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吳天不禁一陣膩歪,轉頭再看看那位一臉厚粉的女人手裡的白裙子,很是不甘的吧咂吧咂嘴。
雖說這裙子是咱先看上的,是被女人硬“搶”了過去的,可再想想咱的年齡弱勢,吳天縱使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總不能去和那種人爭執這一條裙子吧?沒得丟了咱的份兒!
吳天正準備走人,那個女人卻一胳膊扒拉開站在櫃檯錢的常樂,把裙子往櫃檯上一扔,嚷道:“就這件了,多少錢?”
吳天一把扶住差點摔倒的常樂,小丫頭倒是沒什麼表現,小孩子被大人撥拉一下也不當什麼,可吳天卻一股火氣就冒上了頭頂,擡頭朝那女人大聲嚷道:“你沒長眼?沒看到有人啊?”
那女人一低頭,嚷道:“呦,這誰家孩子?怎麼沒人管?”
“我說,你碰到了我妹妹,給她道歉!”吳天瞪着那女人道。
“去去去,找你媽去!”那女人不屑的朝吳天擺擺手,又朝銷售員道:“我問你呢,這裙子多少錢?”
“這裙子是我先要的,我買了!”吳天徹底惱了。雖然上輩子沒少磨礪這身脾氣,重生後被人當小孩輕視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一般情況下吳天倒是能忍了認了,不當回事兒,可今天這女人卻是徹底撩撥起了吳天的火氣。
吳天這句話才真正引起了女人的重視,眉頭一皺朝吳天望來,只可憐那一臉厚粉竟然沒被皺眉的動作擠掉,倒也難能可貴。
“這是誰家小孩?在這兒搗亂你們也不管?”女人看了看梗着脖子的吳天,終於還知道大人不和小孩鬥,轉頭朝銷售員吼道。
只可惜她這番做派早就惹了銷售員不滿,這年頭端鐵飯碗的銷售員哪兒會怕顧客?你再財大氣粗咱也不多賺你一分錢,沒必要看你臉色!吳天嘴甜叫了聲“阿姨”,相比於這女人一副頤指氣使不可一世的架勢,自然要得這位銷售員的偏愛。銷售員便冷冷的瞥了那女人一眼,說道:“這衣服的確是人家先要的,是你從他手裡搶走的!”
“你說什麼?嘿,紅兵,這衣服人家不買給我,你看着辦吧!”女人恨恨的嚷道。
那個吊兒郎當的年輕人走了上來,斜楞着眼瞥了瞥吳天,轉頭朝銷售員道:“嘿,你幹嘛不賣?知道我是誰嗎?”
“我不知道你是誰,我們買東西講究先來後到,你們來晚了,這衣服買給這位小朋友了!”銷售員大媽也不是個怕事兒的主,別看這位吊兒郎當的傢伙渾身上下一副痞相,卻也不怕他敢在金山百貨找茬,只管探頭朝櫃檯下的吳天說道,“小朋友,這件衣服要四十二塊呢,你帶的錢夠嗎?不夠阿姨先幫你墊上?”
吳天不禁大爲感動,今天碰到好人了啊。忙一邊掏錢,一邊說道:“阿姨,我的錢夠。”
吳天麻利的數了四十二塊,往櫃檯上一放,順手把白裙子扯了過來。
“慢着!”
吊兒郎當的傢伙張口嚷道,先瞪着一雙眼朝銷售員,又朝吳天盯了一眼,可面對這麼個小人兒,卻也只能壓着火氣喝道,“小孩,你家大人呢。”
吳天一翻白眼,把白裙子隨便揉成一團,塞到身後的常樂懷裡,嘴裡不屑的說道:“關你屁事兒。”
“你不能走,衣服給我留下!”那廝又嚷道。
“我沒準備走呢。”吳天回過頭來,說道:“剛纔這個女人撞了我妹妹,她還沒道歉呢。”
常樂慌忙偷偷扯了扯吳天的後衣襟,吳天頭也不回的背手抓着小丫頭手拍了拍,又輕輕一推,讓她退後一點,自己則邁前兩步,直愣愣的盯着那廝。
“呃……”那位叫紅兵的傢伙不禁一愣,卻是怎麼也沒想到咱吼了半天,這個小屁孩竟然一點都不怕,還想要道歉?
“嘿,我說你個小兔崽子,膽子不小啊,你信不信我扇你!”眼睛吳天站到了咱面前一步遠,紅兵不禁大怒的揚起巴掌,作勢嚇唬着吳天。
“嘿,我說你個大王八羔子,信不信我讓警察抓你!”吳天也毫不示弱的嚷道。
“你他麻痹……”紅兵徹底火了,邁前一步,一巴掌朝吳天頭上扇了過去。
只可惜他忽視了吳天的年齡身高。
吳天早有準備,猛然一個下蹲,輕鬆就躲過了那廝的巴掌,接着起身的同時,順勢一招“升龍拳”,重重的打在紅兵的下身要害,那廝“嗷”的一嗓子,身子一縮,雙手捂住了褲襠,吳天再擡手一推,紅兵立馬就呈蝦米狀的倒在了地上。
霎時間整條櫃檯全都寂靜無聲,幾個銷售員以及那個滿臉厚粉的女人全都瞪大了眼盯着吳天,似乎呼吸都忘了——眼睜睜看着一個六七歲的小孩愣是一眨眼把一個大人放倒在地,實在有點讓人接受不了啊。
吳天一擊得手,甚是不屑的瞥了那廝一眼,扭頭又朝那女人說道:“你,道歉!”
那女人畏畏縮縮望着吳天,嘴脣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吳天卻也不爲己甚,並在乎她說不說那三個字,只要讓她從心裡認識到錯了,知道怕了也就是了,反正咱的氣出了就行了。
誰知道那女人卻突然大叫一聲,扭頭就跑,也不管倒在地上直吸涼氣的紅兵。
吳天不禁暗暗搖了搖頭,卻也不去追她——咱人小腿短,想追也追不上他。
“小朋友,你,你打人了啊……”那位銷售員也終於回過神來,不禁擔憂的說道。
吳天當即大聲說道:“各位叔叔阿姨,大家可都看到了,是他先要打我,我才還手的啊,這不能怪我。”
“對,這種流氓,就得好好收拾!”剛纔賣童裝的那位竟然也站到了吳天這邊,大聲嚷道。
“嗯,應該報警,這種流氓連小孩都要欺負,得抓起來好好教育教育!”身邊那位銷售員也表態說道,立馬又引來一片附和。
“你,你小兔,崽子,你完了,完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位紅兵縮在地上,破着嗓音兀自嘟囔道,卻是略略緩和了一點疼痛,而依舊氣息不勻。
吳天那一下其實也沒多重,畢竟他才幾歲?能有多大勁兒?雖然跟着楊寶新站了一個多月樁,也不可能就真的變成功夫神童啊。一兩個月的鍛鍊,也無非是加強了吐息能力,繞着公園小跑一圈,不至於像原來那樣氣喘如牛罷了。吳天之所以敢打,也就是先看出了那個紅兵乾巴巴一臉衰相,雖然年紀輕輕,卻八成也早被掏空了身骨,再加上咱心有蓄謀,出招直奔要害,可以有心算無心。
吳天微微皺了下眉頭,這傢伙這句話可不是第一次說了,莫非真有什麼來頭不是?
這時候卻聽得有人跑了過來,擡眼一看,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禿頂男人,身後跟着剛纔那個厚粉女人急跑過來——嘿,這女人原來是去搬救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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