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華慕嬈左臉上的傷痕,由白帝城親自執筆,用特殊的花墨勾畫出一朵綻放的富貴牡丹,坐在椅子上看着白帝城親自爲她執筆。
成果,富貴牡丹慢慢綻放,栩栩如生。
華慕嬈讚歎道:“比上一個師傅勾畫還好啊,王爺你的畫功好真。”
白帝城笑道:“我第一次在別人臉上畫畫。”
華慕嬈得意地道:“感覺不錯吧?王爺,是不是很好看呢?”
白帝城放下花墨,頷首道:“不錯。”
“誇獎幹嘛那麼含蓄,這個時候你只要對本郡主說美爆了就好了。”華慕嬈轉頭望向銅鏡裡的女子。
白帝城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華慕嬈吸引了,等到回過頭來,已經強烈的想要將她留在身邊,與平常一樣拐彎抹角,想起那段時間的事情,他不免討自己來。
與此同時,他漸漸發現眼下這位紅衫似火眉目如畫的女子格外的美。
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充滿着光芒的生機,坦蕩地投入他懷中,對他眉開眼笑說話的聲音,都讓他歡喜。
毀了容的她雖算不上是個美人,但比誰都要顯得潔淨。
“王爺,華郡主,進宮的馬車準備好了。”門外傳來了周老翁低沉的聲音。
白帝城與她十指相扣,執手一起走了出來,彷彿他們身上都閃耀着令人不能直視的光芒。
……
齊國京城,皇宮,大殿中。
百官陸陸續續地入場,禮部的奏樂起了,百官開口的第一句是新年好,太監宮女們有條不紊地安排着,帶着每一位大臣就坐。
許多大臣正在議論當下的事件,最爲矚目的莫過於涼王今年在京過年。
有一位大臣問道:“今日清晨的祭天儀式上怎麼沒有看到涼王呢?”
另一位大臣回答道:“涼王從小遠去天山學藝,外加他現在只是皇弟身份,他不屬於皇室宗親,這種祭天儀式也沒有特意要求他到場。”
有人就問道:“涼王不參加祭天是不是表明了朝政態度呢?”
“誰知道呢?”
“如今最受皇上器重的是趙王,太子被廢,要是今天依然沒有任何轉機的話,那麼等到年關一過,太子一離京城,這局勢怕是無力迴天了。”
“是啊是啊,南宮王府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太后也着急,皇后在宮中如履薄冰。”
“趙王如今有娜妃撐腰,看看當下情況,大局差不多已定了。”
“……是啊是啊!”
說着說着,一羣大臣們開始擔心起自己的仕途,紛紛解說趙王是一個什麼樣的人?趙王能夠深得聖心那麼多年,必然是有他的厲害之處,許多人對趙王的印象,停留在紈絝的少年印象上。
正在此時,“皇上駕到。”一道嘹亮的呼喊聲中斷了衆人的聊天。
“皇后駕到。”
“娜妃駕到。”
“趙王駕到。”
所有大臣全部匍匐跪地上,開始喊道:“皇上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千歲!娜妃千歲千千歲,趙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等到齊皇開口請衆人平身之時,又有一道聲響驚破夜色,“涼王駕到,華郡主駕到!”
所有大臣也繼續行禮,喊着涼王千歲郡主千歲的話語。
皇族的人率先坐了下來,趙王擡頭望着對面空白白的座位,那個位置是給白帝城安排的。
而,他原本坐的這個位置,原先是白亦庚的,如今他成功將白亦庚扯下來,鬥贏了一個太子,卻贏的一點都不舒坦。
要是贏得聊涼王,纔是真正的贏。
順着衆人的視線,見到一對男女不疾不徐地走了起來,男子一介白衣,女子一襲紅衫,皆是宮裝,華貴之氣縈繞在兩人身上,致使門外的月光都淪爲陪襯。
趙王看着白帝城與華慕嬈行禮。再見他們心神領會,就坐在他的對面。
娜妃說過,父皇喜歡玩權利制衡的遊戲,白亦庚不是涼王的對手,所以被父皇捨棄了。
爲了平衡他手中應有的至上權利,迅速需要一枚棋子,來制約他的這位少年王叔。
皇后與娜妃分別坐在了齊皇的左右兩側。
齊皇見白帝城與華慕嬈氣場如此和諧,想起是白亦庚提議讓華慕嬈拉低白帝城身份檔次。
半年過去了,華慕嬈卻用驚人的手腕打入了白帝城的心扉之中。
齊皇笑道:“阿城啊,見到你與華慕嬈相處這麼融洽的份上,朕這個當皇兄的也感到了欣慰,看來是要爲你們準備大婚了。”
娜妃見齊皇開心,笑着符合道:“可不是?上次華慕嬈直言,皇上爲涼王賜婚這個決定太有遠見了。”
在妖嬈娜妃的比較之下,年老色衰唯剩端莊的皇后,笑着奉承道:“是啊,陛下,不如趁着這喜慶的日子,將涼王與華郡主的婚事定了吧。”
皇后在後宮之中,一直都仰仗着皇太后,權利全部握在皇太后的手裡,宮中皇上的女人,除了戛族進宮的娜妃外,幾乎都受到了皇太后的控制。
事關娜妃,皇太后起初沒有將這個丫頭放在眼裡,首先是因爲她年紀輕,二是皇上很吃娜妃那一套,皇太后也不敢將皇上逼得太緊,所以放任皇上在娜妃身上縱裕。
而今的情況,倒與先皇專寵弦太妃如出一轍。
更是沒有想到的是太子會敗在娜妃的手上,娜妃入宮兩年雖然無子,眼見她與趙王越走越近,成爲趙王在後宮的一大助力。
皇太后與皇后這才發現她們小瞧了娜妃,如今憑藉聖上的寵愛,更是無法輕易撼動娜妃了。
太子白亦庚在東宮不甘寂寞調戲了娜妃,這一出局說不定是出自趙王之手,所以讓趙王得到這天下的話,國舅爺南宮王府是趙王第一個打壓的目標。
南宮王府能夠從侯府升爲王府,正是代代出皇后的厲害背景,絕不能斷送在她們的手上。
這些日子,趙王在朝廷上對朝政的見底,也頗有成效,既取悅了皇上,又百官之中一片叫好,這麼高的士氣,對白亦庚是非常不利的,一旦白亦庚淪爲了被遺忘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