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蘭頓時回過頭,一臉興奮地望着傑克先生說:“真的嗎?真的很漂亮嗎?”
羅天運真到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司徒蘭的衣服,這一看才知道司徒蘭的這衣服是精心訂製的,這衣服絕對與欒小雪的那套還要貴上好幾倍,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說:“小蘭,這可是吳都,不是北京。所以,你有什麼好的衣服,最好不要在吳都穿。在北京穿什麼,我不管,在吳都就不一樣了。”
司徒蘭沒想到傑克先生的誇獎引來羅天運這番話,而傑克先生不解地問了一句:“蘭小姐這衣服在吳都穿與在北京穿有什麼不同嗎?只要漂亮,在哪裡穿都漂亮啊。”
羅天運便笑了笑,不再說話,司徒蘭只得說了一句:“謝謝傑克先生的誇獎。”
司徒蘭轉過頭一直看着前方,她很有些不舒服,她很有些衝動,下車,離開吳都,回北京去。可是走到了這一步,只是搶到了孩子,如果不繼續下去,她就得前功盡棄了。在司徒蘭的字典裡,沒有“失敗”這個詞,她不甘心。
馬英傑一直專心開車,這個時候,他說什麼話都可能是錯的,最好的方式是閉嘴。
馬英傑的小區到了,他把車停好後,就去後座替傑克先生開門,傑克先生說了一句:“謝謝。”羅天運自己打開了車門,走了出來。馬英傑見司徒蘭坐着沒動,趕緊繞過去,替她打開車門,說了一句:“蘭姐,到了,下車吧。”
司徒蘭沒說話,從車子裡走了出來,傑克先生驚呼了一句:“哇,這衣服確實是太美了。”
司徒蘭的衣服是淡紫色的套裙,本來氣質高貴的她,在這一種色彩的襯托下,顯得更高淡雅高貴,把傑克先生的眼睛都看直了,因爲有羅天運在,他纔有些收斂,要是沒羅天運在場,他那熱情一上來,又得抱起司徒蘭轉一個圈圈,他在北京的時候,一高興就是這個動作,可司徒蘭也沒怎麼反感他,現在不一樣了,畢竟人家的正牌老公就在身邊。傑克先生只能嘴上誇讚着,行動是不敢的。
司徒蘭被傑克先生誇得不好意思,趕緊笑着說了一句:“還是傑克先生懂欣賞,天運哥哥和馬英傑都是木頭人一樣。”
“蘭姐,我已經說過這衣服很漂亮啊。”馬英傑也笑着接了一句。
“小蘭,你不小了,就在乎一個誇獎?”羅天運沒笑,倒是一本正經起來,讓司徒蘭覺得掃興極了,不理他,問馬英傑:“幾樓啊?”
“十二樓。”馬英傑說着,就帶頭往電梯處走,羅天運把傑克先生讓了到了面前,司徒蘭懶得看羅天運,搶先和傑克先生並排走,用英語說着話,他們說得很快,馬英傑和羅天運是聽不明白他們說什麼,走到電梯口裡,司徒蘭便暴發出一陣笑聲,顯然他們談得很開心。
馬英傑用手擋在電梯口邊上,等所有人上到了電梯裡,他才進來,按了十二樓,司徒蘭卻一反常態,一個勁和傑克先生說話,根本就忽略羅天運的存在,馬英傑知道她是故意,這女人啊,就是想讓羅天運吃醋。可羅天運一直很淡然,似乎這一切真與他沒關係一樣。
十二樓到了,馬英傑去開門,欒小雪聽到開門聲音時,緊張極了,畢竟司徒蘭還要來,而且還有外國人,這對於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場面,她在廚房裡不知道是該出去迎接,還是該繼續做菜。
馬英傑把傑克先生,羅天運和司徒蘭讓進家門後,徑直往廚房走,一邊走一邊喊:“欒小雪,來客人了。”
欒小雪不得不從廚房裡走了出來,她先衝傑克先生笑了笑,馬英傑馬上給傑克先生介紹說:“這是欒小雪,”馬英傑本來想說這是我的妻子欒小雪,話到嘴邊,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樣介紹會讓老闆不舒服的,只好介紹欒小雪的名字,欒小雪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不過還是笑着對傑克先生說:“您好。”
傑克先生又如誇司徒蘭一樣,熱情地誇着欒小雪,“你是東方美人,典型的東方之美,哇,你們兩個男人好幸福啊,娶的老婆都是東方美人中的精華人物啊。”傑克先生說着,就想去擁抱一下欒小雪,欒小雪下子嚇住了,本能地往羅天運身後躲,羅天運趕緊說:“傑克先生,你這法國式的禮節會嚇着她的,她可是山裡來的妹妹,沒見過世面的。”
司徒蘭見羅天運這麼保護欒小雪,極爲不舒服,不由得損了一句:“欒小雪,你男人在這邊吧。”這話說得,馬英傑,羅天運還有欒小雪都尷尬起來,不過,欒小雪已經有羅天運的預防針,趕緊往廚房走,沒理司徒蘭,司徒蘭還想說什麼,馬英傑圓場了,招呼傑克先生說:“傑克先生,坐吧。欒小雪從山裡出來的,可真不敢接受你們法國人的熱情見面禮。”
“對啊,傑克先生,沒見過世面的山裡妹子全這德性。”司徒蘭本來就不舒服,現在更是不舒服了。
“小蘭,坐吧,你不說話,沒人會當你是啞巴。”羅天運雖然說話很平淡,可是話味很重,傑克先生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很是不明白,這幾個人怎麼啦。只是司徒蘭此時的臉色沉了下來,他馬上道歉說:“蘭小姐,對不起,都是我鬧誤會了。”
“坐吧。”傑克先生的話一落,馬英傑又招呼大家坐,客廳裡的對話,欒小雪都聽到了,她內心還是涌起了很多的甜密,至少在司徒蘭面前,她贏了。不過,欒小雪告訴自己,無論司徒蘭今晚說什麼,她都要忍着。
司徒蘭不敢再多說什麼,真要讓羅天運沒面子的話,她也好過不了多少。於是主動坐到了傑克先生身邊,又用英語用他交談着,傑克先生和司徒蘭因爲有北京的遊玩經歷,倒是有很多的共同話題,只是傑克先生還會時不時看看羅天運,見羅天運好象不大關心他們的談話,相反不停地打量着馬英傑的家,便有些明白羅天運與司徒蘭之間一定有問題。
馬英傑把大家招呼坐下來後,就去了廚房,欒小雪已經做了好幾樣她拿手的菜,做得有色有香的,馬英傑不由得誇了欒小雪一樣:“這菜做得肯定好吃。”
“你端出去吧,我不想再出去了。”欒小雪很小聲音地說了一句。
“嗯。”馬英傑“嗯”了一下,端着菜去了客廳,這時,羅天運站起來,他很有衝動要去廚房看看這個丫頭做菜,司徒蘭卻突然對他說了一句:“傑克先生說吳都很美,都是你的功勞。”
羅天運不得不坐了下來,望着傑克先生說:“謝謝傑克先生的誇獎,我做得還不遠遠不夠。”
馬英傑又端了兩樣菜上來,羅天運便指着這幾樣菜說:“傑克先生,來,嚐嚐吳都家庭式的生活吧。”
“好,很好。”傑克先生一邊夾菜,一邊說。不過,他不大會用筷子,司徒蘭便笑着一邊給他夾菜,一邊說:“吃吧,這可是馬英傑的妻子最拿手的菜。”
司徒蘭故意這麼說着,馬英傑很是尷尬,裝作一邊倒酒,一邊說:“傑克先生,這是地道的吳都菜,多吃一點。”說着,把倒滿的酒杯放到了傑克先生面前,傑克先生馬上說:“晚上不喝酒,不喝酒的。”
“這是乾紅,沒事的。”司徒蘭主動端起了酒杯,而且望着傑克先生說:“你要是不喝的話,我也沒理由喝了。你看看,我老公又不滿地看着我,你這位尊重的客人沒陪好,他回家又教訓我的。”司徒蘭嬌笑地說着,可她說自己的老公時,聲音提高了一些,馬英傑猜,她又是故意,又是要讓欒小雪聽到。
“來吧,傑克先生,喝一點吧。”馬英傑聲音也大了起來,他得壓住司徒蘭的話。說着,馬英傑就要給羅天運倒酒,羅天運卻突然說:“少弄幾個菜吧,讓欒小雪一塊來吃。”
“對,讓那個山裡妹妹一塊來吃。”傑克先生附和着。
“她,她怕見生人,我們吃吧。”馬英傑趕緊解釋着,他不能讓欒小雪來。
“是怕我吧?”司徒蘭卻突然挑釁地望着馬英傑說。
“來,蘭姐,我敬你一杯。”馬英傑不想接司徒蘭的話,拿酒去轉移話題,可司徒蘭卻說:“你還是把欒小雪叫出來一塊吃吧,要不,會吃得不安心。”說着,故意盯了羅天運一眼,羅天運懶得接她的目光,端起酒杯,站起來望着傑克先生說:“傑克先生,歡迎你走進吳都的家庭。”
“謝謝羅董事長。”傑克先生一邊端酒杯,一邊也站了起來。
“你們都坐着喝吧,這麼客氣也太見外了,傑克先生從現在起,是我們的朋友,是不是?傑克先生?”司徒蘭笑着問傑克先生。
“對,蘭小姐說得對,我,我就是你們的朋友,不要這麼客氣。坐下來喝,都坐着喝。”傑克先生帶頭坐了下來,羅天運也坐了下來。
“傑克先生會把新區的工作做好的,我剛纔已經把吳都的情況都告訴他了,他知道怎麼做。你們幾個男人就放心喝吧。”司徒蘭一邊說,一邊站了起來。
第188章
“你要去幹什麼?”羅天運突然緊張地問了一句。
“你們男人喝酒,我去廚房看看欒小雪,有這麼多菜,夠了,讓她也來坐着吃吧。”司徒蘭已經移開了自己的椅子,馬英傑也緊張極了,趕緊說:“蘭姐,你,你坐着吃菜,我,我去喊她。”
可司徒蘭已經下位了,她既不看馬英傑,也不看羅天運,這兩個男人都愣住了,任由司徒蘭往廚房走。
“讓蘭小姐去喊小妹妹吧,來,我們喝酒。”傑克先生替司徒蘭說着話,可羅天運不放心欒小雪,示意馬英傑趕緊跟着一塊進去。
馬英傑便笑着對傑克先生說:“傑克先生,別客氣,多吃菜。我去端菜。”馬英傑說完,轉身進了廚房。
司徒蘭正站在欒小雪身邊,看着欒小雪做菜,可欒小雪緊張極了,結果放油在鍋裡時,不小心把水也弄了一點到鍋裡了,頓時油炸得到處都是,她一邊推司徒蘭,一邊說:“蘭姐,快讓開。”
可是司徒蘭沒站穩,被欒小雪一下子推到牆邊,頭撞到了牆上,撞得她兩眼冒金花,欒小雪沒想到會這樣,想去扶司徒蘭,卻發現鍋裡的油被燒得起火了,她一邊手忙腳亂地把鍋蓋往鍋裡蓋,一邊說:“蘭姐,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
司徒蘭揉着撞痛的頭部,很明顯有一個大包包,她不由冷着臉說:“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認爲有人撐腰了,就敢這麼不客氣地對我?居然敢動手推我,你太惡了吧?還有,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中午去了哪裡,別以爲你做得保密,我全知道了。冉冰冰把你以前的經歷都告訴我了,你這女人就是裝可憐,好騙天運哥哥同情你,可憐你。你就裝着,演戲吧。”
“蘭姐,請你出去吧,這裡太危險。再說了,你在這裡,我做菜也緊張,要是讓油濺到你臉上去了,我,我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楚的。我不是故意,請你出去好嗎?”欒小雪急了,司徒蘭顯然沒懷好意,她還真的找上門了。可是她和司徒蘭之間,到底誰更不道德呢?
“你告訴我,中午是不是見天運哥哥去了?”司徒蘭老着臉問欒小雪。
“蘭姐,請你出去好嗎?求你了,廚房不是你呆的地方。”欒小雪不想和司徒蘭吵架。
“我就要弄清楚一件事,你是不是和天運哥哥在一起?說。”司徒蘭推了一下欒小雪,這個時候馬英傑正好走了進來,一見兩個女人好象在吵架,趕緊跑了過來,問了一句:“怎麼啦?”
“哼,她居然敢推我。馬英傑,你看看,我頭上撞了這麼大一個包包。”司徒蘭指了指自己的頭部。
馬英傑發現司徒蘭的頭部確實撞了一個大包,不解地問欒小雪:“你推蘭姐幹什麼?”
“我,我是怕鍋裡的油濺到她臉上去了,才推了她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欒小雪急忙解釋着,說完,她又對馬英傑說:“你讓蘭姐出去吧,她在這裡,我沒辦法做菜。”
“我在這裡,你沒辦法做菜是不是?可我以爲長期住吳都,你是不是就沒辦法偷男人呢?”司徒蘭冷冷地說了一句。
“你-----”欒小雪氣得,眼淚還是忍不住奪眶而去。
“
少演戲,你這樣子就是騙馬英傑和天運哥哥,騙不了我。”司徒蘭惡狠狠地說着,似乎要把她在羅天運哪裡受的氣全部發泄出來。
羅天運在外面陪傑克先生喝酒,可司徒蘭這麼半天沒出來,他喝得極爲不放心,不由得喊:“馬英傑,領着欒小雪出來敬傑克先生一杯吧。”
馬英傑鬆了一口氣,趕緊說:“欒小雪,我們去給傑克先生敬一杯吧。”
“哼,想走?不過,馬英傑只要你領着欒小雪走出廚房,我明天就會讓傑克先生放棄對吳都新區的設計,你信不信?我要欒小雪親口告訴,中午去了哪裡?她要是不說,我明天就帶傑克先生回北京去,信不信?”司徒蘭又開始威協馬英傑和欒小雪,她就是想逼欒小雪親口說出來。
“我和他在一起。”欒小雪很小聲音地說了一句,馬英傑沒想到欒小雪要承認,而且承認得這麼快。司徒蘭總在玩威協的遊戲,這遊戲玩多了,馬英傑都煩。
“果真在一起,說,是你找他的,還是馬英傑安排的?”司徒蘭如審查犯人一樣,馬英傑看不下去了,不由得說了一句:“蘭姐,你這是何苦呢?”
“我自己找他的,與任何人沒關係。再說了,我和他好的時候,沒有你,所以,我不認爲自己破壞了你的家庭。”欒小雪既然把話說開了,反而變得不敢司徒蘭。
“是不是中午被天運哥哥睡了一下,就是董事長夫人了?你倒是很理直氣壯的啊。”司徒蘭的話,馬英傑都聽得不過耳,不由得對司徒蘭說:“你要是這樣的話逼欒小雪的話,老闆肯定會趕你回北京的,你信不信?”
這時又響起了羅天運的聲音,“馬英傑,你們磨蹭什麼呢?”
“走吧,蘭姐,你別自討沒趣了。你也知道,老闆的心,何苦來着呢?”馬英傑去拉司徒蘭,卻被司徒蘭丟了一下手,結果馬英傑沒讓開,手指劃到了馬英傑臉上,馬英傑的臉頓時一條血跡,欒小雪不得不推開司徒蘭,往外跑。
羅天運見欒小雪一個人跑了出來,忍不住下位走進了廚房,見馬英傑的臉上正在流血,不由得問了一句:“怎麼啦?”
“董事長,沒什麼,我不小心劃傷了。蘭姐,你去坐着吃菜吧。”馬英傑去推司徒蘭,而這時,欒小雪已經拿了創可貼跑了進來,一邊撕開創可貼,一邊往馬英傑臉上貼,她和馬英傑貼得那麼近,整個人都靠在了馬英傑身體上,這讓羅天運很是不舒服,一轉身,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廚房。
“哈哈。”司徒蘭暴發出一陣笑,笑得馬英傑和欒小雪身上的肉都跳了起來了,剛纔馬英傑和欒小雪那麼近距離的一幕,正好被羅天運看了一個正着,而且他的臉色不好,他吃醋了。司徒蘭看在眼裡,痛在心裡,笑完損了馬英傑一句:“還不快去哄你主子開心,他看到了,生氣了。”
這話說得讓欒小雪臉一下子涌得通紅,趕緊離馬英傑的身體遠了一些,手腳卻不知道往哪裡放,藉故要做菜,又去找菜,又去洗手。
“欒小雪,走,我們出去敬酒,不要菜了。”馬英傑對着欒小雪說,欒小雪很感激馬英傑,他一直在護着她。
“馬英傑,你是真傻啊,還是假傻啊,你一個人去敬酒,你再帶欒小雪去,你主子更難過的。”司徒蘭說着推了馬英傑一把,馬英傑不放心地看了看欒小雪,欒小雪說:“你去吧,我沒事的。”
“哼,你們秀什麼恩愛啊。”司徒蘭冷“哼”了一下。
馬英傑一走,司徒蘭又自由了,她望着欒小雪說:“我今天是故意要來你家吃飯的,而且也是故意見天運哥哥一起來的。不管他現在心裡裝着誰,有一條,他是我的男人,我對你說過好多次了,他是我的男人,我不允許在我的眼皮底下,有別人的女人和他有染,明白嗎?明白嗎?”司徒蘭盯住了欒小雪,那個樣子,讓欒小雪真的害怕了。
“蘭姐,我明天就去秦縣。現在,求你出去吃菜吧,你這樣,我真的沒辦法做菜了。”欒小雪讓步了,馬英傑爲她已經受了傷,還不敢對羅天運講,她還能說什麼呢?正如馬英傑所言,她和他是一類人,而羅天運和司徒蘭是另一類人,他們理解不了底層人的疾苦,他們需要的時候,底層人就是他們的寶,他們不需要的時候,底層人就是他們的手裡的一根草。馬英傑受傷了,她當然要爲他療傷,而羅天運卻生氣了,司徒蘭在廚房這麼半天,欺負她的時候,是馬英傑來幫她,而不是羅天運,他又有什麼理由生氣?他好意思生氣嗎?
“小蘭,”羅天運在外面喊司徒蘭,欒小雪的眼淚不知道爲什麼又往下流,她每次要恨羅天運的時候,羅天運總會讓她感動一下,恨不起來。她正想着恨他,他卻喊司徒蘭了,他顯然也知道,司徒蘭在廚房裡就是爲難她的。
羅天運走進了廚房,這倒讓欒小雪很意外,做菜的動作變得一點也不流暢,而且特別地緊張。
“小蘭,你在廚房裡學做菜嗎?”羅天運有意說着話,司徒蘭知道他是爲了讓自己離開,不過她纔不放過這個機會呢,便小聲音地說了一句:“欒小雪說中午和你在一起,而且保證明天去秦縣,不再偷人。”
一句偷人,讓欒小雪咬着牙哭了起來,羅天運心裡很不好受,剛纔看到欒小雪那麼緊張馬英傑,心裡就不舒服,現在見司徒蘭這麼當着面逼欒小雪,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小蘭,有話回家去說吧。你去陪陪傑克先生,我和欒小雪說幾句話。”羅天運想讓司徒蘭離開,他不想和司徒蘭吵架,儘管他知道司徒蘭是有意爲難欒小雪,可他沒想到司徒蘭會當着他的面爲難欒小雪。
“天運哥哥,我今天當着欒小雪的面把話說清楚,我在吳都一天,她就不能再接近你一天。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的存在嗎?還有我的感受嗎?我來吳都的第一天,你們就鬼混在一起,你們當我是木頭人,是不是?沒心,沒肺,沒肝,甚至沒大腦是不是?”司徒蘭激動起來了。
第189章
一個女人在激動,一個女人哭,這局面被攪和得頓時讓羅天運束手無策。
欒小雪一見司徒蘭拿話逼羅天運,她趕緊把眼淚擦掉,說了一句:“你們出去吃菜吧,有的事情不是站在這裡說說就可以解決的。何況,我從來沒想過要去傷害誰,要去搶誰的東西。是你的,總會是你的,我信這一條。”
羅天運沒想到欒小雪此時會如此替自己解圍,這個丫頭看起上去沒他想象中那麼笨嘛。他趕緊去拉司徒蘭說:“小蘭,走吧,讓欒小雪好好做菜。”
可司徒蘭偏偏不讓步,說了一句:“天運哥哥,女人,可以性感,可以清純,可以妖豔,可以嫵媚----但是,唯獨不可以平庸。可你偏偏選了一個平庸的野丫頭,你對得起我姐嗎?對得起我嗎?”
“小蘭,”羅天運再也忍不住了,很嚴厲地叫了一聲,如果司徒蘭此時轉身去了客廳的話,羅天運想,這事也就如此結束了,可她偏不走,偏不給羅天運臺階下。
羅天運真的很生氣了,他最煩女人自以爲是,自作聰明,不由得望着司徒蘭說:“小蘭,我現在可以明白無誤地告訴你,我就是喜歡這個丫頭的平庸,而且我不會放棄她的,所以,你如果要一個董事長夫人的名份,請你明白這一點,是你自己強行要佔着這個名份不放的,沒人逼你。欒小雪一讓再讓,你卻處處逼她,別以爲你在北京給她的委屈,我不知道。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爲什麼就不可以呢?你爲什麼偏偏無事找事呢?如果你再這樣的話,吳都不歡迎你!”說完,羅天運看也不看司徒蘭,轉身去了客廳。
“羅天運,”司徒蘭哭着喊了一句,沒等欒小雪和羅天運明白過來,她已經瘋一般地往外衝。
一頓本來好好的家庭宴,硬是被攪和得讓羅天運異樣地尷尬。馬英傑跟着司徒蘭衝了出去,羅天運不好意思地對傑克先生說:“傑克先生,你吃菜,來,我們喝酒。小蘭就是這樣,說風就是雨。”
“蘭小姐很可愛的,只是你好象對她很冷淡。”傑克先生突然說了一句。
“傑克先生,吳都新區的事情,還要您多費心了,明天讓馬英傑全程陪同您,好嗎?”羅天運把話題轉了一下,這時欒小雪紅着臉又端了一盤菜上來,羅天運趕緊說:“欒小雪,不要再做菜了,你敬傑克先生一杯酒吧。”說着羅天運親自給欒小雪倒了一杯酒,而且還和欒小雪一起給傑克先生敬了酒,傑克先生愣了一下,不過很快還是喝了下去,欒小雪不會喝酒,一沾酒,臉紅得很豔了,羅天運趕緊說:“吃點菜壓一壓。”
欒小雪本能去拿羅天運用過的筷子,而羅天運也沒半絲的不悅,傑克先生似乎明白了什麼,也似乎明白了司徒蘭爲什麼會去廚房,爲什麼會突然跑走了,他很是不明白,爲什麼眼前這個女孩會和羅天運有關係?而馬英傑卻又和這個女孩是一家人?這種關係,傑克先生很是費解,不過,他裝作什麼都不清楚,草草地要求結束這一頓晚宴。
做的菜都沒怎麼動,欒小雪知道因爲司徒蘭被氣走的原因。她紅着臉想對羅天運解釋什麼,被羅天運用眼光壓住了,直到傑克先生要求走,馬英傑都沒有回來。
羅天運不得不給馬英傑打電話,此時的馬英傑坐在湖邊勸司徒蘭,可司徒蘭除了哭泣外,根本不說話,司徒蘭這個樣子,馬英傑沒辦法離開她,而他去接司徒蘭的時候,司徒蘭又不走。他實在不知道怎麼辦好,手機響了,他趕緊接了電話,竟然是老闆,他馬上說:“董事長,蘭姐在湖邊哭,我怎麼勸,她都不肯走。”
“你不要管她,回來送傑克先生回酒店。”羅天運說完便掛了電話。
馬英傑爲難了,就這麼走吧,他真擔心司徒蘭,可是不聽老闆的話,他又交差不了,他不由得對司徒蘭說:“蘭姐,我們走吧。很多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何苦去想那麼多呢?”
馬英傑說着就去拉司徒蘭,司徒蘭卻吼了一句:“滾。”
馬英傑走也不是,不走更不對。問了一句:“蘭姐,你別幹傻事好嗎?我送完傑克先生,馬上來陪你。”說着,一轉身就往小區跑。
馬英傑回家後,欒小雪已經把桌上的菜都收掉了,他沒怎麼吃,可羅天運一見他就說:“我們走吧。”
傑克先生很想問馬英傑,司徒蘭怎麼啦?但是,這樣的時候,他顯然問不出來,可他內心說不出來爲什麼,挺替司徒蘭委屈的,至少在北京的時候,以爲司徒蘭是個幸福的女人,開朗,大方,聰明,漂亮,以爲她的男人會重視她,熱愛她。可他很不理解,這幾個人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呢?
欒小雪還是出來送了送羅天運和傑克先生,馬英傑領着傑克先生走在前面,欒小雪和羅天運走在後面,欒小雪還是忍不住在暗中握了一下羅天運的手,羅天運卻用力地捏住了她的手,兩個人想說的話都在這一握之中了。至少對於欒小雪而言,羅天運能夠當着司徒蘭的面前認可她的存在,她就非常非常滿足和幸福了。
欒小雪把他們送到了電梯口才轉身回家,一進電梯,羅天運就對馬英傑說:“你送傑克先生回酒店,我自己打車回去。”
馬英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一看羅天運臉上表情不是很好,把話嚥了回去,他其實很想對羅天運說:“你去湖邊觀觀蘭姐吧。”可這話怎麼也說不出來。
一起從電梯裡出來,羅天運伸手握了握傑克先生的手說了一句:“傑克先生,今晚對不住了。”
“羅董事長,別這麼客氣。”傑克先生也搖了搖羅天運的手,兩個客氣一下,羅天運送傑克先生上車後,揮了揮手,馬英傑就把車開出了小區,一出小區,傑克先生就問馬英傑:“蘭小姐呢?”
“她還在湖邊,我把您送到酒店就去找她。”馬英傑說了一句。
“我們先去勸蘭小姐吧。”傑克先生着急起來。
“這,----”馬英傑結巴了一下。
“蘭小姐肯定很難過是吧?”傑克先生再次問了一句,他老感覺羅天運和欒小雪之
間有問題,所以,現在,司徒蘭需要人寬慰。
“我們去吧。”馬英傑一邊把車停在一個店子門前,一邊說。馬英傑下車的時候,四下看了看,他希望老闆已經打車走了,希望他看不到他和傑克先生。
馬英傑領着傑克先生一起去了湖邊,司徒蘭還坐着湖邊,而且這個坐姿一點也沒變,馬英傑還是緊張了一下,他儘管不知道老闆到底說了什麼,但是肯定話很重,要不是這樣,要強的司徒蘭是不會哭,特別是在欒小雪面前去哭。
傑克先生走到了司徒蘭身邊,叫了一句:“蘭小姐。”
“你怎麼來了?”司徒蘭還是吃了一驚,扭頭去看馬英傑,馬英傑說了一句:“傑克先生擔心你,所以執意要來。”
“你們都走吧,讓我靜一靜。”司徒蘭終於肯說話了,只要她說話了,馬英傑就鬆口氣。
“這湖邊的景色真美啊。”傑克先生讚了一句,徑直坐到了司徒蘭身邊,馬英傑站着,坐也不是,走也不是,很有些尷尬。
“我們去酒吧。”司徒蘭突然說了一句。
“好啊。”傑克先生熱情地符和着,馬英傑卻說了一句:“蘭姐,你這樣去酒吧不好吧,這可是吳都,不是北京。”
“那你送我們去省城泡酒吧,否則的話,我就在吳都的酒吧去。”司徒蘭站了起來,傑克先生也站了起來。
“蘭姐,孩子還在家裡,你這樣走,怎麼行呢?”馬英傑極力反對着。
馬英傑這麼一說,司徒蘭才記得,家裡還有孩子的。而羅天運這麼早就回家去了,會不會發現孩子啊。趕緊對馬英傑說:“你去家裡和你主子說說話,我讓小菊把孩子帶回房間,不出來。明天等你主子上班後,我們就飛北京。”司徒蘭又恢復了她的冷靜和沉着一般,完全不像剛纔哭泣的那個人。
“那你呢?”馬英傑問了一句。
“我和傑克先生就在這裡坐坐,你不用管我們了。”司徒蘭讓馬英傑走,馬英傑看了一眼傑克先生,傑克先生說:“我會照顧好蘭小姐的,你去忙吧。”
“謝謝傑克先生。”馬英傑客氣了一下,轉身離開了傑克先生和司徒蘭,有傑克先生在,也許司徒蘭會開心一點吧,至少總比他陪着司徒蘭,或者現在去省城酒吧強吧。
馬英傑一走,司徒蘭就給小菊掛了電話,叮囑她在房間裡帶孩子,不要吵着老闆了,叮囑完這些後,司徒蘭突然站了起來,傑克先生也站了起來,問了一句:“要去泡酒吧嗎?”
“這是吳都啊。”司徒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去我的房間吧,我來調酒雞尾酒給你喝。”傑克先生熱情地說着。
“你還會調雞尾酒?”司徒蘭懷疑地看着傑克先生。
“當然了,我可是做酒保出身的,信我一回吧,OK?”傑克先生拍了拍自己的胸堂,笑了起來。
第190章
司徒蘭也跟着笑了起來,兩個人一起從湖邊漫步到了街上,打了一輛車直奔吳都大酒店。
馬英傑一坐到車裡,就給羅天運打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馬英傑問:“董事長,到家了嗎?”
“已經在車上了。小蘭怎麼樣了?”羅天運問了一句。
“傑克先生在勸慰蘭姐,她擔心您生氣,就讓我去您家裡陪陪您。”馬英傑趕緊替司徒蘭圓話。
“哼,怕我生氣,怕我生氣,她就不會那個樣子。隨她去吧。”羅天運還在生氣之中。
“董事長,我去您家裡陪陪您好嗎?”馬英傑又試探地問了一句。
“不用了。你回家幫着收拾一下吧,而且看得出來,她很勤奮努力,家裡收拾得那麼幹淨和整潔,一定是她的功勞,肯定不是你收拾的。”羅天運在手機中說了一句。
“是的,董事長,確實是欒小雪收拾的。那我這就回家幫她去,您不要生氣了,蘭姐就是這種性格,發發脾氣,很快會沒事的。”馬英傑圓了幾句話,羅天運哪邊“嗯”了一下就掛了電話。
馬英傑把車子開到了小區,正準備下車的時候,手機響了,拿起來了一看,是鄧散新的,鄧散新在電話中急着說:“秘書長,你在哪裡?”
“又怎麼啦?”馬英傑一聽鄧散新的語氣不對,問了一句。
“秘書長,邱建平董事長一定要見你,你現在有時間嗎?”鄧散新問了一句。
“在哪裡?”馬英傑問了一句,邱建平要見他,他當然得見,而且一定得見。
“我帶他去七七吧茶樓吧,我們在茶樓裡等你。”鄧散新說了一句,馬英傑“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馬英傑把車子調了一個頭,直奔七七吧茶樓。鄧散新所以把地方選在這,就是這裡不顯眼,也不豪華,挺平淡的一茶坊,也沒啥特色,就是供無聊人來坐坐。這樣一個地方,自然就少有官員出入,人家官員是啥人物,會到這種地方?鄧散新非常警惕的是,每一件事都必須慎而又慎,絕不能讓不該看到的眼睛看到。跟着馬英傑幹事後,鄧散新方方面面長勁不小,低調,謹慎是他時時向馬英傑學習的東西。不然,他就把邱建平冒冒失失帶馬英傑家去了。
馬英傑沒想到,葉小青也來了,他詭異地看了眼葉小青,葉小青趕忙解釋說:“我跟鄧主任晚上在一起應酬,就一塊過來了。”
馬英傑“哦”了一聲,最近他發現,不少跟他關係親近的人,尤其年輕人,老愛往一起聚。鄧散新身邊已經積聚了不少這樣的人,那天還特意告訴鄧散新,讓他少搞拉幫結派這一套。此時見了葉小青,心裡就有點觸動,但馬英傑裝作什麼想法也沒,說了一句:“來了好,人多熱鬧點,喝茶嘛,就要喝個熱鬧。”說完,目光盯住邱建平。
邱建平早已不是當支書時那個邱建平了,老得幾乎不敢讓人相認。整個人像是縮了一圈,不但瘦,而且面目枯槁,神情倦怠,頭髮也白了不少。那張臉尤其可怕,好像剛從閻王爺那邊過來。馬英傑剛一看他,邱建平撲通就跪下了。
“秘書長,你救救我吧,救救我家丹丹。秘書長,你不救我們,我們就沒活路了啊。”邱建平邊說邊往前爬,最後竟抱住了馬英傑的腿。
“邱董事長,你別這樣,快起來。”鄧散新趕忙上去扶他。邱建平死死地抱着馬英傑,不起,一雙老眼裡流着渾濁的淚,望着馬英傑繼續說:“秘書長,你救救我們一家吧。”
“到底怎麼回事?”馬英傑並沒急着去撫邱建平,他這雙腿,被不少人抱過,有次在大街上讓一年輕婦女抱半天不丟,那是路邊擺小攤的一外來工,小攤被城管砸了,四歲的孩子也被城管打得頭破血流,躺在醫院裡沒錢醫治,城管又不管,情急之下才攔他的車,找他告狀。
“老邱,你起來,有話好好說!”鄧散新發了火。目光哆哆嗦嗦,在馬英傑臉上撞着,生怕馬英傑發火。
葉小青也過來拉邱建平,她和鄧散新兩人合力,纔將邱建平拉了起來。
原來路明飛已經將邱丹丹安排在一小別墅裡,這別墅一看就是別人送的,特精緻那種,外表上很像一個秀氣的女人。位於省城最北端的南湖邊上,南湖對面就是茫茫蒼蒼的嶽王山。邱丹丹對山沒興趣,對南湖也沒興趣,這些都不在她的認知範圍內,她只對自己的下一步有興趣。路明飛派了兩個手下侍候她,一男一女,男孩帥氣,大約二十二、三歲,高高大大,很有股玉樹臨風的樣子。女孩也就十七八歲,長得水靈,一雙眼毛茸茸的,像個玩具娃娃。但舉止又不是一個十七、八歲女孩所具有的,特成熟,也特老到。他們稱呼邱丹丹爲邱姐,客客氣氣,端水捧茶都怕驚動了邱丹丹,衝她笑時,也是軟軟的,一笑而過,留下一大串懸念給邱丹丹去想。
路明飛把邱丹丹安排住在別墅裡後,就走了。留着邱丹丹安安靜靜在別墅裡,路明飛再來時,胳膊上還掛着一女人,特性格,奔放至極,一看就是混演藝圈的。邱丹丹鬆下一口氣,至少路明飛又有新歡了,只要路明飛有新歡,她就有機會逃走。她想得太簡單,以爲傍上了路明飛,就可以進入他們的核心部分,但是路明飛顯然處處防着她,而且把她往死裡變態地玩弄着。現在路明飛帶着別的女人,她應該還算安全。
“怎麼樣,住這裡還習慣吧?”路明飛很習慣,邊問邊拿出一隻手撫摸着奔放女人的手,奔放女人也用曖昧的目光看着她,裡面掩不住欣賞的成分。
“無所謂習慣不習慣,一覺醒來還活着就是了。”邱丹丹道說了一句。她說的是實話,如今能活下去就是一種福,無所謂像狗一樣活還是像豬一樣活。
“聽這口氣像是不舒服,我沒慢怠你吧?還是他們慢怠了你?”路明飛咳嗽一聲,一對金童玉女就像鴿子一樣撲閃着翅膀飛到了他面前。
“她怎麼不高興?”路明飛問那男孩。
“回老大,姐姐心上有傷。”男孩說得特到位。
“那就把她的傷治好。”路明飛並沒像邱丹丹擔心的那樣對男孩大罵出口,反而露出極少見的溫柔,給了男孩一句溫情脈脈的話。後來邱丹丹才知道,路明飛極少對自己手下謾罵,出手教訓更是從未有過。
路明飛在金童玉女的侍候下坐下,那位奔放女子坐在另一張凳子上,手伸過去,握住路明飛的手。像是稍一鬆開,路明飛就會撲騰騰飛了,可路明飛並不做出要飛的樣子。
“不怕,到我這裡,你既不受辱也不受屈,我會好好待你。”路明飛說。
“無所謂。”邱丹丹站着,身體擺成一個隨風而逝的動作,其實她是不想讓路明飛看清她的眼。女人的臉盤會迷惑男人,女人的身段會刺激男人,女人的腰會讓男人瘦,女人的大腿會讓男人肥,女人的眼睛卻會出賣自己。
“說說吧,你是怎麼跟他認識的?”路明飛的聲音聽上去很溫柔,一點沒有強迫的意思。讓人懷疑眼前的這個路明飛跟傳說中的那個路明飛根本就是兩個人。
邱丹丹沒說。她不知道有什麼可說,她只期望所有的魔鬼能離她遠一點,她嚮往自由。
“老大讓你說,你就說吧,不用怕的,有我給你做主呢。”一直握着路明飛手的奔放女人開了口,她的聲音很甜,這讓邱丹丹意外,耳朵裡似有一股清泉流過。她看了一眼奔放女人,覺得她不像惡人,但她是什麼樣的女人,邱丹丹決斷不出。邱丹丹快要喪失判斷力了。
“說吧,把一切都講給我。”路明飛顯得很有耐心。金童玉女中的男孩衝她示示眼色,意思是讓她趕快回老大話。玉女倒是一臉的與已無關,在給魚缸裡的魚餵食。
“不想說是不,好,那你繼續養着吧,哪天想說了,讓他們告我一聲。”然後起身,衝握着他手的奔放女子說:“我們走。”
邱丹丹最終還是沒能裝成啞巴,斷斷續續將自己跟古慶明的一切說了。她說的時候,路明飛聽得很仔細,很認真,全神貫注。像一個沒有多少見識的小學生,認真聆聽邱丹丹每一句話。聽到唏噓處,也要爲邱丹丹嘆出那麼一聲,似乎爲這個女子的悲慘遭遇鳴不平。
“這個公子爺還挺不錯的嘛,怎麼又成了摧花大王?”聽到這,馬英傑有點不明白,插話問道。如果路明飛肯定如此待着邱丹丹的話,馬英傑也認爲邱丹丹目前至少是安全的。
鄧散新咂咂舌,他講得太囉嗦了,馬上調整方式,揀重點往下說。
馬英傑才知道,路明飛並不是真對邱丹丹好,所以把邱丹丹帶到他這裡,並熱情有禮待她,就是想讓邱丹丹完完整整把跟吳都各路人物的關係,當然最想知道還有邱丹丹和常務副總經理古慶明之間的醜事美事說出來。路明飛喜歡聽這些,尤其牀上的事,尤其是古慶明怎麼變着法子折騰邱丹丹的。聽這些的時候,路明飛身邊是換了女人的,不是那天來的那位奔放女,是另一位,路明飛叫她小燦。一個非常小非常嫩的女孩,頂多也就十六歲,但發育異常豐滿,甚至到了驚人眼球的程度,就連邱丹丹這樣自信不輸給別人的女人,也會自慚形穢地避開目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