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華慕嬈見白帝城不顯聲色的表情,爲嘛感到那麼那麼的不安呢?
“那走吧。”白帝城站了起來。
“噗?”這麼快!華慕嬈答應不到三秒鐘的時間,強烈的想要反悔,行不行?
華慕嬈有雄心也沒有豹子膽敢當面反悔,硬着頭皮跟在白帝城的身後,卻發現白帝城的掏出了一張東西。
易容術?
華慕嬈心中更加不安了,白帝城戴上*,轉眼變成一位毫不起眼的普通書生,楚迦樓是一位簡單平凡的保鏢。
一看這狀況架勢,華慕嬈愈發感到不安,諂媚地笑道:“公子,小人可有?”不說華慕嬈這容貌實在太扎眼了,尤其是左臉上那疤痕,尤其引人注目。
楚迦樓笑道:“你不是藥材生意的老闆嗎?還需要易什麼容啊?給你易容是浪費*。”
華慕嬈刀眼狠狠地砍向楚迦樓,這傢伙還爲之前逛清秋樓的事情耿耿於懷,“楚迦樓!你的*好好的戴着啊!千萬千萬不要放鬆警惕,要不然掉下來有什麼後果,我概不負責。”
楚迦樓道:“你有那本事嗎?”
華慕嬈摸了摸她的新鞭子,恰好找不到人來練手,楚迦樓的武功極好,十分適合練習一下,看看這段時間雲圖監視之下強身健體的成果。
楚迦樓想要試一試主子口中暗藏玄機的鞭子有什麼特別之處,一番干戈,一觸爆發。
白帝城冷眉道:“不得胡鬧。”楚迦樓原先不是那麼沉不住氣,遇上華慕嬈屢屢破功,“走吧,時間不早了,將東西交於她。”
楚迦樓心不甘情不願的最新出爐的*交給華慕嬈,道:“好好珍惜,這東西……將是你另一張臉。”其實他想要強調的是這*的珍貴性,說話間,不由多瞧了華慕嬈受傷的半邊臉。
華慕嬈身體的靈魂早已移主,即便如此,尋到雲圖之道的華慕嬈認爲她只是這具身體的暫時寄主,世人對她外貌的評判,對她而言並不是那麼重要。
楚迦樓見華慕嬈之坦蕩,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三人頂着陌生的容顏從後門離開了京城中難得見到僻靜幽苑,上了一輛看上去普通,坐上去更普通的馬車。
神神秘秘的,華慕嬈見白帝城行事如此神秘,難猜測他心,笑道:“公子,我們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白帝城閉上了眼睛,“到了,你不就知道了嗎?”
故弄玄虛!
華慕嬈心裡嘀咕着,撩開馬車的一絲簾布,望着馬車行駛的方向,風和日麗,秋高氣爽,不少人穿上了中實的外衣,街道兩旁的小販不斷朗朗着,一派繁華景象。
精緻雖熱,爲何感覺這條道路這樣熟悉呢?
那個……拐角,華慕嬈不能再熟悉了,許之烈曾在那一處攔截下了她,而她眼角的笑意,已經褪去。
白帝城睜開眼睛之時,便見華慕嬈陷入某種沉思,“你在想什麼?”
華慕嬈一見白帝城,心頭有種被窺探之感,放下了簾布,將面目隱於黑暗之中,苦澀揚脣,“故人。”已離別的故人。
白帝城見華慕嬈難得安靜,“故人,倒是挺新奇的,相識多久才能稱爲故人?”
華慕嬈心境泛起漣漪,原主與南宮靖傑的記憶如此之多,多到華慕嬈根本裝不下。
短短兩天的時間,被一個名叫許之離的癡兒擠了進來,若是一名男子爲你傾盡所有,即便失去性命,也可以撼動遲鈍的她。
“公子也有令你惆悵的故人嗎?”
白帝城餘光望了華慕嬈一眼,沒有回答。
華慕嬈倒是發覺自己問了一個多餘的問題。
兩年前,白帝城與傾城雪這一對神仙眷侶被太子插足,勞燕雙飛,當下兩人的境況淪爲一位是侄兒的妻子,一人被冠上世間花癡典範的夫婿。
果真,物是人非事事非……
“公子。公子若真心有所屬,人活這一世,必要時必須任性妄爲些,以免老時留有遺憾,即便前路艱難十足,要遇上真心所愛之人,何其難。”華慕嬈不相信愛情,是因爲世間歌頌的愛太難太難。
我喜歡你,恰好你也喜歡我,彼此共同相愛,是難能可貴的緣分。
不相信也可以灑點雞湯,讓別人少一些遺憾。
只是這些話入了白帝城的耳中變成另一層含義,“華郡主的心真寬。”前一刻對窗自嘆,後一刻便勸說別人要勇敢追求。
熟悉的目光,陌生的臉龐,不再看到那道月牙的疤痕,更讓他隱隱覺得熟悉。
不少女子都想要嫁於他,華慕嬈卻與他保持着若即若離的距離,沒有越界,非常有分寸,不多不少,剛剛合適而已。
華慕嬈在想自己的意圖是否表達得太明顯了,笑道:“謝謝公子謬讚。”
“主子,到了。”在車外楚迦樓的話,非常合適的打斷了裡面涌動微妙的氣氛。
華慕嬈見到白帝城走出去的背影,忍不住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屏住呼吸地走下馬車,一看牌匾上飛揚的三個字,果然是這裡——萬花樓。
跟着白帝城來逛青樓,想着與未婚夫來逛青樓,豈不是更令人無言以對。
整修重整的萬花樓重新開業了,大門口站着四名姿色尚可的青樓女子,已逢中秋之際,她們衣着淡薄,裡面長裙,外面裹着一層紗,身段婀娜,讓男人見之忍不住想要伸出鹹豬手。
華慕嬈瞥了一眼白帝城,見一位身穿藕色的女子快步要往白帝城撲,想要拉他進去,華慕嬈是抱着看好戲的心理,豈料總有人沒有眼力,將那名青樓女子隔絕在一旁。
楚迦樓像一尊可以移動的門神,橫在青樓女子與白帝城之間。
藕色女子臉上不悅,看到楚迦樓腰間配着長劍,媚笑一僵,轉眼改變討好的目標,竄到華慕嬈的身邊,盈盈一笑,“公子,進來嘛。”
豪放地抓住華慕嬈的胳膊,傲人的上位在華慕嬈的胳膊上蹭了再蹭。
舒軟香軟,只要是個男人,怕也經受不住這等暗示性的挑撥吧。
華慕嬈嚥了咽口水,挑起那女子的下顎,笑道:“好好好!來了肯定是要進去的。”
“真的嗎?”那女子毫不嬌羞的笑了起來,聲音嗲嗲的,生怕放走了華慕嬈這一條大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