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要問？”秦傲天寵溺地抱住顧念兮，使她坐在自己的膝上，溫柔地問道。
顧念兮愣了一下，推了他的胳膊，歪頭問道：“有話要說？”
她等秦傲天給她一個解釋。
秦傲天笑了下，這個念兮小丫頭，就是個刺蝟，時不時就會炸刺。看看看，這肯定是嫌他事先沒有報告，擅作主張，興師問罪來了。
輕颳了一下念兮的小鼻子，秦傲天溫柔地問道：“生氣了？心軟了？就知道你會這樣。”
顧念兮握住秦傲天搗蛋的手，定定地看着他，出其不意地問道：“秦傲天，你還是你嗎？我怎麼好像不認識了呢？”
是啊，這樣殺伐果斷、工於心計的秦傲天，真的是她所不熟悉的。
“懷疑我？”秦傲天微微一笑，撒嬌地靠在顧念兮的肩上，孩子氣地問道：“如果我不是我了，你還喜歡我嗎？”
又來！
這是秦傲天心裡一直橫亙的障礙，他害怕，他彷徨。
顧念兮怔怔地看着他，不知所措。如此緊張彷徨的太子殿下，每每到這個時候，都讓人忍不住心疼，真是不知道他的心裡到底裝着什麼難言的苦楚。
“還喜歡我嗎？”秦傲天固執地問道。
“你呢？爲什麼娶我？”顧念兮悠悠地嘆道。
這也是橫亙在她心裡的刺，不拔不舒服。
“因爲喜歡。”回答如此簡單。可神情……卻是那樣悠遠，彷彿隔了兩世那麼遠。
“就這樣？可我貌似沒見過你呀！”顧念兮遲疑了，她搜遍了整個記憶，也沒有翻出這個樣貌的太子來。
“還會有什麼？笨丫頭。”秦傲天坐起身，輕刮她的鼻子，戲謔道。
“不是因爲左相府的權勢？不是因爲我有一個能幹的爹爹？”顧念兮終於繃不住，問出了重點。
秦傲天忽地坐直身子，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一雙冷眸打在顧念兮的臉上，讓顧念兮的心頓時有些慌，如羽的翦眸忽閃不停，他爲什麼這樣生氣？
忽地湊近顧念兮的臉，秦傲天冷冷地說道：“你懷疑我？我以爲經過了這麼久，你我之間已經開誠佈公，萬沒有想到你竟然還在懷疑我？左相府權勢大？哼，虧你想得出來！想要拉攏朝臣，右相也可以；想要拉攏左相，顧雲兮也一樣。可我爲什麼誰都沒有選，偏偏選中了你？你還不明白嗎？”話到最後，喉嚨嘶啞。
他以爲他的念兮已經徹底愛上了他，他以爲不管自己是誰，他的念兮都會義無反顧的追隨他，可一切都是他以爲……念兮根本就沒有真正的信過他，他輸了，輸的頹敗，輸的徹底。
垂頭喪氣地低下頭將俊臉埋在兩手間，秦傲天的脊背微微顫動，顯得甚是無力。
顧念兮滑落眸光，落在他不再挺直的背上，伸手想去安撫他，卻終於停在了半空。
爲什麼是她？每次觸到這個問題，都讓顧念兮無比糾結，而每次面對這個問題，秦傲天都會閃避。
如果不是有問題，爲什麼不大大方方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