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聽說她是花癡郡主時,嚇了一大跳呢,事後特別失望。
沒想到到了今日,他會與華郡主有這麼樣子的牽連。
華慕嬈摸了摸臉,小小的鬱悶道:“怎麼說着,感覺現在的我那麼不堪入目啊?細仔,我問你,你有沒有覺得我跟清秋姑娘眼睛長得有點像?”
細仔細想清秋姑娘的眼睛,問道:“像嗎?”
“我不太確定,所以問問你。”華慕嬈沒有看清清秋的容顏,但單看從她手下逃走的那一瞬間動作,可以確定她的武功不低,肯定在她之上。
細仔思量了好一會兒,嘟嘴問道:“郡主是不是認爲,你跟天下的美人都長得特別像呢?”
“人小鬼大!”華慕嬈有些哭笑不得,“走吧,忙活了一個晚上,你不累啊,回去好好歇着吧,明天還要去拿銀子呢。”
得想辦法從花夫人的口袋裡將貪污的銀子全部挪到她口袋中來,清秋姑娘的事情不宜操之過急,銀子更實際一點。
要是千年公主真如傳聞般厲害的話,不可能會被秋夫人牽着鼻子走,看來是她搞錯了吧。
華慕嬈帶着細仔走到紅毯撲街的彤雲盡頭。
十字入口,他們看到周老翁的馬車。
上馬車之後,華慕嬈特別想要打盹,眼睛眯上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聽到細仔緊張兮兮地喊道:“郡主……郡主……”
“什麼事情值得這樣大驚小怪啊?這麼快就到府上了?”華慕嬈一放鬆下來,眼睛都睜不開了,隱約能感受到細仔將門推開。
“郡主……郡主……”
這小子怎麼越叫越歡騰呢?
華慕嬈不耐煩的眯了眯眼睛,“什麼事情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的,擾人清夢啊!”
華慕嬈迷迷糊糊中,鼻尖聞見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腦中一個警覺,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一團朦朧的漆黑,隨之看見的是一輛馬車,再仔細一看駕馭馬車的人是——楚迦樓!
瞪大了眼睛,該不會吧?
都這個時辰了?
周老翁見華慕嬈醒來,雙手抱拳行禮道:“郡主,王爺有請。”
華慕嬈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正主終於出現了嗎?
走下馬車發覺這一條路不是通往花侯府的,反而是通往涼王府的。
涼王有命,華慕嬈能不從嗎?
在楚迦樓打開車門的那一剎,華慕嬈見到一尊“白玉佛”的王爺正閉着眼睛坐在馬車上。
華慕嬈應命上了馬車,內心無比抓狂,也懶得行虛禮了,賠笑道:“王爺,大晚上的,你與我能夠相遇絕非偶然,這是……特意等慕嬈嗎?”
這話還沒說完,楚迦樓猛地一下拉動馬兒,華慕嬈一個顛簸,身體前傾,猛地一下往白帝城的懷裡栽了過去。
華慕嬈伸手就要去抓住什麼東西,以免給白帝城造成投懷送抱的印象,身體卻紋絲不動地定住了。
鬥雞眼往上一看,見白帝城的一根手指正抵住了她的小腦門。
白帝城另一根手指一彈,華慕嬈忍不住驚呼,忍不住想要慘叫一聲:“啊啊!”
最後,華慕嬈捂住嘴巴,淚眼婆娑地望着白帝城,白眼狼你下手實在太狠了吧!
渾身的瞌睡蟲啊懶蟲啊都在他那一根“一陽指”之下,全部彈出體外。
最最最惡劣的是,這隻白眼狼竟是閉着眼睛的狀態下完成這一系列的動作,要不要這樣逆天啊!
華慕嬈敢肯定額頭上肯定紅彤彤燦爛了一塊,揉着發痛的額頭,正欲將心中排山倒海的怒氣全部撒潑出來,一想這壓根對白眼狼沒什麼用,眼珠在疼痛的海洋裡轉了一個圈。
作爲一位越挫愈勇腦子裡植入了未來科技的社會主義現代人,會鬥不過還在封建社會裡徘徊的古人嗎?
華慕嬈決定換一種方法,醞釀了一下情緒,抽泣了兩聲,嬌聲連連,“王爺,你輕一點啦,你弄痛人家了。哎喲,不要那麼急嘛!”
能夠明顯感受到馬車猛地顛簸了一下,這話實在太有想象空間了。
華慕嬈身子靠着車壁,看着寬大的馬車十分舒適,正巧累了,直接倒下躺在馬車上,這一動作肯定會讓外面的人有所察覺馬車裡有動作戲。
楚迦樓的神經都警覺了起來,雙耳不由自主地豎起來,凝神聆聽馬車裡的動靜。
白帝城掀起了眼皮,視線像鐳射一般掃在華慕嬈的身上……
華慕嬈無視白眼狼的目光,生氣地道:“王爺瞪着慕嬈,慕嬈也要說,人家人家真的真的很痛耶!畢竟人家還是一名女孩子!王爺怎麼不能對人家憐香惜玉點,輕一點力氣呢?”
白帝城額頭冒出豎條黑線,冷笑道:“郡主的皮什麼時候變得細嫩了?”當初在村莊時面對侏儒,沙子嵌入手心都沒有見她喊痛。
華慕嬈聲音放柔放緩,笑容如含苞綻放,“確定王爺心中有我啊,王爺,你該不會真喜歡上我了?”
“……”
“啊,說喜歡太快了,應該換成對我有意思……”華慕嬈一下子猛地直坐起來,身體俯身向前傾,臉湊到白帝城的面前,雙眼彎彎,嘴脣彎彎,柔聲問道:“是嗎?”
動作戲中,華慕嬈臉靠近白帝城,想要吃一次他的豆腐,手去抓他的衣襟,卻被擒住!
沒關係,華慕嬈的左手被擒,還有右手可以揩油,右手迅速擡起,白帝城哪能如她所願。
一剎那功夫,華慕嬈的雙手被擒住。
同時,意外發生了——
正華慕嬈的右手被擒住的那一剎那,馬車彷彿受到某種驚嚇,猛地一個轉彎顛簸——
華慕嬈睜大眼睛地望着眼前無限放大的……俊臉!
“王爺,不好!”楚迦樓推開馬車門,剛要報道車外情況,卻被車裡的狀況嚇了一大跳。
華慕嬈整個人撲在白帝城身上,甚至用一個女強的姿勢輕……輕薄了王……王爺!
不,正輕薄着王爺啊!!
楚迦樓腦中一炸,什麼情況?
馬車意外的顛簸,讓華慕嬈整個人猛地一下意外栽下去,與白帝城脣瓣相“觸”。
啊,初吻,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