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現在，回去
“哪裡是略高，簡直高得嚇人。”聽到蜘蜘明顯底氣不足的話，如畫不悅道。
倒是九音擺了擺手，淺笑道：“無妨，五百兩便五百兩，我相信我夫君還付得起。”
側頭看了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的風慕瑾一眼，脣角含笑。
風慕瑾無奈，從懷裡取出三張銀票遞到蜘蜘面前：“這是定金，就按我夫人所說的，三日之後我們到這裡把衣裳取回去。”
蜘蜘沒想過這筆生意竟這麼容易便接下來了，她剛纔甚至還在想，生意大概是吹掉了。
把銀票接過來，瞅了一眼竟是三張面值一千兩的銀票，而她手中的設計圖也不過是五張……她眨了眨眼，一絲猶豫：“這個數目多了，我……”
“我夫人說了每套做兩件，算起來便有十套，事後我還要付你兩千兩。”風慕瑾淺笑道。
十套衣裳五千兩，那與搶有什麼區別？如畫心裡憋了一口氣，可卻敢怒不敢言。
倒是蜘蜘靦腆一笑道：“你們既然每個款式做兩件，那麼第二套自然不是這個價格。”
款式雖說要五百兩，但這衣裳的做工成本如剛纔一旁的姑娘所說，頂多也就二三十兩，再收五百兩便真的是獅子大開口，太坑人了。
她是想做生意，但也不至於如此無良。
“無妨，先把衣裳做出來再說，若是做得好，以後我夫人的衣裳便由你姐姐專程給她定做了。”
蜘蜘和賓步淇雲又互視了一眼，才笑嘻嘻地向他們點頭道：“好，那我們先把衣裳做好，三天之後在這裡恭候夫人和公子的大駕。”
“等一下。”見她們想要返回御藥堂，九音忙道：“把你的設計圖再給我看一下。”
蜘蜘微微怔了怔，隨即把設計圖交給她。
九音從裡頭挑出了兩張遞到她面前，指着裡頭的衣裳問道：“能不能讓你姐姐再給我做幾件吊帶？我是說沒有袖子的那種，你瞧……”
她以長指在上頭畫了個圈，把衣裳的身體部分勾勒出來：“反正就是沒有袖子的，睡覺時穿着會舒服，你問問她能不能做，若是能做，麻煩三日後一道做出來，如果不行就算了。”
她是愁着這天越來越熱，夜裡睡覺的時候總是覺得有幾分悶熱，若是這年代也有吊帶，那該多好。
不過，她也相信吊帶這東西在這個年代確實是不存在的，但，光穿着裡衣她也覺得不舒服。
蜘蜘沒有聽懂她在說什麼，賓步淇雲也是聽得糊里糊塗的，但都想着，把她的意思告訴夕兒姐姐，或許她能聽明白。
看着兩人返回御藥堂內，九音和風慕瑾以及如畫才上了馬車，命車伕往謹王府返回。
一路上三人並未多言，車子走了一段路程後，九音漸漸睏乏了起來。
見她眉眼惺忪，隨時都會睡過去的模樣，風慕瑾調整了自己的坐姿，張開長臂把她納入懷中，讓她靠在自己懷裡沉睡。
九音並沒抗拒，成親之後，與他之間這些舉動似乎變得越來越自然，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們真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倒在風慕瑾懷裡沒過多久，她便沉沉睡了過去。
看着她沉睡中安靜的臉容，風慕瑾腦海裡竟閃過方纔在御藥堂裡，南宮冥夜的大掌在她肚子上揉着的情形。
一想，只覺得身軀瞬間繃緊了起來，身體的溫度也漸漸在高漲。
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只是每當想到那一幕，想起自己視線裡頭曾經出現過的她的腹部，那柔和的線條，雪白的肌膚……竟讓他越想越難受，喉間也越來越乾涸。
大掌忍不住探出，落在她的臉龐上，輕輕拂過柔美的線條。
他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的心平復下去。
可是，那美好的畫面卻始終在腦海中揮散不去……他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
風慕瑾和九音離去後，南宮冥夜匆匆離開了他的廂房，進了後院某個廂房裡。
凌夕還在畫着她的設計圖，見南宮冥夜行色匆匆，她訝異道：“怎麼了？是不是那客人的病……”
“現在跟我回去。”他大步走到她跟前，伸手扣上她的腕。
“回哪去？”凌夕往窗外望去，外頭陽光明媚，正是晌午過後沒多久，離黃昏還有一段時間。“怎麼了？冥夜，是不是有什麼事？”
“是。”南宮冥夜並未解釋，只是一直拉着她想要離開。
凌夕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桌上那未完成的設計圖，她淺聲道：“有什麼事情這麼急？我的圖還沒畫完，還差一點點。”
“那你先畫完，我在這裡等你。”說罷，他直接放了她，拉來一把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凌夕有點摸不着頭腦，不知道他究竟都在想什麼，不過，他既然願意等她，便是說他等得起，事情不像她想的那般緊急。
她那份設計圖確實只差一點點了……回到座位上，她執起碳素筆又專心畫了起來。
一份設計圖其實花不了她太多時間，可如果畫到一半把另一半丟下來，那麼等到下次撿回，只怕又得要從新開始。
果然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她就把圖給畫好，剛把筆放下來，南宮冥夜又拉上她的手沉聲道：“走。”
“我先收拾一下。”她手忙腳亂地把桌上的設計圖收起來，疊好放在一邊，才站起跟着他往門外邁步。
雖然不知道他都在急些什麼，但冥夜會這麼焦急卻是很少有的事。
尚未出門便看着蜘蜘和賓步淇雲匆匆返回，兩人一臉笑意，目光流轉，眼底滿溢着興奮的光芒。
“怎麼回事？”凌夕忍不住問道。
“那夫人答應了！”蜘蜘把手裡的設計圖遞到她面前，激動地道：“這些款式她每一款都要兩套，而且她夫君已經把定金給了我們。”
給了定金並沒什麼好意外的，凌夕對自己所設計的款式總是那麼自信。
不過，當看到蜘蜘把三張面值千兩的銀票遞到她面前時，她還是忍不住嚇了一跳。
雖說三千兩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錢財她總是不缺的，可是，第一筆生意居然就那麼容易，確實讓人有那麼點興奮。
更何況五個款式，每一款也不過五百兩，他的定金是不是給太多了些？
迎上她含·着困惑的目光，蜘蜘笑道：“那夫人說了她每個款式要兩套，她夫君說這樣算起來，等我們把衣裳縫製出來交給他們的時候，還會再給我們兩千兩……”
“你這不是坑人嗎？”凌夕忍不住伸手彈了她一記，她說了，她賣的是款式不是衣裳，而她這裡也不過是五個款式而已。
見一旁的南宮冥夜已經有點不耐煩，她忙對蜘蜘道：“把這些款式拿去給安娜，讓她在最短的時間內趕製出來，等他們來的時候不需要再收他尾款了，就收他三千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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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蜘蜘和賓步淇雲這回都期待得很，恨不得馬上把設計圖拿去和安娜一起把衣裳縫製出來。
見凌夕和南宮冥夜似有什麼急事想要離開，蜘蜘忙問道：“那夫人還說了，問你能不能再給她多做幾個款式。”
“什麼款式？”凌夕本來已經邁步要出門，聞言又停了下來，以目光安撫着身邊的男人，才又看着蜘蜘：“說快點，我有事要離開這裡。”
蜘蜘忙應着，把其中兩份設計圖拿到她面前，學着九音剛纔那模樣，伸手在圖中衣身處畫了一個圈：“那夫人問你可不可以給她設計幾套沒有袖子的衣裳。”
沒有袖子……那不是吊帶嗎？可是，這年頭哪有吊帶這麼一說？
以爲凌夕聽不懂，蜘蜘在自己身上比劃着：“就是這樣，沒有袖子，把兩個胳膊露出來。”
她不知道那夫人要這樣的衣服做什麼，在她看來這種衣服是完全穿不出去的……她眸光亮了亮，忽然道：“或許她是想穿來睡覺的，至少也肯定是在家穿的。”
“那她有沒有這種衣裳叫什麼？”
蜘蜘認真回想了下，卻已經忘了當時九音是怎麼說的，倒是賓步淇雲轉了轉眸子，輕聲道：“好像說是吊什麼，我忘了，沒聽清楚。”
凌夕心裡微微怔了怔，還想說什麼，一旁的南宮冥夜卻已沉聲道：“快走。”
凌夕無奈，看着蜘蜘和賓步淇雲淺笑道：“回頭我設計兩個款式拿給你們，那種小衣裳很容易做的，花不了多少時間，你們先把這五個款式各做兩套，給她趕緊縫製一下。”
如果她沒記錯，昨日蜘蜘說了那夫人似乎挺急。
交代了這一切，人已經把南宮冥夜拉了出去。
從後院離開御藥堂，他們疾步往大街的另一方走去，那裡是他們新蓋的家園，蓋起來還沒多久，尚不到半個月。
其實佈局與他們在公主殿的時候幾乎沒什麼兩樣，唯有這個小女人瞧不出來而已，以爲沒了那面牆便是各自獨立的庭院，她看不清，他們卻不可能不知道。
若再加一面牆，這裡根本就是公主殿的翻版。
南宮冥夜拉着凌夕匆匆回了梅苑。
梅苑裡，整個前院安安靜靜的，只有兩名下人在一旁整理着最新栽種的花花草草。
回去之後南宮冥夜什麼都沒說，拉着她舉步往庭院深處走去。
直到進了寢房把房門關上，他才拉着她往軟榻邊走去，急道：“把衣裳脫了，躺在軟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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