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救!”秦北篤定的說道。
他判斷孩子的病症是脾臟破裂。
如果七情針法修煉到了第三重境界,秦北便可以對破裂的脾臟進行修補。
銀針扎進正確的穴位裡面,運轉真氣進行調理,可以促進孩子脾臟細胞加速分裂,從而達到對傷口處填塞止血,進而修復的作用。
但可惜的是秦北現在七情針法的修煉,僅僅是停留在第二重而已。
他只能暫時通過七情針法輔助止血,並且用自己的真氣替孩子吊住一口氣,暫時不會出現死亡,等到救護車前來,送到醫院做脾臟切除手術。
這已經是目前秦北所能想到的唯一的方案。
“什麼?都這樣了還能救活?你不會是騙人的吧?”
“這怎麼可能!孩子受了這麼重的傷,我看夠嗆。”
路人們紛紛表示不大看好,畢竟孩子年齡太小,又是被高速行駛的車子所撞擊造成的傷害,再加上目前孩子已經出於瀕死的狀態,救活過來的可能性幾乎爲零。
“求求你救救孩子!”孩子的母親一個頭磕在地上,悲慼的嘶喊道。
“我會盡力!”秦北也知道孩子的病情很是嚴重,之前秦北遇到的病例雖說一般醫生難以治療,但畢竟那都是容得時間去慢慢調理的情況,現在這孩子明顯都快不成了,十分緊急。
他捏着銀針,判斷着最佳的治療穴位,這個動作又是引來一片噓聲,大概是對中醫鍼灸是否能治療這麼嚴重的疾患,不帶任何一點信心的樣子。
“這人是個瘋子吧?幾根銀針就能解決這快死了的病,這不是鬧着玩嗎?”
“肯定是譁衆取寵來着,這種人我見得多了。”
“咦!這不是前些天報紙上報道的,那個救了好多個食物中毒的孩子的那個醫生嗎?”
秦北內牛滿面,終於有人說句公道話了。
此時他已經凝神聚氣,銀針紮在了孩子小腹的幾個穴位上面。
孩子的腹腔裡面大概是已經積聚了很多的內出血的血液,肚子摸上去鼓脹鼓脹的,這大概會影響鍼灸時候對穴位的判斷。
但還不足以影響秦北。
他很快把七根銀針全都紮了進去。
一陣鳴笛聲響起,救護車到了。
跟車醫生搶上前來,問清楚了情況,招呼護工用擔架把孩子和孩子的母親,搬上車去。
秦北叮囑道:“在進手術室之前,這幾枚銀針不能拔出來!”
“不用你管,肯定有醫生會做出正確的判斷——趕緊把這幾根針拔了!”醫生不悅的說道,最煩這種裝逼犯了,不懂裝懂的比較多,故意添亂的也有不少。
若是換成以往秦北的脾氣,那肯定是先把這醫生揍一頓,不行就揍兩頓,非得讓他同意了自己的意見不可。
但現在秦北覺得以德服人也不錯,於是撥通了顧傾城的電話。
一般這種急救情況,撥打急救電話之後負責接診出診的都是急診處理中心的工作。
很快電話便接通了,顧傾城緊張的問道:“拿到視頻了嗎?”
“已經毀掉了。”秦北說道,然後把發生車禍,救護車已經到了等等情況跟顧傾城說明。
主要是告訴顧傾城,孩子身上那幾根銀針絕對不能在進手術室之前拔掉,否則孩子會有生命危險,但出診的醫生顯然不是很相信秦北的判斷。
“把電話給出診的醫生。”顧傾城聽明白了前因後果,簡短的說道。
“打電話也沒有用,誰說也不好使,到了我們醫院,就得聽我們的!”那醫生很是有些不高興的樣子。“還有啊,病人家屬得有人跟着去,先準備十萬塊的住院費,不夠了在安排!”
可惜的是病人沒有家屬,聽說要準備十萬塊,圍觀的人羣嘩啦啦的就都散開了,只剩下秦北捏着個電話機杵在那急診醫生的面前。
“哦,你是病人家屬對吧?”醫生問道。
人羣中響起一陣竊笑聲,這傻小子給人治病也就罷了,現在被誤認爲患者家屬,這筆錢是出還是不出呢?不出顯得沒有人情味,出的話那不是成了冤大頭了?
那畢竟是十萬塊啊,不是一筆小數目。
“先接電話,先搶救病人,哪兒那麼多的廢話?!”秦北不高興的說道。
醫生輕蔑的笑了笑,把電話拿了過去:“我跟你說,誰的電話都不好使,先準備錢比較好使!啊!喂喂?——顧主任?嗯嗯,好的好的,行,您說了算,好好,這銀針我保證在進手術室之前會一直留在孩子身上!掛您的賬上是吧?行行,我去跟他們溝通——”
掛了電話,醫生看向秦北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這小子,認識顧主任也不早說!害得我出這麼大的醜。
要知道顧傾城在急診處理中心的威望還是比較高的,一方面她顏值很高,許多年輕人都把她奉爲心目中的冰山女神,另一方面顧傾城在神經外科屬於大拿級別,別說京華市了,在全國那也都是排的上名號的,誰都不敢保證不會有一天落到顧傾城手裡,萬一什麼時候不對付了自己或者親朋好友的落在顧傾城手裡就麻煩了。
“秦先生,您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醫生很客氣的說道:“如果沒有我們就要趕回醫院去了,畢竟病人病情比較緊急,還是先治病爲好!”
“沒有了,好好照顧病人!”秦北說道。
醫生點頭稱是,上了救護車嗚裡哇嗚裡哇的開走了。
“我擦,這小子什麼來頭?居然讓急診醫生對他這麼客氣?”
“太牛掰了,號稱不給錢就等死的醫院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在衆人倒吸冷氣的聲音中,秦北走上前去把那兩個已經暈過去的男子一人補上了一腳,這才施施然轉身離開。
補上的這一腳能讓這倆不要命的傢伙多暈一會兒,反正已經有人報警了,再加上有這麼多的目擊證人,這倆貨肯定落不了好處去。
秦北返回棚戶區,顧傾城已經迎了出來。
“事情解決了?”顧傾城笑着問道,手裡拎着一個包,裡面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着什麼。
“沒啥事,追上去,搶過來,就這麼簡單!”秦北笑着說道。
顧傾城揚了揚手裡的袋子,說道:“這是方纔那家的男主人收下的拍攝視頻的費用,老大姐說什麼也不留,接了你的電話之後,她表示說送去給那兩個車禍的母子治病用。”
兩人閒聊了兩句,上了顧傾城的車子。
顧傾城道:“最近還是沒有蘇小貝的消息?”
“一直沒有等到她的電話,我懷疑她公司的員工根本就沒有跟她說。之前我去過一次蘇小貝的養生會所,被前臺告知還沒有消息要回來的樣子。”
“哦,那隻能再等等看了——爺爺說請你晚上過去吃飯,有時間嗎?”
“如果是你請我就有時間。”秦北笑着說道。
顧傾城道:“我纔不請呢。憑什麼我請?不都應該是男人大方一些,請女人吃飯嗎?”
“那好我請。”秦北笑着答應了下來。
顧傾城嘟着嘴,“又上你當了!”
車子很快返回市區,原本準備一起去顧傾城家的,可這時候秦北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曹祥雲打過來的,他說他準備了一次私人晚宴,邀請了一些京華市比較有名望的朋友捧場,請秦北賞光。
秦北本來是想拒絕的,畢竟顧傾城已經代顧雲川提前發出了邀請。
不過顧傾城說,“有事你就先去忙吧,爺爺這邊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明天也可以的。”
那邊曹祥雲卻是一副你不能不來的語氣:“秦先生,之前你在曹公子面前替我美言,幫我拿下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工程,我一直說答謝您來着,可是一直忙啊忙的也沒有空閒時間,這次好不容易找了個機會,你可不能不給面子!”
頓了頓曹祥雲又道:“我聽我的一個副總說對您有些冒犯之處,如果您能來,我就認爲您已經原諒他了,但您如果不來,我只能選擇把他開除掉,來向您賠罪了!”
聽曹祥雲說的這麼嚴重,秦北打了個哈哈道:“他也沒有冒犯我什麼,行,我晚上過去行了吧?”
曹祥雲大喜:“您說個地方,我去接您。晚上九點可以嗎?”
“你不用親自過來了,還得招呼客人要緊,我自己打車過去就行。”秦北說道。
“不不不,就算我不能親自過去,也得派司機去接您一下,怎麼能讓您打車過來呢?”
“那就直接去找個山溝小區就行了。”秦北還是決定先去看望一下顧雲川,是不是和顧雲川在一起吃飯似乎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概老爺子找他確實是有什麼事情。
掛了電話,秦北道:“先去你家吧?”
顧傾城嘴角帶着一抹笑容,道:“不耽誤你的事情的話,那好呀。”
兩人很快回到了找個山溝小區,顧雲川的別墅。
顧雲川正坐在涼亭裡喝茶,旁邊是緊緊地皺着眉頭的高三登。
“顧老哇,這個事兒有點麻煩啊,那地方窮山惡水的,咱們倆這兩把老骨頭帶隊,不大合適啊!”高三登嘆氣說道。
“部裡面肯定是考慮咱們倆的名望比較高,如果真的決定下來,那我還是要去的。”顧雲川毫不遲疑的說道。
顧傾城走上前來:“去哪?太危險的地方您可不能去!”
“苗疆。”高三登道:“窮山惡水也就罷了,關鍵是瘴氣比較嚴重,我怕顧老不能適應那邊的氣候。”
“這不是還沒最後定下來嗎?”顧雲川笑着說道,“我這把老骨頭是準備相應召喚了,你愛去不去!”
秦北沒有聽明白,“兩位老爺子,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