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很少遇見冷梓宸,他一般早出晚歸,並且和她分房睡,這倒讓她安心了不少。腳踝的傷還沒完全好,妙涵打算腳傷好之後去找份工作。只是,擔心他的阻攔。
在妙涵看來,她還很年輕,青春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季節,不能就這麼將自己有限的青春葬送在豪門深宅中。
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很苦,也很累。
此時的她,正坐在陽臺旁的椅子上,溫和的五月陽光毫不吝惜地照射着她的全身。手上的素描鉛筆或輕或重地在白色扉頁上描繪,紙上的男人輪廓越來越清晰。閉着雙眼,長長的睫毛覆在眼瞼上,濃濃的眉毛,高蜓的鼻樑,完美的側臉……
桌子上,擺放一本厚厚的畫本,微風拂過,一頁頁翻開,閉合。像是一本成長錄,孩童時的,少年時的,青年時的,現在的……各種時期的冷梓宸躍然紙上。
畫面上的他,有的是她憑着記憶,描繪出來的;有的是她偷偷看他,描繪出來的。很多時候,她的出現,他並不知道。五歲的告白後,她對他的戀,便成了一種暗戀,暗戀最苦,苦中也有着她自認爲的美好。
纖指留戀地撫觸畫上男人的輪廓,他的睡容很安詳,猶記得那幾個早晨,晨曦中的他,猶如聖潔的天使。然,醒後,面對他則如惡魔。心裡顫抖下,連動了手指,微微抖動。妙涵將新畫好的素描,夾在那本畫冊的最後頁。
厚厚的一本,是她最珍貴的寶貝。向他表白時的那張畫,應該早就遺落在那個小溪邊了吧?再次撫了撫年幼時的他,妙涵合上畫本,放進一個木質的,散發着淡淡清幽味道的盒子裡,蓋好。走進房間,放在衣櫃最隱秘的角落裡藏好。
午飯時間,妙涵下樓的時候,卻發現他正坐在餐桌旁。他今天沒出去?想了想,今天是週末,或許他也該休息下的。
慢悠悠的步伐,腳踝的傷不允許她走快,他一直低頭吃着食物,舉止優雅。即使當她走到餐桌旁,他也沒擡頭看她一眼。
“冷梓宸,我打算出去工作。”打破沉寂,沒有底氣地問出口,圓圓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緊緊盯着他的方向,內心堅定的同時帶着一絲不安。
冷梓宸擡眸,從她下樓起,眼角的餘光早就瞥見了她的身影,幽深的眸光,本面無表情的俊臉在聽到她的話後,面部肌肉抽動,熟悉的譏誚泛起。
“呵呵……夏妙涵,你在開玩笑,是麼?”邪肆的冷笑,修長的手指拿起餐巾,擦了擦嘴,打量着對面的她。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要出去工作!”她厲聲反駁。
“夏妙涵,看來我說的話,你都不記得。你以爲你可以去工作?你把你我兩家的臉面扔在哪裡?哈哈,真是好笑!”冷梓宸起身,高大的身軀走到她面前,俯視着她。
他的話不無道理,只是多了些嘲諷,她想工作,但沒考慮到,她不是出生在一般家庭,也不是一般家庭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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