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陽也是無奈了個遍兒,看了團團許久,可惜團團本豹毫無意識,自顧自的倚在夜離的腰間,這讓他一時糾結了起來。
夜離見他還在猶豫,便是些微着急,一手抱住了豹頭,開始採用裝可憐的招式起來:“趙一陽,你不是這麼狠心吧?你看看團團多少可愛、多少渴望往外跑,你怎麼這麼狠心呢!”
團團好似是聽懂了她說的話,還很是配合一般不斷點着頭,傲嬌的眼神立馬變得可憐兮兮的,直戳他的心神。
好吧,確實挺可愛的。
他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對上團團的眼睛又是衝着夜離說道:“行,那帶!不過我可先說好了,咱們皇上的殿裡別說豹了,連兵器都不允許帶入。
況且也不是你們蘇南獸可以隨意在皇宮裡逛,我們這是沒有宮人敢幫你帶的,只能收入御獸園,走了你再帶走就成了。”
她一聽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御獸園?那是什麼地方?”
“飼養皇上奇珍異獸的地方,裡頭全都是稀罕的獸。”他邊說着,邊是將馬牽出去了些,見到她動動嘴就知道是有反駁的意思,於是搶先一步說道,“不許再討價還價,不然就別帶去。”
這轉過身的打算,恐就是爲了避免再看到團團與夜離可憐兮兮的模樣了。她也知道這次人家是下了心,別打算再說些別的了,只好就此答應了。
只見趙一陽翻身上馬,隨後對着她說道:“我在前頭走,否則馬匹見了你的豹會不敢走動,你跟在我身後就是了。記住你所答應我的,別到時候又耍賴起來!”
聽了他的警告,她連最後一點希冀都沒有了,只好說道:“知道了知道了。”她嘆了口氣,接着也跟着他側坐上馬,她今日的下裝是裙襬,側坐倒是顯得優雅而又溫柔些。
一路上,百姓見到這麼一隻雪豹歡快的晃着尾巴,人畜無害自由自在的走在街道上。有的人是好奇,然而更多的卻是恐懼,一個個躲得極遠,再見上頭坐着一個曼妙身姿的姑娘,一時又鬆了警惕。
那姑娘大多數人是認識的,只因白言大捷歸來的時候,全城老百姓不說九十也有七十的堵在了城門口,要麼迎接自己的家人,要麼就是來看熱鬧的。那位蘇南既妖豔,又英武的女將軍大都深 入人心了。
也知道那日她與趙一陽同坐一匹馬,身後就跟着一隻雪豹,但是當時周遭有一衆侍衛把手,此刻就這麼兩個人一隻獸的,誰不慫啊!
趙一陽也是見了這般的景象很是無奈,轉頭對坐在雪豹上十分歡喜、對周遭環境毫無感覺的女人說道:“你就沒發現大家對你的團團很是恐懼嗎?”
夜離白了他一眼表示無所謂道:“怕就怕唄,又不會咬他們,一時的心情罷了沒關係的。”
“呵,幸好百姓們勇敢些,否則引起恐慌,定有你的罪!”趙一陽對夜離所說的話很是不屑。
哪知她更是不屑道:“這就叫勇敢?那我們蘇南的百姓還得了?”
聽到這話,他很是想反駁回去,然而此後想想,她說來也是,人家的百姓才叫是一個勇敢,不,應當是無謂的了。如若他在她的面前賭一時的氣,怕纔會叫人笑個不停了。
想到這他到底是沒跟她貧嘴,可卻在這個時候他想起了一件事,恍然是看向了夜離。這事兒多少重要他卻是差點就忘得乾淨了,一時間,他的眼神很是陰沉下來,不覺多看了她兩眼。
夜離自然是注意到了,一開始裝着沒看見,而後見他的眼神越來越過分的,不覺就是直視上去怒道:“幹什麼!說不過就開始瞪人嗎?你別太過分,我雖叫你打回來,也願賭服輸,但不是怕你的!”
呦呵,很是硬氣嘛。
趙一陽叫她說得笑了起來,而後擺手說道:“你別誤會,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兒,因此看你兩眼罷了,此刻尋思着要與你提一提,可別誤會了。”
一說到是有事情,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關於太子的,因此立馬是來了精神,整張臉板了起來只是問道:“什麼事兒?關於太子的?你別磨磨蹭蹭,快點說給我聽!”
這姿態,果然還是以太子爲重,沒有一刻是忘記的。
他見這模樣、見這難得有妻子姿態的模樣,不覺也是替她感到惋惜。連是團團都感受到了她的不對勁,卻也不嚎叫只是拿着腦袋側過去蹭了蹭她的腿,表示惋惜,想來對太子的感情也是十分深刻。
他嘆了口氣,隨後無奈說道:“對不住,不是關於你丈夫的。”
只見她是皺起了眉頭,隨後卻緩緩平復,露出了失望的表情,然後苦笑着揉着似乎在安慰團團毛絨絨的腦袋,嘴上卻是對着他說道:“那你有話就直說,別那樣奇奇怪怪的看着我。”
他有些不好一起,卻是必須得講,便是說道:“你不是問我今早如何來晚了?有人在我的房間又打進了石子,給我送了一封信。我覺得此事兒稍顯重要,因此纔想同你商量一番。”
夜離一聽,便是覺得不對了,於是問道:“你且說來我聽聽,是什麼事情?”
“你昨日說有人跟蹤你,可能是真的。”他緩緩擡起頭,眼神十分嚴峻說道是,“有人給我傳信,只說是昨日那事兒並非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爲之。可是我急急忙忙追出去,卻是沒看到誰給送的信。”
她一聽,驚訝起來,臉色突變道:“可有說是誰???既然知道是故意的總歸是知道誰做的吧?”
很遺憾,趙一陽搖了搖頭:“並未說明,我也分不清是敵方還是友方。我推測過是季先生與太后娘娘,可是卻說不出站得住腳的證據,更不知道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我,故來告訴你。”
說着他還偷瞄了一下夜離道,“我還懷疑是你,可是而後想想你到底是沒有要瞞着我的理由,若是知道定然當面告訴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