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準你胡亂瞄靖容的胸的,給我滾開!”
索明憤憤地提溜開韓慕,拿自已肥厚的身子把靖容整個擋在了身後。
這時候圓小球悄悄地對靖容說道,“主人主人,剛纔小球聽到帝尊的話了。帝尊說,主人的精神力過不了冰火一關,怎麼辦呀?”
聽到圓小球那脆生生的聲音,靖容一時間怔了怔,想到自已對司徒引說過的精神力一事,莫非他已經看透了,所以斷定,獨獨自已的精神力過不了冰火之劫,還是說因爲有了精神力,所以才過不了那一劫?
她撥開面前索明胖大的身軀,朝着那高處的看臺而去,傅林正坐在離皇帝不遠的地方,面色有些微白,神情並不見得多好。
靖容皺了皺眉頭,需得儘快捕捉到那魔獸之魂了,父親不能再這樣重病下去了。
剛纔看到皇帝對父親的態度,雖然熱情,可也是空虛的成份居多。
是啊,就連傅老夫人對父親這個親生子,都那樣冷血無情,見已經是廢人便要棄之不用,又何況是一國之君呢。
比起傅老夫人來,皇帝這樣做,已經仁至義盡了。
除非父親真正的康復起來,成爲有用而強大的人。
靖容點點頭說道,“好吧,那我們就試試那冰火之劫!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聽到靖容這麼說了,範易等人亦點點頭,只不過範易沉吟道,“先別管第四關了,我們先把這第二關闖過再說吧,越級挑戰,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呀。”
衆人正在商量之下,下面的越級之戰,早已經展開,看臺上殺機凜凜,血腥橫飛,魔獸與玄力的對決,召喚師們體力的豁峙,充斥着整個賽場。
靖容擠過重重人羣,朝着賽場外圍的第三層擠去,這時候場上的雙方皆不是靖容所識得的,但是名聲卻是在整個大月國最爲響亮,而又同時極爲神秘的名門武聖景家之人在上,與其對勢的自是魔獸世家的北陰府金家。
這項越級挑戰,乃是景家向金家挑戰。
金家所上場的召喚師是一名妖嬈冷冽的美人兒,她所駕馭的是一隻巨木掩月鐵甲蠍子,美人兒雙手朝兩側一擺,隱隱地在她的額頭現出了一道鐵甲蠍子的影響,顏色卻是濃郁的橙色,同時四周散發着淡淡的褐黑色,彷彿冒着毒辣的氣息。
“這人是誰?”靖容忍不住問道,她是朝着韓慕去問的。
不料範易聽到了,講解似地回道,“北陰府一向以御魔獸爲己任,但是這些年來,雖然看似興昌,可卻愈走下頗路。靖容你可看到這女子的魔獸,我覺得這好像是妖獸,而非魔獸。要知道妖獸比魔獸還具有妖惡魔氣,看似這女子到了橙階了,可是實際上也許真正所發揮出來的實力將會更彪悍!”
靖容點着頭,目光卻一直往翹足而待的韓慕身上掃。
韓慕像是有所覺一般,扭過頭來,露出一張頑世不恭的笑臉,衝範易拍拍肩膀,順勢接下來說道,“範兄說得沒錯。這下子看來武聖世家的景家要吃虧了。這一次北陰府金家派出來的是族中較爲中等的金如真姑娘,而景家身爲武者行會的佼佼者,這一次看起來要栽個大跟頭了!”
靖容點頭,朝那叫金如真的女子對面看去,那是景家的應戰人員,看他渾身踱了層淡金色的武氣,靖容一時還以爲他的本領是越過金如真去的,“這是景家的哪位公子?”
連韓慕身上都沒有淡金色的武氣,靖容覺得這個人比韓慕要強大許多,若是讓韓慕上臺,必定不是其對手。
果然見韓慕露出崇拜之色,他摸着下巴,沉吟着,“這人名叫景正青,是景家老太爺當年在外面私生子所育出的一脈,如今可謂是老太爺的孫子輩了,好歹在幾年前被扶正了,幾代人的奮鬥,終於入了武聖世家景家的祖譜,嘖嘖,”韓慕說着搖搖頭,露出遺憾之色,“沒想到纔剛入祖譜,這就被拉出來送死了。要知道死在這種比試臺上,連大月國皇帝都不會眨下眼睛的啊。”
聽了這話,靖容再擡頭朝擡上那名面目英俊的武生看去,但見他緩緩轉過頭來,朝擡下慢慢掠了一眼,靖容便注意到了他的眼睛,那雙眼睛黑蘊蘊的,一瞬間彷彿有傷痛閃過,然而又好像是錯覺般,裡面什麼都看不到,只見一片淡漠灑脫。
他放在身側的拳頭驀地一鬆一揮,就見那渾身的武氣煞時間隱去,他轉回頭來,目光直盯對面的金如真。
越級挑戰便是如此,選出各家所長來比試,若是成功,那麼挑戰者便自動晉級;但是若被挑戰者若是失敗於比自已階別低者,則是隻剩下了最後一次贏得比賽的機會,相對的挑戰者贏了則可以繼續參加,同時擁有豁免一次失敗的機會。
臺上的金如真目光冷戾,見景正青卸去武氣,未等號角響起,她縱然一躍,迎面一記劈空掌帶着含煞破來!
景正青折身一撤,泰山壓頂般,豁然紮起馬步,迎頭對上那一記掌,靖容沒看到他如何,就見金如真那淡橙色的玄氣瞬間黑煞,幻化作一道光圈把景正青罩在光圈之內,另一手翻掌紛飛,赫然朝景正青面門拍去——
這一系列動作快如行雲流水,同時煞氣逼人,頃刻間取人性命。
靖容眼看着景正青俊面迎着金如真黑掌不動。
“嘿!這個蛇蠍女子還下黑手!”韓慕在旁急得直跳腳,好像被打的人是他一般。
他的同伴們都朝韓慕看去,眼中帶着莫名之色。
韓慕發現了,頓時收回急切,摸了摸鼻子,閉緊了嘴巴。
就在這時候場中已經發生了明顯的勝負之分,但見金如真黑掌踱入景正青眉心,飛身後掠,反彈後至,那巨木掩月鐵甲蠍子魔獸,透明色澤,在半空中勾出一道冷辣的弧度,划着景正青的面頰,與主人一同撤退。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