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川覺得,自家孫女顧傾城肯定是極端優秀的,那出現現在的這種情況就都是秦北的原因了,都怪秦北這小子也這麼優秀,纔會吸引這麼多的女孩子圍攏在他的身邊,如果秦北沒有這麼優秀就好了——轉念又是一想,如果秦北沒有現在這麼優秀,別說顧傾城看不上他 了,就算是顧雲川也看不上啊!
那就一定是剛剛來的這個女孩子的問題,她叫什麼來着?哦對了,叫穀苗苗,一定是穀苗苗的問題。
顧雲川就又想了,穀苗苗有什麼問題呢?哎媽呀,這閨女可是蠱苗之中最接近蠱王的人,還是別胡亂猜測了,萬一一不小心中了什麼蠱,顧雲川雖說已經是中醫界的泰斗級的人物了,對蠱術這玩意還真是沒有什麼研究。
正胡思亂想着,忽然顧雲川聽到了一個聲音。
“呀,苗苗,你什麼時候來的呀?”顧傾城很是驚喜的樣子,上前拽住了穀苗苗的小手。
“傾城姐。”穀苗苗笑着說道,“阿北叫我過來幫忙看個病人。”
顧傾城奇怪的道:“你也懂醫術嗎?”
如果穀苗苗也懂醫術那就太好了,顧傾城一直想要跟秦北切磋一下,可惜秦北 一直找藉口推脫,如果穀苗苗也懂的話,那就不用跟秦北切磋了。
可惜的是穀苗苗搖了搖頭道:“我不懂啊,這個病人,其實不是生病,而是一些別的情況。”
兩人聊着天,顧雲川奇怪的道:“你們倆認識?”
顧傾城笑道:“當然認識,苗苗還救過我的命呢!”
顧傾城說的是之前被葫蘆幫的老四郭崇明劫持的事情,當時郭崇明爲了對付秦北,把顧傾城和穀苗苗都劫持了過去,塞進了市郊的一個廢棄礦洞裡面,只可惜郭崇明作繭自縛,把自己埋裡面了。
當時在礦洞裡面的時候,兩個劫匪就想要對顧傾城動手動腳,虧得當時穀苗苗把那條叫做小紅的毒蛇帶在了身上,才讓顧傾城倖免於難。
顧傾城是一個頗爲你念情的人,一直對穀苗苗心懷感激。
兩個女孩子湊到一起說起悄悄話來,秦北依稀聽到說秦北如何如何,而且兩個女孩子的目光時不時的衝着秦北瞟一眼,秦北於是忍不住湊了上去。
可惜的是卻被兩個女孩子推開了,“我們說些女兒家的事情,你別過來!”
顧傾城甚至還拽着穀苗苗的手,道:“走,上我房間裡去,不讓這些臭男人聽見!”
“好呀。”穀苗苗衝着秦北做了一個鬼臉,跟着顧傾城會回到顧傾城樓上的房間裡去了。
秦北並不覺得什麼,顧雲川卻有些不高興了,什麼叫這些臭男人?你要是特指秦北,你就說這個臭男人不就行了,偏偏說這些臭男人,豈不是說連你爺爺我都是臭男人了嗎?
南木城一直沒有醒過來,顧雲川怕中途生出什麼意外來,也不肯放秦北走,拽着秦北去一邊下棋,虧得高三登早就因爲自認醫術不成藉口走了,否則高三登在的話,非得又嘲笑這兩個臭棋簍子不可。
傍晚時分,保姆阿姨把晚飯準備好了,過來招呼衆人去吃東西。
秦北收拾了棋盤,剛收拾好,就聽到南木城伸了一個攔腰說道:“哎呀,好久沒有睡過這舒服的覺了!”
“你是聽見開飯了才醒的吧?”秦北翻着白眼說道。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喊吃飯的時候你醒了。
“你這小子,說什麼胡話!要不是看在你給我治病的份上,我一槍崩了你!”南木城霸道的說道,一副軍旅的習性。
“哦,其實你這病剛剛我和苗苗研究了一下,得需要三次才能算是徹底恢復正常。”秦北無所謂的說道,“不過後面幾次呢,我不想治了,我想苗苗會理解我的。”
南木城氣的直翻白眼:“你小子,我我——哎,秦神醫,你看我這老頭子,其實就是個戰場上的廝殺漢,也不會說話,得罪你的地方你可別在意啊。”
南木城也實在是沒轍了,誰讓他得的這個病這麼古怪呢?
要是其他醫生能治好的話,打死他他都不會跟人說一句軟話,年輕的時候有一次邊境衝突,南木城帶着一隊兄弟們上了戰場,可惜的是那次信息有誤,南木城率領的不到十個人的小分隊遭遇了敵人近百人的圍攻,在殺死殺傷了數倍於己方的敵人之後,南木城失手被俘,關在了敵人陣地的中央位置。
晚上的時候南木城纔算是甦醒過來,從鞋後跟里扣了一個信號發射器出來,給己方的單兵**以及火箭筒部隊發射了信號,信號的內容很簡單,“向我開炮!”
南木城就是一個戰場廝殺漢,這一點他自己心裡清楚,也沒有說錯。
現在這樣給秦北道歉的事情,那實在是因爲被這疾病折磨的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
能把一個生死都置之度外的鐵骨軍人都折磨成這個樣子,可見這“草降”究竟有多麼歹毒。
秦北一聽南木城服軟了,當即就笑了起來:“看在你這麼誠實的份上,那我就實話跟你說吧,你的病其實一次就痊癒了,你看這個!”
秦北一邊說着,把那株長在南木城頭頂,現在已經枯萎掉下來的枯草,拿給南木城看。
南木城看這那株一尺來長的枯草,驚訝的道:“這東西是從我腦袋裡面長出來的?”
秦北鄭重的點點頭,南木城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頭頂上依稀有點血跡,但並沒有什麼傷口,簡直是奇怪的很了。
“你的意思是,我徹底好了,就不用再繼續治療了?”南木城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秦北點頭道:“那是自然。我說好了就是好了!”
南木城忽然一瞪眼,道:“好你個小犢子玩意兒!敢欺騙老夫,老夫這就讓人把你給拎過去一槍崩了!”
“唉唉唉,你這人可不行啊,怎麼翻臉不認人呢!”秦北生氣的說道。這簡直是過河拆橋啊!太不是玩意了!
南木城冷笑道:“這怎麼叫翻臉不認人呢?這叫兵不厭詐,這叫誘敵深入,這叫——”
秦北擺擺手道:“算了算了,別這個計策那個計策的了,一句話,我早就料想到了你這個老爺子會出爾反爾,所以剛纔說你完全好了其實是騙你的,就想試探一下你究竟會怎麼對我!”
南木城:“……”
哎呦臥槽!
南木城眼珠子轉了轉,忽然笑道:“我知道了,你這次是騙我的,你小子,狡猾狡猾的有!”
秦北無所謂的道:“對呀,我就是騙你的,每次都是騙你的,就像你頭頂長出來的草,其實是我用的一個障眼法,只不過你沒有看破罷了。”
南木城這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悶着頭沉吟了一陣,心說丫的這小子是在也太鬼道了,究竟那句話是真的,那句話是假的啊!
伴隨着呵呵的小聲,顧雲川走了進來。
“南木兄,是不是又被這小子給坑了?”
南木城撇嘴道:“我是那麼容易就被人坑的人嗎?”
嘴上雖然這麼說,但還是招招手把顧雲川喊了過來道:“你倒是跟我說說,這小子是不是特別喜歡騙人啊?”
顧雲川笑道:“南木兄你放心好了。我可以用這麼多年的聲譽保證,秦北這小子雖說平日裡說話嘴上沒有把門的,喜歡胡說八道,但在醫學方面的事情上,向來是盡心盡力,你這病啊,是真的好了。”
南木城大喜,哈哈哈的仰天長笑了三聲,蹭的竄了起來,站在沙發上,指着秦北道:“你小子,差點又被你坑了,虧得老夫聰明,知道向顧老求證一番,要不然,還真又被你坑一把!顧老用聲譽保證, 你小子還有什麼話說?再敢對老夫不尊重,老夫這就讓我警衛員把你拽出去一槍崩了!”
秦北撇嘴道:“說的跟你那警衛員打得過我似的。”
南木城:“……”
秦北說的沒有錯,剛剛南木城睡覺前,他的警衛員才被秦北收拾了一頓,而且不單單是被收拾了一頓,那警衛員還差點被秦北直接收拾傻了!
南木城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上前拍着秦北的肩膀,哈哈笑着說道:“老夫晚來的女,跟你差不多年歲,容貌嗎,比顧傾城略強,你小子要是好好跟老夫說話,我把我女兒介紹給你當朋友怎麼樣?”
秦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顧雲川可急了:“我說你個老東西,沒你這麼埋汰人的啊!滾滾滾,我這不留你吃飯了,反正我們這些小門小戶的吃食,你也看不上眼!”
說着就把南木城往外推。
秦北在一邊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
看着兩個老頭子鬧成一團。
心裡別提多開心了,哈哈,好你個老南,看你還裝不裝比!這下好了吧,連顧雲川也給得罪了!
寬闊的辦公室裡,一身幹練得體服裝的李明月,正在處理手頭的文件。
自從使用了秦北和唐吟月提供的曇蜜蠶沙膏之後,李明月的蟎蟲臉終於恢復了正常,自信心也有了,恢復工作之後接連拿下了兩個大單,生意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秘書敲門進來,彙報說道:“李總,今天我出去吃東西的時候,發現項目部的譚經理,正在和新晨公司的張總一起吃飯,有說有笑的樣子。”
李明月猛地擡起頭來,眉頭擰緊。
項目部的譚經理是李明月手下的一員干將,說是左膀右臂也不爲過。
而新晨公司,則是李明月公司的競爭對手,兩家已經明爭暗鬥七八年了,各有勝負。
老張那個王八淡,這是要挖牆腳的節奏嗎?!
“有沒有證據?”李明月忽然問道。
“有啊,我拍了照片。”秘書翻出手機,爲了證明自己是爲公司好而不是故意打小報告。
李明月看到照片上,譚經理正和新晨公司的老張談笑正歡。
“讓譚經理過來見我!”李明月皺着眉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