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話說的有點過分了。
封林晩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
“槓精居然可以找到老婆?”
賈玄君表情有些僵硬。
看得出來他很想笑,但是軍人的紀律不斷的提醒他,嘲笑一位軍部長官,是一件有失軍人體統的事情。
但是,真的很想笑。
“話雖如此,卻不能因此小覷了他。作爲精怪成仙,當然稱不上主流。但是···你也知道,一般的小衆羣體,都有那麼一個毛病,就是喜歡抱團取暖,並且十分的敏感。無論對錯在哪一方,只要招惹了,整個羣體就會炸毛鬧事。”賈玄君說的有些隱晦。
封林晩聽的卻十分清楚明白。
這事···不罕見,比如豪哥就加入了反對矮人歧視協會,表面目的是爲了杜絕社會上,對矮人身高的歧視和偏見。其實是,這就是一個打着反歧視、平權利的幌子,橫行霸道、惹是生非的團體。
誰和他們有競爭,他們就將歧視矮人的帽子掛在誰頭頂上,然後羣起而攻之。
一般來說,星河聯邦政府爲了某種程度上的維穩,都會拉偏架。
這麼一說起來,那些多數裔,反而成爲了這種抱團行爲中的弱勢羣體。
精怪是異類,他們甚至本質上並非是人。
所以,他們也一定會抱團,在軍部中結成一個特殊的派系,也毫不意外。
招惹了槓精,就有點同樣招惹了整個精怪團體的味道在其中。
當然了,事情並不一定會朝着最壞的方向滑落,如果一個人在明知矛盾所在的情況下,依舊縱容事情,朝着最麻煩,最不可控的方向跌落。那隻能證明他無能,哪怕最後依靠強勢的實力,臨時的爆發,又或者莫名其妙多出來的背景,解決了這些麻煩,答案依舊不改。
“這也不難,只要想個辦法,將他從那個團體中孤立出來,不讓他‘代表’羣體,而只代表個人,也就足夠了。”封林晩說道。
如果槓精真的是‘槓精’的話,這種操作,真的不難。
畢竟,那是屬於爲了反對而反對的存在,最喜歡的就是用辯駁和提反對意見,來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賈玄君苦笑道:“說的容易,事後胡攪蠻纏,不是也沒辦法嘛!”
ωωω¸tt kan¸c○
封林晩反而詫異道:“難得就沒人想過,留點視頻之類的當證據?”
賈玄君道:“有什麼用?非要說證據是虛假證據,是用程序編纂出來的,鐵證如山,也沒辦法。”
這···也是個問題!
封林晩抓了抓腦門。
既然不講理了,誰還聽你的證據?
所謂證據,都是認了纔是,打死不認···那就只是單方面指控。
鐵證也能存疑。
只要存疑,就有機會耍賴。
“無論如何,我自己會看着辦的,你等會記得把詳細資料給我發過來。”封林晩說道。
賈玄君知道勸不住封林晩,也只能配合。
等封林晩看完了那位槓精大佬,以及他小兒子的資料,心中已經漸漸成型了一個計劃。
隨後又不斷琢磨,將計劃打磨的更加周全。
和呂清露打過招呼後,封林晩拿出門鑰匙,對着面前的空氣一劃。
一扇門,突兀的便出現在他的面前。
隨後鑰匙插進鑰匙孔中,輕輕一扭。
封林晩整個人便像是被這扇門給一口吞掉了。
定睛再看時,眼前已經變成了一條川流不息的大河。
而他就站在河岸的大堤上。
河堤兩岸,除了已經有些枯黃的大堤,便是一望無際金燦燦的農田。
風吹稻香,遠處似乎還能聽到古老的歌謠。
遠處的帆船,正順着風,逐漸飄遠,彷彿有點不真實,猶如一幅畫。
而畫卷的一角,一個牧童騎着青牛,吹着橫笛,慢慢的走了過來。
“今日無空,改日再訪!”牧童對封林晩說道,神態淡漠,帶着一種睥睨的味道。
封林晩聞言,卻哈哈一笑:“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你還能做此地主人的主了!莫不是以爲,騎着青牛,假扮的高深莫測些,就能唬住人?”
牧童聞言,眉頭一豎,槓精的本質,讓他不能忍。
“自以爲是!你以爲自己很聰明?其實你再愚蠢不過了,無論我是真是假,我既然敢代表此地主人,驅你離開,自然有我的底氣。你若不尊,就是不尊重此地的主人。”
“何況,我年紀比你小這麼多,我說話···你難道不應該讓着我點嗎?”
“禮讓更年輕的孩童,難道不是一個星河人族,應該有的素質和基本道德嗎?還是說···你其實是一個隱藏的種族歧視者,是在歧視我的出身?”牧童接連三句話,一句話比一句話扯得遠,胡攪蠻纏,上綱上線,被他用的是純熟不已。
封林晩通過早就購買的強粒子虛空穿透信號儀,打開了一個直播間。
察覺到信號並沒有被此地主人隔斷之後,封林晩臉上的表情,更加明朗了些。
與此同時,察覺到直播間開啓的呂清露,依照約定,狠狠的往直播間刷了好幾艘星河戰艦,爲的就是用打賞同時在直播間,免費派發的小禮物,將大量的人流吸引過來。
“首先,作爲客人,尊重主人,這纔是禮儀。你作爲客人,僞裝成主人,驅趕進來的別的客人,這就是一種不禮貌。”
“其次,這年月看着小的,不見得年紀都小,指不定你還比我長了幾百歲。說讓我非要讓着你,這話從何說起?”
“最後,我連你是什麼來歷都不知道,你就說我種族歧視···這是不是在說,你就是打着少數裔的旗號,其實是在以勢壓人,故意欺負人?”封林晩的話,有條有理···當然,說服不了槓精的兒子。
但是道理是說給別人聽的。
公道也是由別人評判的。
此地主人沒有隔斷信號,那就說明,對方對這個槓精兒子,也十分厭惡,以至於縱容了封林晩有些失禮的行爲。
“我就是欺負你,怎麼了?誰讓我們是精怪,而你們是人族呢?我們團結,而你們只會內鬥、內耗,相互看熱鬧。現在你最好乖乖離開,否則的話,我就直接告狀告到軍事法庭,無論你的後面是誰,都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槓精的兒子,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這不是他腦殘,而是他有恃無恐。
無論是被錄下來,甚至是被直播出去,他都可以通過事後的胡攪蠻纏,將這事給糊弄過去。
過往的無數次記錄,給了他們這樣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