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強行推倒自己,或者殺了自己的話,那麼雲彌絕對會趁着風漠沒整頓好還在混亂時期時就出兵將風漠徹底滅國,所以蕭凝兒不得不聽命自己,而她和風雲清如今複雜的關係也讓蕭凝兒無法動彈自己半分,因爲蕭凝兒深知只要自己的一句話,這皇貴妃的位置就可不保,就算有兵權也是無濟於事的。所以蕭凝兒纔會什麼都聽自己,就因爲她的巧心安排讓她們兩人緊緊綁在一起,她可以輕易脫身,可蕭凝兒只要被她倒打一耙就會萬劫不復,甚至蕭家所掌握的軍隊都將全部歸風雲清所擁有,這是蕭家最賭不起的事情。
這也是她有先見之明,沒有掌握任何人,先掌握了蕭凝兒,在古人的眼中,儒生都只是長篇大論的將一些徒有其表的文章,只有軍人,只有訓練有素的軍隊纔是最有權威的象徵,所以她現在沒人敢動彈自己,就是如此的原因。
而李洛……她有些迷茫的看着手中黑色瓶子,她今夜會好言相勸李洛,讓他不要同意聯姻,若他不會同意,那她一定會用這迷藥。
讓他昏迷,讓他和自己衣衫不整的出現在宮人面前,她早已不是清白之人,她的那一些所謂過往,在那些有心人的眼裡早已經不是秘密,她又何須遮遮掩掩。不過是再一次的出現這種事情,她不在乎,所以只有個別知道他們之間關係的人會認爲李洛是正人君子,不會對自己如何。可天下人的嘴就不會這麼認爲,她只要將事情鬧大,全天下的人都將痛斥李洛輕薄自己,不是正人君子,到時候他將被人人喊打,人人痛斥,越國也會沒臉幫李洛,作爲虧欠一方的國家就算敢聯姻,她只要出面,越國的聯姻將不會成功,而也會將越國成爲一個無恥的國家。
李洛,李洛,你可一定不要逼我這般做,我其實也不想的,我也只是爲了保護自己的一切才這般的,我只是一個弱女子,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擁有強大的實力與你們光明正大的對抗,可是我沒有,唯有如此才能正在的保有我現有的一切。
她起身,走到桌前,打開桌上的玉壺,將手中的瓶子打開,微微倒了一些青色粉末倒進壺內,然後搖了搖,讓這粉末徹底的與水混合在一起。
而後,她將桌上所有的瓶子擺放在盒子,將梳妝盒再次合起,放在原位,就好像她沒動過一樣的毫無痕跡。之後她走到寢宮內的軟榻上側躺在上面,打開了手中的書籍,看似淡然的看書。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她看書看累之後就將手中的書放在一旁,擡眸看了一眼鳳形的燭臺,臺上手臂粗的蠟燭還在慢慢的燃着,這個時辰差不多了吧。
合上了眸,安靜的假寐着,直到她感覺到有人來纔再次睜開眼眸。
她緩緩睜開眼眸,然後半眯着眼眸看向來人,而後用她嗓音中最柔的聲音柔聲道:“你來了!”
李洛絕對沒料到他的到來會看到眼前這一幕,眼前的女子極其柔媚的躺在一襲軟榻上,身上的紅色薄紗睡袍若隱若現,纖細完美的鎖骨顯而易見,更是帶着一絲引人入勝的欲~望,勾引着他的目光想往下繼續看去,柔弱無骨的細腰,潔白嫩滑雙腿雙雙外露在他的眼前,直到那完美的腳踝,那嬌小的腳……
他的喉結情不自禁的咽動着,吞嚥着那突如其來襲進他腦海中的最初欲~望和那下腹突然竄上來的炙熱感……
她很滿意看到李洛的眼神看完了她的全身,至少這男人沒有隱瞞掉他所有的蠢蠢欲動,不過多少卻還是有點意外。
“李洛……”她再次輕啓紅脣,柔聲喃道。
“咳……”李洛似是剛剛纔回神,他急忙的收回視線尷尬的輕聲咳了一聲,然後轉過身背對着瑤華道:“德皇后,何不穿戴整齊再來商事!”
一直以來他都以爲自己是一位正人君子,美人坐懷卻坐懷不亂的男子,可是,剛剛的那一幕,讓他顯而易見的起了衝動,難道他也着了她的魔不成?
瑤華眼中快速劃過一絲笑意,她緩緩起身,並沒有去披上一件衣服包裹住自己,而是輕移蓮步走到李洛身後,伸手環上了李洛的腰際,將頭靠在他的後背上,柔聲道:“我現在已經穿戴整齊了,並沒有一絲不掛,李洛。”
李洛頓時全身僵直,再次不自覺的吞嚥了一番,他一把掙開瑤華環着自己腰際的手,快速的移動幾步,與她拉開距離看向她一眼之後就再次轉身看向別處有些氣息不穩道:“還望德皇后自重,若在如此,那我便離開!”
“自重?你我還需自重?你忘記了在蠻荒的那一晚嗎?”瑤華實在沒料到李洛會對着美人送懷還能推得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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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是了,她現在可是風雲清的皇后,而他和風雲清是很好的朋友,豈能對她心生邪念呢。更何況,李洛還不是那樣的人,他的確是一位——正人君子。
瑤華的目光閃了閃,掩下心中的愧疚,又掛起笑意,繼續與之周旋。
“那一晚只是錯誤,請德皇后勿要再提!”李洛眼神閃了閃,更有些難以啓齒,或許那一夜真是他這一生中犯下的唯一大錯,遲疑了片刻又道:“更何況,那時我所認識的永樂公主,也不是現在這樣的不知羞恥!”
不知廉恥……這四個字就像一把無形的巴掌,直直煽向瑤華的臉龐,打的她體無完膚,打的她滿腔委屈。她早就料到她會被人罵不知廉恥,她早就料到了,而她不是也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做好了接受一切辱罵嘲諷的準備不是麼?可是此時此刻她的心中滿是酸楚、滿是痛苦,爲什麼沒人能理解過自己,爲什麼沒人能體會到自己的痛苦,爲什麼……
但是她只是苦澀一笑,她望着幾步之外一襲紫色錦袍,烏黑的長髮只用了一根黑色絲帶綁着,玉樹臨風的儒雅貴公子,就像當初她第一次見到他時那般,那時的他好像就是這樣,這樣出現在自己的跟前,她還記得那時她的心快速的跳動,那是她第一次見到他而產生的心緒,然後是在蠻荒,那一晚她至今都不曾後悔過,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面,卻這見面的方式越來越讓彼此尷尬,彼此難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