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庚聽不懂白帝城在說什麼,更是看不出白帝城的笑容。
他,爲什麼能夠笑的出來?
白亦庚道:“你沒有聽清楚我的話嗎?你的母妃與我的父皇不倫!有不倫關係!”
白帝城搖了搖頭,釋然地笑道:“不,本王的母妃與父皇很相愛,他們是世上最好的關係。”
“開什麼玩笑,我親眼看見的!我看見!”白亦庚望着白帝城,再三強調,沒有想到白帝城竟然不相信他的話。
白帝城望着白亦庚,眼睛眯了起來,透着一股危險的味道,道:
“來到了大齊,先皇給了我很多的頭銜,白帝城這個名字,大齊第一少年王爺,皇子身份,還有成爲你們的王叔……”
“你在說什麼?”白亦庚不明白。
別說白亦庚不明白,就連皇上都不明白,任何一個人都無法面對母妃與他人關係存在不潔。
白亦贏看着白帝城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那種從容與冷酷並存,絲毫看不到陰霾。
沒有看到面對殘酷現實、真相後的震驚不能自已。
白亦贏有一瞬間認爲是不是白亦庚搞錯了,可是之前已經看到父皇對白亦庚話中的默認,那麼這一切是真相了。
究竟是那個環節出了錯誤,白亦贏在推敲白帝城的話。
白帝城邁開了一步,站在了白亦庚的面前,道:“你們給我的身份,還是別人給我的身份,對我而言,都不是那麼重要,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我現在是華慕嬈丈夫,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些亡人,哪裡比得上眼前人,過去的是與非,哪裡會比現在流血背叛更真實?
白帝城自己這個將亡人,最後能做的是什麼?
白亦庚瞪大了眼睛,看到一隻胳膊伸到他的面前,緊緊的抓住了他的脖子,讓他不能夠呼吸。
臉瞬間被漲紅,喉嚨處發出了急喘的粗重的呼吸聲。
白帝城冷眼望着白亦庚,道:“你想要謀朝篡位其實是正確的,錯就錯在你不應該打我女人的主意,她是我活着唯一的真實,你算她謀她傷害她,你說本王怎麼能容你享受人間至高無上的權利?”
白亦庚瞪大了眼睛望着白帝城,想要呼救,他不想要死,真的不想要死,想要喊救命!
但是。他感受自己好像離死亡不遠了,能夠感受到這位皇叔的憤怒。
因爲,白帝城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可正當他以爲自己要死的那一刻,猛地一下,他的身體無力的跌落了下來,接下來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還有大口呼吸的壓迫聲。
白帝城蹲了下來,望着倒在地上像一條垂危的狗一樣的白亦庚,道:“本王只問一遍,是誰?是誰在你的幕後幫你策劃了這一切,我只給你三下,三。”
白亦庚道:“我說了的話,你會放過我嗎?”
白帝城冰冷的眸子睨視着他,道:“你還有選擇嗎?二。”
白亦庚聽明白了,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會不會也沒有預料到這一局,道:“那是無論說不說,你都不會放過我了?”
這句話還沒有說完。
白帝城站了起來,同時一道極光閃過,一顆頭顱,掉了下來。
皇帝與白亦贏看到此一幕,都無比震撼住了。
瞬間,一股沉重的壓迫力隨着透露掉下的那一瞬間,壓在他們的心頭。
金黃色華貴的金鑾殿裡飄蕩着血氣。
白帝城面色如霜,道:“即便你不說,本王也能夠查的出來,只是多花一些功夫罷了。”
皇帝與白亦贏兩個人都被眼前如光速一般的殺戮震驚地不能夠言語,好像被什麼攝魂,喪失了所有的言語能力。
白帝城望着金鑾殿上的風景,多少人都想要爬上這個位子?
那一張金座之下,又要流多少血,才能讓所有人清醒認識到——高處不勝寒。
皇帝害怕,看着白帝城的目光,那種眼神如深淵,沒有底的深淵,永遠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從剛纔言論的種種,也沒有看到白帝城表情的癲狂,如此的……冷靜。
與其說是冷靜,還不如說是——冷。
有將世間萬物都凍僵的能力,皇帝與趙王都驚恐地說不出話來,彷彿嘴脣已被凍僵。
這個世上能夠看懂白帝城的人,有過嗎?
白帝城道:“你說本王想要那個位置,會怎麼處置你們兩個人呢?”
皇帝與白亦贏都知道自己氣數已近,緩緩地閉上了眼睛,甘願靜候命運的宣判。
從古自今,皇權之爭,等同半條腿踏入了黃泉。
血洗金鑾殿。
……
隨着白帝城的離開了金鑾殿,金鑾殿的大門的一切都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也是在同一時刻,天下出現了一道聖旨。
齊皇陛下傳聖旨說自己身體年邁,教兒不周,導致前太子白亦庚與趙王白亦贏都有謀朝篡位之心。
庚王與趙王意圖逼宮讓朕禪位,幸而涼王救駕有功。
朕近年來身體略感不適,故而將帝位傳給涼王,希望他能夠帶領大齊開闢新的盛世。
這一聖旨出爐之後,引得文武百官驚駭,掀起了千層浪。
誰都知道涼王有經緯之才,卻從未當衆表達過對帝位有興趣之意,然而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白帝城,如此便已經授命爲下一任的帝王。
在這樣百官面前,齊皇陛下身邊的張公公頒發了這樣的聖旨,百官自然不服氣。
尤其是趙王殿下親信的文官上前說:“我要見皇帝陛下,也要見趙王殿下。”
有人不服氣,張公公說道:“聖旨在這裡,你有何不服氣的?”
“張公公你假傳聖旨!”
“聖旨上面,字跡是齊皇陛下的,玉璽是陛下的,會有何假?”張公公跟隨皇帝面前這麼多年,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
“假的就是假的。”
“抗旨不遵!砍了。”張公公給了御林軍頭目一個眼神。
紅光一閃,張公公尖銳地嗓子,說:“不識東風者,質疑皇帝陛下者,殺無赦。”
見死了一個,稍微有點眼力的人都不會白白上前犧牲自己的生命,做無謂的抗議。
一直是白帝城黨羽的一人,領着百官率先叩拜了下來,“皇帝陛下,萬歲萬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