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之時,冰神殿中,正殿之內,衆人齊坐。
正殿中有雪素兄妹,辰星輝和藍雲子,他們坐在大殿中。
雪盛坐在主坐之上。
雪盛看向辰星輝,道:“前輩,如今我兒玉峰失憶,你可有辦法幫他恢復記憶?”
藍雲子已將前因後果告知辰星輝。但辰星輝並不知雪玉峰爲何要自不量力的去闖結界。
所以辰星輝並不着急回答他,只是向雪盛詢問,道:“雪門主,你可知玉峰爲何要闖雲頂峰結界?”
雪盛思考一陣後,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喚來一名弟子,吩咐兩句後,那弟子也就走了。
雪盛向兩人解釋,道:“前輩,這我也不知,還是讓當事人來回答你吧。”
不久後,兩名弟子帶着玉琳和北魚走進正殿,只是這兩人卻是坐在椅子上,被人擡進來的,顯然是傷勢未愈。
玉琳和北魚見雪玉峰迴來,卻是心中高興,紛紛投去目光,只是她們都受了傷,不能起身。
雪素見兩人這般模樣,心中不捨,於是帶着雪玉峰,走到兩人身前,擔憂問道:“嫂嫂,北魚,你們這是怎麼了?”
北魚聽後,看向雪素,答道:“小素,主人戴過寒冰盔,昨天突然發瘋,將我和玉琳打傷,獨自飛走了。”
雪素聽她這麼說,也明白了,只見兩人傷還未好,於是催促道:“好了,北魚,我知道了,你們先回去養傷吧。”
北魚卻是不願,擔憂問道:“小素,主人他這是怎麼了?”
雪素也不隱瞞,如實回答,道:“北魚,哥哥他失憶了。”
兩人聽後一驚,心中擔憂。
北魚繼續問道:“小素,主人怎麼會失憶?”
雪素不再回答,只是催促道:“北魚,你們快回去休息吧。”說完就示意弟子將二人擡走。
北魚還想再說什麼,但弟子已將她擡走。
這段對話,藍雲子和辰星輝也聽到了,也就明白雪玉峰爲何發狂。
兩人被擡走後,雪盛看向兩人,道:“兩位前輩,既然你們已知爲何,那你們可有辦法?”
辰星輝思考一陣後,嘆了一口氣,面帶苦澀,道:“雪門主,若是如此,那我們也無能爲力,只能看玉峰他能不能想起來了。”
雪盛聽後雙眼一閉,心中失望,口中嘆氣,道:“也罷也罷,那我再想想別的辦法。”說完就走了。
接着,藍雲子和辰星輝辭別雪素,離開正殿,各自飛走。
雪素見兩位前輩也沒辦法,心中卻是更加着急,最後想起魔教法術,於是看向雪玉峰,辭別他,道:“哥哥,你在家好好呆着,我想辦法救你。”
雪玉峰倒不以爲意,直接答應了她,道:“妹妹,那你去吧,我就在這裡等你。”
雪素點頭後,便走向殿外。她剛走出正殿,就被雪盛攔下。
雪素不解,問道:“爹,何故如此?”
雪盛看着她,解釋道:“小素,玉峰的事你就別操心了,我自有辦法。你先去蔚藍殿看看白敏。”
十幾天前,白敏來到冰神殿,將雪清羽託夢之事告知雪盛,雪盛抱有僥倖,於是就信了白敏。
雪素倒是心中不解,也不知雪盛爲何如此在意白敏。
雪素再問道:“爹,這又是爲何?”
雪盛思考一陣後,答道:“小素,十幾天前,白敏來到冰神殿,她跟我說你大哥託夢給她,讓你去救東海他。”
雪素聽後便知,白敏已經醒來,卻是心中高興。
同時她也心中不解,她不明白,自己去了東海找了三四遍,也沒找到什麼活人,大哥怎麼可能還活着。就算大哥還活着,以他千年道行又怎會被困在東海。就算是託夢,他爲何會託夢給白敏這麼一個外人。
這一切她都想不明白,當然雪盛也想不明白。
雪盛見她沉思,便知她在想什麼,於是提醒她,道:“小素,想不明白就不用想了,你先去蔚藍門見見白敏吧。”
雪素再思考一陣後,也沒想出什麼來。只好點頭答應雪盛,隨後獨自向南飛走。
吳昊抱着孩子,走在廣場散步,擡頭一看,只見雪素飛在空中,逐漸遠去,最後消失不見。
吳昊停下腳步,口中嘆氣,心中失望,低下頭,看着懷中的兒子,道:“兒子啊,你就快快長大吧,爹實在不想離開你娘。”說完眼中淚已流出。
無極牽着孩子,走到他身邊,勸道:“妹夫,你看開點吧,小素她畢竟是冰神。”
吳昊擦乾淚,沒多說什麼,只是抱着孩子,繼續散步玩耍。
雪素走後,雪盛將雪玉峰帶去西院,想讓他見見自己娘子,看看能不能回憶起什麼來。
冰神殿西院廣場上,多有赤靈上鏡修行者,在此處修煉,他們或在練習劍法,或在練習法術。
雪盛帶着雪玉峰停在走廊間,看衆弟子練劍,但雪玉峰看了許久,除了覺得熟悉之外,依舊是沒想起些什麼來。
雪盛見他沒想起什麼,於是帶着他走向西院的一間房。
房中,玉琳躺在牀上,正在養傷,玉琳被雪玉峰那麼一推,摔斷了幾根骨頭,一時半會好不了了,現在只能躺在牀上,等着別人來伺候她,也不知她是否後悔過。
‘吱呀!’
房門開了,雪盛帶着雪玉峰走進來。
兩人很快走到牀頭,雪盛提醒他,道:“玉峰,這是你的媳婦玉琳,你還記得她嗎?”
雪玉峰聽後不解,低頭看向玉琳,問道:“你是我娘子?”
玉琳面帶微笑,無力的答道:“夫君,當然了。”絲毫沒有怪他的意思。
雪玉峰已經知道玉琳是怎麼受傷的,但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將自己娘子摔成重傷。
玉琳肋骨摔斷幾根,站不起來,只是躺着提醒他,輕聲說道:“夫君,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要照顧我一輩子嗎?”說着面帶微笑注視着他。
雪玉峰見她那微笑着的臉,覺得很熟悉,隱隱約約想起些什麼,喃喃自語道:“玉琳?娘子?”
玉琳見他有反應,心中一喜,再提醒道:“夫君,你還記得我們成婚的時候嗎?”
雪玉峰又想起些什麼,但又很快淡忘掉,他只覺得這裡所有人都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來,他們到底是誰。
雪玉峰思考一陣後,回答玉琳,道:“你說你是我娘子,可我還是想不起來我們什麼時候成過親。”
雪盛聽後嘆氣,叮囑玉琳兩句後,帶着雪玉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