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另一端沉寂了片刻,一個溫婉柔弱的女音便從聽筒傳來:“我在家。”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唐倩倩略帶試探的問一句,“怎麼了,媽咪?”
何豔淑溫柔一笑,“哦,是這樣,後天有個晚宴,媽咪想讓你過來幫忙挑選一件禮服。順便帶你四處走走,散散心。”
電話那端的唐倩倩顯然猶豫了片刻。
“好。”唐倩倩聲線細微而柔弱,“那您把定位發給我吧,我馬上打車過來。”
聽唐倩倩同意了,何豔淑自然是很高興,“不用了,我現在就讓老李開車回去接你。”
“嗯,好的媽咪。”
簡短的話別後,何豔淑心滿意足的掛斷了電話,將手機放在了桌上。
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何豔淑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冷笑。
……
皇朝集團總裁辦公室。
“前幾天讓你查的消息,查得怎麼樣了?”
葉瑾風身着白襯衫靠窗前,俯瞰着底下的人/流車往。
身後的男助理躬着身子,畢恭畢敬的回答道:“洛杉磯那邊傳回來的消息是,夏小姐好像是參加了一個珠寶設計培訓班。”
珠寶設計?
葉瑾風眼睛逐漸眯成了一條縫隙。
左手的拇指跟食指摩挲着中指上戴的戒指,不屑勾脣,“原來,他們打的,竟然是這個主意?”
誰都知道,皇朝起初就是靠做珠寶生意發的家。
當時他的父親僅僅用了不到三年的時間,便將皇朝做成了上市公司。
之後的幾年迅速發展到了幾乎壟斷了全國珠寶市場的地步。
即便現在皇朝將重點放在了地產和影視,但在珠寶設計這一塊,他自信絕不會輸給任何一個。
以爲送員工進個速成班就能夠扳倒皇朝了麼?
簡直可笑!
葉瑾風嘴角沉澱的冷笑越發的深沉,一雙幽暗的眸子透着幾分肅殺。
“繼續盯着她,有什麼情況,及時告訴我。”
“好的,葉總。”
助理恭敬的點頭。
“對了。”葉瑾風轉過身來,頎長挺拔的身姿靠在窗旁,“發一封email 給臺灣那邊的項目負責人,我要把後天下午簽約儀式提前到明天。”
“好的,我這就去。”對於葉瑾風提出的要求,助理根本不敢有絲毫的疑議。
……
何豔淑將貨架上的晚禮服篩選出了幾件,一一放在唐倩倩身上比劃。
最終確定了一件白紗露背的魚尾裙,頗爲滿意的笑着點頭:“嗯,這件還不錯。”
“倩倩,去,試穿給媽咪看看。”何豔淑在人前總是一副傲氣嚴肅的面孔,但唯獨對唐倩倩卻是十分的溫柔和藹。
唐倩倩微怔了怔,“媽咪,你之前不是說,是讓我給你挑禮服嗎?”
“我的一會兒再挑。”何豔淑笑着搪塞了唐倩倩一句,把她送進了更衣間。
見何豔淑如此熱心,唐倩倩也並沒有過多揣測她用意,老老實實的換上了那條晚禮服。
當唐倩倩走出更衣間的那一瞬。
原本還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何豔淑,視線立馬被唐倩倩給吸引了過去。
唐倩倩身材姣好,再配上這一條魚尾裙,更是將她的曲線凸顯得玲瓏有致,既性感又不失婉約。
何豔淑放下手上的雜誌笑眯眯的走上前來,“不虧是我養的閨女,果然穿什麼都好看。”
“要是瑾風看見了,一定會高興得不得了。”何豔淑刻意湊近唐倩倩耳邊,別有深意道。
那高興二字刻意咬下了重音。
唐倩倩聞言,臉上立即沾染上了一抹嬌紅,“媽咪……”
其實一直以來,只有唐倩倩纔是在她心目中兒媳婦的最佳人選。
要不是當初葉瑾風執意要娶夏晴過門,那這所有的一切,一定不至於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
夏晴……
一想起這個名字,何豔淑的雙眸便泛起濃濃的怒意。
“倩倩,關於後天的晚宴,我想讓你陪瑾風一起出席。”
何豔淑雙手扶住唐倩倩的雙肩,兩眼注視着眼前的落地鏡,堅定的再度開口,“並且,是以瑾風女伴的身份。”
女伴?
唐倩倩突然猶如受驚了一般轉過頭來,驚愕的望着何豔淑,抑制住內心的躁動跟狂喜。
不確信的問道:“媽咪,你剛纔說,要我以哥哥女伴的身份出席宴會?”
“沒錯。”
何豔淑承認得相當乾脆,“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何豔淑的女兒,也是這個世上唯一能夠配得上瑾風的女人。”
“——同時,也可以藉此機會,斷了某些人的念頭!”
對於何豔淑這番話,唐倩倩震驚得有些說不出話。
“媽咪,你……”
“怎麼?你不願意?”何豔淑皺眉反問。
前段時間葉瑾風和夏晴酒店的那段緋聞雖然沒有被記者們深挖出什麼結果來。
但這些桃色新聞,終究會對葉家造成不良的影響。
爲了防止夏晴再次禍害她的兒子,那她就必須採取行動!
而這,就是她行動中的第一步。
唐倩倩連忙搖頭否認,唯恐何豔淑改變了主意似的,“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前段時間,哥哥跟嫂子在酒店鬧的緋聞,我也大概瞭解過一些。我知道媽咪你這麼做,多半也是爲了哥哥和集團形象考慮。”
唐倩倩一雙靈眸一眨,柔得幾乎都能掐出水來,“關於宴會,我個人倒沒什麼意見,只是哥哥那邊,恐怕就……”
她頓了頓話音,將脣微微抿了抿,似有些爲難道:“其實看得出來,哥哥心裡其實還是有嫂子的,那天——”
“夠了!”
何豔淑終於被唐倩倩嘴裡的那一句句嫂子給激怒,“瑾風和她已經離婚了,就算沒有離,她夏晴也不配讓你叫她嫂子!”
看到何豔淑提起夏晴時那怒不可遏的樣子,唐倩倩心底就很是得意。
但面上,她還是那一副柔弱惹人憐的模樣,垂頭斂目:“對不起,媽咪……”
何豔淑心頭一軟,一改方纔強硬的態度,握住唐倩倩的手,面帶疼惜道:“傻孩子,你這好端端的,說對不起做什麼?我又沒有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