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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是孫東來!”龍哥一臉驕傲的說道。
吳天一聽,不禁牙痛,沒想到這位竟然是商東縣第一衙內?
好吧,確切的說,這位龍哥只能算是第二衙內,不過商東縣名義上的一把手張書記家的孩子全都不在商東縣,並且按照實力排名的話,張書記目前在縣裡的話語權已經大不如前,甚至連風頭正勁的常務副縣長吳建國的威望都不如。自然,這第一衙內的名頭,卻是要讓給孫縣長的孩子們了。
吳天早對商東縣幾位主要領導的家庭做過了解,知道孫縣長雖然有一女二子,不過大女兒已經出嫁了,大兒子也在市裡上大學,跟前只有一個正在上高中的小兒子孫玉龍,顯然就是眼前這位了。可是這位孫衙內卻實在太操蛋了點,考試作弊不說,竟然還領着一幫小弟訛詐小商販,還是吳天“旗下產業”,這不是找不自在嗎?
不過,吳天咬了咬牙根,卻還是忍了下來。
這倒不是說吳天怕他,別說他一個小小的縣長兒子了,想當初在商城市的時候,副市長的兒子都被咱揍過,順帶着連副市長本人都被咱搞垮臺了——咳咳,這有點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嫌疑,不過卻也是實情。
關鍵是現在商東縣的情況比較敏感,鑑於市裡柳、袁合作,縣裡如今也是孫縣長和吳副縣長通力合作,吳建國一門心思搞發展,一個糧油廠風光無限,而隨着電器二廠的合作方案通過部裡審覈,商東縣的方便麪廠計劃也得到了省裡的高度重視和大力支持,已經通過了部裡的初步認可,只有幾個細節問題還需要重新更定。縣裡也已經正式展開了方便麪廠的基建工作,風雲公司也已經通知小鬼子把設備起運過來,計劃年後就將正式投產呢。
吳天深知。一旦自己和孫玉龍幹起來,指不定就會影響到縣裡的局面。一旦鬧得老爸和孫縣長之間出現大的隔閡,影響到目前的工作進展,那問題可就大了。
首先方便麪廠的建設會不會被孫縣長使絆子是一個方面,再者,糧油廠會不會也鬧出幺蛾子?要知道這兩項不但事關咱的賺錢大計,也是老爸下一步升遷的政績,一旦出了問題。後果十分嚴重。
而更嚴重的是,老爸上任後已經聯手孫縣長“搶班奪權”,搞得張書記成了擺設,真要再和孫東來鬧起矛盾。影響了工作,定然會給上面留下一個不善於團結同志的印象,柳書記那邊雖然無所謂,卻必然會成爲袁系攻訐的藉口,對於今後升遷是個大影響啊。
所以。吳天雖然心中不甘,卻還是做出一臉驚訝的表情,朝孫玉龍嚷道:“你是小龍哥?”
孫玉龍一聽吳天這話,不禁一陣納悶,皺着眉頭吸了吸感冒的鼻子。道:“你認識我?”
“我是吳天,吳建國是我爸。”吳天笑道,“經常聽我爸誇你呢,唉,看這事兒鬧的……”
一聽吳天竟然是吳建國的兒子,孫玉龍也不禁尷尬。雖然孫玉龍可不像吳天那樣妖孽,小小年紀就關注黨.政大事,不過他好歹也是個高三學生了,作爲縣長公子,對於縣裡的情況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而吳建國也去孫家拜訪過幾次孫縣長,孫玉龍也被老爸拉着叫過叔叔的……
“龍哥,吳建國是誰啊?這小崽子什麼來頭?”那個最先挑出事頭的狗臉彪,一看吳天和孫玉龍攀上了交情,不禁朝龍哥問道。
誰知孫玉龍一聽這話,猛然發怒的一巴掌拍在那廝的後腦勺上,罵道:“你他媽纔是小崽子!這是吳副縣長的兒子,你特馬嘴裡給我放乾淨點!”
那位頓時被孫玉龍給扇懵了,愕然的望着吳天,不禁一身冷汗,好在剛纔龍哥攔着了,沒徹底動起手來,要是真要把這小屁孩給打出個好歹,後果可就太嚴重了——雖然以龍哥的身份倒不用怕他,可問題是咱這分量可實在不夠人家堂堂副縣長瞧的啊——真像吳天剛纔說的,這是給自家大人找麻煩呢!
吳天一看這情況,心裡微微鬆了口氣,看來這個孫玉龍雖然混賬了點,卻也不是白癡二愣子,倒分得清輕重。
“呵呵,吳天,對不住了啊。”孫玉龍一臉尷尬的乾笑道。
“小龍哥,都是誤會,不說了。來,進來坐會兒。”吳天笑着道。
孫玉龍略一遲疑,便邁步從倒在門口的糖水鍋上跨了過來,又朝那幾個跟班嚷道:“狗臉彪,眼鏡兒,你們幾個把這兒收拾收拾。”
“不用,不用,我來就行……”林君銘慌忙說道,雖然沒搞明白吳天這個戲法是怎麼變的,剛剛還又是幹架,又是報警的,幾句話竟然成了熟人?不過林君銘卻也看出來了這個“龍哥”只怕也是什麼大領導家的孩子……
“吳天,這店是你罩着的?”孫玉龍說完,又不禁吧咂下嘴,顯然認爲自己這話問的太沒水平,看看這小孩兒才七八歲的樣子,只怕還不懂得“罩着”是什麼意思呢。
“呵呵,林伯伯是我家一個遠房親戚。”吳天隨意的說道。
“哦,早說,看這事兒鬧的……唉,算算打壞了多少東西,我給你補上。”孫玉龍揉着鼻子說道。
“嗨,就是灑了兩鍋水罷了,不值什麼。”吳天笑道,接着便隨意的岔開話題,道,“小龍哥,你們也是今天考試吧?考的怎麼樣?”
“唉,別提了,麻痹的,讓眼鏡兒給我扔個紙條,丫的小風一吹,我沒接到,被老師給撿跑了,害得我題都沒答完,還凍得直流鼻子……”孫玉龍憤憤的搖頭道。
吳天也跟着搖頭,道:“學校也真是的,考什麼試啊,就是要考,直接讓咱坐教室裡翻着書答題不就行了?死記硬背的有啥意思?”
孫玉龍聽得一巴掌拍在吳天的肩膀上,見了知音一般的嚷道:“兄弟說的太對了,哥就是這麼想的!”
吳天哈哈一笑,說幾句順耳話哄哄這麼一個還沒踏入社會的半大孩子,實在是太簡單了,這不才幾句話,這位就和咱稱兄道弟起來。
正扯着呢,門外卻是一陣警笛聲傳來,三四輛偏三輪一窩蜂的衝來,急剎車的停在店門口,一個尖嘴猴腮的警察跳下三輪,就朝站在門口的狗臉彪幾人嚷嚷道:“誰他馬達在這兒找事兒?是不是你們幾個?”
狗臉彪幾人頓時嚇得臉色煞白,紛紛朝孫玉龍投來求助的目光。
孫玉龍還沒開口,吳天卻已經嚷道:“侯哥,來來……這是孫玉龍,他爸是孫縣長。小龍哥,這是侯小勇,治安大隊隊長。呵呵,剛纔那都是誤會,已經說開了……”
吳天一介紹,孫玉龍和侯小勇盡皆一驚。
侯小勇案子慶幸吳天出聲及時,不然稍遲一點,只怕咱就要讓手下把門口那幾個學生給揪起來了——也不看看這冰糕廠是什麼地方?小天可是特意交代過讓咱照看着點呢,誰敢在這兒鬧事兒,那不是剝咱老侯的面子嗎?可要真把門口那幾個傢伙收拾了,卻又等於咱得罪了這個孫縣長的公子,也是個麻煩啊。
而孫玉龍的驚愕卻要遠勝侯小勇。雖然孫玉龍也聽聞過縣局是吳副縣長的班底,可他又豈會想到,堂堂的治安大隊長,竟然和吳天這個七八歲的小孩關係這麼好?聽他們對話這口氣,那還不是一般的好!
作爲一名衙內,孫玉龍也很清楚,一個成功衙內的標準,是體現在能夠利用起來多少家裡的關係、資源的。看看吳天這小屁孩竟然一個電話——還不是自己親自打的電話,竟然直接就把治安隊長給召了過來?這小屁孩實在太牛氣了,可小看不得啊……再想想剛纔聽說人家要報警時咱的表現,實在是臉紅啊……
“呵呵,沒事兒就好,沒事兒就好。”侯小勇打着哈哈,側着臉和吳天打個眼色,見吳天微微一笑,便放心下來,道,“那行,孫少,你們繼續聊,我先撤了,隊裡還有事兒呢。”
吳天笑道:“侯哥,晚上有空沒。”
侯小勇頓時嘴角一咧,道:“喝酒就有空!”
“哈哈,小龍哥,晚上一塊兒玩玩兒?”吳天轉頭邀請道。
雖說眼前的事情倒是說開了,可畢竟一層隔閡是免不了的——雖說咱這邊損失了兩鍋糖水,可孫玉龍那幫人全都被澆了滿頭滿臉,孫玉龍更是褲子都溼透了,算起來還是他們吃虧更大。作爲一個擁有近四十年人生閱歷的老油子,吳天又豈會放任不管?爲了大局着想,說不得還得再化解一番,無非就是請一頓飯,三幾十塊錢就搞定的事兒,算得了什麼?
至於說如果今後大局變化了,老爸和孫縣長的“合作”結束了,咱還能記得這事兒,想再找回今天這個場子,那還不簡單得很?
“呃,明天還得考試呢……”孫玉龍遲疑的道。
“那就明天晚上,考試完了也該放鬆放鬆嘛。我請客,咱去人民飯店搞一桌。”吳天大大咧咧的道。
孫玉龍眼見再推託就有點矯情了,便點頭道:“那成,不過還是我請客好了……”
吳天微微一笑,道:“誰請都一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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