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寧答應釣魚的事情也在第二天中午得到了實施,期間她問過鬼醫,現在海邊的風十分平緩,並不是那麼的大,鬼醫也答應了,可以隨便走走。
畢竟也在屋子裡悶了快一年的時間了,厲冥熠很少見到陽光,整個人白的都快透明瞭,如果現在帶他出去,病美男的樣子是十分惹的女孩子喜歡的。
他們找了個峽口,四面圍着岩石的地方,那裡的風小一些,也是淺談地區,於寧帶着厲冥熠到了那邊,男人身上還穿着寬鬆的棉質休閒服,淺色系的衣服加上男人的白色膚質,整個人看上去不像平時那樣的森然。
但是爲了防止出問題,於寧出門前還是將一定帽子扣到了他的頭上。
“夫人,已經準備好了。”莫寒走過來說道。
厲冥熠盯着對面已經打好的遮陽傘和準備好的魚竿,面色不悅,“這就是釣魚?”
陽光下他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加的透明,機會是能夠看得到他身下的血管和臉上細微的絨毛了,原本戴在他手上很合適的手環,這會兒看上去要大了一些。
“嗯,這兒是淺灘區,有很多魚啊。”於寧回了句,拉着男人往那邊過去。
她忽略了,當初厲當家身體健康的時候,說是釣魚,那可是帶着幾條遊艇同時出發,到了海中央去釣的魚,這會兒就待在這片地方,還渾身上下都被女人捂的嚴嚴實實的,可不是有心裡落差了嗎。
“你坐在這兒,喏,這是魚竿。”於寧將他按在躺椅上,藍色條紋的太傘下落了一塊陰影。
他聽話的靠着躺椅,守着自己身邊的這魚竿,話說,在這地方是很難釣到魚的,於寧也就是純粹的帶着他出來走走的。
於寧今天穿的倒是不如厲冥熠厚實,海邊原本就是溫暖的地方,她挑條抹胸的棉質長裙,裙襬是白色蕾絲的,剛好落到腳踝的位置,外面一件鏤空的灰色長衫也是落到腳踝的地方,整個人被暖色系的衣物包圍起來,也不像黑夜裡那樣的森然狠厲。
很像文藝女青年,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小仙女一樣,於寧伸手將墨鏡摘了下來,伸手調了調頭頂陽傘的位置,陽光落在兩人身上,透着暖意。
感覺到室外的氛圍,男人脣角微勾,滿意的側臉看了看睡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你昨晚上看的文件說十二家被重組之後,還是有問題,你指的是哪幾家?”於寧懶洋洋的閉着眼睛開口。
“賈家,白家,還有商家。”厲冥熠回答。
於寧腦袋裡想到了賈爵和白瀟肅,還有那個總是冷着臉的商洛,也就是厲傾城的丈夫,今年的聖誕節於寧讓人通知了厲傾城,說是他們不會待在絕島上過節,讓她不用帶着商洛過來了。
去年厲傾城帶着商洛回來的時候,那男人那雙沉靜的眸子讓於寧心裡打怵,這商洛,應該是有點什麼問題的。
“現在他們手上的權勢也被收回了,你給幾家安排的職位都是舉足輕重的,也不算是什麼小職位,看樣子他們還是不滿足。”
男人伸手想要摘下帽子,卻被身邊閉着眼睛的女人按住了手,看着她的樣子,厲冥熠作罷伸手將她抱到自己身上,“人總是貪婪的,總是會想要更多,身在高位的時候尚不懂得滿足,更加別說從頂層跌下來之後了。”
這幾家是十二家當中權勢最勝的,但是卻變成了幾個小小的堂主,心裡當然是不會好過的,面上雖然是安靜的,但是心底裡指不定怎麼樣呢。
於寧趴在男人胸口,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軟糯的聲音響起,“你別擔心這些,我讓人盯着了,你現在最主要的就是好好配合漉銘,把你的病治好了。”
厲冥熠伸手,一下又一下的揉着她的腦袋,懶懶的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我這不是怕我家夫人忙不過來嗎。”
“我忙的過來。”於寧擡頭,眼中亮晶晶的,流光溢彩,“你要好好的聽話啊。”
男人吻住她的指尖,含糊不清的回答,“嗯,我聽話。”
“我最聽話了。”他聲音黏膩無比。
不遠處兩人的背後,漉銘盯着對面的情況,現在他是必須時刻跟在男人身後防止意外情況發生的,鬼醫待在屋子裡頭準備用藥,他一個人過來守着,看着傘下笑的幸福張揚的一對璧人。
“真是幸福啊。”漉銘感嘆出聲。
莫寒看了眼漉銘的臉色,好像這一年以來,他都沒怎麼笑過,看到當家的時候整個人身上的氣壓明顯降低了,但是臉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哎,我問你件事唄。”莫寒低聲道。
漉銘沒有答應,卻是已經知道了他想要問什麼。
“當家的病,這一年以來,到底情況如何?”
這是他們一直好奇的,這一年來,當家的治療時間越來越長,雖然沒有了剛開始那樣令人膽顫的發病狀況,但是當家卻看上去日漸消瘦,很多時候,發熱和寒病是常見的,隔三差五就會發生。
在他們的眼中,當家只要不像剛開始那樣的發病,應該就有了好轉,但是看着漉銘和鬼醫的樣子,卻並不像是那麼的好。
漉銘轉身,眨眨眼睛,“你想聽實話嗎?”
但是莫寒卻看到了他俏皮之後,眼底的安靜無生氣讓莫寒心裡一咯噔。
“情況在不斷的惡化,但是也在好轉。”漉銘擡頭,說的嚴肅,“最近鬼醫和我不斷研發的試劑已經快接近成功了,但是卻始終還是不能夠到達那個點。”
他們始終還是缺一點什麼東西,這一年來,反反覆覆的試驗也讓這藥劑不斷的在改變,但是始終用在厲冥熠的身上還是沒什麼用處。
“那當家他……”
“當家的身體損耗程度太大了,如果下一個一年還是沒有辦法的話,恐怕就真的無力迴天了。”
莫寒看着對面兩人幸福的樣子,當家現在有了夫人是無論如何都捨不得死去的,如果在沒有於寧的時候,恐怕這男人是將自己看的很輕的,死亡在他的眼中,沒什麼大不了的。
但是現在有了於寧,分別就意味着撕心裂肺的痛苦。
“我們會努力,也不會放棄對當家的治療,直到最後一刻。”
在他們的手術檯上,只有兩種可能,要麼好了,好麼,死了。
兩人說是來釣魚的,但是半天也沒看到什麼魚類上鉤,女人興致缺缺,蹲在沙灘上開始撿貝殼,安娜和瓊斯走過來,盯着兩人的樣子低頭。
“夫人,蘇小姐過來了。”
聽到這話,於寧耳朵豎起來,不是說過兩天過來嗎,怎麼來的這麼快。
“午餐準備好了嗎?”
“好了。”
“讓蘇西西在餐廳等我們,我們馬上過去。”
於寧走過去拉住躺在椅子上的男人的手,“起來了,回去吃午餐。”
這樣好的天氣,待在海邊不能下水的話,可不就是昏昏欲睡的嗎,厲冥熠哼唧一聲,濃厚的睡意散不開,“再躺會兒。”
於寧無奈,蹲下身來看着他的臉,慢慢的伸手捏住了男人堅挺的鼻子。
“別鬧。”厲冥熠伸手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指,睡意鬆惺。
“好了快點走了。”
聽到她的話,男人睜開眼睛,黑色的眸子裡還帶着迷離,卻是被女人硬生生的拖起來的。
蘇西西這個人,厲冥熠見的次數不斷多,這一年來的確也來過絕島幾次,不過性子張揚活潑,倒是和厲傾城挺合得來的。
好幾次她來的時候厲冥熠都進了治療室,兩邊都不是什麼閒人,也是完美的錯過了。
“我邀請西西過來過聖誕節了。”
厲冥熠被她拖着往前走,男人伸手將還在自己前面一步的女人拽回來,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過去。
“蘇西西的家世恐怕不是孤兒那麼的簡單吧。”厲冥熠閉着眼睛,她走一步自己走一步,全身心的跟着她的腳步。
於寧伸手拍了拍自己肩上的臉頰,“怎麼這麼問?”
“沒有,就是想着她這兩天應該是有什麼麻煩了吧。”
“別瞎猜,西西能有什麼麻煩的,她那麼厲害。”於寧回的信誓旦旦。五分鐘之後,兩人在餐廳裡看到了陰沉着臉頰的蘇西西,於寧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腰,示意他先過去,厲冥熠鬆開她之後低頭在女人嘴角落下一吻離開。
“你們挺恩愛的啊。”沙發上的蘇西西抱着抱枕黑着臉出聲,“你不知道秀恩愛死的快嗎。”
“行了,你就說說,這麼快就過來了,是有狗在你背後追你嗎?”於寧走到她對面坐下,接過傭人送過來的果汁喝了口。
“把廚房剛纔燉好的補品給他端過去。”於寧吩咐道。
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誰,安娜點頭之後按照她的吩咐過去了。
“給,西番蓮果汁,你最喜歡的。”於寧伸手將一杯綠色的果汁放了過去。
蘇西西這人到哪兒都是自來熟,性子好又沒什麼架子,很快就把島上的人都給混熟了,這安娜和瓊斯都知道了她喜歡什麼東西,以來就把果汁給端上了。
看到女人不爲所動的樣子,於寧笑了笑,“千羽又找你去了?”
蘇西西擡頭,將手上的抱枕放了下來,端正的坐在於寧對面,“你怎麼知道的?”
“這普天之下能夠讓你蘇西西東跑西竄的人,也就一個千羽了,說吧,他是不是又到基地找你去了?”
這人也挺執着的,這一年多來,一有空閒就往基地過去,蘇西西冷着臉不搭理也就算了,幾次三番的吩咐了把人攆出去,如果不是於寧看出來了這兩人之間還是沒有到血海深仇的地步,吩咐了卡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話,指不定鬧成什麼樣呢。
對於蘇西西的刁難,這千羽也是不介意,熱臉貼着冷屁股,貼的不亦樂乎。
“你說他是不是有病,今天早上帶着聖誕樹過去說是要陪我一塊而過聖誕節,他腦子是不是抽了,基地裡不信伊斯蘭教的,你是沒看到卡沙看他的那個眼神,我真的是快瘋了。”
於寧輕笑,的確,什麼事情扯上了宗教信仰這個事情,還真的就是忍無可忍了的,她已經能夠想到了卡沙當時臉上的表情了。
“你說他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行了,他對你也很好了,這一年多來沒少被你折磨的死去活來的,也夠了,他也是好心啊。”
蘇西西癟嘴,“我要換基地的位置。”
於寧湊過去,盯着她的臉不動,眼中帶着戲虐,“你說你這一年說了無數次的要換基地位置了,但是也沒見到你換啊,再說了,不想看到他你就往別處去,電子辦公,你在不在基地都是沒什麼問題的不是嗎。”
“你!”
蘇西西無言以對,憋着氣將杯子裡的果汁喝的乾乾淨淨的。
“我前兩天聽說了一件事情,奧西里家族開始甄選繼承人,所有的旁系蠢蠢欲動,已經將自己家裡的孩子都送過去了。”於寧慢悠悠的說出這句話來。
果不其然,蘇西西原本還帶着生氣的臉上微愣,慢慢的沉下去。
原來,已經這麼久了。
十五年了啊。
“這是莫寒給我的資料,奧西里家族的族長特地給厲家發來了邀請函,下個月五號是族長的生日,厲冥熠身體不好,那兩天他要進治療室,去不了了。”
蘇西西目光盯着桌面上燙金的名帖,紅色的絲綢布,邊緣上一圈金線勾勒出大氣恢弘的圖騰,一看就知道昂貴無比。
“要去嗎?”於寧問了句。
蘇西西伸手將名帖推過去,“沒興趣。”
於寧點着頭起身,環胸而立,低頭看着蘇西西,“奧西里家族族長一脈已經斷絕了,剩下的只是旁系了,所以迫不得已從旁系當中選擇出繼承人來,現在各旁系家族都卯足了勁爭這口氣,你就不想去湊個熱鬧?”
蘇西西擡頭,毫不在意的說了句,“跟我沒關係。”
緊跟着女人起身,自己去了餐廳覓食去了。
於寧看着水晶茶几上的燙金名帖,慢悠悠的起身往餐廳過去了,她纔不相信蘇西西一旦也不在意的,石頭落到水裡頭,始終還是要有點動靜的不是嗎。
知道蘇西西過來,W特地從實驗室出來了,除了厲傾城之外,他可是最喜歡這丫頭的,長得好看,人也幽默活潑,要比厲冥熠那小子身邊的那女人好的多了,至少人家不是隨時隨地的都冷着臉的。
餐廳中央的擺設變成了最貼近聖誕節的狀似,這才讓蘇西西看出了點節日前的氛圍來,在這裡過聖誕,是肯定不會下雪的,她不下雪的聖誕節,是沒有氛圍的,就連冷空氣都沒有的地方,是真的沒有賣火柴的小女孩凍死的氛圍好不好。
於寧走到厲冥熠手邊的位置坐下,傭人井然有序的將食物擺放上來,精緻的餐碟可能就是蘇西西喜歡在這裡吃東西的願意了,用餐的氛圍十分的好,其實說白了,就是裝菜的碗碟,貴。
“厲當家,你好啊。”蘇西西笑着打招呼,絲毫不顧及男人的臉色和身上那股迫人的氣勢。
“嗯。”
厲冥熠一如既往的冷淡應聲。
盯着碗碟裡的飯菜,蘇西西滿意的勾脣,如果說她最喜歡絕島的地方是哪裡,那麼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開口,廚房。
她用筷子夾了一筷子的雞翅剛想放到嘴裡,腦後就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小西西,你來啦!”
盯着桌上掉落的雞翅,蘇西西簡直不要淚目。
“大叔,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從背後偷襲人家,會被嫌棄的!”蘇西西回頭,惡狠狠的盯着笑吟吟的W。
“喲,你還不樂意了,我這不是稀罕你嗎。”W口中蹦出了句流行詞。
“笑的滿面春風的,你找到第二春了?”
“沒禮貌。”
於寧看着兩人之間熱鬧的氛圍,將手上的湯碗遞給了厲冥熠之後對着W開口,“來了就在這兒一塊吃吧。”
多點人吃飯也熱鬧一些,食慾也能夠好一些。
她說完低頭盯着默默吃飯的男人,看到他的碗邊都是胡蘿蔔的時候,於寧皺眉,用筷子將胡蘿蔔撥到了中間,“不許挑食。”
厲冥熠默默的撥了口胡蘿蔔,這味道,還真的不是一般的難吃。
看到男人乖乖將胡蘿蔔吃下去之後,於寧纔開始吃東西。
“小丫頭,你這麼過來是不是又被那小狼狗給盯上了?”W幸災樂禍的看向蘇西西。
說不知道她身後總是有一個千羽啊。
“多吃點,沒人把你當啞巴。”蘇西西說着往他嘴巴里塞了塊雞翅。
男人笑了笑,慢慢的將手上的東西吃乾淨了。
“你總是這麼來這裡也沒什麼意思啊,你總得爲以後考慮考慮不是,萬一……”W馬上閉上了嘴巴,沒再說話。
誰不知道自從千羽出了那檔子事兒之後,厲冥熠就禁止了他靠近於寧,整個絕島以前原本就不能夠進外人的,現在倒好,對着千羽直接是攻擊狀態了,簡直不要太狠心的。
於寧倒是沒什麼異樣的感覺,伸手再次將男人推出來的胡蘿蔔放進去,盯着他吃完盤子裡的菜。
餐廳裡只剩下了碗碟碰撞的聲音,W無語,怎麼總是莫名其妙的就安靜了,這樣的氛圍他很不喜歡的說,十分不喜歡。
莫寒走進來的時候幾人已經吃的差不多了,只剩下蘇西西還在和桌上的大閘蟹鬥爭,於寧逼着厲冥熠再次喝完一碗湯之後才放手,慢慢的在他脣角落下一吻。
男人滿意的勾脣,伸手捏捏她的臉蛋。
莫寒無語了,當家現在越來越被夫人寵成了小孩了,吃飯都得哄着的。
“什麼事?”男人擡頭看着自己對面的莫寒。
“這是厲家年會的邀請名單,今年有了不少的變動。”他將一份文件遞了出去,緊跟着又將一份黑色的邀請函放到了蘇西西面前。“這是ER的。”
蘇西西伸出油膩膩的爪子將信封打開,的確看到了ER的名字。
“這不是厲家年會嗎?還有ER的邀請函?”於寧奇怪出聲。
年會都是厲家內部各分支頭領出來聚會的日子,簡單的來說就是彙報總結的日子,按道理來說不應該有外人的。
“夫人誤會了,給ER的邀請函是晚宴的。”
厲家的規矩,每年年會之後的晚上都會舉辦一個晚宴,黑白兩道排名靠前的組織和各國領導,財團領導都會收到邀請函,今年ER的名聲開外,再加上排名不斷上升和夜媚,鬼鳳的名號加起來,夠了資格參加晚宴的。
“指揮官,要不要參加?”蘇西西笑着對於寧眨眨眼睛。
還沒等於寧回答,她身邊的男人開口,“她會參加,不過不是以ER的名義。”
於寧轉頭看着他,也明白了厲冥熠的意思,年會厲當家是肯定不能夠缺席的,如果厲冥熠參加的話,那麼當然她也必須參加了,這是必然的。
“哦,那麼厲當家的,我們指揮官是應該以什麼名義參加?厲夫人?”
於寧瞪了眼蘇西西,伸手在桌下握住了男人的手指,他的手指骨節分明,十分修長,這一年遭了不少的罪之後顯然的瘦了些,但是手指還是那樣的白若刺骨,修長漂亮。
“ER的代表,你去。”厲冥熠對着蘇西西說。
女人點頭,還是淡淡然一樣的說,“去就去,只要給吃飽了,肯定去。”
於寧去了她是肯定會去的,既然人家邀請了,能去就去唄,況且於寧去的話不能夠光是以厲冥熠女人的身份去的,否則在那樣的地方,容易被人看輕,她還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好好的做個陪護的。
“你讓她代表ER過去?你不怕她把臉毒丟盡了,撿都撿不回來了。”W毫不客氣的損道。
“大叔就好好的安度晚年,不要總是挑撥人心,你這樣很八婆你知不知道。”
這兩人的鬥嘴,從來都沒有斷開過一樣的,只要遇到一起,就是互相傷害的,有句話叫歡喜冤家,但是W這麼大的年級了還是不放過蘇西西,還真的是有些奇怪一樣的。
“行了你們別吵了,抽空自己去走走,我陪着他去泡藥浴了。”於寧對着蘇西西開口。
接下來是厲冥熠的藥浴時間,這點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在樓梯上的時候兩人聽到了漉銘和鬼醫進來的聲音,緊跟着就是一陣的喧鬧聲,看樣子是要折騰到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