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達數十米的冰面,在秦北一拳之下,轟然碎裂!
“啊……我看到了什麼!誰能告訴我,我究竟看到了什麼!!!”
“我們是不是集體癔症了?否則怎麼會看到這麼恐怖的事情出現!”
大船上,衆人議論紛紛!
“開船!”不管看到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開船!
“對對對,開船!!!”
聽到陳老一聲厲喝,領隊瞬間反應過來,命令發佈下去,大船乘風破冰,速度由緩變快!
前方,隆隆巨響,還在繼續。
卻見那名叫秦北的年輕人,一拳轟碎數米厚度的堅冰之後,並未停留,身形一晃,便已經失去了蹤影!
“快,實在是太快了!”
“我知道了,這一定是華夏國的修士!”
“修士?”
“對,是古武修士!!”
大船的速度,越來越快,前方茫茫,原本是一眼望不到邊的堅冰阻擋,連破冰船一時半刻都開不進來的地方,硬生生的被四個年輕人——好吧,還有一個上了歲數的老者,長得跟個鬼似的——這四位,一路揮拳,一拳下去,方圓四五十米的範圍之內,堅冰紛紛破碎!裂解!
硬生生的給科考船在一片冰封的環境之中,開闢出了一條路來!
“轟轟!”
秦北和姜小魚兩人,同時出手。
兩拳下去,前面阻路的堅冰,徹底破碎開來。
再往前,是一段並沒有冰層的水路,科考船可以暢通無阻的順利通過。
“成了,我們得救了!!”
“萬幸萬幸!啊……我幸福的快要哭了!”
船上衆人,紛紛載歌載舞,大呼小叫起來!
前方不遠處,已經隱隱看到,插在臨時駐地上五星紅旗,迎風飄揚,烈烈作響!
得救了,真的得救了!
領隊趴在甲板上,淚水控制不住的涌流了出來!
“快,找到那幾個恩人,我要親自對他們表達謝意!”陳老拄着柺杖,跌跌撞撞的走上甲板而來。
“哎,對對,您老說的是!”
領隊舉目四顧,卻見茫茫海水,海水茫茫。
哪還有秦北等人的蹤影?
“啪!”
一個隊員,雙膝跪在甲板上,啪的扇了自己一個嘴巴。
“虧得我剛纔還笑話人家,說他們用拳頭砸堅冰,根本就不可能成。”
“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四位恩人,竟然硬生生的用拳頭,給我們開闢了一條通路出來!”
“我們應該記住我們的恩人!”領隊聲音低沉的說道。
秦北等人,不知道的是,自從他們隨手給一艘科考船解除了危機之後。
但凡去往南極進行科考的船隻,除了本國國旗之外,額外要懸掛秦北等四人的畫像,據說可以達到去兇辟邪,一帆風順的效果。
是的,除了華夏國的科考船之外,其餘不管那個國家地區,只要是有資格來,有能力來到南極進行科考的船隻。
不論國家種族膚色。
紛紛以懸掛秦北等四人的畫像爲榮。
南少林。
智障大和尚一臉清淚,看着幾乎成爲了廢墟的禪房區域——數十間禪房,已然在秦北等人,和龐班激烈交手的過程中,全然轟然倒塌。
殘存的不過三四間的樣子。
虧得智空並沒有邀請過多的人前來,受邀的人也還有一些在來時的路上。
否則,諸位大能大老遠的來助拳了,卻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
實在是令人唏噓。
“秦北,你乾的好事!”
智障指着一片廢墟,衝着秦北嘶聲喊道。
秦北和姜小魚等人,剛剛回來,便遇上了氣急敗壞的智障大和尚。
只是那一片廢墟,歷歷在目,確實是秦北,姜小魚,鬼鶴以及卓永豐四人,和龐斑激戰過程中給整塌了的。
“身外之物,何足掛齒。”秦北哂道:“用幾間小破房子,換斬殺一個魔教大魔頭,值了。”
“你你你……”智障氣的吹鬍子瞪眼,可惜,拿秦北沒轍,忽然間智障好像想到了什麼:“你們……斬殺了龐斑上師?!”
這根本就不可能!
龐斑上師,雖說是魔道中人,但一身修爲,已經是金丹巔峰。
在地球上,那絕對是排名前三的超級強者!
但秦北他們呢,除了秦北是金丹期修士之外,其餘幾位,不過是築基期的修爲——當然,雖說築基期的修爲,放眼整個武道江湖,也算數得上的武道強者了。
但是在金丹巔峰面前,這種級別的修爲,就跟一個化勁期高手遇上一明勁期高手一樣,別管那明勁期的高手有多麼的牛掰,碾壓起來,都毫無壓力可言!
金丹巔峰,和普通的金丹境強者,就是這麼牛掰,就是這麼碾壓級的存在!
現在,秦北居然說他們四個聯合起來,斬殺了金丹巔峰的魔師龐班?!
別開玩笑了,就憑秦北他們幾個,別說四個人了, 再給他加上一個零,四十個人,大概,也不夠龐斑殺着玩的!
這世間,如果說還有一人能和龐斑打成平手,那,那個人就已經足夠吹噓一整年的時間了!
“喏,就知道你們不信。”卓永豐把小指粗細的一個小瓶子,送到了智障大師面前。
智障大師帶着幾分狐疑的神色,認真的端詳了一番。
小瓶子裡面,靜靜的躺着一枚佈滿裂紋的金丹。
“嗡!”駐金鉢在智障大師的手中不停的顫抖了起來。
“是龐斑的氣息!你們究竟怎麼做到的!”智障大師臉色驚恐的說道。
“誰,誰來了?”空性大師,也就是俗家名字叫做田扒光的,蹭的一下從藏經閣竄了下來。
智障大師微怒道:“空性!不是說好了你留在藏經閣潛心讀經,輕易不准許離開半步麼!”
“老子練功就是爲了有朝一日能徹底打敗龐斑上師!龐斑呢!我聽你們說話,說他已經到了南少林了!”田扒光拽着秦北的袖子問道。
“喏,給他。”秦北努了努嘴,指着那件法器,示意了一下。
卓永豐隨手把那件裝着金丹的法器,丟到了智障大師的懷中。
“蹭!”
智障大師還沒有來得及細看。
空性大和尚——田扒光已經竄了出來,把那件法器搶在手裡。
秦北忽然臉色一變。
想起在夢寐之中,田扒光把龐斑的金丹吞下,差點被龐斑奪舍重生,不由緊張說道:“老田,這玩意可不能吃啊!”
田扒光一臉看傻比的表情看了秦北兩眼,“瘋啊我吃這玩意!”
“金丹放在這件法器裡面,七日之後,金丹色澤小時,靈力消耗殆盡,龐斑便再也沒有可能奪舍重生了。”秦北不得不叮囑說道。
“知道了!”田扒光有些不在意的擺擺手,道:“老秦,你知道我這輩子最大的願望是什麼,所以,我只問你一句,這枚金丹,能不能讓我帶走?”
秦北認真端詳着田扒光,良久,才道:“可以。”
田扒光抱了抱拳,“謝了!”
轉身,給智障大師恭敬的磕了一個頭。
“這段時間,多謝大師照拂,但您肯定心中清楚,我田扒光絕非一個能在少林寺停留下去的人,塵緣難斷,您家是放我離開吧。”
智障臉色微變。
田扒光來到南少林,已經有個一年半載的了,這一年來的時光之中,智障沒少跟田扒光講述佛法精深,我佛慈悲等等理念概念,沒想到的是卻都跟耳旁風一般,田扒光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做人……做和尚真是失敗啊!
“放他去吧。”天空之中,忽然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下一刻,一把飛劍,破雲而來。
“智空大師!”秦北辨認出了這個聲音,不由呼喊一聲說道。
田扒光則一言不發,跪在地上再次磕了一個頭,轉身,又衝着秦北鞠了一躬轉身大步而去。
田扒光足足用了一天半的時間,纔回到他曾經的家鄉,中州田家。
中州田家大宅猶在,但裡面荒草萋萋,早已經沒有了昔日鼎盛期時的盛況。
看着那十餘年前一場混戰之後 ,留下的痕跡。
田扒光的眼眶登時溼潤了起來。
“爹,娘,各位叔伯兄弟……我田扒光回來了。”
跪在墓穴之前,田扒光取出那個盛着金丹的小瓶子。
一點修爲都沒有動用。
硬生生的用雙手在墓穴前面挖了一個深達數米的坑洞出來。
指甲縫裡隱隱有血跡浸出。
不過田扒光並不在意,儀式感十足。
很快,埋下了小瓶子,接着進行掩埋。
平整了一下墓穴前面的土地,打掃整理了一下墓穴上的雜草,田扒光再次跪地叩頭。
直到傍晚時分。
田扒光才轉身離開。
掩藏修爲,前去尋找張翠花以及田扒光的兒子念田。
自從那天之後,江湖之上,便再也沒有了萬里獨行田扒光的消息。
田扒光的事蹟,自此成爲江湖上的一個傳說。
田扒光不知道的是,那天他離開之後。
中州田家,墓穴墳塋之前。
一隻田鼠打穿了一個洞穴,偏偏那麼湊巧,把小瓶子打翻,掀掉了蓋子。
金丹圓滾滾的,看上去很好吃的樣子。
田鼠把金丹吞了下去。
南少林之中。
遠行歸來的智空大師,和留在南少林的秦北等人見了面。
對秦北的師傅許沐池等人,禮敬有加。
尤其是見到阿憐的時候,智空臉色微變,重整僧袍,以晚輩之禮拜見。
阿憐連連擺手,口稱不敢。
各自見過之後,智空大師單獨喊上秦北,進了智空大師居住的“南少林主持”專屬禪房之中。
斟滿一杯清茶之後,智空臉色凝重的道:“出事了!”
“什麼?”秦北剛喝了一口茶,冷不丁的就聽智空來了這麼一句,登時整個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