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狗拿着鞭尾,也凌空一甩,並雙手抓住鞭尾狠狠在空中畫圈圈,華慕嬈的身體以張大狗的手掌爲圓心,身體被甩了起來,凌空飛蕩着畫圓圈。
田七他姐大驚失色,連忙走到白帝城身邊,正要向白帝城求助,卻看到白帝城素手一擡,示意她不要說話。
華慕嬈沒有想到張大狗的能耐比她想象中更高,再這樣轉下去,她要是一個沒留神手滑沒有抓住鞭柄,被甩了出去,不死也要被摔成重傷了。
怎麼辦?華慕嬈伸手去摸了摸腰間的醫藥包,本想要賞他吃超級辛辣丸,瓶子還沒有摸到,首先摸到的東西是她買的中醫施針。
也不管那麼多了,華慕嬈爲了自救,三七二十一抽出了三根銀針,銀針在陽光下散發着奪目又陰冷的光芒。
張大狗一看華慕嬈有暗器,面色一大變,看把華慕嬈甩得差不多了,一想放手就放手。
華慕嬈就這樣像被擲鉛球一樣被張大狗的蠻力給狠狠地甩了出去,張大狗邊嘲笑道:“去死吧!”
華慕嬈的銀針還沒離手,因爲作用力緣故,她的身體走了拋物線軌跡,不得不先收起銀針,快速甩鞭。
在落地之前,她的鞭子纏繞住一顆棗子樹,在空中做了兩個凌空翻轉,沉穩的落地,姿勢優美。
張大狗詫異地望着那一抹青衫,那落地姿勢如同天鵝降落,輕盈落地,姿勢無比的優美。
朝陽淪爲美麗的背景,讓華慕嬈整個人光輝無限。
華慕嬈心中的那一團憋屈的大火徹底被張大狗給點燃了,一開始她只是想要教訓他一下,出乎意料的是他比她想象中的強勁。
確實有些輕敵,這傢伙的蠻力雖不及趙四武,能耐超乎她的想象。
張大狗渾身肌肉繃緊了起來,身子慢慢移動,“沒有摔死你啊?再來!”他曾經利用這樣的蠻力,摔死過一隻四百多斤重的大豬,對付瘦骨如材的華慕嬈綽綽有餘。
“對不起,你沒有第二次機會了,因爲我要抽死你!”華慕嬈眸光一寒,重新換了一下拿鞭的姿勢。
“怎麼可能?”張大狗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準備用上一次招數迎戰呢。
華慕嬈的鞭子一下子甩了出去,如張大狗所願,抓住了鞭尾。
張大狗得意地笑:“哈哈,這一次,我一定要……”
“一定要什麼?”華慕嬈脣角勾了起來,弧度有說不出來的邪惡,可是即便是邪惡的,也邪惡的特別的有魅力。
張大狗用力抓住紅鞭子的手還沒有堅持兩秒鐘,如鞭子上張着針眼,刺痛從手心蔓延上來,一下鬆開了手。
攤開手心,張大狗身子一振!
不等張大狗從手中異感中反應過來,華慕嬈第二鞭已經毫無懸念地抽在了張大狗的身上。
痕跡要前面第一、第二鞭要狠得多——
張大狗吃痛“啊”了一聲。
華慕嬈的手沒有留任何情面,一鞭一鞭地抽下去,張大狗再也抵抗不住了,抱着腦袋四處竄走,嘴巴哇哇直叫!
引以爲傲的肌肉被抽成了紅斑馬。
華慕嬈狠狠地抽啊!敢跟本姑奶奶橫!你倒是橫啊!狼狗一窩,打不過一隻白眼狼,我還解決不了一隻狗嗎?還對付不了一隻假牛嗎?
伴隨着田七家的二狗有節奏的“汪汪汪”,華慕嬈的這一鞭子那一鞭子抽得可爽了。
“啪啪啪……”
“唰唰唰……”
張大狗一開始還想要擒住,沒想到華慕嬈的速度越來越快,頻率越快,實在是扛不住了,差一點要抱頭痛哭。
最後,張大狗直接變成狗哭狼嚎道:“大爺!大爺,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別打了!你別打了……”
叫聲如同殺豬一樣,聲音不要叫喚得太悽慘。
華慕嬈那揮動鞭子的速度,更先生揮動皮尺教訓調皮搗蛋的學生功力不相上下。
二狗起初叫的正歡快呢,認爲教訓惡人教訓的好,再看到華慕嬈打得這麼狠,汪汪汪的叫聲隨之弱了下來。
華慕嬈發泄完了之後,心裡是舒坦了,虐渣男就是爽啊!停下了鞭子,再看張大狗的形象,從好端端的肌肉男變成“紅斑馬”,現在徹底升級變成了“紅大狗”了。
知道的是被華慕嬈一頓狠打變成的,不知道還以爲誰把他給煮了呢?
臉還是那張臉,不過身體不再是那個可以賣弄的身段了,腫的像紅皮豬樣,估計拉到爹孃面前,怕也認不出來這原來是我的親兒啊。
華慕嬈停手後,心中那個淋漓暢快啊,胳膊都給甩痛了,“皮夠糙的啊!把老孃……生我金貴的胳膊的都甩痛了。”差點露陷她是女兒身。
再撇頭一看,見到衆人石化的面龐,田七忽閃忽閃的眼睛滿是崇拜之意啊!
張大狗看華慕嬈停手後,渾身忍痛屁顛屁顛地跑着,跑着身子腳步踉蹌着,尋摸着摔了三個大跤後,自認爲跑到了安全的地段,回頭一眼望着華慕嬈。
高聲喊道:“娘娘腔,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聲音充斥着滿滿的恨意。
華慕嬈將紅鞭收了起來,輕輕冷哼了一聲,“就你那樣,還不知道到頭來誰兜着走呢?”
解決麻煩後,華慕嬈做了一個醒神的清晨運動,回頭一看,這邊剛剛上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動作片,美人沒有以身相許那就算啦。
爲嘛華慕嬈能看到紅色泡泡圍繞着田花朵呢?那純情的小眼神正對着白帝城秋波暗送呢?
田花朵對白帝城施有大家閨秀的一禮,嬌羞道:“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華慕嬈愣,那個出手的人是她好不好?跟白眼狼沒有半毛錢關係的。
田七看傻眼了,半天回過神來,用她小時候崇拜齊天大聖的目光望着自己,“娘娘腔……不!大哥!大哥!你太厲害了,實在太厲害了!你教我鞭功吧?”
華慕嬈斜眼瞥了一眼白帝城,脣角揚了起來,“小爺沒空。”
餘光掃了一眼白帝城,見他月牙白衣,束帶當風,清骨難摹,看似無慾無求的深眸之下,隱隱隱藏着若有若無的不羈氣息,不像初見那樣隔絕在紅塵之外。
一行人入座,準備開吃早飯了,不過早點已經涼了,田七他姐田花朵說重新回去熱一熱,讓貴客稍等一下。
華慕嬈用自己的本事翻奴爲客。
田大爺深深地看了華慕嬈一眼,瞧華慕嬈的身手,再打量白帝城的尊貴氣質,雙眼放着精光,精神好了起來,咳嗽不咳了,腦袋也不痛了,開始訴說這張大狗的惡行。
故事很老土,華慕嬈首次參與倒是聽得津津有味。
一則本是強搶民女逼良爲妾卻反轉看上了第一王爺的三俗故事正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