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梅,你可知道,你的家人,全都死了。”
蘇錦溪輕輕緩緩的說着,鳳眼微微眯起,像是個探測器一樣盯着若梅,細細觀察着她的反應。
直到若梅慢慢反應過來,第一時間用質問的眼神看向了秦妃,蘇錦溪便知道,自己要贏了。
她順着若梅的視線看着此刻有些驚慌的秦妃,此刻的她還是那麼的光彩照人,那桀驁不馴的眼眸,依舊是那樣的明亮。
蘇錦溪看着,眼中露出了詭異的笑意:“若梅,你現在還認爲,今天過後,若是我死了,你還能活着嗎?”
她的話很明顯,就是在告訴若梅,秦家的人已經殺了她在宮外的家人,而秦妃,是絕對不會留有餘患的。
“你……你……”看着蘇錦溪的秦妃一時有些語塞,眼中盡是驚慌。
可是很快又恢復了狀態,更是直接嫁禍:“你竟然爲了威脅若梅,將她們全家都滅口?!”
強勢的質問,引得蘇錦溪發笑,只覺得對方智商感人。
“我若是有心威脅,又何苦在此刻說出來?”說着,蘇錦溪轉向了若梅,在她耳邊道:“你是我身邊的人,無論做了什麼,我都會原諒你,可是你要看清楚,誰,纔是你的敵人。”
說完,她便站了起來,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穩穩的坐下。
她的話無疑是告訴若梅,自己不會追究她的背叛,也會想辦法保住她,只要她說出真相。
只見若梅憤恨的看着秦妃,眼淚也從眼角落下,對着坐着的皇后叩了一個頭,又朝着茹妃叩了一個頭,最後面向了皇帝跪拜道:“皇上,奴婢死罪!”
死罪?
茹妃茫然的看着,一邊的徐美人也露出了疑惑的眼神,只覺得皇后神了,竟然能夠在如此危急的時刻扳回局面?
“何來死罪?”景傲看着若梅,微微眯起了眼睛問着。
若梅卻用衣袖擦了擦淚繼續說道:“啓稟皇上,奴婢之前所說皇后娘娘害茹妃娘娘滑胎的事情,全都是秦妃娘娘指使的,她在宮外扣押了奴婢的家人,拿着奴婢父母的貼身之物來威脅奴婢,爲了保住家人的性命,奴婢才迫不得已……”
說着,若梅看向了皇后,眼中盡是愧疚之情。
她自小與皇后一起長大,雖然是主僕,卻也是有着深厚感情的。
“大膽賤婢,休要胡言!”
一邊的秦妃終究按捺不住,朝着若梅疾步走來,伸手就要去打。
而蘇錦溪也是眼疾手快,飛快上前鉗制住了她的手腕,發狠的說道:“縱是我的人千錯萬錯,也輪不到妹妹你來管教,休要在皇上面前失了體統!”
蘇錦溪提醒着,卻看到對方眼中的濃濃恨意。
她突然意識到這深宮裡的險惡,若是今天自己軟弱一分,恐怕就要死無全屍了。
若梅看着皇后爲自己擋住了這一巴掌,心裡就更有底了,朝着皇上繼續說道:“那日鳳儀宮被封,奴婢跟奶孃隨着小公主被送到了蓉夫人那裡,晚上照顧公主睡下後,正要回住處,卻在路上撿到了一個香囊,那香囊並非宮中之物,而恰巧奴婢的母親就有一個這樣的貼身香囊,就在奴婢不解之時,秦妃娘娘身邊的宋公公出現了。”
說着,若梅看了看秦妃,此刻的她已然是氣急敗壞,可是礙於皇上,還是要強忍着讓她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