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選婿大會?”
這個詞倒是不新鮮,只不過是在電視上面的時候見到過幾次,比如說什麼比武招親之類的。
“是的。”蘇源不可置否的點點頭,旋又黯然一嘆,說:“選婿大會乃是城主大人親自定下的規矩,目的是爲了讓各大家族彼此間有聯姻締結,以此來調和城中各大家族的勢力,此法從城主大人上任到現在,已經施行了二十五年有餘了!”
“二……二十五年?”吳迪有些吃驚,沒想到這樣的選婿大會居然還實行了二十五年之久。
“當年,二夫人也是這樣進入我們蘇家的!”蘇源道。
二夫人也是這樣進來的?這麼說二夫人並非是什麼簡單的平民出身,也是某個家族的小姐了?說到這,又聯繫到之前二夫人的種種手段,不難想明白爲什麼二夫人會對蘇無軒頻頻下毒手,難怪她能如此心狠歹毒,原來也是大家族的人啊!
這些大家族的人,雖然披着人皮,但個個都是豺狼心腸,難怪有句古話說,侯門深似海!
“然後呢?”吳迪見蘇源不接着說了,有些疑惑。
“婉兒小姐已經二十芳齡,如果不出所料的話,她今年也是在劫難逃了,到時候,婉兒小姐一出嫁,我們旁系就真的是沒有任何的出路了……”蘇源說着,不禁眼睛又紅了起來,想來是想到了他那些個苦難的兄弟姐妹們。
“老阿叔,你就別哭了,你快告訴小子吧,小子能幫做些什麼?”
蘇源擦了擦眼睛,說:“承蒙少爺您關心,老奴今日來,就是請您做我們旁系之主的!”
旁……旁系之主?
吳迪愣了愣,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這不就是叫自己接替蘇婉兒的擔子嗎?可這樣一來,自己也不就更難脫離蘇家了麼?
“可是……”吳迪面色有些難看,如果說別的什麼他還可能答應,但是這個……
“請少爺三思!老奴給您磕頭了!”蘇源一把磕在了地上,看這架勢是拉都拉不起來!
當時,吳迪心中只能用心亂如麻來形容,他苦思冥想了大半天怎樣逃離蘇家,現在倒好,又出來一個旁系之主。也不知道是該擔心還是該高興。
吳迪不停在房中踱步,不停的踱步,心中似乎有了一些決斷,便是猛地一頓足,仰天一嘆,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說:“好吧,老阿叔,我答應你,不過此事,你切莫與任何人提起,不然你我都會有麻煩,畢竟……”
“老奴知道,少爺您是嫡系出身……”一聽聞吳迪答應了,蘇源喜極而泣:“少爺,時候不早了,老奴這就去歇息了!”
他說着,又是拜了三拜,連忙離去了。
吳迪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苦笑一聲:真是一個老人精。
無法,既然已經答應了人家,這可就是挑起了一個系的重擔了,吳迪有些無奈的撫了撫額頭。
然而,正當他打算更衣上傳睡覺的時候,脖子便是猛地一涼。
吳迪低頭,一柄三尺青峰的劍刃,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只要輕輕的一拉,這具肉身就會死翹翹。
吳迪緩緩地轉過身來,一個火辣女郎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迎面香風撲鼻。此女倒是和吳迪有過一面之緣,就在不久的剛纔,在蘇家的祭祀上的時候。
赫然是蘇婉兒!蘇無軒的堂姐!
蘇婉兒用冰冷冷的目光盯着吳迪,嘴角上掛着高傲的冷笑。
“說,源叔和你說了些什麼?!”她的聲音很好聽,只可惜太冷了,就像是臘月的寒梅,美豔中帶着刺骨的寒風。
可惜了,這麼漂亮的一個妹子,居然是一個面癱,說話也一點都不溫柔,不過到有一點女王風範。
吳迪漫不經心道:“沒什麼,只是許久沒和我見面,想來和我敘敘舊而已。”
“相信我,你如果再說一句謊話,下一秒你的人頭就會落地!”
吳迪:“……”
“快說!”她不耐的又是抖了抖手中的長劍,胸前的兩股波濤都是隨之一動,嘿嘿,真是兇悍的不得了……
似乎是察覺到了吳迪的目光正不懷好意的盯着自己的某個敏感部位,她臉上的冷意更濃了,只是這次是更冷了:“我勸你還是不要亂看爲好,因爲你要是不說出我想要的答案,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不放過我?那要看你怎麼不放過我了,是死皮爛臉的跟着我,還是喊打喊殺的追殺我,又或者是屈身來到我身邊……
咳咳,吳迪這邊在意淫着,蘇婉兒的耐心卻是在一點點的消耗,她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大咧咧之人,明明自己的長劍都已經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可是他還是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難道之前的傳說都是真的?這小子真的是一隻蟄伏的猛獸?戰力強悍的可怕,那自己一個女孩子家深夜獨自闖入這裡,豈不是……
募的,她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面色都是有些發白,手中的長劍都是微微抖了一下。
吳迪自然不會將真相告知她,告訴她還得了,自己難道說;喂,我要替代你,成爲你們旁系之主。
這不是找打麼,吳迪眼珠兒一轉,嘻嘻一笑:“堂姐,別介意啊,老阿叔來了,就只是和我敘敘舊而已的,真……”
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咻的一聲,只見空中白光一閃,長劍便是直接橫劈而來!
仙人闆闆的!這蘇家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喜歡戰鬥,男的是這樣,女的也是這樣,真的是一幫禽獸啊!
吳迪心中哀嚎一聲,一個下蹲,恰好躲過了這麼一劍。
見吳迪居然躲過了自己的突然襲擊,蘇婉兒美眸中流露出震驚之色,旋即柳眉一皺,嬌斥一句:“看劍!”
還來?!
吳迪也是炸毛了,哼哼道:“廢話,不看劍,難道還看你不成?!”
他說着,就是一步側身,直接朝着旁邊的木樑越去,長劍尾隨而來。
呲溜……
饒是成人般粗細的木樑,硬是被這一劍硬生生的刺穿,險險的從吳迪的頭頂上穿過,掉落的木屑,落在了吳迪的頭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