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章 震怒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盛世女皇商六十六章 震怒其人之道還治其身!

柳湛?安謐身體一怔,似是要更加確定自己方纔所聽到的,一眼狠狠的瞪向那少年,“你可確定,他自稱柳湛?”

少年被安謐的反應嚇了一跳,那一眼,承載了太多他讀不懂的東西,猛然回過神來,少年下意識的吞了下口水,“確……確定,姑娘,我也忘不了……他點了火,還在火前大吼,我清楚的聽見,他自稱柳湛,還說姑娘……還說姑娘鬥不過他!”

少年話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安謐的身上,而此時的安謐,渾身凝聚起來的憤怒與恨意,在這黑夜之中,幾乎可以讓每一個人都感受得到。

“柳湛……柳湛!”安謐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重複着這兩個字,那柳湛爲什麼會放火,她一想便能夠明白,以柳夫人的狠毒,柳湛的無情,他們所要的,怕不僅僅是燒了寡婦村吧!

想打擊她嗎?可她安謐,從來不是這般輕易便能被打垮的!

腦中浮現出前世的一幕幕,寡婦村那些婦人對她的熱情亦是在她的眼前清晰起來,目光掃過地上的屍體,稍早還是那般鮮活的人,此刻卻已然……安謐閉上眼,望着天空,不讓自己眸中縈繞的那一滴淚水落下,但在她的心裡,卻是在對自己發誓,無論是殺了他們的那人,還是燒了寡婦村的柳湛,她安謐,決計會爲他們討回公道!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安謐再次睜眼之時,已經是滿眼的平靜,對着程瑛吩咐道,“將他們好好安葬,就葬在這村子後面,他日……”

安謐說到此,那冰冷的眸中,一道厲光一閃而過,頓了頓,繼續道,“他日,我安謐便要用那些人的血,來祭奠村子裡的姐妹!”

安謐的話無疑是激起了程瑛心底的憤慨,“對,定要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馮家嗎?那個大金朝的望族!就算是那般勢力強大,她也相信,姑娘今日的話,定不是說說而已,要用那些人的血,來祭奠村子裡死去的姐妹!

“姑娘……”少年猛然起身,走到安謐的面前,雙手緊緊的攥着,以往那純淨柔和的面容,此刻在鮮血模糊中,竟是顯得有些猙獰,他堅定的看着安謐,“姑娘,我要親手……報仇!”

腦中浮現出方纔他所看到的一幕,他就看着孃親,看着平日裡對他甚好的婦人在那個女人的刀下倒下,卻只能隱忍着,只有害怕,他的自責,他甚至希望,方纔自己衝了進去,哪怕是同樣死在那個女人的刀下也好啊!

安謐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她認得他,他是玉孃的兒子,不過是十四歲的年紀,敏銳如安謐,又如何看不出他的自責,可是,他們需要的不是自責……

“好,不過在那之前,你必須要讓自己有足夠的能力爲他們報仇!”安謐知道,這個少年親眼看着他的孃親,親眼看着他所生活的地方這般毀滅,那恨是難以磨滅的,一如前世臨死之時,她親眼看着柳夫人摔死她剛出生的女兒的痛。

斂了斂眉,安謐上前,沉聲開口,“記着,一定要留着你的命,記着方纔你所看到的一切,便是忘記了你自己姓甚名誰,也不能忘記那兩張臉,那兩張你仇人的臉,聽見了嗎?”

安謐最後幾個字,幾乎是用力吼出來的,專注的盯着少年,眼底的恨意,燃燒得更是旺盛。

少年愣了愣,他從來沒看到過這個樣子的姑娘,回過神來,少年忙不迭的點頭,眸中已滿是堅定,“我不會忘記,那些人我都記着,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安謐滿意的點頭,僅僅是片刻,又恢復了方纔的平靜,好似方纔的歇斯底里,不過是別人的幻覺罷了。

柏弈看着安謐,恨,又是這樣的恨,這女子,明明出生這般單純,爲何總讓他覺得,她已經看慣了世間百態,經歷了世態炎涼?

恨嗎?摩挲着手中的那塊玉佩,柏弈眸中的陰沉亦是越聚越濃,一擡眼,對上安謐的雙眸,柏弈微怔,下一瞬安謐便已經來到了他的身旁,從他的手中將那枚玉佩拿了過去。

“這東西的主人……我安謐,一定會找到你!到時……”安謐口中呢喃着,馮家嗎?便是馮家將馮家翻個底朝天,她也要將那個人給找出來,還有……那個女人!

眸光微斂,安謐瞥了一眼那少年,沉吟片刻,低聲開口,“你怕吃苦嗎?”

少年搖了搖頭,“不怕!”

“很好,如果我將你送到一個危險之地,你會害怕嗎?”安謐的聲音冷了幾分,所有人都看着安謐,似乎是探尋她要做的決定。

“不怕!”少年大吼出聲,方纔他就是因爲害怕,所以才眼睜睜的看着那些人死去,不敢出頭,此刻滿心的自責與愧疚,以後,無論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會讓自己再害怕!

“好,今天天一亮,我便讓人送你離開。”安謐斂了斂眉,眸中的光亮分外堅定。

“姑娘……你是要送他去哪兒?”程瑛開口問道,同時也問出了其他人心中的疑惑。

“煉獄!”安謐平靜的吐出這兩個字,卻是讓衆人都是一怔,就連柏弈也看安謐的眼神也禁不住變了變。

煉獄?世人只聽說過煉獄的存在,卻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據說,那煉獄在大金朝的西方,正是秦王的屬地之中。

大金朝最重的刑罰,不是凌遲,不是被絞死,而是被髮配到煉獄,那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甚至許多被髮配到煉獄的人,寧願在去煉獄之前,自我了結了生命,也不願讓自己身處那樣的境地。

曾經一度,百姓們幾乎是談煉獄而色變,聽聞,去了煉獄的人,很少有出來的,可能夠從煉獄之中出來的人,少之又少!

“姑娘……”程瑛的身體晃了晃,“你開玩笑的吧?他還這麼小,煉獄……”

安謐卻是沒有理會程瑛的話,徑自對上那少年的目光,“你願意去嗎?如果不願,我不會強求。”

“願意,我願意去,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我要去煉獄,我要去煉獄!”少年堅定的開口,不斷的重複着,似在表達着他的決心。

少年知道,自己想要報仇,便只能聽姑娘的安排,而姑娘也是在爲他好,他現在根本沒有復仇之力,所以,他要的是鍛鍊,要的是隱忍,要的是等待。

“記着,留着一條命!”安謐沉聲交代,她從這個少年的眼中看到了堅定,煉獄嗎?即便是煉獄,有時候,也難不住一個目標堅定的人。

“是,我會留着一條命,來見姑娘!”少年對上安謐的雙眸,“我會讓自己成爲一把利刃!”

安謐滿意的點頭,鼻尖縈繞着的血腥味兒依舊濃烈,安謐緩緩閉上眼,對程瑛吩咐,“好好處理後事!”

說罷,深深的看了那些屍體一眼,安謐咋心中發誓,馮家,今日之仇,她安謐定不會忘!

而現在……想起方纔那少年說的話,安謐的眸光一凜,柳湛,他這般激怒她,她自然要讓他知道,激怒她的代價!

馬車上,一陣沉默,自始至終,柏弈的視線都停留在安謐的身上,默了片刻,柏弈終於是開口,“可要報官?”

安謐卻是扯了扯嘴角,“柳湛只是縱火,況且,他若否認,一口咬定是冤枉的,我們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即便是他認了縱火罪,也不過是小罪罷了。”

柏弈斂眉,似早已猜到了安謐的意思,不錯,那樣對柳湛的懲罰,還遠遠不夠!

饒是他也看出來了,那柳湛要毀的怕不僅僅是那些房屋吧!他沒有想到,這柳家少爺竟是這般心狠歹毒。

“那柳湛是針對着盛世烈焰,如今盛世烈焰所剩下的繡品,連明天也支撐不過去,況且……那些貴婦人的訂單……”柏弈眉心皺了皺,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把那柳湛給狠狠拍死。

安謐卻只是淡淡一笑,柳湛在打什麼主意,她怎會不清楚?前世,她太瞭解這個人的行事作風了,他和柳夫人都沒有放棄得到她的繡法,他是在盤算着將自己逼到絕路,他再伸出援手,這樣就會讓她感激涕零了嗎?

哼,那柳湛,是太小瞧了她安謐了!

“王爺,這個我自有辦法應對。”安謐的手依舊緊緊的攥成拳頭,“不過,我有事需要你相助。”

柏弈眉毛一挑,“你說。”

安謐嘴角揚起一抹冷意,柳湛啊柳湛,這一次,是你逼我加速對你柳家的打擊的!

而那後果……只希望,那柳湛和柳夫人能夠承受得住便好!

承受得住麼?安謐眸中的不屑益發的濃烈,對着柏弈道,“我需要……”

榮錦城內,一大早,大牢中的獄卒發現了死了的同伴,這才意識到有犯人逃掉了,纔將這事情稟報給州府大人,緊接着傳來的寡婦村被人全體誅殺的事情,便將此事壓了下去。

州府大人親自走了一趟城外的寡婦村,第一時間便和頭天晚上的聖醫堂滅門慘案聯繫在一起,他不笨,自然是知道,那該是京城皇族的奪權鬥爭,他一個州府,怎敢插手這些事情。

便也只能推說案情還需繼續調查。

而這廂柳府中,柳夫人起了牀,便去了大廳,一到大廳,竟是看到柳鉉和二夫人坐在一起,那模樣好不甜蜜,那女人臉上含羞的笑容,更是刺痛了她的雙眼。

“老爺……”柳夫人壓下心中的不悅與嫉妒,迎上前去,依舊是那般端莊優雅。

柳鉉卻是皺了皺眉,二夫人卻是起身,恭敬的福了福身,“姐姐。”

柳夫人心裡堆積着一股子的怒氣,此刻,那一聲姐姐,更是將她心中的火焰催得更加狂熾,她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打掉她那弱不禁風的模樣。

可是,想到如今她的境況,柳夫人卻是扯了扯嘴角,“妹妹不用多禮,大家都是一家人,之前姐姐對妹妹確實頗有微詞,可是,最近看妹妹將老爺照顧得這般好,姐姐也就釋懷了,日後,咱們該是要好好相處纔是。”

二夫人芸娘愣了愣,卻是看了柳鉉一眼,不知所措。

正此時,柳湛柳靖竟進了大廳,二人看到彼此,柳靖只是禮貌的點頭,而柳湛,卻是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這個私生子,他定要將他從柳家拔掉!

想到自己昨晚的收穫,柳湛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有些得意起來,他料想,此刻那焰姑娘必定正焦頭爛額,而他要做的,呵呵……今日自己若是去見她,她怕不敢再避而不見了吧!

“湛兒,今日你便帶你弟弟隨你一起去柳記繡鋪熟悉熟悉。”柳鉉的聲音驟然響起,話落,柳湛和柳夫人的神色立即變了變。

“老爺……這,柳記繡鋪一直都是湛兒打理着,怎能讓別人……”柳夫人眉心一皺,她沒有想到,老爺會這麼快就做了決定,讓柳靖熟悉柳記繡鋪,那下一步是什麼?是不是要將柳記繡鋪交給那私生子?

她怎能眼睜睜看着一個私生子對他們柳家的產業蠶食鯨吞!

“什麼別人?靖兒是我的兒子,是湛兒的弟弟。”柳鉉重重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眼底的不悅甚濃。

柳夫人猛然意識到什麼,扯了扯嘴角,“老爺,妾身的意思是說,靖兒剛回了府,這熟悉繡鋪的事情,也不急於一時,老爺,要不過些時日再說?”

柳鉉擰了擰眉,看了柳夫人一眼,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倒是柳靖卻是開口了,“爹,夫人說得對,繡鋪有大哥打理着,靖兒以後再熟悉也不遲,況且,爹,你前些時日讓靖兒看賬冊,靖兒還沒看完呢。”

“對對對,老爺,你這樣,靖兒怕是要累垮了。”柳夫人呵呵的道,心裡卻是一片冰冷,看賬冊?那私生子纔回來多久,老爺就讓他看賬冊?

“既然爹爹讓二弟去熟悉,那便去熟悉熟悉吧,正好,我們兄弟二人,也好多些時間相處。”柳湛驟然開口,眉宇之間的那份自信,讓人無法忽視。

今天嗎?好,正好!今日,盛世烈焰怕是交不出那些定製的繡品也沒有多少存貨了吧!交不出繡品,那些被盛世烈焰搶了的顧客,該也會回到柳記繡鋪來了,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出那場面會是什麼樣的。

呵!正好讓這私生子看一出好戲!

無論是那盛世烈焰,還是這私生子,只要是他柳湛的東西,誰也休想跟他搶!

心中如是盤算着,柳湛嘴角揚起的弧度更是大了幾分。

柳鉉和柳靖,倒也沒說什麼,四人用了飯,柳靖果然是跟着柳湛一起出了門,馬車上,兄弟兩人皆是沉默不語,但隱隱瀰漫着的劍拔弩張的氣勢,卻是昭示着他們二人的敵對。

此時的盛世烈焰外,平日裡就門庭若市,今日更加的熱鬧,滿滿的一屋子人,比肩接踵。

而反觀對門的柳記繡鋪,更是顯得蕭索不堪,除了鋪子裡的幾個夥計,便沒有其他的人存在。

馬車停了下來,兄弟二人下了馬車,柳靖看了看街道兩邊的反差,扯了扯嘴角,“大哥,咱們家的繡鋪還真是一個清幽的好地方啊。”

柳湛如何能聽不出柳靖的諷刺,心中一股不悅驟然而生,但是想到什麼,柳湛卻只是冷冷一笑,“時辰未到,自然人少,別看這邊人擠人,人挨人的,誰又說得準是不是來找麻煩的呢?”

說罷,自信的眉一揚,徑自走進了柳記繡鋪。

柳靖皺了皺眉,默了片刻,也是緊隨着進了去。

柳記繡鋪中,柳湛和柳靖坐着喝茶,卻是小心翼翼的留意着對門的動靜,偶爾聽得有激烈的掌聲和喧鬧聲傳來,柳湛不由得皺了皺眉。

掌聲?應該是罵聲不是嗎?

並且,過了這麼久,都不見有人出來,這是什麼情況?不該是這樣的啊!

心中的疑惑就此而生,柳湛招來了掌櫃的,皺眉道,“這對面是怎麼回事?”

掌櫃的神色微僵,卻也不敢隱瞞,“回少東家的話,那盛世烈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在您和二少爺來之前,放出消息,說焰姑娘今日心情極好,要在盛世烈焰中,當衆刺繡,聽了這個消息,好多人都往裡面去了。”

心情極好?柳湛臉色一沉,怎麼會?難道那焰姑娘還不知道那村子裡的消息,可不該啊……他事先查過,每日一早都會有人去那村子裡取繡品,再放在盛世烈焰中銷售,那焰姑娘不可能還不知道!

可她若是知道了,又怎會‘心情極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讓柳湛禁不住警惕起來,赫然起身,卻聽得身旁的柳靖開口道,“瞧大哥臉色鐵青的,可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柳湛正了正色,卻沒空理會柳靖的冷嘲熱諷,一甩衣袖,大步朝着對門的盛世烈焰走去。

而柳靖暗自扯了扯嘴角,想到柳湛方纔的自信滿滿,腦中又浮現出他剛剛鐵青的臉色,目光落在對面的那四個燙金的大字上,盛世烈焰?他也自然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而此時的盛世烈焰中,氣氛異常的火爆,柳湛一進門,便看到一女子坐在二樓的臺階口,一襲白紗遮住她的臉,那不是焰姑娘又是誰?

此時,那女子手中拿着針線,針線在白緞上穿梭,利落輕盈,看得人一瞬不轉,好似害怕一個眨眼,便錯過了什麼。

柳湛看到這純屬的手法,也是不由得怔了怔,饒是他見過無數繡娘,也從來沒有見到過哪個繡娘能如她這般,手法這般精湛,想到自己尋找的繡法,就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柳湛的眸子緊了緊,心中對這焰姑娘更是勢在必得。

可是,想到自己方纔的疑惑,柳湛的眉心緊了緊。

柳湛朝着焰姑娘望那一眼,焰姑娘似乎也看到了他,竟朝他微微點頭,他看得見她眼中的笑,可那笑意卻是透着一股寒徹心底的冷,讓柳湛沒有來由的一怔。

安謐自然是留意着柳湛的動靜,終於將他給引來了嗎?哼,想到什麼,安謐的眸中更是冷意瀰漫,目光微斂,最後一針完畢,安謐剪斷繡線,一塊完工了的繡帕便在她的手上,安謐起身,所有人都看着她,似是在等待着她的一舉一動。

“各位,今日這繡帕,小女子要送給一個人。”安謐的聲音驟然在大廳內響起,異常的洪亮。

所有人皆是一怔,面面相覷,竊竊私語了起來,送給一個人?焰姑娘會將這繡帕送給誰?

而在某個角落處,一束冰冷的目光也是多了些異樣,送人?送給老三嗎?這安謐,莫不是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

不知爲何,心裡的這個猜測,讓他極度不悅,下意識的排斥着。

不過……東臨王目光搜尋了一週,卻是沒有看到柏弈的身影,一雙好看的眉峰更是緊緊擰着,這安謐,要幹什麼?

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安謐從二樓緩緩走下,舉手投足之間,風華絕代,看得好些人都呆了呆,讓人更是禁不住想要看看,那面紗之下的臉,到底是什麼模樣。

饒是柳湛也不由得閃了閃神,此刻柳湛還沉浸在方纔的疑惑之中,卻是見得,那白衣白紗的焰姑娘竟是朝着他這邊走來,眉宇之間更是凝重,她在玩什麼把戲?

安謐看着柳湛,瞧見他緊皺着的眉峰以及那略顯不安的神色,面紗下的嘴角揚了揚,哼,柳湛,你的意圖,休想成功!

終於,安謐在柳湛的面前停了下來,所有人皆是看着柳湛,竊竊私語了起來。

“焰姑娘要送給柳家大少爺嗎?”

“不對呀,盛世烈焰和柳記繡鋪是對頭,焰姑娘怎麼會……”

“若真是送給柳少爺,不知道他會不會接?聽聞自盛世烈焰開張了之後,柳記繡鋪就沒有什麼生意了呢。”

“快,快看,那柳少爺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勁兒……”

此時柳湛的臉色確實有些難看,不,不只是難看,神色之間竟還有些慌亂,不知爲何,在焰姑娘那目光之下,柳湛竟是覺得頭皮發麻,下意識的想避開。

可是,這麼多人在場,他若真的避開,那怕是所有人都要笑話他柳湛了。

“柳少爺,可否願意接受小女子的這份禮物?”安謐嘴角揚了揚,聲音溫柔如水,緩緩從面紗下流瀉而出,不知道的,怕是還會以爲,這焰姑娘語氣含羞是對這柳湛有意呢!

不過,角落處靜靜站着的東臨王,眸光卻是閃了閃,從他的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安謐那透着說不出的詭異的視線,心中的好奇更是被挑了起來。

柳湛目光落在焰姑娘手中拿着的繡帕上,繡帕四四方方的疊着,非常的整齊,乍一看,只能看到上面好似有火焰跳躍着。

柳湛想到上一次焰姑娘送他的新婚賀禮,心中對這焰姑娘送出的東西,總是有那麼幾分抗拒,可是……他不接嗎?

不,他不能不接!

“焰姑娘,可否告知在下,爲何要送在下禮物?無功不受祿不是嗎?”柳湛收回神思,笑笑的道。

安謐呵呵一笑,“這話說的是,無功不受祿,可柳大少爺對我們盛世烈焰,該是有好大的‘功’呢?你這不接受禮物,小女子有些話,怕不好說出口了。”

柳湛心中一驚,恍然明白過來,敢情這焰姑娘是在討好他了嗎?

公然向他示好,這意味着什麼?

方纔自己定是太過擔心,而想岔了,這焰姑娘怎麼可能還不知道那寡婦村的消息呢,但是,她的第一反應竟不是憤怒,而是……尋求解決的辦法。

呵呵,這焰姑娘倒也是個精明的女人,知道這個時候,向柳記繡鋪求助,哪怕是借他們幾個繡娘,那也可以緩解眼前的難題不是?

心中如此想着,柳湛的神色才輕鬆了起來,再次瞥向那一方疊在一起的繡帕,倒也沒有那麼畏懼。

不過……想到盛世烈焰這些時日對他的不屑一顧,柳湛眉心皺了皺,意有所指的道,“焰姑娘,無論是你的禮物,還是你那不好說出口的話,柳湛都承受不起啊。”

安謐嘴角揚起一抹諷刺,卻是淡淡的道,“承受得起,承受得起,若是柳家大少爺承受不起,那還有誰承受得起呢?”

這句話,在某些人聽來,無疑是對柳湛的極大恭維,饒是柳湛,此刻也自得滿滿了起來,不着痕跡的揚了揚下巴,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態,“如此,那柳湛不收,就不好意思了。”

說罷,柳湛伸手,從對方的手上拿過那一張繡帕,有禮的道,“這樣就多謝焰姑娘了。”

安謐滿意的點了點頭,眼底一抹冰冷一閃而過,“柳少爺,你不打開看看?”

柳湛微怔,思及前些時日,這焰姑娘所說的話,柳湛心中慎了慎,那日,他沒有打開看,到最後卻是後悔莫及,這一次……柳湛眉心緊皺着,似在掙扎着什麼,沉默了片刻,好似做好了決定一般,朗聲道,“既然是焰姑娘親手繡的東西,柳湛自然該是打開看看。”

安謐嘴角一揚,打開嗎?

“柳少爺請!”安謐淡淡開口。

柳湛沒有了猶豫,將手中的繡帕一打開,上面栩栩如生的畫面,赫然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那是一副怎樣的畫?在白色的錦緞上,火焰熊熊的燃燒着,好似要將整張繡帕給燒了去,而在那大火的包圍下的景物,卻是看不真切,像房屋……又像是其他的東西。

但這副繡帕上的火焰,卻是讓人感到分外的真切,好似那火就在眼前,身臨其境,所有人看到這樣一幅繡品,皆是讚歎,果真不愧是盛世烈焰的老闆,這繡技當真是一流。

但是,和其他人的讚美不一樣,此時,拿着繡帕的柳湛,卻是渾身徹底僵住,回過神來的他,竟是將繡帕一拋,好似那繡帕是燙手山芋一般。

怎麼會?那畫面……像極了昨晚的那一幕……焰姑娘,她將這麼一副繡品送給他,到底是有什麼用意?

她是在告訴他,她知道那火是她放的?亦或者,是知道那些人……不,那些人不是他殺的,是另有其人……可是……柳湛的腦袋中,此時此刻亂極了,臉色早已經變得鐵青。

她知道了嗎?可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對,她沒有理由知道火是他放的不是嗎?

柳湛暗自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平靜,可是,方纔他的那一系列的反應,都已然落入了安謐的眸中。

哼,做賊心虛了嗎?柳湛啊柳湛,以後還有你受的!

蹲下身子,安謐將被拋在地上的繡帕在撿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塵,眉心微皺,“柳少爺難道不喜歡嗎?怎的將它丟了呢?哎,昨夜,小女子做夢,夢到這樣一場火,燒也燒不盡,今早一起,伺候小女子的丫鬟說,夢見火,是吉兆,所以,小女子便想着,將昨晚夢到的場景繡下來,這不,送給柳少爺,也不過是討個好彩頭,願柳家蒸蒸日上,紅紅火火!”

柳湛聽了她的話,眉心越皺越緊,看着這個白紗白衣女子,眸中充滿了審視與探尋,夢?僅僅是夢而已嗎?

不,他自然不會相信是夢,可是……焰姑娘如此作爲是爲了什麼?莫不是試探他?她只是懷疑他做的嗎?

想到此,柳湛心中一驚,大叫不好,若真是試探的話,那麼他方纔的反應,無疑是不正常的啊!

從焰姑娘的手中再次拿過繡帕,呵呵的道,“怎麼會不喜歡?在下喜歡得很,喜歡得很。”

“哦,喜歡嗎?喜歡就好啊,這份禮物,小女子還真怕柳少爺不喜歡呢!現在聽你如是說,小女子也就放心多了,在場的各位,都請給小女子做個見證,柳家少爺對這份禮物,甚是喜歡。”安謐挑了挑眉,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整個大廳中迴盪。

“柳少爺,你真是幸運,竟得了焰姑娘親自所繡的東西。”有人附和道,如今整個榮錦城的人,都知道榮錦城出了個盛世烈焰,裡面的刺繡樣樣是精品,就連東臨王和渤海王也是這裡的常客。

柳湛皺了皺眉,眼底劃過一抹不悅,焰姑娘所繡的東西?看來,這個焰姑娘,他勢必要得到才行啊!

正如是想着,耳邊女子的聲音再次響起,“各位,今日,小女子心情好,前些時日在盛世烈焰下了訂單,本該今日拿繡品的貴客,若是想換成小女子親自所繡的繡品,可以重新下訂單,至於先前的訂單,你們若是不要,作廢便是,若是也想要,那可否容小女子幾日?五日之後再來取?”

安謐此話一出,原本那些來取繡品的客人皆是興奮了起來,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天大的喜訊啊。

要知道,先前這盛世烈焰的女管事便說過,焰姑娘的繡品早已被搶完,且焰姑娘近日沒有心思親自刺繡,來盛世烈焰,他們當然是希望能夠得到焰姑娘親自繡的東西了,可是,沒有了,便也只能選其他的東西,如今,焰姑娘親口說,可以換,他們何樂而不爲?

“我要換……”

“我要重新下訂單……”

一時之間,大廳中的客人,都是激動了起來,也顧不着許多,找着店裡的夥計便開始訴說自己的需求。

柳湛看着這一幕,傻了傻眼,不,怎麼會是這樣的?

他們拿不到東西,就該鬧起來啊,爲何……柳湛轉眼看向那白衣白紗的女子,只見她眸光含笑的看着自己,裡面的嘲諷不言而喻,好似在對他說:怎麼樣?你的算計,終究是落空了!

該死的!柳湛心裡低咒出聲,這焰姑娘不僅僅是知道了寡婦村的事情,更是知道了那場大火是自己所爲。

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柳湛倒也不掩飾什麼,看着焰姑娘朝着自己走近,然後對上自己的目光,那眼裡的挑釁,異常的濃烈。

“你沒有證據!”柳湛低聲道,她或許是猜出來了,但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她也休想奈他何!

安謐嘴角揚了揚,卻是淡淡的道,“我不需要證據!”

因爲,她沒想過將這事情驚動官府,這仇,她會自己報!

柳湛眸子一緊,在她那樣的目光下,又是那樣的不安在心裡升起,“你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安謐竟是呵呵的笑了起來,“柳少爺不如問問你自己幹了什麼,況且,我要幹什麼,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柳湛一愣,卻是怎麼也不明白她的意思,告訴他了?她何時告訴他了?

安謐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嘴角似笑非笑,“多謝柳公子心中想着對盛世烈焰施以援助,不過……”

安謐看了看這大廳中的熱鬧氣氛,每一個夥計都忙不過來,一片繁榮的景象,嘴角更是上揚了幾分,繼續開口道,“不過,看現在這樣子,是不勞柳少爺操心了。”

安謐說完,極盡嘲諷的看了柳湛一眼,這才轉身,朝着二樓的方向走去……轉身之際,安謐那雙眸子,一道狠戾的視線激射而出,柳湛,我們還沒完!

樓上,安謐的房間內,安謐剛坐下,便聽得敲門聲,安謐以爲是程瑛,便讓對方進來,可看到進門來的人,安謐卻是怔了怔,立即起身,朝着對方福了福,“見過王爺。”

東臨王依舊是那般冷冽的氣息,看了安謐一眼,徑自坐在椅子上,沉默片刻,竟開口道,“接下來,你一個人繡那麼多的繡品,怕是要操勞了。”

安謐微怔,擡眼對上他的視線,他的眸中竟是一片瞭然,不錯,東臨王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從方纔來看,安謐是將那事情帶來的後果解決了。

“多謝王爺關心,小女子倒沒什麼。”安謐扯了扯嘴角,想起那些死了的村民,眼中的恨意肆意交織着,但意識到東臨王在場,她卻是刻意隱忍了下來。

“若是有需要,儘管向本王開口,有些事情,本王或許能夠幫得上忙。”東臨王喝着茶,說出這句話,竟是覺得彆扭極了。

東臨王突如其來的關切,讓安謐着實沒有反應過來,嘴角禁不住抽了抽,向他開口?安謐知道,自己最初選擇了渤海王合作,是因爲渤海王更符合她對合作者的要求,但她也明白,自己選擇了渤海王這個盟友,就不能再和其他的王爺有牽扯,不然到頭來,累的是她自己。

“謝謝東臨王好意。”安謐斂眉,沉聲道,心中想着,她不能承受這東臨王太多的恩惠,亦是不能得罪了這個東臨王,這份度,還真是難以拿捏。

安謐婉拒,東臨王倒也沒有說什麼,又在房中坐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而在安謐回了房間後,柳湛站在盛世烈焰的大廳中,一陣沉默,誰也看不清他的情緒。

一旁的柳靖卻是上前,“大哥,咱們該回去了。”

柳湛這纔回神,可是,方纔那焰姑娘眼底的嘲諷,不屑,以及挑釁,依舊那般清晰的在他的腦海浮現,讓心裡抓狂,大廳中的熱鬧忙碌氣氛,更是讓柳湛心裡不是滋味兒。

他的算計竟然是敗了嗎?他燒了村子裡的那些存貨,以爲那焰姑娘,今日定要焦頭爛額,卻沒有想到……她竟然這般就扭轉了局勢。

該死的焰姑娘!

柳湛氣得牙癢癢,沒有心思再回柳記繡鋪,便和柳靖一起坐着馬車回了柳府,而正此時,柳府的氣氛也是處在一種十分詭異的狀態之中。

“爹,怎麼回事?”柳湛察覺到不對勁兒,立即開口問道。

柳鉉臉色一片凝重,“哎……這……哎!這該如何是好?!”

柳鉉滿臉愁容,一副焦頭爛額的模樣,柳湛心裡的不安,更是異常的濃烈,“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燒了,都燒了……整個倉庫,一點兒不留,都……全都燒了!”柳鉉哀慼的開口,語無倫次。

柳湛臉色一白,看了看一旁坐着的柳夫人,似乎是在消化着柳鉉的話,猛然,他好似意識到什麼,立即掏出懷中的繡帕,將那一番繡帕展開,看到上面的畫面,雙目大睜,口中不斷的喃喃,“不會的,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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