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將華慕嬈困在涼王府是最安全的,白帝城更願相信華慕嬈有化險爲夷的本事。
白帝城見華慕嬈臉上已貼上了另一層面皮,變成了一名面貌普通的江湖書生,“無論怎麼樣,平安歸來。”
華慕嬈眉眼一彎,眼睛一下子生動了起來,整個人的氣質發生了驟然變化。
面貌會改變,與身俱行的氣質,卻難以變化。
白帝城又有一點不安了,“在外面的時候,儘量不要笑。”
華慕嬈都要走了,這個傢伙竟然讓她不要笑,“不讓我笑,難道讓我哭啊,爲什麼不能笑呢?”
白帝城道:“你一笑,無論貼上多普通的面貌,都會顯得出衆,眼睛裡脣角都透着要做壞事的妖氣。”
華慕嬈脣角抽了抽,額頭劃下了三根黑線,“壞事?還妖氣……”
雲圖認爲白帝城觀察入微,說得很對,“主人,王爺是在變相誇你呢,該上路了,你這樣與王爺戀戀不捨的話,何年何月才能出府啊?”
華慕嬈依依不捨地望了一眼白帝城,給了白帝城一個擁抱。
“大白,等我回來啊,不要太想念我的,要是想念我的話,就給我寫情書,等我回來,再全部拿給我看,到時候,我一定獻上我的哈根達斯。”
白帝城聽不懂,見華慕嬈臨走之前的無厘頭舉動,離別的憂愁都被她搞笑的沖淡了,“哈根達斯是什麼?”
華慕嬈笑道:“好奇了吧,好奇了吧?好奇就對了,想要知道的話,等我回來告訴你。”
三步一回頭,華慕嬈揚起一個大笑臉,衝白帝城揮了揮手,最後一句,是等我回來。
華慕嬈騎着馬兒出了京城,在離開京城的那一刻,心中像落空了一塊,好想念她的大白啊。
雲圖道:“主人,你要不要那麼誇張啊?”
“哪裡誇張了,這很正常,好不好,我和大白現在處於熱戀期。”華慕嬈笑了起來,又哀傷了起來。
雲圖道:“主人,你不是說你不相信愛情啊。”、華慕嬈笑道:“是啊,但我相信大白。”
雲圖傻眼地望着華慕嬈,“好吧,我輸了。”
相信愛情,與相信白帝城,華慕嬈認爲是不同的,爲什麼不同,她也說不上來了,總感覺她好像虧欠了白帝城一樣。
茶樓裡吃了一些熱點心,發現上一次出京城是去年年中的時候,那時候還是跟白帝城在一起歷險。
回想起城郊處的墓山,華慕嬈想起了那個少年,感嘆時光流水般過去,在遙遠的中國現代,也沒有體會過分分秒秒鐘都精彩到不知道下一秒的生活。
譬如,此時此刻。
天空依然被壓得很低很低,城郊的雪水融化的差不多,有幾顆堅強的小草從地底下開始生長冒葉,儘管稚嫩,一點青澀的嫩綠,預示東風來了,春風還會遠嗎?
經過兩天的趕路,華慕嬈感到有一些累了,所以第一次停下來歇了一下腳,有云圖陪伴的日子,華慕嬈很快從離開大白的陰霾低落中恢復了過來。
畢竟雲圖荼毒人的嘴巴是很厲害的,厲害到華慕嬈沒有時間去想大白了。
更重要的是隻要華慕嬈嘴上提到了大白,雲圖必定會想起它的逗比男神。
雲圖特別開放地說:“主人,你的心中可以是大白的,但是你的身體能不能借給我一下,我想要跟小樓在一起玩耍一下。”
華慕嬈道:“玩耍?你要怎麼玩耍。”
雲圖笑道:“男女之間,怎麼玩耍最刺激最好玩呢?反正你家大白暫時碰不了你,你就滿足我的願望,讓我跟小樓在一起吧。”
華慕嬈傻眼,道:“你該不會……”
雲圖點點頭,笑道:“是的,我想要跟我的男神睡覺,他的身材我看過來,很棒的,主人的身體也會很享受。”
華慕嬈道:“別說沒門了,連窗戶都沒有。”
爲此,華慕嬈再也不在雲圖面前提想念大白,非常鬱悶了,“你什麼時候才能治好我的大白。”
雲圖不禁搖頭晃腦地說道:“主人,我知道你想要跟大白睡覺,但是不用表現得那麼明顯,好不好?”
華慕嬈默默無語望天,剛剛的言語之中,倒是誰更想要跟男神睡覺啊啊啊!
抓狂!
爲此,華慕嬈不再在雲圖這個骨子裡、程序裡透着花癡本質的機器人談論男人的問題,因爲它比她更色更花癡啊!
一路下江南,天氣越來越暖和,坐在茶樓裡,能夠看到綠色的生機,呼吸着空氣中的負離子,華慕嬈都嗅到春天的味道。
這才叫春天嘛。
春天,春天,萬物復甦,春風又綠江南岸,卻也有人心裡發癢,準備*了,眼睛打量着一位長得頗有幾分姿色的茶樓老闆娘。
華慕嬈見那肥頭大額,長得極其寒磣的佝僂男子,渾身散發着一股酒氣,應該有三年沒有洗澡了吧,那滋味夠酸爽啊。
老闆娘自然是無比嫌棄地望着那個客人,茶樓老闆前去親身伺候着,將酒水與小菜,與熱騰騰的包子送上。
老闆賠笑道:“大爺,你慢用。”
那長相寒磣的大爺翹着二郎腿,腿在空中來回轉動,一把抓住招呼完要走的老闆,給老闆娘拋了一個媚眼,笑道:“那是你媳婦嗎?”
老闆見這位客觀對自己媳婦有企圖,趕忙擋住了他的視線,不悅道:“客官!”
“我看上你媳婦了,怎麼,睡一晚多少錢啊?”寒磣大爺擡頭笑道,脣邊雖然在笑,誰都能看到他眼睛裡頭沒有任何笑意。
老闆一聽這寒磣客官要給他戴綠帽子,是個男人都受不了了,道:“客官,你要是不想吃的話,請離開。”
嘭!
衆人都還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看到簡易擺放的一張桌子被老闆的身體給撞飛了。
老闆娘一見自家官人被江湖人打了,神色大變,緊張地跑了上去,焦急地喊道:“相公,相公!”
那寒磣大爺上下打量了一下老闆娘的身段,口水都要流下來了,“嘖嘖,小美人,你怎麼就嫁了一個那樣的窩囊廢呢?”
那猥瑣的大漢伸手就要摸老闆娘的臉,被老闆一下子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