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後悔?”唐淑欣俏臉都變了顏色,心想原來他救自己難道也是一時衝動?現在開始感到後怕?
“嗯,你說當時詩詩三個丫頭脫了衣服,我怎麼就昏過去了。”張陽一臉的失望,繼續道:“要是我能多堅持一會,就可以大飽眼福……”
“滾,流氓!”唐淑欣啐了一口,哭笑不得的推了他一把。
她知道張陽是開玩笑,不過這玩笑也忒齷蹉下流了一些,何況還是受傷之下剛剛清醒過來,居然還有這心情?簡直是太極品了……
哎呀!
張陽發出一聲慘叫,這次都不是裝的,渾身疼的忍不住喊叫起來。
“知道疼了啊?那就說明沒事了,肯定死不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詩詩的身影越走越近。
而她身後,跟着沈雪與凌冰兒,每人手中提着一個方便袋,裡邊裝滿了各種野果。
尼瑪的,老子都差點死了,你們居然還有心情摘野果吃?張陽看到三人手裡都拿着一個野果吃的津津有味,心裡悲催的罵道。
不過當看到她們每個人的俏臉上都帶着幾道橫七豎八的血紅傷痕,即使並沒有劃破皮膚而留下疤痕,卻心中依舊格外心疼。
“看在你救淑欣姐的份上,賞你一個野果吃。”沈雪嬌笑着說完,在袋子裡拿出一個通紅的野果扔了過來。
當野果就要砸在張陽身上時,唐淑欣伸手敏捷的接住,遞到他嘴邊道:“吃不吃,不吃的話我扔了?”
“廢話,爲什麼不吃?”張陽知道她開玩笑,依舊猛的擡頭,將野果一口咬住。
野果甘甜的汁液流進口中,讓他精神爲之一振,大咬一口之後,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痛,伸手摸了一把臉頰,才發覺上邊多了幾道鮮血凝固的傷口。
苦笑了一下調侃道:“居然破相了,以後想討老婆都難了。”
他這是玩笑話,幾道傷口並不深,留不下任何疤痕,即使留下不還有止血粉……
“你一個大男人害怕什麼?我們剛纔爲了救你們,身上都被劃了很多傷口。”
沈雪說了走了過來,擼起袖子露出纖細白皙的胳膊道:“你看看,要是留下傷疤,夏天都不能穿短袖的衣服。”
張陽擡頭看到,上邊確實有一道幾公分的傷口,卻並不嚴重,更不會留下什麼疤痕,壞笑着道:“那身上的其他地方有沒有呢?”
“廢話,當然有了,剛纔爲了救你們,我們把衣服都脫……”
說到這裡時,立刻明白他是故意拿自己開涮,想到這些,沈雪俏臉一紅,彎腰伸手在他腰上狠狠扭了一把。
張陽不禁再次發出一聲慘叫,不過非但沒人憐憫,反而傳來幾個丫頭幸災樂禍的笑聲。
這丫頭在東海時,十分溫柔恬靜,帶着一副十足的淑女風範。
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小太妹的性格便漸漸暴露了出來,尤其是詩詩住在她家裡之後,倆人天天在一起,變的更加刁蠻任性起來。
“沒事小雪,剛纔他昏迷了,什麼都沒看到。”唐淑欣笑着調侃安慰。
“就是,我也沒賺到你們便宜,何況我傷的不是更嚴重?破相了還怎麼見人?”張陽開着玩笑。
“既然沒臉見人,那就找塊紗巾將臉矇住,我看到有些國外的女人都這樣,就算是個醜八怪,別人也看不到。”
詩詩說的自然就是電視中看到的阿拉伯女人,在出嫁之前上街都是黑紗蒙面……
“她們是女人,我是純爺們,那樣出門還不被人家笑話?”張陽苦笑着回答。
不過卻也突然想到了什麼,沉思了一下之後,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
“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凌冰兒看了一眼落山的太陽,開口提醒。
夕陽西下,樹林中逐漸黑了下來,微風吹過讓幾人都感覺到一陣陣寒意,遠處開始傳來狼嚎的聲音。
到了晚上猛獸開始出沒,加上山路崎嶇陡峭,天黑之下稍不留神便很容易再次發生危險。
“你能不能走路?不行的話我們做付擔架擡着你下山?”唐淑欣笑着問道。
“這點傷算不了什麼,我自己走着下山就行。”張陽忍着疼痛翻身爬起。
心想說的好聽,面前這幾個美女,一個比一個苗條,誰會肯擡着自己回去?
就算她們肯,自己還覺得丟不起這人……
經過剛纔的休息,身體在純陽真火的凝聚下恢復的很快,一路上幾個丫頭有說有笑,一個多小時後,便回到了師門。
告別了詩詩她們,張陽並沒有立刻回去,而是順着臺階向山下的鎮子上趕去。
雖然天色已黑,鎮上的商業街超市店鋪爲了招攬生意,並沒有關門,燈光通明,人來人往十分熱鬧。
知道師傅師叔喜歡喝酒,先到超市裡買了兩瓶茅臺,然後又買了點肉類熟食,最後走進了一家賣布的店內。
白天還豔陽高照晴朗無比,到了晚上卻烏雲密佈,空氣中帶着潮溼,彷彿隨時都會下起大雨。
“張陽,怎麼這麼晚纔回來?”
回到師門,師傅正站在門口等待,看到他後帶着嚴肅的口氣問道。
“早就在山上回來了。”
張陽笑着回答,繼續道:“我刻意去了一趟鎮上,買了兩瓶好酒孝敬你跟師叔。”
說完後,將兩瓶茅臺高高提起。
“總算沒白疼你,能有這份孝心就不錯了。”
青靈子聽到好酒倆字,在屋裡走出,眼睛眯起屁顛屁顛走了過來。
當看到是兩瓶茅臺時,瘦臉上立刻露出驚訝神情,卻毫不猶豫的接了過去繼續道:“茅臺?你在哪兒弄這麼多錢買酒?”
茅臺酒在華夏,也算是高檔品牌,對於愛喝酒的青雲道長與青靈子來說,無疑充滿了誘惑力。
不過兩人也明白,兩瓶茅臺差不多要上千塊錢,而張陽下山時只帶了幾百塊,怎麼會有錢買這麼高檔的白酒孝敬自己?
“大學的時間十分寬鬆,放學之後我便勤工儉學賺點生活費。”張陽含糊的解釋,這理由用了無數次,說着格外順口。
“勤工儉學?就是替別人刷盤子洗碗打雜嗎?”青雲道長臉上明顯帶着疑惑問道。
“嗯,差不多。”
張陽心想,如果師叔知道自己用他的止血粉配方賺到幾個億的分成,會是什麼樣的驚訝神情?
當然他也沒打算將止血粉的事情告訴師傅師叔,儘量將自己在山下說的艱苦一些,更能顯得兩瓶茅臺酒來之不易,也就更能說明自己的一份孝心。
“這怎麼可能?在師門你都沒幹過……”青靈子對他還是十分了解,話沒說完,意思卻十分明確。
在丹霞山張陽都從來不肯做這些粗活,到了大學裡又怎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勤快?
“沒辦法,只帶了區區幾百塊錢,如果不想辦法,肯定會餓死。”
張陽懶得跟他們囉嗦,話鋒一轉將責任都推到了兩個人身上,讓兩人不好意思再追問下去。
“咳咳,張陽變化這麼大,我們應該替他感到高興纔對。”
果然青雲道長乾咳了兩聲,尷尬的繼續道:“能有這份孝心更是難得,也不枉我跟你師叔費了這麼多心血,辛辛苦苦將你養大。”
“對,對,快點進屋,你現在也長大了,陪我們好好喝一杯。”青靈子匆忙的招呼,一副迫不及待的樣子。
隨着一道刺眼的閃電劃破夜空,陣陣雷聲傳來,天空中下起了大雨。
屋子裡飄着勾人食慾的香氣,一盞煤油燈散發着昏暗的光線,桌上擺着一盆熱氣騰騰的燉肉……
“師傅師叔,我還給你們買了幾道下酒菜,你們嚐嚐。”
張陽說完,在提着的包裡拿出剛纔買的燒雞牛肉及幾樣小菜擺在了桌上。
“多花這些冤枉錢幹什麼?他們做的哪有師叔做的好吃?”
青靈子一臉的不屑,指着桌上的燉肉道:“這次你回來,我刻意將用幾十種藥酒精心餵養的野鴨燉了,讓你嚐嚐鮮。”
尼瑪的,臉皮真夠厚的,還刻意爲我燉的?是怕鴨子死了藏在牀底下變質發臭,才燉着吃了吧?張陽心中暗暗罵道。
“謝謝師叔。”心裡罵歸罵,張陽還是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鴨肉放在嘴裡。
野鴨肉並不像養殖的那般肥膩,十分勁道加上師叔特製的藥酒餵養,濃郁的酒香與中藥的營養完全滲透到了鴨肉中,好吃的同時又對身體大補,可見他下足了功夫。
“你臉上怎麼回事?”燈光下,青雲道長看到他臉上的傷痕,關心的問道。
“今天在山上抓野兔時不小心劃傷了。”
“嗯,你現在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像小時候那麼頑皮胡鬧。”
青雲道長語重心長的叮囑繼續道:“這次送你下山求學,也是爲了你以後打算。”
“以後打算?打算什麼?”張陽站起身來打開茅臺,爲兩人滿上疑惑的問道。
“你已經長大了,陪我們喝一杯。”青靈子轉身走到一旁的櫥櫃,拿出一個白瓷酒杯,給張陽到了杯酒後開口道。
過去在丹霞山,他們是不允許張陽喝酒的,一是因爲年齡小,不想讓他過早的學會飲酒,再就是怕他喝酒耽誤了練功。
而他這次回來,即使只有短短兩個月時間,張陽也依舊錶現的頑皮胡鬧,卻讓他們感覺到一種漸漸成熟長大的變化。
“師叔,我不會喝酒,怕喝醉了。”張陽虛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