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在鬼頭刀白麪軟骨追趕的那個場景裡的算命先生,爲什麼沒有被玉仲子玉衡他們追究?
對於這個人,其實密報早已到了玉仲子玉衡他們了。
這個所謂的算命先生,是個半吊子江湖人物。
說他是半吊子江湖人物,那已經是高擡他了。
這個人叫王什麼的,大家都不記他的名字。都管他叫半吊子。
爲什麼是半吊子呢?
因爲這個人通常有一個算是職業的職業,就是在戲園子做做表演,就跟小丑差不多。把觀衆逗樂了就行。不過這個傢伙,用一個術語來說,叫百搭。什麼都能沾點邊,什麼都能會一點,可是樣樣不精的那種。
你要他戲臺子上臨時救救場,唱個花臉,扮個不是角的青衣,書童,丫鬟什麼的,他都可以。但你真要他頂個角,就露餡了。
這個傢伙,平時沒活幹的時候,還幫人做做道場【白事的法事】,和尚道士的他都能扮。這個算是兼職,也算幫人忙。
這個傢伙,好開人玩笑,說個人看個相,一會兒說“嗯,仁兄,好面相。大富大貴,將來必然什麼什麼的”,一會兒又說“哎呀呀,不說好。仁兄,天機不可泄露。這個你怕是”。
反正信他的也有,多數說他是吹牛的,就是個半吊子。
半吊子是自稱拜在某某門下的,還在什麼崑崙山跟哪個大仙一起修仙,參禪論道呢。
半吊子到底有沒有功夫?
調查的人說,反正半吊子不止一次被人打,連牙齒都打掉了。不是欠了錢,就是喝花酒想賴賬之類的東東。
就這麼一個人,絕對不是殺死鬼頭刀的人。
這是玉仲子玉衡他們判斷,其實還有來自其它方面的情報,密報。
這個情報,密報跟半吊子是沒有關係的,倒是跟白麪軟骨有關的。
鬼頭刀是被收買的江湖人物,聽命於玉仲子玉衡他們。多數時候還是老實的。那當然不包括私底下耍錢喝花酒,還有從事一些江湖行當的事情,只要不超出範圍,不要整出不必要的動靜就行了。
總體上來說,鬼頭刀還是可信的。
但是這個白麪軟骨,就有些令人生疑的地方。
白麪軟骨表面是跟鬼頭刀一樣,江湖人物身份,那是爲了蒐集江湖上的情報以及爲了掩飾真正的身份。其實白麪軟骨是玉仲子玉衡他們的人,雖然還沒有到達心腹的地步。
以前,白麪軟骨常常能傳遞迴有價值,有用的情報,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情報傳回來的不及時,晚了,甚至拖延的不少。
說白麪軟骨可疑的人,是那個縣衙的仵作,同樣是玉仲子玉衡他們的人。只是沒有告訴鬼頭刀和白麪軟骨實話,只說是衙門裡有人。
說鬼頭刀被無頭將軍給殺死的,其實白麪軟骨。他把這個彙報給了玉仲子玉衡他們。白麪軟骨說,自己偷了一具屍體,準備和鬼頭刀僞造無頭將軍殺人,用真的屍體來掩飾在街面上假的場景,就是鬼頭刀突然倒地的事情。
結果等白麪軟骨到了停屍房,就見無頭將軍揮動鬼頭刀,看了鬼頭刀的頭。那把鬼頭刀沒有帶走。自己本來想跟他拼命來着。結果無頭將軍自己走了。
玉仲子玉衡他們不置可否,但是心裡卻說“放屁,無頭要殺人,還能放過你”。
但是那個縣衙的仵作卻傳回了另外一份情報。
那就是當時仵作就在停屍房,躺在了停屍牀板上。至於原因,仵作說是自己莫名其妙地被人給制住了,動彈不得,還被放到了停屍牀板上,並且蓋上了白布。
仵作描述的場景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仵作說自己看到了全過程。仵作被人制住不能動,但是身體是側着的,那個角度正好能看到事情發生的過程。
說鬼頭刀不知道什麼情況,是不是尿急想去方便一下,就下了停屍牀板。
那個時候,一陣風。仵作說,那就是白麪軟骨,就跟個鬼似的,到了鬼頭刀的身後。還呼了口氣。等鬼頭刀轉身,白麪軟骨立馬蹲地下,藏了起來。
接着就見鬼頭刀一個人嘀嘀咕咕的。
仵作說自己本來想提醒鬼頭刀的,可是啞穴被點了。身體不能動,嘴巴也說不了話。只能乾着急。
然後白麪軟骨就說了“鬼頭,鬼頭,你是要去哪裡啊?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啊?那可是我的血汗錢啊。你不還我,我就要掐死你。把你的頭給擰下來”,那個時候,白麪軟骨其實已經用白布把自己整個蓋住了,就好像一具屍體詐屍了,或者一個鬼出來嚇唬人。
以下爲仵作的描述:鬼頭刀下意識去拿自己的鬼頭刀,可是刀不在。那邊一個全身罩着白布,不,是裹屍布的人,又說話了:“鬼頭,你在找刀嗎?你不切西瓜,要刀幹嘛?你要砍自己的頭,我來幫你。放心,不疼。真的,不騙你,不疼。騙你是小狗。說完,就見那邊一個全身罩着白布,不,是裹屍布的人手裡變成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鬼頭刀。鬼頭刀還沒反應過來,根本就沒有看到是怎麼回事。一道極快的刀光劃過鬼頭刀的頭部。
鬼頭刀並不是頭被砍了沒流血,而是白麪軟骨動作太快,砍了頭,馬上撒了很多藥物在上面。
殺人完成後,扯下了白布,裡面就是白麪軟骨。
但是事情沒有完。
說着,仵作把衣物拉了上去,他的胸口有一道很長的口子。那絕對是鋒利的匕首劃過的,或者像仵作用的驗屍刀工具什麼的。
因爲白麪軟骨,還要除掉仵作。
至於,仵作是不是被白麪軟骨給制住的,仵作自己也說不清楚。
白麪軟骨已經接近了仵作,仵作那個時候是閉眼睛的。
一道寒氣劃過仵作的胸口,再用力一點,就要劃開了。
那個時候,一陣腳步聲。然後白麪軟骨應該逃跑了。
仵作忽然能動了。
但是那陣腳步聲不是朝着停屍房來的。
幸好,要不是那陣腳步聲,仵作就徹底歇菜,涼涼了。
仵作,是值得信賴的,傷口也不像是自己演苦肉計給劃開的。仵作沒有必要殺鬼頭刀。
鬼頭刀,白麪軟骨,還有那個他們的老大,都是玉仲子玉衡他們派出去的人。一開始三個人配合,加上有衙門的內線,其實連縣令都收買了。但是發展到後來,鬼頭刀和白麪軟骨當中一人真地出賣了老大。不過不是出賣給縣令,而是知府。知府那裡有一些高手。關鍵不是高手的問題,而是老大的弱點,秘密鬼頭刀和白麪軟骨全部知道。老大的確被挑斷了手筋腳筋,命也差點交代了。
後來老大是被救了,還是死了,就沒有下文了。
那個高手,或幾個高手卻成了替死鬼。
這些替死鬼不是本文的重點,所以後面就不做交代了。
據另外一條線的情報,白麪軟骨是被門派裡其他人給收買了,也有說是其他人派在玉仲子玉衡身邊的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