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昭夕回來的時候,云溪轉眸問道:“昭夕,我讓你辦的事情做的如何了?”
“回稟小姐,你吩咐奴婢做的,奴婢全都辦好了不說,連帶那邊也着人遞話了去,一定不會出差錯。[棉花糖.Mianhuatang.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云溪嘴角含笑,眸內閃過一絲鋒芒,漫不經心道:“哦,那我們就等着看戲好了。”
大姐,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必須有個了結。
你若不想着存那樣的心思,我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猶記得前世你看待我的那雙眼睛,帶着怨毒與憎恨,你說你最恨看我的眼睛,如今,這雙眼睛正看着你..。
冥冥之中,云溪彷彿聽到有幽靈之都的惡魔的聲音傳了過來,那是地獄中的怪獸,準備隨時撕咬你的血肉,吞吃你的靈魂..。
云溪回到英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夜晚,聽侍衛說王爺今日歸來的早,她心尖一動,屏退衆人,一個人慢慢往書房中走去。
秋風掃落葉沙沙作響,樹上的葉子已經落得差不多,除卻秋風飛舞的聲音,整座王府顯得尤爲安靜。
云溪走到書房外看到裡面亮着的夜明珠,顯然是墨天正在辦着公事,她的眸底瞬間閃過一抹溫暖,就在她將要推門進去的時候,聽聞裡面傳來的聲音,頓時停下了擡起的腳步
。
“天哥哥,是這麼畫的吧?”雪晴柔柔的聲音響起來,顯得格外柔美。
云溪的心頓時沉了下去。
“嗯,挺好。”墨天掃了一眼桌上的畫卷,淡淡道。
聞得他的聲音,云溪頓時扭頭離開書房,直往隨雲軒而去,外面的凌山看見了,不由問道:“王妃,你怎麼走了?”
云溪沒有理會他的聲音,若無其事的離開。
凌山撓了一下自己的頭,面色複雜的掃視一眼書房,心中微嘆,王爺這回又傷了王妃的心了。
書房內的墨天正與雪晴一起站在書桌前,指導着她畫那一朵傲然開放的梅花。
韓芷婼正失魂落魄的半躺在牀榻之上,聽聞傳來的聲音,陡然被驚醒來,“誰?”
“小姐,你做噩夢了。”知畫上前扯了一下她的棉被說道。
韓芷婼摸了一下自己冰涼的臉,疑惑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回小姐,已經亥時了。”
“哦。”韓芷婼應了一聲,淡淡道:“你去休息吧。”
知畫擔憂的掃了一眼小姐,應承下來,就往自己所在的房間而去。
過了一會兒,發現燭火閃爍,她猛然回頭,看到房間內忽然出現的黑色人影,頓時嚇了一跳,“大皇子?”
一身黑色衣服的慕容復盯着眼前的美人,嘴角含着一絲冷笑,“整個上京的人都在傳說,韓大小姐殺兄弒母,如今已被逐出韓府,你倒好,在凌府睡的如此安穩。”
聽聞他語氣中的嘲諷,韓芷婼的心頭劃過一絲冷意,臉上卻是毫不掩飾的悲傷,“大皇子,那都是因爲云溪故意陷害我所致,我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慕容復冷笑一聲,眸光一點點的凝聚起來,慢條斯理道:“你想不想報仇?”
韓芷婼一怔,想起她之前的樣子,連忙說道:“我如何報仇?她武功那麼高,心又那麼狠,殺人不見血,我如何報得了仇?”
慕容覆上前逼近一步,直直的凝視着韓芷婼的眼睛,手不自主的覆上她的額頭,語氣輕嘆道:“你若這樣想,這一輩子都報不了仇
。”
韓芷婼心中一動,“大皇子可有辦法?”
“事在人爲,除非你不想報仇。”慕容復慢條斯理道。
“廢話,我怎麼不想報仇!”韓芷婼登時精神許多,一雙美眸散發着嗜血的光澤,她咬牙切齒道:“我做夢都想她死!”
“很好。”慕容復非常滿意韓芷婼的表現,嘴角彎彎道:“你想報仇,我可以幫你。”
“真的?”韓芷婼猶自不信。
慕容復點點頭,算是默認。
“可是她.。”韓芷婼忽然心生一抹懼意,想起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樣子,她的確生了懼意。
“可是什麼?”慕容復眸底閃過一絲輕蔑。
“她,她武功那麼高,我怎麼能報仇。”韓芷婼美眸一沉,不自信道。
“大小姐似乎忘了一句話。”慕容復懶懶道:“成事在天,謀事在人,你不去做,怎知報不了仇?”
“是麼?”韓芷婼喃喃道。
“你忘記了自己的容貌是怎麼來的?”慕容復冰冷的聲音說道。
韓芷婼心中一驚,面色複雜的看着眼前的人,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麼說。
慕容復拿出手中早已經準備好的一個小瓷瓶,遞到她的面前,冷漠道:“機會就在你的眼前,看你怎麼把握
!”
韓芷婼看着那個白色瓷瓶,疑惑道:“這是什麼?”
慕容復陰沉的目光從她的臉上劃過,冷道:“這可是好東西,只需要一滴,這個世界上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再欺負你。”
聞得他的話語,韓芷婼描畫精緻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欣喜,她連忙拿過瓷瓶來,正想打開聞的時候,卻被慕容複製止。
“這個東西無色無味,劇毒無比,東西我送來了,至於怎麼辦,那是你自己的事。”慕容複道。
韓芷婼嘴角噙着一絲冷笑,探究的看着慕容複道:“你爲什麼要幫我?”
“能爲帝京第一美人效力是我的榮幸,不是嗎?”慕容復語含輕佻,目光染了一層冷意。
“可是.。”韓芷婼緊握着瓷瓶,問道。
然,在轉眸的時候看到慕容複眼底的冰冷,那即將要問出口的話語,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要怎麼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我自己知道怎麼做。”韓芷婼緊握着瓷瓶,目光染了一絲複雜,只要一想起她的眼光,她就止不住的恨。
女人的恨大抵都是如此,一旦恨上了,便很難再和解。
她眯起眼睛看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天空漆黑如潑墨,平靜祥和的天空下,是風雨欲來的前奏。
今日,凌落剛下朝,走在出宮的路上,便被太子叫住。
“凌落。”墨烯快步走上前來。
“太子殿下。”凌落恭敬道。
“今日京城傳言,你可知曉?”墨烯語氣不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