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英傑明白了老闆的意思,趕緊說:“董事長,我回來了。我去您的辦公室彙報好嗎?”
“你來吧。”羅天運說了這麼一句,就把電話給掛掉了。
馬英傑便直奔政府大樓而去,當他走進電梯時,遇到了從電梯裡下來的彭青山,兩個人一見面,互相給了對方一拳,不過都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馬英傑直接去了羅天運的辦公室,他敲門的時候,羅天運說:“進來。”
馬英傑便推門走了出去,羅天運一見馬英傑,有些不解地問:“你怎麼回來了?”
馬英傑已經在路上把自己的情緒調整了好幾遍,現在他平靜了許多,也冷靜了許多,望着羅天運說:“董事長,欒小雪目前恢復得很不錯,有兩個特護守着她。她沒問題。她說她的身體要恢復了,讓我回吳都整理房子,她出院後要帶着孩子到吳都來住。是她讓我回來的。我不敢不回來,怕吸起她的懷疑。再說了,我也確實需要重新找房子,她出院後,還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所以,我就回來了。”
馬英傑把這個理由說得很圓滑,其實他是無法面對欒小雪才逃回來的,他當然不能如此對羅天運說,他也不敢去說。
羅天運沒有懷疑馬英傑說的話,再說了馬英傑說得也是很有道理的。欒小雪回到吳都後,總得有房子住吧?而且他還要去見一見這個傻丫頭,他要親口告訴她,關於孩子的事情。現在,馬英傑回來了,羅天運也需要馬英傑,不僅僅是欒小雪的問題需要,還有李惠玲目前在吳都的動作也需要馬英傑,彭青山只能給他帶來了信息,而要去解決和麪對這些問題,還是需要馬英傑去。這也是他把馬英傑送上政究室主任位置的原因,政策研究是一個大而廣的問題,馬英傑可以打着這個名義走近李惠玲,而且有理由走近她,摸清楚這個女人的真實目的。
“馬英傑,你回來了也行。你的任命書已經發下去了,你也該上任了。至如欒小雪,只要她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哪天你和我一起去看看她,我會告訴她孩子的事情。既然一切都已經成了定局,我無力去挽回什麼的話,就一切向前看吧。你也是這樣的,一切向前看,前方纔是我們要走的路。”
羅天運看着馬英傑,他的聲音雖然充滿着對明天的期望,但是在馬英傑的耳朵裡卻透露出一種蒼桑感,這種蒼桑感,讓馬英傑的心跟着扯了一下,他不敢正視老闆,而是一邊點着頭,一邊把目光飄向了辦公桌上的文件。
羅天運卻反過來又去安慰馬英傑,繼續說了一句:“別擔心,欒小雪不是泥巴做的,沒那麼容易被摧毀掉的。你去吧,把房子儘快弄好後,開始工作,目前的情形越來越不利於我們,所以,你需要去接近李惠玲,找一切機會和她套近乎,摸清楚她的真實目的,這是你現階段要做的事情。”
羅天運的話一落,馬英傑趕緊把自己的情緒調了一下,讓自己充滿信心地說:“董事長,我會跟着您好好學習的。只要您不再難過,我就會真正放心的。”
羅天運對馬英傑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他確實是很悲痛,但是目前的情形如此不利於他,他只能化悲痛爲力量,重新投入到新的鬥爭之中來,而馬英傑不僅僅是他的心腹,更是他目前唯一可以全部信賴的幫手。
“去吧。”羅天運揮了一下手,讓馬英傑退出他的辦公室。
馬英傑一出來,頓時感覺輕鬆多了。他要重新投入工作之中,那麼欒小雪的問題,老闆會親自解決的。只要他出面,馬英傑相信,欒小雪會聽他的。而且馬英傑也想好了,沒有孩子的牽扯,他會讓欒小雪回秦縣辦手繡廠,只要欒小雪有屬於她的事業,她遲早會堅強和強大起來的。他可以迷補欒小雪的東西,只能是助她一臂之力了。至如別的事情,他目前也只能聽從司徒蘭的設計。
馬英傑從老闆羅天運的辦公室出來後,給彭青山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彭青山馬上說:“兄弟,回來了?”
“是啊。彭哥忙不忙?”馬英傑很親近地問了一句。剛和老闆通電話時,彭青山就在老闆辦公室裡,當然都知道彼此是老闆信任的人了。
“我剛回自己的辦公室。”彭青山回了一句。
“彭哥,我想找一處比較安靜一點的小區,你熟悉一些,幫我推薦一下,馬上要搬回吳都,房子的事情還沒着落。”馬英傑在手機中說。
彭青山一聽,馬上說:“你在哪裡,我來接你,我帶你去看一處房子,我一哥們的。”
“我在政府大樓附近。我往前再走一百米,等你。”馬英傑說了一句,彭青山明白馬英傑的意思,政府大樓人多眼雜,他和彭青山關係再好,也還是要避閒的。
馬英傑往前走了一段距離,站在路邊等彭青山,彭青山自己開車來的,一見馬英傑,在車了揮了一下手,馬英傑趕緊上到彭青山的車裡,一上車後,彭青山就氣呼呼地說:“古慶明目前和李總經理走得很近,而且深得李總經理的信任。他現在可是人五人六的樣子,昨天還指責我,說是吳都的治安不好。因爲有人去敲李總經理的門,中午的時候。媽的,大中午敲一下門又怎麼啦?說不定是敲錯了,或者是送禮的人呢。可這狗日的,非要上任到治安的問題上來,把我一頓狠批。說常常的政府大院小區,居然就有人闖進去了,可見吳都的治安有多亂,多差。媽的,給他臉,他還上綱上線了。”
彭青山罵起了髒話,可見彭青山對古慶明現在的恨意有多深。馬英傑倒是沒有想到才一個多月的時候,吳都的情形居然急劇扭轉,而且古慶明竟然連彭青山都敢如此訓着,可見李惠玲的網真的撒開了,而且撒得還比較深。在這一點上面,他真的就不如司徒蘭,司徒蘭在北京就看到了吳都的問題,而馬英傑到現在才發現,吳都的情形不比孟成林在的時候簡單。
“彭哥,別生氣了。古總經理如果能夠仗勢欺人,就證明他內心是虛的。如果內心不虛的人,就沒必要這麼去做了。一如彭哥你,需要去仗勢欺人嗎?而且我們還有老闆呢,相信老闆吧,他是不屑於與一個女人計較,並不是怕李總經理,這一點,我敢確定。”馬英傑極力地去安慰着彭青山,當然啦,彭青山也只是在他面前發一下抱怨,這些話,他肯定就不敢在老闆面前說了。
“還是馬弟懂哥。古慶明這種人,我遲早要玩死他的。媽的,吃軟飯的傢伙,有什麼好仗勢欺人的。”彭青山又罵了一句,看來,他和古慶明之間的矛盾還是很有些大,這種矛盾還是超出了馬英傑的想象。
“古總經理目前很受李總經理的信任?”馬英傑問了一句,畢竟老闆給他的任務就是要靠近李惠玲,摸清楚她的動機,如果能夠先靠近古慶明,迂迴曲折一下,至少中間有個緩衝階段,那個樣子的話,才容易讓李惠玲接受他。
“他就是李總經理養的一條狗,走哪裡跟到哪裡。”彭青山的火氣一點也沒有減少。
“彭哥,對於古慶明而言,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笑臉相迎,把他擡得高高的,再讓他摔下來,這樣才摔得更痛,更讓你解恨,你說呢?所以,現在我們都去巴結討好他吧。”馬英傑一邊看着彭青山開車,一邊說着。
彭青山已經把車子開到了六潤園,這是一個臨湖的小區,彭青山的一個哥們在外地做生意,房子一直空着,平時就讓彭青山來看看,通通風。現在馬英傑要房子,這房子正好可以借給馬英傑住,一舉兩得的事情。
車子停下來後,彭青山在前面帶路,馬英傑跟在後面,房子在十二樓,坐電梯上去後,彭青山掏出鑰匙開了門,馬英傑便走了進去,房子不大,兩室一廳,佈置得倒是很溫馨,特別是主臥,正對着湖水,馬英傑推窗而看時,那種湖水盪漾,一浪一浪涌入眼簾的感覺,讓他頓時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動感和衝勁,這種臨湖的房子,就是美。不過價格也不菲,馬英傑便有些開笑地望着彭青山問了一句:“這不會是彭哥金屋藏嬌的地方吧?”
彭青山哈哈地大笑了一下,笑過之後,望着馬英傑一本正經地說:“兄弟,我可能幹監事出身的。我敢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嗎?再說了,老闆目前這麼信任我和你,我們要是這麼幹,對得住他嗎?我和你還想進步,是不是?想進步的人,就不能在經濟和作風上犯錯誤。”
馬英傑也跟着笑了起來了,伸手在彭青山肩上拍了拍說:“彭哥說得對,對於這兩個問題,我們一定要注意,只要我們沒有這些問題,古總經理遲早會栽在我們手裡的,這人要是開始膨脹,遲早會脹破的。你說呢?”
彭青山看了一眼馬英傑,發現馬英傑被老闆如此信任和重視是有道理的,聽聽他說的話,全是道理。而且這些道理說得不動聲色,那麼平淡甚至是平靜。於是反手也拍了拍馬英傑的肩說:“兄弟,放心吧。這房子是一哥們的房子,他在外地做生意,讓我替他看管的。我已經把你的情況告訴他了,他借給你住,不收費。”
第45章
“那怎麼行呢?”馬英傑趕緊說了一句,他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這種欠彭青山好大一個情,他不想欠情。
彭青山不高興了,拉着臉望着馬英傑說:“我們可是兄弟,說好了,大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再說了,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們來住,正好可以替他看守房子,一舉兩得。你就不要再推辭了。”
馬英傑見彭青山這麼說,就不好再說什麼了。再說了,他現在回到了吳都,很多事情和彭青山都得聯手在一起,所以,他望着彭青山說了一句:“謝謝彭哥,我就不客氣。替我向你的哥們謝一聲,回吳都後,我請請他。”
“沒問題。”彭青山一邊說着,一邊把鑰匙全部交給了馬英傑,拿着這些鑰匙,馬英傑竟涌出了一股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的東西。如果他不是在這個位置上,如果他背後沒有老闆,或者背後沒有司徒蘭,彭青山會如此對他嗎?儘管他和彭青山已經有了利益的共同體,可是如果沒有背後的兩個人物,彭青山這位連古慶明都要去碰一碰的公安主任,會鳥他嗎?
馬英傑站在主臥裡,目睹着窗外的湖水,一波再一波涌進他的視線裡,他卻站着,沒有動。
彭青山把鑰匙給了馬英傑後,接到一個電話,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馬英傑把整個房子看了一大概,越看越喜歡。這樣的房子一定也是欒小雪喜歡的房子。馬英傑一想到欒小雪,一離開欒小雪,內心還是很難過,也很內疚。他確實是對不住這個女孩,如果欒小雪以後過得不幸福的話,全是他一手造成的。這麼想的時候,馬英傑給欒小雪打了一個電話,欒小雪正和小柯在說話,一見是馬英傑的電話,便接了起來,她問馬英傑:“你回到吳都去了?”
“是。我已經把房子弄好了,臨湖的房子,風景很漂亮。你肯定會喜歡的。這個臨湖的臥室留給你,你就安心地好好把身子調理好,其他的所有事情,你只管告訴我,我會安排好的。”馬英傑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充滿着喜悅,同時也充滿着期待,他不能再給欒小雪任何的心理壓力和負擔,他目前能夠做到的恐怕只有這麼多了。
欒小雪沒想到這麼快就租好了房子,沒想到馬英傑辦事這麼高的效率,而且還是臨湖的房子,那房子是富人區,是欒小雪從前不敢去奢望的地方。如果是她住的話,她一定會告訴馬英傑,不要租這麼好的地方,很花錢的。現在,有了孩子,而且是他的孩子,與衆不同的孩子,就得讓她住得好一些,吃得好一些。她可以吃一切的苦,可她現是母親,她不想再讓女兒如她一樣吃苦。再說了,那是他的女兒啊,怎麼可以再和她一樣不選擇住處呢?
欒小雪這麼想的時候,便在電話中對馬英傑說了一句:“有個好的環境,我和孩子儘量早點回家吧,你忙完工
作上的事情後,就來接我們母女回家好嗎?”
馬英傑“嗯”了一下,沒有再說話,他又不知道如何對欒小雪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可是,馬英傑又有了痛的感覺,又有了同情心的涌動。馬英傑努力地壓着這樣的情緒,努力地讓自己的心變得狠起來。好在欒小雪很知趣,說了一句:“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掛電話了。”
馬英傑又“嗯”了一下,欒小雪便把電話掛掉了。
馬英傑拿着手機,一時間怔怔地盯住了窗外的湖水。窗外的湖水還在盪漾着,那一波一浪的湖水,層出不窮往岸邊涌動着,擠壓着,在馬英傑眼裡,那是一種力量的美,也是一種衝力的動感,這樣的房子,馬英傑以前是不敢想象的。這個小區和顧雁凌住的小區都是吳都的富人區,那不是他,也不是欒小雪以前敢想象的地方。一如老闆住的十三陵一樣,那是權力的象徵,而這個小區就是富人的象徵,無論是權力還是富人,至少都不是馬英傑目前能夠擁有的。所以,他縱使有滿腔的內疚,他也只能壓下,再壓下。一如眼前的湖水,不管想與不想,它們都在不斷不停地涌動着,擠壓着。
馬英傑掛掉電話後,就給顧雁凌打了一個電話,他需要爲欒小雪做點什麼,需要去緩衝或者迷補他對欒小雪的內疚感。不管怎麼說,欒小雪和他同在一個房子裡生活了一年,這一年來,欒小雪的安靜和忍耐,欒小雪的知足和付出,馬英傑是最清楚的人。
電話才響一下,顧雁凌就接了,她先在電話中問馬英傑:“怎麼突然記起我來了?欒小雪呢?”
“雁凌,你在哪裡?我請你吃晚飯好嗎?”馬英傑直接在電話中如此說着。
“你一定有事告訴我。你在哪裡,我來接你。”顧雁凌在電話中問了馬英傑一句。
“我在六潤園大門口等你。”馬英傑說了一句,顧雁凌聽完馬英傑的話後,就掛了電話,開着她的寶馬車去了六潤園,她雖然不知道馬英傑找她爲了什麼事,但是馬英傑絕對有事,纔會找她的。
顧雁凌的車停在馬英傑面前,馬英傑上了車,顧雁凌問馬英傑:“需要喊冰冰嗎?冰冰現在很火,新來的李總經理可喜歡她的文字,只要有她出席的重要會議,都會點着名讓冰冰去跟會採訪。”
馬英傑自從上次遇到過冉冰冰後,就一直沒見到她。不過,他現在不想見冉冰冰,而且關於冉冰冰和李惠玲之間的關係,他還得小心摸索,才能想好對策。這是下一步的事情,他現在需要把欒小雪的事情安排好,否則,他真的邁不過這種內疚的坎。他可以把同情心收起,可他做不到把內疚也一併收起來。
“我有事和你談,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別讓冰冰知道好嗎?”馬英傑望着顧雁凌很沉重地說了一句,顧雁凌一愣,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把車子往另一條路拐了一下,她沒有去問馬英傑去哪裡吃飯,而是擅自作主,把車開到了布衣小鎮。這是吳都新開張的一家餐廳,聚中西餐一起,在吳都是唯一一家可以吃西餐的地方,而且環境佈置得,如同歐州布爾京小鎮風光一樣具有田園風光,以及歐州風情。顧雁凌和冉冰冰來這裡消費過好幾次,這是她們共同喜歡的一家餐廳,特別是冉冰冰,最喜歡這裡的歐州風情。
最近,冉冰冰約顧雁凌去林子溝買地,而且極神秘地說這個地方一定會升值,升值的回報不亞於走私軍火,顧雁凌對於冉冰冰的話是半信半疑,現在馬英傑回來了,她正好就這事和馬英傑好好討探一下,有錢,誰又不想去賺呢?特別是她這樣的生意人,對賺錢的項目從來是敏感和具有挑戰肉望的。
顧雁凌去停車去了,馬英傑站在馬路對面等顧雁凌。突然,他發現從另一輛車裡走出兩個熟悉的身影,他往前走了幾步,從車裡下來的人竟是冉冰冰和古慶明。他們怎麼在一起?馬英傑在心裡如此問了一句,只是他想往另一輛車屁股後面躲的時候,竟然被冉冰冰發現了,老遠便喊了一句:“馬主任,這麼巧啊。”
冉冰冰發現馬英傑想躲她和古慶明總經理,她是故意喊的。馬英傑越是要躲他們,她越會讓馬英傑尷尬的。再說,最近一段,她天天跟在李惠玲總經理和古慶明總經理身後跑林子溝的事情,而且系列報道都是出自於她的手,最讓冉冰冰興奮的時候,她每一期的報道,古慶明總經理都會親自過問,並且親自給她打電話,以至如社長現在見了她,又恢復了以前巴結討好的神情,特別是報社的同事,再一次刮目相看她,這種感覺又恢復到了孟成林時代,是冉冰冰一直渴望有,並且一直在追尋的感覺。現在,有這樣的報復機會,她纔不會放過馬英傑。
馬英傑不得不迎上去,很恭恭敬敬地一邊叫着:“古總經理好。”一邊笑着和冉冰冰打着哈哈。
冉冰冰便說了一句:“馬主任,這是回來上任的吧?我先祝賀你了。”冉冰冰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讓馬英傑很有點不舒服,不過他可不敢衝冉冰冰再發火。
“我回來上班了。”馬英傑淡然地回了一句冉冰冰後,接着望向古慶明說了一句:“謝謝古總經理對我的支持,讓我再次回到吳都工作這麼順利。太感謝您了。”
馬英傑的臉上全是笑臉和恭恭敬敬,這讓古慶明內心很享受的同時,也只得伸出手熱情握住了馬英傑的手,一邊搖着一邊說:“你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不過就是投上自己的一票而已。”這話說的,把他的人情如此在馬英傑面前展示着,馬英傑內心當然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臉上卻堆滿了感激和恭敬。
“謝謝古總經理,今後還需要古總經理多多指導我,幫助我。”馬英傑還是很客氣地迴應了一句。這時,又有一輛車停了下來,古慶明馬上對馬英傑說:“總經理來了,我和冉記者要進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聊。”說着,古慶明已經一臉笑容地迎上了另一輛車,冉冰冰卻沒再看馬英傑一眼,急急地跟着古慶明身後迎了過去。
第46章
馬英傑沒有過去,因爲古慶明沒有邀請他,顯然不打算把他介紹給李惠玲總經理。馬英傑很知趣地退到了一旁,從李惠玲的車子裡走出兩男一女,其中竟然有一個外國人,馬英傑看不清他們的長相,他們一羣人很快走進了布衣小鎮。
馬英傑盯着他們的背影看着,內心卻沒有來由地“咯噔”了一下。這時,顧雁凌走了過來,說了一句:“是冰冰他們吧?”
“你也看到了冉冰冰?”馬英傑回頭問了顧雁凌一句。
“是啊。我老遠就看到了她。本來想喊她的,看着一大羣人,想着她又有大事要寫,就算了。這一段,他們好象在考察林子溝,不僅僅是建高鐵站,據說要在林子溝建立起一個與國際接軌的新城,那個老外好象就是設計師。冰冰這一段一直在寫關於林子溝的系列報道,你看看報紙就知道她現在有多牛了。”顧雁凌隨口說着,而馬英傑卻聽得一愣一愣的。不過他沒有流露出自己的驚詫,而是說了一句:“冉冰冰本來就是一個才女,系列報道她最拿手。”
“是啊。冰冰說她一反前一段的鬱悶,就連社長,現在也不敢再冷眼看她了。她有現在,我也替她高興。我還真擔心她一蹶不振,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顧雁凌一邊領着馬英傑往裡走,一邊對馬英傑介紹着這些情況,這些全是馬英傑沒有想到的。
到了江南春的包間,顧雁凌走了進去,馬英傑也跟着走了進去。一坐下來,顧雁凌就說:“馬英傑,我請客吧。”
馬英傑想拒絕,是他約的顧雁凌,他理所當然應該請客的。可顧雁凌一邊喊服務員點菜,一邊說:“你們剛回吳都,還沒有自己的房子,就別和我爭了。”
馬英傑見顧雁凌如此說,也就沒再客氣,順着顧雁凌的話說了一句:“欒小雪有你這個同學和朋友,真好。”
服務員走了進來,顧雁凌點好菜後,服務退出了房間,顧雁凌這才望着馬英傑說:“說吧,欒小雪怎麼啦?”
“到底是做老闆的人。”馬英傑望着顧雁凌誇了一句,他對顧雁凌的印象一向比冉冰冰是絕然不同的感覺,再說了,顧雁凌與欒小雪不在一個點上面,她和欒小雪之間的關係,肯定不同欒小雪和冉冰冰之間。在這一點上面,馬英傑一直相信着顧雁凌對欒小雪的幫助和照顧全是出自真心的。
顧雁凌笑了起來,馬英傑替顧雁凌倒了一杯茶水,這才望着顧雁凌說:“雁凌,你是欒小雪唯一而且是最好的朋友,我只相信你,所以,這件事情我告訴你後,你一定要好好勸勸欒小雪,別讓冰冰知道好嗎?”
馬英傑的表情很沉重,顧雁凌的心也往下沉了一下,一臉驚異地看着馬英傑。
“欒小雪的孩子夭折了。”馬英傑還是很艱難地望着顧雁凌吐出了這句話。
“什麼?”顧雁凌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個消息太讓她意外了。要知道,孩子對欒小雪而言太重要了,儘管她不說,可顧雁凌很清楚,孩子對欒小雪的重要性。
“是的。目前我不敢告訴欒小雪這個消息,她還住在醫院裡。我想先讓你知道,你好有個心理上的準備,等我把她接回來後,你好好勸勸她的同時,帶着她去秦縣把手繡廠馬上開辦起來好嗎?這是我今天見你最主要的事情,而我只能用這件事情去轉移欒小雪失去孩子的傷痛。”馬英傑沉重地望着顧雁凌,把自己的想法和盤端了出來。
“怎麼會這樣呢?欒小雪一定會傷心死的。這個孩子對她來說,太重要了。”顧雁凌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沉重,她沒有想到欒小雪如此精心保住的房子,竟然就夭折了,這個打擊對於欒小雪這樣結婚的人來說,很有些慘重的。
“她還年輕,以後還會有我們的孩子的。所以,雁凌,我需要你的幫助,領着她邁過這個坎好嗎?”馬英傑急切地望住了顧雁凌,生怕顧有雁凌放棄去秦縣辦廠子的打算。
“馬英傑,手繡廠我沒有放棄,一直在等欒小雪生完孩子再說,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不過,你可要好好待欒小雪,越是這樣的時候,她越需要你的安撫,你的安撫纔是最重要的。至如辦廠的事情,我馬上着手準備。”顧雁凌此時的心情一直在爲欒小雪可惜而悲痛着,不過她要給欒小雪打電話的時候,馬英傑阻止住了。
“雁凌,謝謝你了。不過,現在你不能給欒小雪打電話,你一打電話,她會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的。”馬英傑輕鬆了一下,顧雁凌這麼久沒提辦廠的事情,馬英傑因爲忙別的事,把這事放下來了,生怕顧雁凌改變計劃的。
“馬英傑,如果你今天不來找我,說不定我會和冰冰一起投資房地產的,她要我去林子溝購買一塊地皮,說是絕對有巨大的升值空間。這事,我口頭上應了,但是冰冰的話從來天上一句,地上一句的。你回來得正好,她說的事情是真的嗎?”顧雁凌問了一句。
馬英傑又是一愣,這事冉冰冰對他也提起過,讓他想辦法替她和顧雁凌辦好相關的手續問題。看來,他們真的在行動了,而且是大的行動。剛剛一行人的架式,就足以證明,他們要在吳都有大的動作了。這事,老闆羅天運知道嗎?
馬英傑的思緒一下子出現了混亂,以至如顧雁凌望着他,重複地問他關於林子溝的事情時,他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
“馬英傑,是不是這事是空穴來風?”顧雁凌急了,再一次回了一句。
“也不是的。李總經理有這樣的打算,具體情況,我目前還真的不知道,不過,我勸你把這事先緩一緩,等我摸清楚情況後,你再投資好嗎?”馬英傑儘量委婉地迴應着顧雁凌,因爲打造一個新城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儘管李惠玲背後有路鑫波總經理的支持,但是錢呢?錢從哪裡來?而且這件事情,馬英傑很有些迷糊,打造國際化的新城是多麼雄偉的工程啊,李惠玲這樣的女人掌控得了
嗎?這個設計顯然是路鑫波在背後操縱着,但是他不可能需要吳都的新城來打造他的業績,所以這件事背後肯定還是有貓膩的。
“嗯。我聽你的。不過,你放心,欒小雪的事情,我一定會大力支持的。哪怕這個廠一點利潤都沒有,我也會投資的。”顧雁凌此時很豪爽地望着馬英傑說着,馬英傑一時很感動。恰巧菜上來了,顧雁凌帶着車子,不能喝酒,馬英傑以茶代酒,舉起杯子望着顧雁凌說:“我和欒小雪先謝謝你。”
兩個杯子碰在了一起,馬英傑正準備把這杯茶水乾掉,算是他對顧雁凌的感激之情。
馬英傑的手機響了,他拿出來一看,是老闆羅天運的。
馬英傑趕緊按下了接聽鍵,羅天運的聲音傳了過來:“你是不是在布衣小鎮吃飯?”
馬英傑愣住了。老闆怎麼知道自己在布衣小鎮吃飯呢?他也來了?
“是的。我和雁凌在一起吃飯。”馬英傑應了一句,同時看了一眼顧雁凌,顧雁凌以爲是欒小雪的電話,趕緊說:“是欒小雪吧?我和她說幾句話。”
顧雁凌的話,羅天運顯然聽到了。不過,羅天運很快說:“李惠玲他們在映月廳,你去代我向他們請一杯酒吧。”
“董事長,您都知道了?”馬英傑生怕羅天運掛掉了電話,趕緊問了一句。
“去吧。敬完酒後告訴我結果。”羅天運說完這句話還是把電話給掛掉了。
馬英傑拿着手機有那麼一會兒大腦裡一片空白,老闆爲什麼要去敬酒呢?而且老闆怎麼知道他也在布衣小鎮?
“怎麼啦?馬英傑?”顧雁凌望着馬英傑問了一句。
馬英傑這才醒過來一樣,趕緊說:“沒事了。是老闆的電話,我要去映月廳敬一個酒,不好意思啊,雁凌。”說着,馬英傑站了起來。顧雁凌沒有再說話,她已經知道是羅天運的電話。
馬英傑端着酒杯走出了自己的包間,他問服務員才知道映月廳在哪裡。當他走到映月廳的時候,聽到裡面傳出了一陣陣笑聲,他緩了一下,等笑聲過後,才敲了敲門,裡面的人大約以爲是服務員吧,有人喊:“進來。”馬英傑便走了進去,他一進去,包間裡古慶時和冉冰冰都詫異地盯住了他,其他的人馬英傑都不認識,不過他一眼就認出了李惠玲,她坐在老外的旁邊,大約是剛剛笑過的原因,臉上掛着紅韻的同時,也掛着一股興奮和壓抑不住的嬌情。不得不承認,李惠玲確實是一個美麗的少婦,她把少婦的風雅,把女人的柔軟以及隱隱約約之中的營蕩恰到好處地顯露着。馬英傑走進去的時候,老外的目光就一直沒有離開過李惠玲的臉,而她則是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馬英傑的突然到來,讓映月廳出現了短暫的沉靜,特別是李惠玲在驚異之後,臉上就有一股惱怒出現着,古慶明和冉冰冰看了看馬英傑,又看了看李惠玲,她臉上的神情那麼明顯,冉冰冰不是傻子,當然清楚李惠玲此時的心境,不由得一陣高興,對着馬英傑陰陽怪調地說:“馬主任,你是不是走錯了房間?”
第47章
馬英傑當然聽出了冉冰冰話裡的嘲諷,只是他裝作沒聽懂一樣,望着冉冰冰笑了笑說:“冉大記者,我沒有走錯房間,你能不能替李總經理介紹一下我呢?”
古慶明此時看着馬英傑,沒有說話,不過他臉上的驚異退了下去,站在一旁看戲的架式看着冉冰冰和馬英傑對話。李惠玲大約已經猜到了馬英傑是誰,不等冉冰冰開口,她就直接說了一句:“是稱呼你馬主任還是馬大秘書長呢?”她的話裡顯然是不友好以及不歡迎馬英傑的意思,只是馬英傑受老闆的命令,他顧不了那麼多。趕緊接過李惠玲總經理的話說:“李總經理好。我是馬英傑,您稱呼我小馬或者馬英傑都行,很高興在這裡見到您了,早聽說吳都來了一個大美女,沒想到您這麼美。”馬英傑一邊自我介紹,一邊把李惠玲的美麗稱讚了一番,女人都喜歡聽到這樣的讚美,就算是李惠玲也是一樣的。
馬英傑的話一落,李惠玲臉上的惱怒消了一大半,不過她還是用不歡迎的語氣對着馬英傑說了一句:“我也認爲冰冰的話是對的,以爲你是走錯房間呢。”
“李總經理,我是特地來敬您酒的,怎麼可能會走錯房間呢?”說着,馬英傑把酒杯舉向了李惠玲,李惠玲沒有端杯,但是她也不能不說話,指着身邊的老外說:“這位是傑克先生,你應該先向客人敬酒。”李惠玲的語氣是教訓式的,在馬英傑耳朵裡算是一種默認吧。趕緊把酒杯舉向了傑克先生,用熱情的聲間說:“吳都人民歡迎傑克先生的到來,我代表董事長敬傑克先生一杯。”
李惠玲臉上的表情頓時不自在了,先是一陣陣發紅,接着一陣陣地發白,最後變成了灰暗。馬英傑雖然把酒杯舉向了傑克先生,可他的餘光一刻也沒有停止觀察李惠玲。直到李惠玲臉上的表情變化時,馬英傑才明白老闆爲什麼要讓他來敬酒。他在給李惠玲一種很明確的警示,她在幹什麼,他是一清二楚的。他不說話,不等於他不知道她在乾的事情。
傑克先生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笑了笑,用半生不熟的中文說:“謝謝了。”
馬英傑迴應了一句:“傑克先生,不用客氣,吳都人民會用自己的方式迎接您的到來。”
馬英傑一再強調着吳都人民,古慶明聽得極爲不舒服,他冷冷地望着馬英傑說了一句:“吳都人民好象不是你家的吧?”
馬英傑笑着叫了一聲:“古總經理好。”完全不理應古慶明的冷淡,反而讓古慶明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下臺,臉上的表情也頓時變成了一片灰白。
馬英傑和古慶裡打過招呼後,對着另外兩位不認識的一男一女各敬了一下,李惠玲在這個過程中沒有說話,或者在想,她該說什麼話適合。
馬英傑把酒杯舉向了李惠玲,李惠玲不得不端起了酒杯,馬英傑說:“李總經理,我今天才回吳都,明天正式開始工作,明天我正式去您的辦公室報道,今天,我非正式地敬您一杯,謝謝李總經理給我關照和支持,這酒,我幹掉,李總經理隨意好嗎?”說着,馬英傑把酒一口乾掉了。
馬英傑沒有再提羅天運,可是李惠玲卻還是有些坐不住了,雖然她這是第一次見馬英傑,可馬英傑是羅天運的傳聲筒,這不僅在吳都,在總經理路鑫波哪裡也是如此的認識。他這麼冒然出現在他們的包間裡,就足以證明是羅天運的意思。只是羅天運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她的行蹤呢?這個傑克先生可是她剛剛從省裡接到吳都來的客人,她沒有向羅天運彙報過,也不打算去彙報。這一段,她爲林子溝的事情忙得不亦樂乎,而且她的計劃已經在順利地擴展着,她要加快進度,不想在彙報時,被羅天運阻止。沒有想到,她的客人前腳到吳都,後腳羅天運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警告她,她越想越生氣,一生氣,臉上的表情就掛不住了,冷着臉也冷着聲音說:“我該感謝馬主任,不,馬大秘書長的敬酒。至如明天向我正式彙報工作,就免了吧。誰不知道,你是董事長眼裡的大紅人,董事長安排的工作,你就努力去幹吧。”
李惠玲的話說得太露骨了,她的情緒直接暴露在馬英傑眼裡,他沒有在乎李惠玲的態度,而是接過李惠玲的話說:“李總經理,您太客氣了。我是組織培養起來的年輕人,您可是代表組織來指導我,培養我的引路人,我當然要去您的辦公室,接受您的指導。以後,我也希望李總經理在培養和指導我的同時,用您美麗的光輝,映襯我一點點,讓我也變得帥氣一點點,可以嗎?李總經理。”馬英傑儘量用玩笑的語氣說着表達着他的態度,李惠玲卻對這個突然闖進來的馬英傑,有些哭笑不得。便把目光掃向了古慶明,古慶明已經看馬英傑不順眼了,儘管他和馬英傑之間沒有任何的過節,可馬英傑冒然出現在這裡,以及馬英傑的態度,都讓他極其不舒服。現在,李惠玲總經理顯然把懲罰馬英傑的任務交給了他,他一下子站了起來,走向馬英傑說:“來,馬大秘書長,我向你敬一杯,祝賀你光榮上任。”
馬英傑已經看到了古慶明的架式,不過他還是努力淡然地笑着,對着古慶明說:“古總經理,快請坐,哪裡有您給我敬酒的道理呢?你太折煞我了,快請坐,我來敬古總經理一杯。”馬英傑一邊說着,一邊把古慶明往座位上拉,馬英傑的動作好象他纔是主人,這滿桌的人全是客人一樣。一時間搞得古慶明,很有些被動。只好順着馬英傑的熱情,重新落座着。
馬英傑趕緊重新倒上酒,把酒舉向了古慶明,古慶明便說:“馬大秘書,這酒怕是要喝雙份吧?上任是一件大事情,而且聽說你愛人在生孩子,雙喜臨門,是不是該喝雙份的呢?”
古慶明的話一落,馬英傑很有些尷尬了一下,他沒想到古慶明會在這個時候提到欒小雪生孩子的事情,而且他怎麼就知道了欒小雪在生孩子呢?看來,司徒蘭說得對,盯住他的人多的是,必竟他和老闆羅天運之間的關係太近了,他這樣的人出現在哪裡,都會成爲衆人盯住的目標。只是古慶明此時提到欒小雪時,馬英傑還是很有些不自在,他努力壓住了這種不自在,聲音有些感傷的說:“古總經理,我明天是回吳都工作,而且我的工作全仗着李總經理和您的支持,纔回來得如此順利。至如我愛人生孩子的事情,那是自然而然的事,沒什麼好慶賀的。”馬英傑說完,把酒一口先幹掉了。
古慶明卻不放過馬英傑,扯着馬英傑說:“生孩子可是大事件,你升給做了父親,這難道不是天大的喜事嗎?”說着,古慶明把頭轉出了冉冰冰,又補充了一句:“冉記者,馬大秘書長的愛人和你是同學吧?”
冉冰冰馬上接過話說:“是我高中的同學,不過她沒有唸完,就去南方打工去了。”冉冰冰解釋了這麼多,在馬英傑耳朵裡,冉冰冰不想承認欒小雪就是她的同學,而且她是故意把欒小雪只是一個高中沒念完的打工妹,怎麼能和她這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相題並論呢?
冉冰冰說完,好象想起了什麼似的說了一句:“對了,馬主任,欒小雪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馬英傑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回答了,怎麼就突然扯到了欒小雪身上呢?而且是這種場合,他無論回答。他能在這個場合下說:“孩子夭折了嗎?”再說了,他也不想去談這件事。可是他越不想談,越是逼着他談。
李惠玲也插話了,她說了一句:“馬大秘書長剛升級做了父親,就來代董事長敬酒,你可真是對工作太敬業了。來,爲了你這種敬業工作的精神,我敬你一杯。”
“李總經理,您真是過獎了。我和朋友在這裡吃飯,恰巧遇到了古總經理和冉記者,知道您在這裡吃飯,我肯定得過來敬一杯酒。”馬英傑解釋着。他的話一落,李惠玲有些惱怒了,盯着古慶明說:“慶明總經理知道馬大秘書長也在這裡吃餐?”
古慶明臉上有陣難看,不過很快說:“我和冉記者下車的時候遇到了馬大秘書長,我們說了幾句話。”
“哦。”李惠玲把這一聲“哦”字拖得很長,古慶明的內心便打起了鼓,對馬英傑的恨意突然間升騰而起,繼續望着馬英傑說:“馬大秘書長,可真是日理萬機,吃飯還帶着任務。我佩服、佩服。來,我也敬你一杯。”
古慶明又端起了酒杯,李惠玲臉上的表情已經越來越不自在,而傑克先生看看這個,又能看看那個,不大明白這幾個人敬來敬去是什麼意思。
“古總經理,還是我敬你吧。”馬英傑拿着酒杯走向了古慶明,和古慶明碰了一下杯,把酒又幹掉了。
李惠玲卻很不高興了,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們敬來敬去,有完沒完?”
馬英傑趕緊把酒乾掉了,而古慶明卻不敢再喝了,一時間尷尬地坐在哪裡,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