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不過是幾頭狼而已。”靖容看着流出垂涎之意的狼羣,心中不屑。
“哈哈哈,小女娃娃,過一會兒你就嚐到苦頭了,現在先別說大話!”老者聲音一落,旋即消失。
他消失之際,羣狼和野獸嗷吼一聲,同時朝兩人撕來。
靖容朝腰間一摸,劍已斷爲兩截,天玉變成的劍根本不在,只能調出玄氣,朝撕吼而來的野狼拍去。
誰知這一拍,竟然落了空,身上的玄氣一點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司徒引同樣如此,袍袖一揮,竟然乾乾淨淨,什麼都不在!
兩人互視一眼,同時眉心輕皺,瞬間明白了這“原始草原”的意思,原來這裡是專門爲召喚師準備的,爲的是召喚師施不出玄氣來,迴歸到原始之境。
“哈哈,你們一定很需要一樣東西!”老者的聲音再度傳出,接着從頭頂落下兩件鐵器。
靖容看了,差點沒罵出來,竟然是農家所有的鋤頭以及钁頭!
好歹給把刀也行,就這兩樣東西也能斬殺野狼?!
“容兒將就着用……”司徒引的話還未說完,一頭野狼當先衝來,露出獠牙,對着司徒引的手臂便咬來。
手中的鋤頭抓起,罩着野狼頭劈去,啪的一記,腦漿崩裂,隨之更多的野獸成堆地扎來。
靖容抓起钁頭,朝身後撲來的野獸野豬等砸去,隨即靈巧躲避,兩人頓時陷入一片嘶咬的爭鬥之中。
這片草原,無數的野獸源源而來,從白天殺到黑夜再殺到天剛破曉,沒有玄氣護體,靖容都快要累趴下了。
殺死最後一頭野狼後,終於將它們的血性殺退,其餘的野獸眼看着獸屍堆積成山,沒有敢再上前的,嗚嗚的嗷鳴着,夾着尾巴逃回了草原的深處。
傅靖容與司徒引兩個人背靠背坐了下來,各自吐息一聲,眼中都帶着深深的疲憊之色。
只是司徒引的鴻眸之中還帶着一抹驚豔,他帶着獸血的大掌捉住靖容的小手,欣慰地笑道,“容兒,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強大!”
以女子的體格,傅靖容能與他一起,堅持到現在,這太超出司徒引的預料了。沒想到這女子會如此強韌,體能過人。
靖容喘息一口,搖搖頭,笑了。
這不算什麼。
在末世的時候,她與夥伴們時刻處在危險的環境中,更是到處尋找物資來填飽肚子,常常是餓着肚子與喪屍爭殺,有一次她餓得頭暈眼花,卻撞上了十多隻喪屍,最後拼死才殺了,活下來,可是她也已經快變成喪屍了,太累太餓太想睡了。
但是與那時候的感覺相比,現在明顯好太多了。
不過是一羣野獸而已,至少不是喪屍,至少沒有人類瀕臨滅絕的悲哀。至少還是有希望的,有他在身邊。
“兩位通過了考驗,請入殿吧。”正在這時虛空中突然幻化出一道老者的身影,接着實化,緩緩邁過獸屍,來到兩人面前。
“我們差點被人折騰死,爲什麼要相信你!”靖容瞪他,這個老頭,現在終於看清楚他的臉了,滿頭銀髮,卻是面龐紅潤,典型的鶴髮童顏,令人望之親切。但現在靖容卻親切不起來,她快累死了。
“等進了我們玉幻山大殿,你們便知道啦!”老者一點不生氣,嘴裡唸唸有詞,傅靖容與司徒引只覺得身體陡然下陷,再看清楚時,兩人已經坐到了一處精緻寬敞的大殿之內了。
靖容趕緊站起來,司徒引則是優雅站起身,目光淡定而冷肅地看着眼前的大殿,半晌緩緩吐出幾個字,“這是師父的殿宇。”
這時候老者實化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兩人的面前,老者揹着雙手,津津有味地聽着司徒引的話,半晌後笑盈盈道,“小娃娃你的師父?哈哈哈,老夫在這裡呆了上千年,何曾收過你這等徒弟,莫要亂攀親哦!”
司徒引聽了後,即使尊貴如玉,也不禁受不住地翻了個白眼,面前這老者果真自戀!
“你帶我們來這裡做什麼?”靖容打斷老者的話,緩緩問道。
老者伸出手朝靖容點了點,非常滿意道,“還是女娃娃有分寸,你們需要洞府修煉,老夫正好有地方,所以便爲你們大開方便之門。現在你們通過了考驗,老夫便帶你們來這裡,不算食言吧哈哈!”
靖容聽了朝司徒引看去,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同樣的疑惑之色。
這老者爲什麼要幫他們,難道沒有所圖?
靖容的顧慮恰巧是司徒引的顧慮,何況這麼多年以來,司徒引從來沒有回來過玉幻山,更不知道這裡已經易主,眼前的老者究竟是什麼人,而他幫他們的目的,則是很值得思量了。
“這是你們的宮殿,老夫給你們三日時間好生療養,三日之後,老夫再來!”這老頭說着,身形一晃,猶如一縷煙般慢慢消失在當場。
靖容上前去抓他,誰料只捉到一團煙氣。
“那是他的幻象,真身並不在這裡。”司徒引補充道。
靖容點頭,朝這宮殿看去,精緻瓊宇中,兩座金築的屋子,有最上等絲綢織就的榻被,不遠處還有着香氣噴噴的花瓣浴,嫋嫋生煙,香豔異常,隨即再往右看,是一處隸屬於飯廳似的金壁輝煌的桌案以及美麗的香燭,頗有燭光晚虎的浪漫之感。
“既來之則安之,容兒,我要好生歇歇腳了。”司徒引看向自己滿身的腥血之氣,殺了一頓野狼,滿身的味道,他第一個就想入那偌大的浴缸入泡泡。
靖容見他走過去,旋即攔住他的去路,提醒道,“你不怕這裡有人偷看,還是先設結界!”
司徒引一聽倒也是,試着使用丹田之氣,發覺玄氣全部回來,迅速佈下結界便要往那浴缸而去,誰知撲嗵一聲,偌大的浴缸中突然沉下去一個東西,司徒引再往四下看去,哪裡還有傅靖容的身影。
“好啊容兒,你竟然搶先去了,你騙我!”司徒引滿面堆笑,並沒有被騙的惱意,相反還十分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