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流鶯就知道自己猜錯了,白風華也只是湊巧躲過。接下來的攻擊,白風華再也沒有辦法躲過。流鶯出手沒有任何的規律,冰錐又細又尖,卻不會刺中白風華的要害,冰錐又尖又細,而且冰冷無比,而流出的血液又是溫熱的,這一切讓白風華有些苦不堪言。
直到白風華身上的血都將她的衣服染紅了流鶯才獰笑着住手。再這樣下去,白風華會流血過多身亡,她可負不起這個責任。將白風華一個人丟在屋子裡,流鶯去見了沛澤。隨後沛澤就來將半死不活的白風華直接扛走了,也不管她身上的血會弄髒他的衣服。流鶯看着兩人的背影,內心一片複雜。
回到沛澤自己的屋子,沛澤將白風華的視覺和聽覺恢復過來。
“感覺如何?”沛澤笑的純良。
“快死了的感覺。”白風華有氣無力的回答,“渾身都好痛……”
“恩哼,不痛就沒意思了。”沛澤依舊笑眯眯的,“藥呢,拿出來吧,我幫你上吧?”
“不用了。我自己來……”白風華吃力的將乾坤袋裡面的幾個瓷瓶掏了出來,剛掏出來就被沛澤一把奪了過去。
“我來。”沛澤將瓷瓶的蓋子打開,聞了聞裡面的味道後,熟練的將裡面的丹藥倒出來,捏碎直接粗暴的撒在了白風華的傷口。
“這身衣服報廢了。”白風華小聲的嘀咕着。大量的上好丹藥直接撒在傷口,一絲絲清涼的感覺讓白風華感覺舒服了很多。
“這些丹藥癒合的太慢了。嘖嘖,這樣你好幾天都不能繼續訓練啊。”沛澤有些苦惱的將空空的瓷瓶丟在地上。通寶從角落裡撲騰出來,圍繞着那空空的瓷瓶打轉,小眼珠裡盡是怨念。
“活該,誰叫你一看到我受苦就閃的比誰都快。”白風華看着通寶怨念的樣子,齜牙哼唧着。之前在那屋子裡的時候,通寶一發現不對勁,早早的從她肩膀跳下來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現在又蹦出來了。
通寶委屈的眨巴着眼睛,咬着自己的小爪子甚是委屈。似乎在說自己本來就沒有自保能力,不跑就完蛋了嘛。
“我想想,是不是該去找平遙呢?他那邊的火泉倒是可以很快的恢復傷勢。可是那傢伙又不是好說話的人……”沛澤苦惱的摸着他那尖尖的漂亮的下巴在一邊自言自語。
“火泉?”白風華疑惑的出聲。
“恩,這個島嶼上最神奇的泉眼。能很快恢復傷勢,但是那個傢伙不喜歡人去打擾。”沛澤煩惱的卷着自己淡綠色的頭髮。
“他不是打不過你麼?”白風華有氣無力的說道。沛澤這個變態想出來的辦法真是太折磨人了。真的有用麼?自己就剩下半條命了,但是還沒什麼特殊的感覺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我們三驛之間,不可以隨便上門找事的。如果驚動那個人就不好辦了。”沛澤說到這裡,口氣有些凝重起來。
“那個人到底是誰啊?”白風華有些好奇的問道。之前沛澤就提過那個人,是比他們三驛都強的那個人吧?
“你不用知道。明着不行,我們暗着去。”沛澤手輕輕捶在了掌心,“我們現在就起程。我真是一刻也不想等了。”
“喂!”白風華不滿的抗議,“你看看我現在這個狀態啊,我要洗澡我要換衣,而且我現在走不動。”
“哦,對,我也要洗澡。嘖嘖,好髒。”沛澤這纔回過神來,看着自己身上沾滿白風華鮮血的衣服嫌棄的說道。
“流鶯。”沛澤衝門外低聲叫道。
“驛主大人。”流鶯悄無聲息的出現,恭敬的低着頭等待着吩咐。
“去給小白白洗乾淨,洗完帶過來。”沛澤興奮的說道。
流鶯低眉順眼的應了下來,聲音是說不出的柔順。
流鶯直接扛着白風華去浴池了,沛澤也哼着不成曲的小調去洗澡了。
到了浴池,流鶯直接粗暴的將白風華推了進去,也不管白風華身上的傷口如何。
“你不要得意,驛主大人只是現在對你還有興趣。你最好祈禱驛主不要那麼着急玩膩了你。”流鶯惡狠狠的對白風華說道。
白風華眯着眼,不說話。眼前這個叫流鶯的女人,對沛澤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呢?自己還真是看不出來。愛慕?崇拜?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關在這個地方久了,這些人的心思還真是難以捉摸。
“流鶯……”白風華忽然開口喚了流鶯的名字,讓流鶯嚇了一大跳。
“幹什麼?”流鶯戒備的看着白風華。
“你是爲什麼,被關進來呢?”白風華忽然想問這個問題。
“關你什麼事?”流鶯惡狠狠的說道。
“是不關我的事,我好奇問問而已。”白風華聳肩,隨意說道。
“哼!”流鶯轉過身去,“你自己洗。”流鶯說完就走出去等着了。
白風華看着流鶯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輕輕嘆氣。爲什麼她有一種錯覺,流鶯是透過沛澤在看別人呢?這些人,到底是犯了什麼所謂的罪孽被關到這裡的呢?
此刻,黎川大陸。
連綿青山,一眼望不到頭。
一身白衣的絕代男子靜靜的佇立在懸崖之上,注視着前方。凌厲的風從崖下吹來,卻只是輕輕撩動他的衣袂。讓他看起來更爲飄渺俊逸。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如寒夜裡星辰的眸子像是漩渦一般,說他在看前方,不如說是透過前方在看更爲遙遠的地方。
“風華……”絕代男子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來。只是兩個字就包含了無限的深情。嘴角輕輕的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很快,就可以找到風華了吧……
是的,很快……
忽然,他臉上的笑容倏的收斂,換上的是一副冷酷無比的神情。
“驚鴻公子!真的是你,對麼?是你?!”身後傳來了驚喜交加的女人聲音。
絕代男子緩緩的轉身,對上身後聒噪的女人。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是幽谷派的伊可夢!
周圍無聲,絕代男子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唯有眼底的冰冷讓人心顫
“驚鴻公子,真的是你,我,我聽說你在這附近出現。沒想到是真的!我,我一直在找你……”伊可夢深情款款的吐露着自己的心意,沒有注意到對方越來越冰冷的眸色。
伊可夢看着眼前的絕代男子,心中激動不已。驚鴻公子失蹤了那麼久,今天終於再次遇見,說什麼也不會輕易放手了。她的傷在師傅的幫助下,還服用了不少靈丹,這纔好轉了這麼多。雖然丟失了本派的鎮派靈獸通寶,但是師傅卻沒有多加責怪。只是幽幽嘆氣說通寶原本就不屬於幽谷派,暫住在幽谷派而已。現在它要去哪裡,誰也無法制止。儘管如此,伊可夢心中對白風華依舊恨的咬牙切齒,發誓一定會報仇並奪回通寶。
“驚鴻公子,這麼多年來,你到底去了哪裡?你可知我一直很擔心你。”伊可夢壓抑着內心的激動,滿眼愛慕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滾。”迴應滿腔熱情的伊可夢只是這樣一個冰冷無比的字。
伊可夢一怔,驚鴻公子風度翩翩,雖然知道對方的心裡沒有自己,但是這樣絲毫不給情面的叫她滾卻是第一次。
“驚鴻公子?”伊可夢的內心閃過苦楚,是什麼讓驚鴻公子改變了的?以前再不濟,他也會淡淡的打招呼或者是無視。這一次卻是這樣惡劣的態度。爲什麼?難道是因爲那個叫白風華的女人?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莫清絕的聲音越發的冷酷,眼底深處沒有一絲的溫度。一股似有似無的死亡氣息就這樣緩緩的籠罩了伊可夢。
伊可夢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滿眼驚駭的看着莫清絕。莫清絕的氣息,在這一刻完全改變。這與她印象中的溫潤如玉,風度翩翩的形象完全不符。此刻的莫清絕眼底緩緩升起的狠虐,讓伊可夢心驚不已。她絲毫不懷疑眼前的男子會出手殺了她。
爲什麼改變這麼大?爲什麼?伊可夢的手在微微的顫抖。
莫清絕沒有理會伊可夢,而是輕拂衣袖,緩緩的越過她,就要離去。
“等等!”伊可夢在他身後急切的開口,語氣是那樣的不甘心,“驚鴻公子,你變了如此多,是因爲那個女人麼?”
莫清絕沒有停下,依舊緩緩往前走去。
“是,是因爲白風華麼?”伊可夢在莫清絕的身後大吼出聲。下一刻,她的眼前一閃,面前是莫清絕那張放大的絕美臉龐,只是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駭人。
“你,說什麼?”清冷的聲音里居然有一些着急。莫清絕漂亮的眸子對上伊可夢的的眼神,伊可夢心中又喜又澀。莫清絕肯回頭和她說話,卻是因爲另外一個女人。果然,那個女人與他的關係不一般。
伊可夢咬着脣不說話了,莫清絕想知道那個女人的消息,她就偏不說。
“你剛纔說什麼?白風華?你見過了?”莫清絕的聲音還是冰冷一片,雖然是在問,口氣卻是帶了命令的。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伊可夢有些恨恨的說道。
“說,或者死。”莫清絕的聲音沒有絲毫的溫度和波瀾,冰涼的手扣住了伊可夢的脖子,漸漸的收攏了力道。
“我死也不會告訴你。”伊可夢吃力的吐出一句話來。看到莫清絕如此的在乎那個女人,她的心裡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嫉妒,猶如野草一般瘋狂的在心裡生長着,蔓延着。
下一刻,伊可夢卻感覺到脖子上一鬆,莫清絕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她的面前。她猛然轉身,就看到莫清絕遠去的背影。
“等等,難道你不想知道她的消息了麼?”伊可夢急忙出聲。
莫清絕沒有理會,依舊往前走去。
伊可夢死死的咬住自己的脣,咬的鮮血都流了出來。她不顧一切的衝到了莫清絕的前面,伸出手攔住了莫清絕。莫清絕的眼神裡透露的意思再簡單不過。眼底那深深的鄙視和不屑讓伊可夢渾身都有些戰慄起來。她知道,她知道自己此刻就是犯賤。賤到了讓人不恥的地步。莫清絕問她,她不說。莫清絕要走,她卻又貼上來巴巴的要說。可笑,可笑至極。可是,她卻控制不住喜歡莫清絕的心。
“她,似乎是易風派的人。現在應該還在被拋棄空間歷練。要進入被拋棄空間,必須由各大門派的掌門帶路才能從禁地進入。”伊可夢急急的告訴着莫清絕自己知道的消息,“我,我可以帶你進入被拋棄空間,我可以陪你去找她。”伊可夢一口氣說完這些,生怕莫清絕就打斷她而不同意她的話。
莫清絕的眸子一片深沉,讓人看不真切他的想法。
“驚鴻公子,請,請跟我來吧,我是絕對不會害你的啊。”伊可夢的口氣甚至有些祈求。她想追隨在莫清絕的身邊,不管如何的卑微。只有跟在他的身邊,纔有機會獲得他的心啊。
這個時候的白風華,正由沛澤粗魯的扛着在趕路。
“我說,沛澤大人,您就不能休息一下,等我的傷好了再讓我自己走路麼?”白風華被抗在肩上,想吐的要命,頭昏眼花的滋味可不好受。
“不行,我一刻也等不及了。小白白,快點變強啊。我有預感啊,你肯定可以強過我,甚至還可以強過那個人。我真是期望你可以殺掉我們那天的到來啊。”沛澤兩眼放光,抗着白風華,飛躍在樹林中,完全不管白風華的抗議。
“我……嘔……”白風華已經無語了,這個該死的沛澤,就是個變態,大變態!這麼期望她變強難道就是爲了可以殺掉他?或者可以殺掉這個島嶼最強的人?漫長的歲月不止讓人無聊,還會讓人變態。
“我也不想殺你,我只是想變強,去找我要找的人。”白風華有氣無力的回答。
“哈哈,到時候由不得你。不過,小白白,你要找的人是誰啊?”沛澤笑着隨意問道。
“莫清絕。”白風華淡淡回答。
然而,話剛落,沛澤卻忽然停了下來。驟然停下,讓白風華更想吐了。
“你幹什麼啊?”白風華不爽的抗議。
“莫清絕……”白風華此刻看不到沛澤那複雜的神情,只聽到他喃喃的低語,“莫清絕麼?罷了,不可能的,應該只是同名而已。”
沛澤自言自語完畢,扛着白風華又飛奔起來。
“可惡,沛澤,你這個混蛋,放我下來。我好累,我要睡覺……我要……”白風華氣憤的抗議着。
沛澤充耳不聞,只是興奮的帶着白風華繼續往目的地飛奔而去。很快就到了,很快。然後,好戲就會慢慢開演了!
------題外話------
其實,沛澤這個傢伙,與白風華是有淵源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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