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採琳生氣地叫道,她那尖銳的聲音引來了許多客人的圍觀。
簡烙心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莊遇風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神,彷彿正在醞釀着一場暴風雨!
“毛小姐,難道你剛剛沒聽到莊少的話嗎?他在污衊我丈夫,還無恥地污衊我!莊先生,我是已婚婦女,不接受任何男人的追求,希望你將你那顆放蕩的心收斂一下!全世界的男人死光了,我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
簡烙心氣極,她無數次地拒絕這男人,然而他還是不打算放過她!
剛剛他表明和毛採琳分手,是想將毛採琳的怒火引到她的身上來!
他時不時地給她添亂,時不時出來噁心她,真的夠了!
這一次就算給別人留下了粗野的形象,她也在所不惜。
“對呀,莊先生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我家烙心,她明明就結婚了好不好?莊先生你不是有毛小姐嗎?你怎麼能這樣無恥!烙心,我們不吃了,走,換個乾淨的地方!滿是蒼蠅,煩死了!”曲珍珍心直口快,冷笑着諷刺莊遇風。
莊遇風的眼中,已是怒焰熊熊,但是簡烙心毫不在乎,和曲珍珍一道瀟灑地離開。
衆人竊竊私語,簡烙心時常和段凌希出現在各大網站八卦新聞上,自然有很多人認得出她。
“剛剛那個就是簡烙心呀?沒想到現實中她比相片更好看。”
“對呀,報紙上不是說過……她喜歡自己小叔麼?氣得段凌希都往國外跑了。”
“報紙都是沒道德,爲了博取眼球,什麼不亂寫點!”
“對啊,人家也只是應儘自己的義務而已,畢竟二少爲了救她成了這樣的。”
“那個莊遇風好不要臉,剛剛說的話我也聽到了。進來的時候可是跟毛小姐手挽手的,一到簡小姐的前面就說分手,好惡心的!”
莊遇風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簡烙心是他得不到的女人,所以永遠都是最好,永遠都是他最想擁有的!
然而第一次在衆人前面出醜,他如何能忍下去,當下眼神陰冷地站了起來,大步地追了出去。
簡烙心和曲珍珍剛剛坐上車,就聽到莊遇風冷笑的聲音響起,“簡烙心,你別以爲段凌希真的對你一心一意!我收到了情報,他就是跟一個叫露西的女人在一起。未來有一天,我相信你會乖乖地來到我身邊,求我!”
莊遇風就像一個嗜血的惡魔,眼中全是瘋狂的貪婪,簡烙心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表情。
也許,這纔是真正的莊遇風吧!
“開車吧,不要聽瘋狗在這裡亂吠了。”
簡烙心淡淡地對司機說。
心,卻越來越往下沉,莊遇風畢竟是m國人,所以他的渠道比較多?
之前接電話的的確是一個女人,他真的和那個女人在一起?
不可能!
想起段凌希這兩年多來的表現,簡烙心不相信他這麼輕率地背叛她!
莊遇風不可信,還是等段凌希回來好好問她!
簡烙心回到家之後,草草地吃了一點東西,心不在焉地在別墅裡走來走去,她再次撥打了段凌希的電話。
電話再一次打通。
可是這一次有人接電話了,但是那頭,卻傳來了男女親吻的聲音!
簡烙心的臉色,徹底地陰沉了下去!
心臟那裡,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疼痛擴散開來,她咬得脣都破了,強忍着掛電話的衝動,強忍着那股就要衝破胸膛的疼痛。
“段凌希!”簡烙心厲聲地叫道。可是那邊,依舊是那種聲音,並且很快成爲了“開戰”的聲音。
簡烙心眼眶裡泛着淚,就算他再恨她,也不能這樣羞辱她吧?
簡烙心終於掛掉電話,“簡烙心,冷靜!”
她馬上站了起來,哆嗦地跑到樓下拿來了一包養神的茶,泡開了那嫩綠的葉子,呼吸着有茶香的空氣,再到別墅外面的花園轉了一圈。
簡烙心冷靜了下來,她終於挑到了剛剛那聲音的破綻!
雖然那對男女很熱情,但從來沒有發出過聲音。
而她對段凌希太熟悉了,他總是愛語言調戲她,爲歡情的過程中添加一些樂趣。
但是這一次,她沒聽到段凌希的聲音。
簡烙心的眼底一片冷冽,那賤人好高的手段,居然這樣戲弄她?
她要相信自己的丈夫!
因爲簡烙心堅定地相信段凌希不是這樣的人!
雖然是這樣安慰自己,可是簡烙心走回別墅,掃了一眼那個小酒吧,一腔愁無處可說。
南喻已安慰過她了,如今現在又去打擾她,她也給不出什麼辦法。
於是簡烙心便不由自主地走到了酒吧裡,隨便拿一瓶酒,開了酒瓶,倒出那腥紅的酒水。
紅酒歡快地淌滿了那透明的高腳玻璃杯。
簡烙心極少喝酒,一喝酒就會亂來一通。
但是她真的太愁了,如果酒可以解愁,何嘗不可以試試?
想到這裡,我們的簡烙心同學就一杯一杯地灌。
灌了三四杯,她只覺得心跳加速,臉開始發燙,眼前開始搖晃起來。
簡烙心伏在酒吧桌面上,感覺到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呃……好暈啊,難道我又醉了?”
簡烙心醉眼朦朧,輕喘着,摸摸自己的臉,好燙。
她的意識,也越來越模糊了。
第二天一早,月姨起牀,看到伏在酒吧檯上的簡烙心,嚇了一大跳,“哎呀,少奶奶你怎麼喝起酒來了?還喝了一瓶!”
月姨記得昨晚在外面打理花草,看到到外面散步的簡烙心,那時她還挺正常的。
可是一早起來就看到簡烙心趴在酒吧檯上了。
月姨連忙將一邊的酒瓶和酒杯拿開,搖了搖簡烙心,“少奶奶,你怎麼樣了啊?喝得小臉都要滴血了,這可怎麼辦啊?”
月姨急得快哭了起來,她突然想起打電話給段凌希,於是馬上跑到座機邊,按下了他的號碼。
那邊很快接電話,段凌希那略爲的聲音傳來。
“月姨,有事嗎?”
“少爺你快回來,少奶奶喝醉了,我扶不動她,她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月姨焦急地說,同時還不忘訓段凌希,“你呀,都是男子漢了,怎麼能一吵架就走掉?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