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宮靖傑的指尖還沒有觸碰到她的傷疤處。
突然,華慕嬈的眼睛一睜,閃現一道藍光,右手的四根銀針飛出,旋即從牀上一躍騰起,而她身上的披肩外罩從肩上滑落了下來。
南宮靖傑迅速閃躲,躲開了華慕嬈的銀針,四根銀針整整齊齊地刺入了牆面上,一字排下。
華慕嬈神色一凝,沒有想到沒有擊中,要是再一次觸動身體機能,中了媚藥的身體必定承受不住。
雲圖也不禁大喊:“糟糕!”
這種危險的情況下面,華慕嬈的身體不容許雲圖戀戰,逃跑纔是最需要做的事情,真是晦氣啊!
時間有限,控制住華慕嬈身體的雲圖起步跑去。
南宮靖傑好不容易逮住了華慕嬈,要將華慕嬈變成自己的女人,然後爲自己所用,怎麼容許華慕嬈從他的手下逃跑呢?
眼下已經進行到了最後一步,沒想到華慕嬈還有意識,身體還有力氣,再看華慕嬈滿臉通紅,看起來斷魂迷幻香對她還是起了作用。
“慕嬈,你原來不是想要做我的女人嗎?爲什麼要逃跑?”
說話間,南宮靖傑迅速抓住了華慕嬈的肩膀,不能讓華慕嬈輕易逃脫,誰能想到華慕嬈會同他在太子府的別院裡交好呢?
華慕嬈虛弱的喘息,凝神冷望着南宮靖傑,道:“放手?”
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身體都是麻麻的,意識在雲圖與自己之間交換着,讓華慕嬈腦袋很痛,身體卻很癢,真的好熱啊!
南宮靖傑非但沒有放手,反而將華慕嬈肩膀抓得緊緊的,從來沒有想過華慕嬈的面貌有一天會變得這麼迷人,即便是毀容了,還是動人的,也許漂亮的從來不是她的皮囊,而是精神。
“慕嬈……”南宮靖傑是情場高手,牀上的浪子,小時候沒有碰華慕嬈,不是因爲華慕嬈長得不美,而是他知道那是他碰了之後甩不掉的女人。
想不到今天,他竟然會懷念那一種味道,貪戀青梅竹馬追逐的味道,而這個女人的身後有越來越多的男人注視了。
南宮靖傑得到了華慕嬈,也就能在這位第一王爺的臉上狠狠地甩上一巴掌。
華慕嬈忍住把控身體,從空間拿出銀針。
南宮靖傑看到華慕嬈拿出銀針,非但不怕,笑道:“又用這一招?要知道這一招對我是沒有用的。”
話還沒有說完,華慕嬈用銀針直接劃破了手腕處的嫩肉。
當初,她從這裡割脈,讓白帝城飲血,所以當傷口撕裂開之時,身體能感受到的疼痛最快。
比起癢,華慕嬈想用痛來緩解那種生理裕望的癢與熱。
殷紅的臉,若滴血的脣,望着南宮靖傑的目光,不帶有一絲溫度,
“……”
華慕嬈扭頭,望着他抓住她肩膀的手,脣邊勾起一抹危險又妖嬈的笑意,指縫夾着銀針狠狠地襲上他的胸口處。
雖然華慕嬈有幾個動作,但是這一切發生起來十分迅速,狠絕快,根本不容得南宮靖傑看清楚。
只見華慕嬈的偷襲已經襲上他的胸前,逼得他不得後退半步,鬆開了她肩上的鉗制。
華慕嬈趁此機會,從屋中逃跑了出去,一出了暖和的屋子,院中是靜悄悄的,這一局好大膽啊!
在太子東宮府中對她意圖不軌,一個偌大的別院,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一甩出紅鞭,一拉扯,一腳飄蕩了起來,躍上了屋頂,站在屋頂上,高處的寒風吹得華慕嬈的神志清楚了點。
南宮靖傑仰望着身着單薄的華慕嬈,像快斷了線的風箏,步伐蹣跚地在屋上走着,隨時有可能從屋頂上摔下來。
千載難逢的機會,怎麼能容失?
眼底一閃狠色,越發想要將這麼倔強的小辣椒壓在身下,好好訓練一下。
等到南宮靖傑縱身一躍,幾步就追上了華慕嬈,並且站在了華慕嬈的面前,笑道:“慕嬈,你很不乖啊!莫非你是想要同本世子在屋頂上一起嗎?”
華慕嬈冷笑道:“南宮世子,這個辦法是你想的呢?還是有人精心爲你安排的?你今日怎麼對我,他日我必定加倍奉還。”
“慕嬈,今天之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南宮靖傑走到華慕嬈的身邊,朝華慕嬈伸出手去,笑道:“我們有了夫妻之實,你豈能不知道榮辱與共的道理。”
華慕嬈輕輕一笑,神志越來越模糊,費勁了一些力氣,輕笑道:“榮辱與共的道理,我怎麼會不明白呢?”說話間,她的身體像脫了線的風箏,從屋頂上直接滾落了下去——
她知道只要登上了屋頂,必然能引起所有人的注意,肯定無影在某一處等着她,必然會救她的,或許闖入東宮救她的機率不大,總比她乖乖躺着,被人算計羞辱更好。
也大不了直面死亡這一回事,選擇的是腦袋先着地,當然南宮靖傑不會讓她死的,所以她最後爲自己準備了三根銀針,逼南宮靖傑放手的三根銀針。
腦海裡的清醒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視線越來越模糊。
要死了忽然想起她還有未完成的承諾,白帝城曾經浪費那麼多的力氣去救她,也許諾還給白帝城健康,她怎麼能輕易的死去?
華慕嬈不想要這身體了,毀了就毀了吧。
思緒千迴百轉的,還沒有去呼叫雲圖,發覺自己的身體沒有跟預料那樣跌落地面,反而落在某一個人的懷抱中。
白色的衣服。
熟悉的墨香。
她迷糊的眼睛裡看到的是白眼狼冷峻的側臉。
好迷幻的味道,他身上冰冷的氣息都是那麼相似,讓華慕嬈控制不住地貼近他的胸懷,害怕是南宮靖傑,更害怕是迷幻香讓她理智頓失,再接下來的事情中她會變成另一個人。
貼近與牴觸中,發現連聲音都是他的,看來她真的迷幻到了不行。
身體,瑟瑟發抖着,她知道自己已經到達極限了。
白帝城望着懷中的華慕嬈,從來沒有看過她如此不堪過。
原先她身體再狼狽,也有一雙極有神采的眼睛,好像不會被凡事所累,永遠保持着她的自信與驕傲,面對他,也能談笑風生。
現在,在他懷中的華慕嬈,緊緊地抓住他的衣服,嘴巴痛苦的呻呼着,脣瓣都被她咬出了牙印,殷紅若滴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