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溪頓然的站在原地,直到落塵跟桑榆都跟了上來,她才緩緩的回過了神。
慢慢回味着景傲剛剛說過的話,心中卻是如何都高興不起來。
她怎麼會不懂?景傲就是想給她一段獨一無二的愛情,可是在這裡呆久了的她,也就明白他要做的這件事情有多不容易。
比起那獨一無二的愛情,她更希望,能夠與景傲長相廝守。
過去的她只怕自己受傷害,可是如今的她,卻是怕景傲爲了自己,而收到不必要的傷害。
她不想成爲紅顏禍水,更不像累及一國子民。
只見她看了眼身邊的桑榆,垂眸想了想,便道:“你去幫寶倫公主穿上衣服,然後將她交給皇上的人就不要管了。”
既然景傲做出了這樣的選擇,你們現在,只希望他能夠好好的解決這件事情,不要引起了戰亂,苦了百姓。
說罷,那桑榆便朝着湯泉宮裡走去,而蘇錦溪,則是帶着落塵離開,朝着鳳儀宮的方向而去。
這一路,她的心比步子還沉,只希望明天的事情不會鬧的太大,不要給景傲造成了麻煩。
次日一早,
焦陵就來到了宮裡,等着景傲下了朝,纔去了偏殿那裡求見。
三寶自然知道他是爲了寶倫公主的事情,二話不說,便將他給帶了進去,因爲昨天晚上,皇上就已經吩咐過了,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所以無需再多事了。
三寶帶着焦陵進去了內殿,而此刻的景傲,卻還在批閱着奏章。
焦陵上前對着景傲一拜,景傲才漫不經心的擡眼看了看他,繼而拿起了筆,在奏章上批示了起來。
焦陵看着景傲,因爲心裡知道昨天的事情是怎麼一回事,所以此刻,眼底的心虛也慢慢的泛了出來。
景傲越是不理會的樣子,他就越是摸不透這景傲了。
心中不由想起那秦侯爺的話,眉心一擰,便對着景傲一拜道:“皇上,不知和親的事情,皇上考慮的怎麼樣了?”
景傲一聽,蹙眉眯眼的就放下了手上的筆,質問:“和親?送來一個那樣不知羞恥的女人!就是你們和親的誠意嗎?還是覺得我南姜國好欺負,所以刻意來羞辱我們的?”
景傲嚴聲反問,卻是嚇得焦陵一頓。
昨天焦陵將寶倫偷偷送入宮後就離開了,而後事情都是秦侯爺他們安排,所以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只知道,公主昨天的任務,就是勾引景傲。
只是現在景傲說公主不知羞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他得了便宜,還在這裡賣乖?
秦侯爺明明說宮裡都已經安排好了,這次生米是一定能夠煮成熟飯的,怎麼到了此刻,景傲卻還是這樣的態度?
甚至,好像更加厭惡寶倫公主了。
“皇上,您說的什麼?微臣,不懂!”焦陵看着景傲,似是試探的說着。
“不懂?堂堂天蔭國的公主,夜闖皇宮,脫光了在溫泉裡勾引男人,不是不知羞恥是什麼?”
焦陵聽着一頓,因爲明明該是景傲看光了他們家的公主,怎麼現在說的跟公主勾引了他似得?
只見焦陵忙對着景傲一拜道:“皇上,那畢竟是我天蔭國的嫡長公主,您既然看都看了,難道不應該負責嗎?”
焦陵企圖用這流氓邏輯反將景傲一軍,因爲他的這個理,在這個年代,哪裡都是說的通的。
女人的身子只要被看了,就必須要嫁給這個男人,哪怕,這個男人是個強盜也必須要嫁,不然,就得去死!
而且寶倫本就是來和親的公主,景傲還是她未來的夫君,所以即便是自行送上門也沒有什麼不妥,早晚都是要嫁的,可是若景傲在這個時候不認賬,那就是侮辱了他們天蔭國的公主,是絕不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