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懷孕,老公還在外面爛醉,真是不成道理!
一雙狐狸眼怔了,隨即笑着附和,“醫生教訓的對。”
一旁辦好的手續的特助和林妙趕來,“何總,我這下送您回家吧。”
“好,林妙留下來照顧,就說你送她來的。”
“是,何總。”
其實從酒吧一出來,何君慕就站直了身子,他酒量一向不錯,就算跟酒精過敏的葉瑾風拼,也是不至於爛醉的。
醉,只是裝的。
不過葉瑾風那句,你爲什麼讓夏晴打掉孩子?倒是引起了他的興趣。
他眸子細眯,萌生了個念頭。
孩子!
……
乘車返回私宅的別墅區,葉瑾風扯開衣領,使勁兒的抓撓脖頸,一片紅腫就起來了。
他粗喘着氣,他的究竟過敏不僅是肌膚還有呼吸道。
呼吸道過敏,就會呼吸道收縮,引起短暫的呼吸不通暢,十分危險。
司機小陳通過後視鏡看了半晌,擔憂道:“總裁,去醫院吧!”
“不去。”
“可是您……很不舒服啊!”
“說了,不去!”葉瑾風臉色陰鬱,羅剎般的眼眸嚇得司機小陳不敢再張聲。
別墅亮着一盞暖黃色的燈光,正巧是葉瑾風的臥室,離婚後他就搬回了葉家住。
沒他的允許,一向沒人敢進他的臥室,是誰?
他醉意洶洶,被攙扶進去時,客廳里正有熱鬧的寒暄。
葉瑾風的母親何豔淑一身雍容的貴婦裙端坐,拉着女孩的手,眼裡滿是心疼憐惜,“可憐我的孩子了,美國療養院一定不好,你都瘦了!”
女孩柔弱,慘淡一笑,“我沒事的,媽咪。”
親切叫何豔淑媽咪的人只有一個——唐倩倩!
唐倩倩餘光一瞥,見葉瑾風回來,立刻張聲,“哥哥,你回來了!”說不出的欣喜,可走近一看他脖頸手肘全是紅點,母女倆都心驚。
“兒子,你喝酒了你?不要命啦,快叫家庭醫生!”何豔淑後一句焦灼的衝小陳喊。
兩人一左一右的扶他回房間,家庭醫生趕來打消敏針,摸着葉瑾風額頭,“少爺還有點低燒!”
“喝了酒不能吃藥的。”唐倩倩急得快哭出來。
“物理降溫!”醫生說。
“我來。”
“倩倩來!”何豔淑說。
葉瑾風此刻已經迷迷糊糊,昏睡過去。
幾人都退了出去,唯獨留下唐倩倩,她輕輕解開葉瑾風的襯衫鈕釦,露出堅實有線條的胸膛。
葉瑾風臉頰泛紅,淺淺一聲輕吟。
迷糊之間,感覺到有人解開他的衣領,條件反射的一把捉住對方手腕。
“啊!”唐倩倩被葉瑾風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
他始終緊閉着雙眼,但薄脣輕啓,喚出一句,“別走!”
唐倩倩這才平復了心緒,“呼……瑾風,我在,不會走的。”
纖細的手指撫平他蹙起連綿的山巒,她俯身湊近,將額頭貼着葉瑾風的額頭。
她想念眼前這個男人,太久了,思念如同腐蟲,一天天侵蝕着她。最終,促使她不惜裝作病情加重,需要回到熟悉的環境才能安心養病,才得以重回葉家。
“瑾風,你不知道,我多愛你……”
“別走……夏晴……”
他喚出了另一個名字,臉頰越發紅,低燒轉成高燒!
唐倩倩心陡然下沉,一股恨意涌起心頭,抓緊了被角,咬牙切齒:“夏晴!”
她愛了多年的葉瑾年,都因爲那個女人的出現,毀了她的愛情。
淚水模糊了眼眶,繼續給葉瑾風物理降溫,一直到深夜,燒退盡才停止。
當唐倩倩端着醫用盤,裡面堆滿了毛巾。何豔淑坐在客廳裡審問葉瑾風貼身的司機小陳。
“他今晚去哪裡?最近都和誰見面?”何豔淑一臉冷漠。
小陳支支吾吾,彙報以往的日常。
“你騙我?別忘了,是誰給你請專家治你弟弟怪病的!”何豔淑厲聲一句。
“少爺……和M集團何總一起喝酒,見過……見過前少夫人。”小陳招了。
“滾。”何豔淑臉色陰鷙。
小陳退了出去。
“何君慕,夏晴……”她反覆的念出這兩個名字。
唐倩倩見何豔淑臉色不對,極爲識相的端着醫用盤返回客房。她清楚,什麼時候該出現,什麼時候不該。
豎日,夏晴一醒來就看到牀邊趴着林妙,儼然是困到不行才眯在病牀邊。
她稍微一動,林妙也跟着醒了。
揉着惺忪睡眼,“夏總監,你醒啦。”
“嗯,昨晚你送我來醫院的?”
“額……對。”林妙規矩的按着何君慕吩咐的說,也很識趣的不提孩子的事,避免讓夏晴尷尬,畢竟M集團人事登記上寫夏晴,未婚!
“我沒大礙,下午就出院吧。”夏晴不喜歡醫院,母親病的這些年,她對醫院生出種莫名的恐懼感。
“好,我去買早餐辦手續。”
“嗯,辛苦。”
林妙這小丫頭,雖然一面憨相,但做事踏實認真,是個好苗子。最重要的是,夏晴覺得林妙和當年的自己很像。
憨。
病房裡剩下她一人時,覺得空氣都悶得發慌,索性開窗站在邊上透透氣。
她想,既然決定把孩子生下來,就絕不能讓葉瑾風知道,這是他的孩子!
因爲她始終記得,醫院裡那一幕,葉瑾風冰冷的口吻告訴那個女人,“打掉,別讓我說第二次!”
他從來是個心狠,又冷冰的人。
當初,夏晴想用自己的所有的愛與熱情捂化這個男人,直到一點點被葉瑾風冰凍,她才曉得,自己有多傻!
既然葉瑾風誤以爲這是何君慕的孩子,那就讓他誤會下去吧。
“孕婦吹風不怕頭痛嗎?”一道慵懶的嗓音響起。
說曹操,曹操到。
何君慕放下懷裡的康乃馨,過來一手拍關上窗戶,身子斜靠着說:“還有事瞞着我。”
她蹙眉,他知道了。
“我是應聘後才知道的。”夏晴說。
何君慕眉梢一挑,“可不正好麼?”
她疑惑,“正好?”
“葉總昨晚蓄意找茬,我當是爲什麼。我可不正好喜當爹了?”何君慕面不改色的調侃道。
“這事……我會解釋。”其實,她不會解釋。
“不用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