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方家有幾個小錢,看上了超級賢惠模樣略帶俊俏的田花朵,說什麼要給田花朵好日子過,求着田老大爺將田花朵嫁給他。
田大爺都知道張大狗是個什麼樣的人?家裡有幾個錢,自己有些力氣,爲虎作倀,已經娶了三房太太,還不滿足,接着要辣手摧花。
在這個早婚早育的古時候,依張大狗的年紀,都能做田花朵的她爹了。
田大爺也是因爲這事被氣病過去的,畢竟生活再怎麼不濟也不能將孫女往火坑裡推啊!這樣怎麼對得起田花朵死去的爹孃啊!
田七聽到這裡,鼻子一酸,用泛白的袖子擦了擦眼淚,自責自己年紀太小太弱了,所以保護不了姐姐與爺爺。
華慕嬈作爲一位懶癌末期患者心頭輕蔑這種事情,卻對這樣的事情,華慕嬈沒啥雷鋒精神,不過白帝城作爲堂堂一位吃着國家俸祿的王爺,不應該視民如子嗎?
掃了白帝城老半天,見白帝城像一蹲如來佛,死活不開嘴,氣色比昨天還差,氣色差不代表弱,不是羸弱,望着他的眼睛,靈魂一如既往,深不可測的漆黑,氣息涼薄,冰冷如冰山。
華慕嬈不是好事之人,可是事情已經被她挑起來了,怎麼也得做到一個善終。
華慕嬈問:“公子,你怎麼看這張大狗狗仗人勢、欺負良家婦女、強搶良家婦女這一事呢?”
“唰”的一下,在坐的三人目光齊刷刷地落在白帝城的身上,田七眼睛忽閃忽閃地望着白帝城,若有所思。
田七爺爺目光閃爍,見白帝城氣質無與倫比,抱拳作揖道:“公子,老夫有一個不情之請。”盡顯蒼老之色。
華慕嬈想着白帝城看了半天的戲,笑道:“老人家,你快說說,我們家公子是面冷心善,你們有什麼問題儘管開口,凡是我們公子能夠辦到的,絕對義不容辭,你說是不是啊,公子?”
田七爺爺一張烏雲密佈的臉微微一喜,趕忙站了起來,拉着田七一併朝白帝城跪了下來,“公子,懇請公子娶田七的姐姐田花朵爲妾。”
“噗——”華慕嬈一口茶水就這樣毫無預兆地噴了出來,一口水直接像噴泉一樣,差一點噴到白帝城的身上,幸好她反應靈敏,轉過身去噴在了地上,否則她的人生便悲劇了。
聽此一語,田七同樣瞠目地望着自家爺爺,愣了一下,趕忙道:“公子,懇請公子娶我的姐姐,我的姐姐可會照顧人了,一定能將公子照顧的好好的,比大哥還要對公子好。”
看來他們爺孫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華慕嬈憋住了,這個問題跳躍度好大啊!
救人的是華慕嬈,爲嘛坐享事成的人是白眼狼呢?
“啪”的一聲,大門口出現了一道倩麗的身影。
華慕嬈正臉一扭,望着田花朵的身姿,恰是古代人喜歡的身段,胸大腰細屁股大,一瞧是能生養的好女人。
田花朵手上端着的粥水聽到田七爺爺的意外請求,手一抖直接沒能端住粥,大碗的粥直接滑落了下來。
田七爺爺看田花朵來了,衝她招了招手,拽着田花朵跪下,“老夫知道這個要求很唐突,雖然不知道公子家是做什麼的?不過我相信公子是心善之人,娶了朵兒之後,定會善待她,不會讓她吃半點苦的。”
華慕嬈反應過來了,捆綁着要田花朵以身相許,更深一層的意思是給一對苦逼的姐弟找一個避風港。
還不知道白帝城的真實身份,這樣就被他皮囊給欺騙了,一張口便把田花朵的終身幸福都託付給連身份都不知道的陌生人,這……會不會太兒戲了點?
兒戲是兒戲了點,華慕嬈站在一旁,樂看白帝城的戲碼,白帝城這個第一王爺當得也算憋屈,先是被聖旨逼婚,現在是“救美”強行身許……有趣!
田花朵身體微微發抖,將腦袋垂得很低很低,遮掩着自己害怕又嬌羞又期待的情緒。
華慕嬈想着要不要見風使舵一下,開口催化一下,說乾脆將這小丫頭給收了暖暖牀,眼睛正往白帝城這邊這麼一瞧。
白帝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華安,你說呢?”
華慕嬈猛地一驚,腦中掀起了困惑,“啊,公子你娶親這事,爲什麼問我啊?”爲嘛會感到有點心虛呢?
“你不是最瞭解我情況的嗎?”
“這個……那個……”華慕嬈左思右想,白帝城的話裡是幾個意思啊!
對於華慕嬈而言,田七與田花朵是過客,不是她眼神勢利,田花朵雖然不錯,但是遇上了白帝城,別說是當妾了,當個白帝城身邊的丫鬟都不夠資格。
“公子的事情,華安不敢多嘴。”華慕嬈決定保險一點,別往這王爺身上火上澆油了。
白帝城說道:“老人家你起來吧,在下已有婚配,是位河東獅吼,不信的話,你可以問我的家奴華安。”
家奴!婚配說不就是她嗎?還河東獅吼呢?
華慕嬈見田七清貧的一家人瞪大眼睛望着她,好像她是他們最後的希望,比起這些苦命人,得罪白帝城的下場貌似更慘一些。
“是啊!”華慕嬈吸了吸鼻子,“跟你這麼說吧,我們家公子命苦着呢。那婚配啊,長得其醜無比,甚至比不上鍾無豔,鍾無豔嘛,醜就醜一點吧,醜着至少有能力啊,我們家公子這位婚配嘛,真是一言難盡,苦了我們家的公子啊!”
華慕嬈用無比同情的目光望着白帝城。
白帝城微微一笑,語意輕柔,“我的未婚妻雖然有各種缺點,也很有自知之明,是不是,華安?”
華慕嬈乾乾笑道:“相信夫人聽到這句話會非常開心。”
等華慕嬈回過神來,逼婚的戲碼奇異地往奴才爲主子鳴屈的方向轉變了,逼婚之事隨着白帝城的走開不了了之。
等白帝城回屋打坐調息之後,華慕嬈變成了他們一家子人十萬個問題的答錄機,圍繞着白帝城的各種問題,讓華慕嬈這種巧舌都無力招架。
最令華慕嬈痛恨的一個問題是田七問:“你家公子的娘子跟你比,誰更醜?”
醜?
醜這個字怎麼可以集妖媚與清純合一體的翩翩少年華慕嬈扯上關係呢?
華慕嬈沉下臉來,不客氣地揉捏着田七的小臉,道:“你竟敢說英姿絕倫、打遍天下無敵手的本大爺我——醜?!”
“因爲你的傷疤很醜啊!”田七是個孩子,孩子從小的教育不都是實話實說嗎?
“你眼花了嗎?這不是疤痕,而是……吻痕。”華慕嬈眼珠在眼睛裡麻溜一轉,笑着說。
“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