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和吳天認識後,方俊生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做的那些“生意”多麼可笑。以前白亞平他們只會憑藉着家裡的關係,拿點批條,或者沾點公家便宜,一單生意賺個幾十萬就感覺很不得了了。就如同馬國強現在威脅他的,這一筆百十萬的生意,在過去他可是要相當重視的,那幾乎關係到他一年的進項。
不過現在,這百十萬還真放不到他眼裡了,只這次方俊生拆借五百萬,跟着吳天小玩一把,竟然就搞回來了七八千萬的紅利,這是什麼概念?毫無疑問,方俊生現在無論如何也不會爲了區區馬國強的一句威脅,就放棄維護吳天的。
“馬國強,我勸你還是識相一點,趕快帶着你的人走吧,別給自己找麻煩。”方俊生有些鄙夷的瞥了馬國強一眼,說道。
“呵呵,你這意思是非要和我過不去了?”馬國強狠狠的瞪着方俊生說道。
“不是我跟你過不去,是你自己跟你自己過不去。”方俊生搖頭說道。
馬國強臉色陰沉着,看這架勢方俊生是非要管這閒事了。一時間讓他再次對吳天的背景疑惑不定,他身旁的一個小弟卻忍不住嚷了起來:“強哥,跟他們費什麼話,讓小聰安排一下不就得了?”
另一個身材高壯的傢伙當即說道:“安排什麼,直接動手多痛快!”
他說着就朝吳天邁步過去——這位看着憨傻,不過卻也不笨,顯然也看出來了那位方俊生似乎沒有馬國強的來頭大。不過他敢和馬國強叫板。似乎來頭也不算太小。沒得還是不要直接招惹他比較好。至於那個讓馬國強火冒三丈的小屁孩就不用擔心了,揪着揍他一頓,必然能討得馬公子的歡心,即便以後那個方俊生要找他麻煩,也自有馬國強幫他頂着,怕個什麼?
只可惜這位卻是低估了一件事——吳天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這位剛大大咧咧的走到吳天前面,還沒來得及動手呢,吳天就探手端起桌子上的一盆銀耳湯。擡手朝他潑了過去。
雖然銀耳湯已經不算特別燙了,可一盆熱湯迎面潑來,還是讓那位大驚失色,躲閃不及下,頓時狼狽不堪。他忙去抹臉上的湯汁,卻不想吳天小朋友潑掉湯水後,竟然又跳上凳子,拎着那大湯盆兜頭砸了下去,可憐那位叫都沒叫一聲,一骨碌躺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不過幾秒時間。一時間大家全都傻眼了,一個個瞪目結舌的望着吳天施施然的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敲敲湯盆,說道:“這玩意兒還挺結實的嘛,質量不錯……”
“啊,殺人了啊……”
馬國強的一個小弟扯着嗓子大叫起來,一時間驚醒了衆人,更引得餐廳保安朝這邊跑了過來。
“小子,你這下完蛋了,你等着坐牢吧!”馬國強表情複雜的朝吳天嚷道,也不知道是驚恐於吳天的暴力,還是興奮着他打了人,有了收拾他的藉口。
吳天卻一臉平淡的扔掉湯盆,抓起餐巾擦起手來,好像一點都不在意似的——他對自己下手的力度有把握,只要不搞出人命,能有多大問題?
餐廳保安很快跑到現場,首先檢查了倒在地上那傢伙,頭皮破了個口子,不過卻沒流出多少血,人當然也沒死,掐了人中,很快就醒了過來。
而馬國強等人卻是叫囂起來,嚷嚷着讓餐廳經理馬上報警。
方俊生也不免一臉擔憂,低聲對吳天說道:“小天,估計要有麻煩……你打的那個小子,好像是遼東省軍區程參謀長的兒子,是馬家老爺子的老部下……小天,要不給二叔打個電話吧?”
吳天微微一撇嘴,說道:“俊生哥,先別急,等會兒看看情況再說。”
“小天,這幫傢伙能量不小,等會兒警察來了,就麻煩了。”方俊生焦急的道。
這次吳天來京城,只提前通知了他一個人,只說明天才告訴方誌遠的,可現在出了事兒,所謂的先了解一下情況就不重要了啊,眼前的麻煩卻只有方誌遠出面解決不可,真不明白這小傢伙想要幹什麼。
“是要有麻煩,不過不是我,是這幫傢伙要有麻煩了。”吳天淡淡的說道,“俊生哥,等會兒警察把我帶走後,你再給二叔打電話就不晚。”
“你,你想幹什麼?”方俊生皺眉道。
“挖個坑而已。”吳天笑道。
方俊生不禁心裡一顫。
吳天這是要對付馬國強?這下怕是麻煩了,要知道馬家也不是什麼小家族,雖然算不上京城最頂級的家族,不過馬家那位老爺子如今的潛力卻是相當不低,是那邊如今着重培養的軍系接班人選,比起白亞平的老爺子實權還要強上不少。當然了,要和方家比起來,卻是不不屑提起的。
而吳天現在要搞的,卻是想挖坑讓馬國強跳進去,如果馬公子真要將吳天帶去了公安局,甚至於動用了一些非常手段,只怕不但是他,就是他家老爺子都要大有麻煩了——要知道吳天這次來可是“因公”,是受到了方老爺子邀請的!
一旦這事兒捅上去,馬公子抓了方老爺子的“客人”,那是什麼後果?就算方老爺子不開口。也自有人跳出來那這事兒做文章。對馬家使出一些手段來。而作爲派系接班人選的馬家老爺子受到詰難。說不得那邊又要反擊一把,甚至由於足以引起新一輪的派系爭鬥!
“小天,別胡鬧!真要這樣,指不定就是多大的亂子。”方俊生急道,他可拿不定吳天是不是理解得到這樣鬧所造成的深遠影響有多大,估計這小子頂多也就是想到能借機讓方二叔發怒,好好收拾馬國強一頓?
“放心吧。”吳天卻一臉毫不在乎的樣子說道。
“就是他,別他跑了!”
說話間就有幾名民警趕到了現場——國際酒店可是眼下京城爲數不多的幾家豪華大飯店。公安系統對這種涉外酒店的治安可是相當重視的,酒店內就設有臨時警亭,一接到餐廳的電話,就急匆匆的跑了過來,誰曾想一問情況,頓時頭大起來——鬥毆的雙方,來頭實在不小啊。
不過能被安排到國際酒店值班的民警,也是見過世面的,碰到這種情況,自然懂得應該怎麼辦——自己解決不了。那就將問題上交,你們來頭再大。只管和局裡說去嘛。
於是,很快分局就來了兩輛警車,在一個治安隊長的親自帶領下,很是公事公辦的將一衆人“請”去了分局。
不過到了分局之後,情況就立馬不一樣,首先是打人者吳天被單獨關進了一間審訊室,被打者程公子去了醫務室接受治療,至於方俊生和範小建,也和馬國強等人分隔開,請進了一間侯問室裡等候着做筆錄,直等了半個多小時,方俊生才被同意打個電話。
方俊生被一個小警察領着從侯問室出來,路過樓道去打電話,卻見路過的一間辦公室裡,馬國強等一幫人正圍着一張茶几打着撲克,嘻嘻哈哈的聲音相當響亮,不禁恨恨的一咬牙根,不禁又爲吳天擔憂起來。
“同志,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到了辦公室裡,方俊生站在電話前,對那位小警察說道。
“那可不行。”小警察一副懶洋洋的架勢說道。
方俊生皺皺眉頭,看來馬國強在這裡的關係不是一般的硬,這小警察只怕是還有“監視”,看自己要和誰打電話的意思呢。
方俊生心中火氣上涌,卻也只能抓起電話,撥了方誌遠家裡的電話號碼,卻是沒人接聽,接着又撥了他辦公室的電話,依舊沒人。
“唉,你打完了嗎?趕快回去,該給你錄口供了。”那小警察一副不耐煩的架勢說道。
“等一下。”方俊生生硬的口氣說道。
再次撥出一個號碼後,電話終於接通了,方俊生開口說道:“亞平,小天被東城分局抓起來了……”
方俊生一邊低聲說着電話,一邊目光不善的盯着那個站在門口處的小警察,直將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估計他也聽不太清方俊生的輕聲言語。
好容易等方俊生掛了電話,小警察立馬又硬氣起來,吆喝着讓方俊生趕快回去。
方俊生卻不鹹不淡的說道:“我那個小朋友呢?我能不能見見他?”
“不行,錄完口供之前,不能讓你見他,你們串供了怎麼辦?快點回去,別耽誤事兒!”小警察嚷道。
“這麼急?是不是想將我剛纔打電話的內容,趕快告訴馬公子去啊?”方俊生淡淡的說道。
小警察臉色一變,嚷道:“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快走!”
方俊生微微一搖頭,說道:“小兄弟,你要記住一點,馬國強以爲他能欺負我們,可最起碼你是得罪不起我們的,態度放端正一點,別給自己找麻煩。”
方俊生說完。徑直出了辦公室。小警察發了半天愣。才趕緊追了上去……
“說,你爲什麼要無故毆打程陽同志?”
坐在吳天對面的那位陳警察使勁的拍着審訊桌,嚷道。
“嘖,我說你手痛不痛啊,再拍桌子都零散了。”吳天一臉肉痛的架勢,說道。進警局,被人審訊,對吳天來說。也不是第一次了,哪兒會把負責審訊的警察的虛張聲勢當回事兒?
那警察不禁沒了脾氣,他還真沒見過這麼難收拾的小孩子呢。
今天這事兒真叫人膩歪啊,馬公子怎麼會搞出這麼一檔子事兒來?雖然這事兒算不得多麼複雜,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鬥毆案子,想偏袒馬國強那一邊實在是太容易不過了,畢竟不管起因如何,畢竟是馬國強那邊的人受傷比較嚴重嘛。
可問題是打人的竟然是一個不滿十二週歲的小屁孩,絕對屬於少年兒童的行列,根本就不夠刑事處分的年齡。他就算打了人,又能怎麼樣?判刑是不用考慮的。甚至連少教的提條件都達不到——也不是重傷害,只是頭上破了一層皮罷了。
可偏偏馬公子又非要對付人家,卻是讓分局領導十分爲難,任務交到他頭上,更是讓他無奈不已啊。
好吧,就算你馬公子來頭大,有本事通過這件小事,就能讓這小子受到處罰,可問題是人家連認罪都不認,自從被帶回來後,只老老實實的回答了一邊問題,那就是他完全是處於自衛,是那個程陽要打他,他才奮起反擊的。除此之外,這小子就完全不把自己幾個警察當回事兒,甚至於還嘻嘻哈哈的拿自己找樂子。
陳警察已經火氣躥到了腦袋頂上,感覺着拍桌子拍得發麻的手掌,只恨不得當場給吳天幾記大耳光,可又下不去手去,畢竟眼前的這位可不是什麼窮兇惡極的犯罪分子,那只是個孩子啊。
“你別給我嬉皮笑臉的!”陳警察嚷道,“我告訴你,程陽同志可是在職軍官,你毆打軍官,犯的可是大罪,你家大人沒教過你,犯罪是要坐牢的嗎?到時候把你關進監獄裡,我看你上哪兒哭了!”
吳天呵呵一笑,說道:“同志,我真有點懷疑你是怎麼混進人民公安隊伍的。第一,程陽如果是在職軍官的話,輪不到你來問我案子,自有軍事法庭出面調查的。第二,事發的時候,程陽沒有穿軍裝,也沒有表明他的軍官身份,事發地也不是軍事區,所以這件事情不存在針對傷害在職軍官的問題,第三,最重要的一點,我是未成年人,是受法律保護的弱勢羣體,就算有犯罪行爲,也是以教育爲主,絕對不會進監獄的。”
“呃……”陳警察一時間被吳天噎的臉色發紫,卻是實在不知道這案子該怎麼審下去了。
這時候審訊室的房門卻被敲響,卻是馬國強在一個小警察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呵呵,審的怎麼樣了?招了嗎?”馬國強一張精瘦的馬臉,滿是陰笑的問道。
“沒有。”陳警官氣餒的說道。
“哦,很頑固啊。”馬國強走到審訊桌前,雙手撐着桌面,盯着吳天說道:“小子,你當到了這兒,還有人能救得了你?就是白亞平等會兒親自來了,他也進不來這個門!你最好還是趕快招了,不然的話,就別怪我欺負小孩子了啊……”
吳天翹着二郎腿,摳摳鼻孔,漫不經心的手指頭一彈,驚得馬國強趕緊後退躲閃,卻見吳天咧嘴笑着,卻哪兒有鼻屎彈出來?
馬國強頓時惱羞成怒的嚷道:“給他上點手段!不信他還不老實!”
“呃,這個……他還是個小孩子……”陳警官說道。
“孩子?你看他哪兒有像個孩子的樣子!”馬國強嚷道。
“可是,這個……”陳警官對這句話也是相當認同。這個小屁孩除去個頭相貌。實在是渾身上下沒一點像小孩子的樣子啊。不過再怎麼說。他的實際年齡也只有十一二歲,誰能這麼忍心對小孩子刑訊的?
“怕什麼,有我呢!”馬國強恨恨的說道。
馬國強現在是一點都不擔憂對吳天使手段的,因爲他剛纔已經得知了方俊生打的求救電話是打給了白亞平。
馬國強唯一忌憚的就是吳天和方家有什麼關係,那是他絕對得罪不起,絕對不願意去招惹的,可白亞平就不同了。
且不說白家和馬家原來的冤仇,就說如今的局面下。馬家老爺子和白家老爺子之間的競爭,就已經註定了兩家不可調和的矛盾,馬國強可一點都不介意和白亞平對幹一場。
要在以前,馬國強甚至可以確定自己隨隨便便就能壓白亞平一頭,畢竟白家老爺子雖然職位不低,不過實權卻不是很大,比起馬老爺子來說,很有幾分差距的。而馬老爺子又被派系認定爲下一步的軍方接班人身份,能量相當不小的。
只不過最近兩你那,白亞平卻忽然和方家老二走得非常近。讓馬國強不免有些忌憚,雖然表面上依舊是不是的要刺撓白公子幾句。卻不願將事情搞得太大,免得引出方二叔出面。
不過這次卻是情況不同,因爲這次鬧騰出來的問題,明顯自己是“佔理”的一方,吳天打傷程陽是實情,現在分局的局長,又是當時在場的自己一個小弟的老爸,這邊完全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就算白亞平親自出面,也大可不用鳥他,他又能怎麼樣?大不了最後就是他再去求到方誌遠面前,方二叔出面說和幾句,大家來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罷了。
結果已經確定,那在過程中就不妨先佔點便宜再說。
“別搞出外傷,好好給他上上課!”馬國強咬牙吩咐道。
陳警察無奈,只得咬咬牙朝手下一招手,立刻有兩個小警察朝吳天走了過去。
吳天卻笑着搖搖頭,說道:“馬國強,你想清楚了,真要動手?”
馬國強冷哼一聲,扭過頭去,一副懶得理會吳天的架勢。
吳天輕嘆一聲,從審訊椅上站了起來,卻猛然抓起桌上用來記錄口供的鋼筆,擡手朝自己左邊那個警察的大腿刺了過去。
那種老式的大頭鋼筆還是相當結實的,雖然不至於鋒利到能刺入皮肉的程度,不過尖尖的筆頭卻能刺破皮膚,並且較小的接觸面能造成更大的疼痛感,那位警察當即痛喝一聲,彎腰抱起了大腿。
事發突然,衆人全都目瞪口呆,吳天卻已經再次出手,不等右邊那位警察回過神來,吳天已經轉過身來,順勢一腳踢了出去,正中那位警察的下身要害,只聽他嗷的一聲,人就倒在地上變成了蝦球。
“你幹什麼!”陳警察最先反應過來,大叫一聲,朝審訊桌撲來,探手隔着審訊桌要抓吳天。
吳天當即將鋼筆擺在身前,筆尖朝着前方,可憐陳警官伸出手的手一下子撞在了筆尖上,頓時痛得叫了一聲,縮回手去。
這時候左邊那個警察已經回過神來,忍着大腿上的刺傷,朝吳天撲了過來,而吳天也終於從審訊椅前繞了出來,眼見他衝了過來,當即一腳朝他肚子踢出,那個警察趕緊擡手格擋,用的是軍警拳的架勢,反應倒也迅速。不過吳天這一腳竟是虛招,當即就收回腿來,換腳又踢出,目標變成了警察的胸口,那警察趕緊也變招去護胸口,卻不想吳天還是虛招。腳剛出去一半。就猛然一收。再猛然踢出,可憐那警察終於跟不上節奏,被吳天一腳狠狠的踹在大腿上。
不錯,吳天用的正是傳說中的“李三腳”,乃是截拳道中的一種實戰技巧。
吳天跟隨楊寶新練習意拳已經好幾年了,對於意拳的理解也完全秉承了楊寶新的參悟,實際的打鬥功夫沒怎麼學習過,不過畢竟這傢伙上一世也癡迷過一段無數。連過一些花架子的,所以平日裡沒事兒,也偶爾憑着記憶練習練習,不過具體實戰卻從來不曾用出來過——一般情況下,吳天打架對手也就一兩個而已,還素來都是被他直接用“踢蛋腳”一招搞定了事的。
不過這回卻是說不得只能用些真功夫的,雖然這次面對的可是足足四五個警察,吳天也只能拼一把,讓他束手就擒的被人“上手段”,吳天可說什麼都不會乖乖配合的……
剛纔領着馬國強進審訊室的那個小警察。也終於反應了過來,匆匆跑上來。擡手對着吳天的就是一拳打來。
吳天腳下一退,對方的攻擊立馬落空,卻不想吳天不等他收回手去,已經用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左手則猛然一拳朝他臉上打去。那小警察條件反射腦袋後仰,卻不想吳天根本就沒等拳頭用老,就已經收回了左拳,一把抓住了那位的右手,而原本抓他右腕的右手,則飛快的鬆開,一拳朝他臉上再次打去,可憐那位剛後仰的腦袋重新收回來,剛好撞到了吳天的拳頭上……
一代功夫大師李小龍三大絕招,一個是“李三腳”,就是通過快速的出腳,前兩腳攻擊讓對方反應不過來究竟應該防禦按個位置,接着第三腳給予沉重打擊。而第二大絕技“勾漏手”正是吳天剛纔的展示,痛過控制對方的一隻手,展開迅速的攻擊,讓對方因爲一隻手受困,而反應混亂,只能被動挨打。
至於第三大絕技,則是傳說中的“寸拳”了,這一招吳天卻是始終沒有練出過一點成效來,那種方法對身體整體素質的要求太高了,除非真正精於此道的人,不然是絕對練不出來的。
不過即便只用了這兩招,吳天就已經瞬間打倒了兩個警察,再加上那個被他的絕殺大招“踢蛋腳”搞定的那位,屋子裡只剩下一個陳警察還站着,卻也手掌破皮,一手血漬。
至於馬國強,卻是早已經被吳天的狠辣手段,嚇得渾身發抖,根本就不用擔心他會成爲一個威脅。
吳天從審訊桌這一側走了出來,陳警察臉色有些發青的也移動着腳步,卻是不敢再直接朝吳天衝過去——剛纔吳天那幾下子,顯然是個會真功夫的,就算分局公認的比武冠軍,那位第一個被吳天刺傷大腿的同事,都在吳天手下過不了三招,自己只怕可不是他的對手。
要知道普通警察可沒多少真功夫,平日辦案,也就是指望着人多,抓一個小偷都能出動幾十號人圍捕,論起單打獨鬥,估計一個警局也找不出幾個能打的來,頂天也就是當過兵,會點軍體拳罷了。
“你,你敢打警察,你要造反?”陳警察呲牙咧嘴的攥着拳頭說道,剛纔那一下,他用力實在不小,鋼筆尖幾乎全都進了肉裡面,痛得讓他有點忍受不住啊。
“造反那倒不至於。”吳天微微笑着,腳下卻遠遠的繞着陳警察和躲在他身後的馬國強慢慢移動着,卻是要朝門口那邊湊過去,嘴裡卻說道,“不過我倒是要問問,你們剛纔要對我用刑,又是哪門子警察?”
陳警察一臉鐵青。望着吳天直咬牙根。
“放心吧。我不打你。你只要老實一點,別給我亂嚷嚷就好。”吳天身子擋住了陳警察和馬國強向門口方向的路,微笑着說道。
“吳,吳天,你這下真的玩了,誰也救不了你了!”馬國強躲在陳警察的身後,嚷嚷道。
“呵呵,馬公子。要我說,你這次真的玩了,你全家估計都要完蛋了,你信不信?”吳天笑道。
“你,你說什麼?”馬國強心虛的嚷道。
“嗯,這麼跟你說吧,如果你只是讓人把我抓來公安局,那麼頂多最後你被人訓一頓也就行了,可你要指使這幫警察給我上手段,那後果可就嚴重了。最輕也得被你家老爺子打斷你一條狗腿。”吳天說道。
“哼,你當你是誰啊?你還真以爲你是方老爺子的幹孫子呢?”馬國強外強中乾的嚷道。最起碼他知道一點,如果吳天現在要收拾他,估計他的一條狗腿是絕對保不住的。
吳天微微一笑,還沒開口說話呢,審訊室的門卻被敲響了,聽情況外面好像來的人還不少。
“救命,罪犯造反,打死警察了……”馬國強當即扯着嗓子叫了起來。
吳天眉頭一皺,慌忙退開幾步,背靠一側牆壁,免得門外的人衝進來,自己就要背腹受敵了。
審訊室的門很快就被人擰開了,卻見門外一個穿着警服的中年人,一頭細汗的衝了進來,門外還跟着四五個警察。
那個中年警察一進門,頓時一愣,卻見審訊室裡躺了三個警察,還有一個陳警察滿手是血,這場面實在讓人有點理解不了。
“怎麼回事兒?”那中年警察愕然問道。
“祁局,快,把他抓起來,他造反,這些警察都是他打的!”馬國強閃身從陳警察身後跳了出來,指着吳天嚷了起來。
中年警察身後那幾個小警察忙衝了進來,剛要向吳天衝去,卻不想中年警察祁局長嚷道:“站住!”
衆人一愣,卻見祁局朝吳天快步走近幾步,然後一臉恭敬的問道:“請問,你是吳天小朋友,方誌遠是你二叔?”
吳天一聽這話,頓時放鬆下來,要知道剛纔這幫傢伙衝進來,他可很是擔憂了一番呢,別的不說,真要一下子衝進來一幫子警察,對自己羣毆,他可沒多大把握能再次單挑多人了。剛纔那也是攻擊不備,才僥倖得勝呢。更別說就算自己能再打倒幾個警察,也保證不了沒人跑出去再搬救兵,到時候指不定就要引來帶槍的警察了,後果不堪設想。
吳天本來是打算着將衆人限制在這個房間裡,等着方誌遠出面救自己呢,卻不想來的倒是及時。
“是的,我是吳天。”吳天放鬆下來,對那位祁局說道。
祁局上下打量了吳天,見他貌似沒受傷的樣子,這才放心下來,扭頭望向陳警察,大聲嚷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陳警察也看出情況似乎不對頭,一臉愕然的反應不過來,馬國強也一頭霧水,不過他卻聽到了一個關鍵詞“方誌遠”,心中暗道糟糕,難道這個吳天真和方誌遠有關係?方誌遠這麼快就出面救他來了?
馬國強心裡翻騰着,嘴裡卻說道:“祁局,怎麼了?”
祁局瞥了馬國強一眼,滿心的苦澀,自己的兒子怎麼偏偏跟他混在一起了?愣是揹着自己,將方誌遠給得罪了?更要命的是,剛纔方誌遠的電話裡還明確表示了這個吳天是方老爺子約定要見的小客人,如果吳天有任何一點閃失,必定會將責任追查到底的!
一時間祁局恨得想將自己那個兒子生吃活剝掉,饒是馬國強來頭再大,這會兒卻也不是給他面子的時候啊,說不得祁局卻是理會都懶得理會他,只看眼前這場面,這下自己只怕是難以脫清責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