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盧洪祥已經十分確定,封林晩還有什麼未曾掀開的底牌。
但是他卻偏偏看不穿,這讓盧洪祥不僅着急上火,更覺得憋屈。
他堂堂真視之主,七級強者。
偏偏在一個區區五級這裡吃癟,好像形式倒過來了一般,處處被制衡,簡直難受。
只能這麼說,比封林晩強的,沒有他聰明,比他聰明的,沒他馬蚤。而比他還要馬蚤的···拳頭沒他硬。
封林晩有些時候,表現的還真像個BUG。
一直以來,封林晩都感覺,他真正的金手指,不是什麼捏臉建模穿馬甲,而是他那無法用語言徹底描述的‘聰明才智’。
“我雖然實力有限,但是眼光碰巧還不差。你的實力本就不如那青衣大漢,再加上如今身陷囹圄。對方只需要再攪動一下鍋底,然後催動一下,你的抵抗就會徹底被打破。到那時,你不想現身,也得現身。”封林晩就像一個旁觀者,還有閒情逸致,替盧洪祥分析眼前的情況。
盧洪祥肺都要氣炸了,卻終於耐着性子道:“這一次,算我輸了你一籌。不過···你現在也是甕中之鱉。我大不了逃走,但是你···不僅保不住東西,而且還有性命之憂。”
“究竟何苦?不如這樣···我給你轉五個億的源能點,這是我的全部家當。”
“你將拿東西給我,有了它,我就能帶你脫困。”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盧洪祥還是沒有放棄創世神格。
實在是一步登天的誘惑太大了。
數字上來看,七級到十級,只差了三個等級,似乎沒什麼。
但是從中位神到創世神,從金仙到混元大羅,這其中的差距之大,就十分明顯且一目瞭然了。
幾乎沒有人能抵抗這種誘惑。
事實上,封林晩真正在忌諱,在防備的從來也不是什麼盧洪祥,又或者那個各種力量一鍋煮的青衣大漢。
很奇怪···現在爲止,一直未曾有八級以上的強者出手。
那便只有兩個可能。
要麼是他們早就看破了封林晩的把戲。
還有就是···蓄勢待發,隱而不動。
封林晩只希望是前者。
如果是後者,那麻煩很大。
關鍵時候,封林晩則不得不,將神格碎片轉移到某個背鍋者的身上,去揭開這個‘真相’。
只是這樣一來,封林晩就只能算是‘保本’,而沒有從這場賭局中‘大賺’。
而對於有些人來講,不賺就是賠本。
“還在做夢嗎?”
“其實你多少也應該明白的!以你的智商,在這場博弈中,遲早都是炮灰。何必呢?何苦呢?”封林晩的語言毒辣,不斷的刺激着盧洪祥的心理底線。
盧洪祥死死的盯着封林晩,湛藍色的雙眼,似乎要溢出藍色的水液來。
被他這麼盯着,封林晩突然有一種被強行拉入現實,否定一切超凡的感覺。
封林晩很清楚,這是盧洪祥要出手,用一種本質上,接近心靈暗示的方式,廢掉他的一身功力。
只是盧洪祥顯然不清楚,封林晩是在絕對唯物世界混過,並且汲取唯物能量,凝出一門絕對唯心神通的存在。
這種強行拉入‘真實’的否定,對封林晩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殺傷力。
與一個世界的否定相比,一個人的否定,則實在是顯得無力的多。
只是,此時的封林晩卻突然好像是僵住了。
面對盧洪祥的突然發難,他整個人的臉上,一瞬間呈現出了精彩的‘表演’。
他成功的將糾結、懷疑、不可置信以及無法理解,用豐富的表情,一一表達出來,表演層次十分豐富。
再然後,‘啪’一聲脆響。 Wωω¤ ttκā n¤ CO
封林晩整個人,就像是氣球一樣爆開了。
一起爆開的,還有那隻剩下極小一塊的夢境土壤。
盧洪祥驟然被爆炸的餘波掀出,直面翻滾的大黑鍋,整個人是有些愣的。
“假的?怎麼可能是假的?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麼可能看不穿真假?我不信!”盧洪祥此時已經接近半瘋。
七級而已···在星河時代,算不得什麼絕對的大佬,只能算是一方諸侯的角色。
他不是沒輸過。
但是這一次···他輸在了最擅長的方面。
盧洪祥不服!
他是真視之主!
但是他的雙眼,卻欺騙了他。
讓一個影子,一個幻象,在他的面前搭臺唱戲,並將他坑入了一口大黑鍋中,還不知如何脫困。
盧洪祥越想越氣,終於一口淤血噴了出來,整個人的‘道’都出現了一絲絲裂痕。
所謂的超凡唯心,就是一種強烈的自我爲中心,從而輻射、擴散、影響外界,以此製造出各種超凡景象。
越是層次往上,就越要自信、自強。
盧洪祥在封林晩的欺騙下,開始懷疑自己,也就等於親手撕開了自己的道。
遙遠的特戰區邊界。
一隻小小的靈蝶,裹着一塊夢幻般的土壤,虛幻的跳躍出來,然後猛然落下,化爲一片漂浮在虛無中的大陸。
封林晩一身的白色西裝,坐在沙發上,一手雪茄一手紅酒。
就如同最初,絲毫沒有變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
封林晩進階元神,又大量汲取了強烈唯心的夢幻之力,從而凝聚出了全新的神通。
封林晩將它名爲···絕對真身。
簡單的來講,就是封林晩在某一個點上,留下自己的烙印,這個烙印將會在一定時間內,歸還爲封林晩的真身。
在此之前,封林晩無論主動或者被動移動到什麼地方,時間一到,都會如假身一般消失。
盧洪祥一直面對的都是真實的封林晩。
所以他的真視之眼,纔會無法看穿。
只是封林晩的兩門神通結合,就如同極致的唯心與唯物相互循環,構成了一個令人不解的謎團。
從一個點消失,然後不可思議的回到上一個點。
這就是封林晩的底氣。
雖然擺脫了盧洪祥,雖然已經停留在了特戰區的邊界。
但是封林晩還沒有鬆氣。
事實上,他很清楚···真正的挑戰,纔剛剛開始。
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真正表演前的熱場。
假如他錯誤的將高···潮當做了餘韻,那麼迎接的下場,一定會十分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