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被他嫌惡的疤痕,原來是她深深的愛。其實,他一直當她的愛,是麻煩,是束縛。如今,按照龍斯哲的話說,他自由了!是,他自由了,自由地連一顆心也失去了。
夏妙涵,你走了,同時也帶走了我的一顆跳動的心。
門豪團裁總,幻情。顫抖的雙手輕柔地將那個散發着清幽味道的檀香木的盒子合上,雙手捧着沉甸甸的盒子,如同捧着她的一顆炙熱的心臟般。裡面,盛放着的是她滿滿的愛。
夏妙涵,有着你的這些愛的陪伴,我會活下去。然後等待着歲月的流逝,死亡的來臨,下輩子,下輩子,一定要讓我們再遇見,讓我先愛上你。
那天之後,冷老夫妻離開了這座傷心的城市,回去了法國。而冷梓宸,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每天按時上班,按時下班,偶爾加班。完全看不出他的悲傷,他的失意。商場上,他依舊是那個臨危境不變色,冷靜自持的領導人,帶領着冷氏不斷走向輝煌。
空寂的冷宅後花園,深夜時分,總有一個高大的白色身影,在後花園裡散步,徘徊。看着那從潔白的夜來香,那個小小的墳冢,踏上那片翠綠的草地,仰頭,看着滿天的蒼穹。
傷痛的,美好的,各種回憶,關於她的,與他們的。
散完步後,男人會回到房間,回到那張屬於他們的大牀上,抱着一個精緻的檀香木盒子,放在心臟的最近處,然後,閉着眼,沉沉睡去。
就這樣,日復一日,無論是在家還是出差,他都會抱着那個盒子睡覺,看見它,就如同看見她一般。忙碌起來的時間,過得彷彿也很快。
轉眼,兩年的時間,冷氏的事業版圖又擴大了三分之一,而這兩年,冷梓宸很明顯地在做着慈善事業。不斷地贊助孤兒院,建設希望小學……只要與兒童有關的慈善,他都在默默地參與,彷彿是在贖罪。
然而,他清楚,他的罪過,贖不了。
曾經的他,竟那麼自私。自私地容不下她肚子裡的孩子。假如那時的自己愛得深些,寬容些,也不會釀成最後的一場悲劇。即使那個孩子不是自己的,那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那些過往依舊曆歷在目。孤獨的他,從未找任何女人,即使出席各種晚宴,都隻身一人。或許,他會如此孤獨一輩子。
美國德克薩州的一個安靜的莊園內,溫暖的陽光毫不吝惜地灑落在淡藍色的游泳池內,淡藍色的水面上一片波光粼粼。
一個穿着潔白的雪紡裙的女子,坐在池邊,赤裸的雙腳伸進冰冷地水面,柔嫩潔白的雙腳,不停地拍打着水面,濺起一陣陣晶瑩剔透的水花……
“咯咯……好美啊……”看着剔透的水花飄在半空中,女子快樂地笑着,銀鈴般的笑聲不斷從粉嫩的雙脣溢出。
微風輕拂,吹過她如瀑的黑髮,露出左臉頰上,一道如蜈蚣般的紫紅色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