈。但莫愁死咬着是對方的錯,如果這場追尾她負全責的話,她醫院裡住的老*孃的醫藥費就泡湯了。
“你這個女人?怎麼睜眼說瞎話?我怎麼沒有打方向燈,明明是你眼瞎了撞上來的。”
“你罵人呢?誰眼瞎了?誰?你在給我說一遍!”莫愁發起威來,也不是好惹的。男人婆的外號,可不是亂喊的。
“你!”年輕的男人被莫愁氣的說不出來,“我,我怎麼了?明明就是你的責任,還想賴我?”莫愁得寸進尺的衝着小司機喊道:“不就是開寶馬的嗎?了不起?有錢了不起?開寶馬就可以欺負我開奧拓的?”
莫愁這麼一嚷嚷,引來了很多圍觀的人。
這個社會,因爲有錢人爲富不仁,早就敗壞了在大衆中的形象。大家看到一輛破奧拓,又看到一輛寶馬,很自然的就同情起了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