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動亂之五行家族

歷史可信也不可信,每一代的君主,都有一套自己心中的歷史。史官們照這頭上老闆的意思,纂寫的史書中有三層都是子虛烏有,甚至水分更多,拿劉邦來說吧。登基後,就改寫了很大一部分歷史,比如將蒙毅寫成是秦始皇身邊的近臣,說文不文,說武不武。例如此類還有很多。

咸陽,易小川讓下人準備了一些工具,只是如繩索,長木棍之類的。對着院子中的岩石比畫着,吩咐在哪裡打樁,哪裡支棍。他就是想利用阿基米德的槓桿原理,讓劉邦這個後世的漢高祖娶到呂雉這個媳婦。他做的沒錯,起碼心中是這樣覺得,呂雉本就是劉邦的老婆,心理上不會出現哪怕是一丁點的懊惱。偶爾只會安慰自己,他就是那隻鹿。

劉邦心中奇怪,搞不清楚易小川在發什麼瘋。他已經對舉起大石不報任何念頭,盤算着以後另尋機會與呂雉忙碌了一整天,第二天一大早,易小川就把熟睡中的劉邦拉了起來。他與韓信昨夜沒有離開,只等易小川發完瘋。

劉邦走到院子中,已經變了模樣,粗大的繩索將巨石綁的嚴嚴實實,繩索的另一邊,連接在一個巨大的粗木上,粗大的木頭被高高的架起,顯得非常的怪異。這是昨天易小川一夜爲眠的成果,現代的科技用到古代,雖然說的有點荒謬,卻也是有際可尋,一些高端技術雖然不能在古代實現,可是這簡單的槓桿原理易小川還是信手捏來。畢竟已經不是第一次,當初在會稽他用過一次,很好用。

“小川,這是何意?”劉邦有點莫名其妙,一大清早就被拉起來,誰的心情也不會很好。

易小川神秘的笑了笑,猛的拉緊繩索,轉瞬直間,巨大的石頭真的動了。一點一點的被提起。劉邦揉了揉眼睛,盡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一塊重大千斤的巨石,竟然被易小川毫不費力的提起?

易小川輕輕的放下,笑道:“怎麼樣?”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劉邦認清了眼前的事實。

“很簡單,我首先測量了石頭的大約重量,然後找到一個能支起他的支點。也就是找到從支點到力的作用線的垂直距離。他的方乘式是:動力乘以動力臂等於阻力乘以阻力臂……”

說的很簡單,一箇中學生都能明白,可是劉邦卻如同聽天書一般。

易小川打住了口,似乎想起劉邦這個流氓壓根就聽不明白,止住賣弄他肚子中少的可憐的現代科學理論。拉着劉邦道:“你試試”

劉邦麻木的上前,手一拉,很沉。可那對他來說遠遠謠不可及的巨石真的動了,一點一點,直到完全離開地面。

“我連夜做了一個動滑輪放在上面,你拉起來後之後左右搖動,大石就會跟着移動。我把去把呂雉小姐他們都叫出來,別露出什麼馬腳”

易小川火風火燎的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劉邦,實難想象,一個古代人,接觸到現代最基本的科技會是什麼樣子的。就算他定性在好,也不免驚愕一番。

鬆開繩子,大石落地。劉邦的眼中逐漸恢復了鎮定,雖然平時痞裡痞氣。可他的定性比之韓信還要好,也許這就是他多年修煉而成的寶貴心得。心中已經在盤算着與呂雉的婚後生活,當然他們的婚後生活就是我們該議論的了。

易小川操着他的大嗓門,在每個房間都奧嚎一遍,許多下人也聚集在此。最後來的是素素與呂雉,呂雉看了一眼大石跟前的劉邦,冷哼一聲,絕不給階級敵人的好臉色。劉邦臉皮厚,經過幾十年一點一滴打磨出來的,絲毫不以爲意,樂呵呵的向呂雉打招呼。呂雉裝過頭,依然是不看階級敵人一眼的高傲表情。

人基本已經到齊,呂公,呂氏姐妹,韓信,虞姬,大善人喻思睿,還有二三十個莫名其妙的家丁。陣容可謂不算小。

易小川知道呂雉的高傲,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用語言擠兌是最好的方法:“大小姐,昨日你說,劉邦若是能移動大石一丈,你願意嫁他爲妻?是還不是?”

“…是!”呂雉見到易小川信心十足的樣子,不免慌亂一下。不過她不相信有誰能舉起千金大石。

“要不要最後驗一下大石的真假?”

呂雉哼了一聲,:“不必了,若是劉邦真的移動大石,也算人中之雄,嫁與他也不冤枉”

最後,易小川又朗聲說了一遍,在場的人沒人相信眼前這個細胳膊細腿的中年人,真有力舉千金的本事。呂公輩分是最大的,被推選成了公證人。

易小川示意劉邦開始,劉邦走上前去,先是哇哇呀呀的打了幾下拳腳功夫,每個人都看的出他腳步虛浮,不是武生,完全的裝腔做勢。

劉邦最後走到石頭面前,對着呂雉露出那具有歷史特色的猥瑣笑容,接着用力一拉。

朗朗乾坤,衆目睽睽之下,竟然出現妖孽作祟。石頭竟然真的被這個傢伙拉了起來。除了易小川這個幕後主犯,其他人都不敢相信,劉邦瘦小的身軀,在衆人的眼中一下子高大起來,其中一些女僕人,更是雙眼放光,激動的一塌糊塗。終於有一個“威武”強壯的男人出現了!

呂雉在也不是那種穩坐泰山的悠然姿態,面如死灰。着實想不明白一夜之間,劉邦爲何變的如此神勇,難道是吃了道士的大力丸?

劉邦這下可得意了,將大石拉起,距地一遲,然後向左面轉了起來。大石頭也跟着轉,一直轉了大約三四丈,差不多是半圈,他才臉不紅氣不喘道:“大小姐,你看在下過關了嗎?”

易小川率先叫嚷着,無非是一些讚美與吃驚的話,最後問向身爲主裁判的呂公。呂公也被劉邦打了一個措手不及,喃喃的拿不定主意。最後只能看向怒氣洶洶的大女兒。

呂雉咬牙、跺腳,眉宇間隱見一道黑線。不過挺美,別有一番關內女子沒有的那種氣急敗壞的神態。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名門之後的大小姐,就似一個街頭賣魚的春姑潑婦。

“過、關、了……”呂雉死死的從喉嚨出擠出了這三個字,沒有在看劉邦一眼,而是看向一臉得意的易小川。她非常聰明,知道易小川邪門歪道的鬼點子多,況且這個賭是易小川代着劉邦應承下來的,劉邦今天的超水平的驚世駭俗,絕對是易小川在後面搗鬼。

淡淡的道“你好……好……狠,我恨你”

轉過身,默然的離去。素素不善的瞪了一眼變了臉色的易小川,快步跟上。

呂雉的淚水被風吹落,孤單索寞的背影,讓那位已經手臂發酸的劉三爺生不一絲不忍,脫口而出:“大小姐,你要是不願意嫁給我劉邦,就當這是個玩笑罷了,是我劉邦沒那個命”

呂雉停下腳步,轉過頭,雖然蒼白的面頰帶已經是帶着晶瑩淚花,卻已經擡起頭,或者說是放下她高傲的頭顱,第一次正視了劉邦:“我的夫君必定了人中之龍,無論他以前是什麼樣子,我相信他有朝一日會飛黃騰達。劉邦,我嫁你”

劉邦大喜,送開手,似乎想要追上呂雉,淚美人兒已經蕭然離去。

易小川此時震撼也是挺大,想起當日在沛縣說的那一段絕情之語。今日,又傷了了人家一次。

“你好狠……我恨你”我…恨……你……似乎又揭開了他塵封的記憶。枯澀一笑,用他自己才能聽見的微弱聲音喃喃的道:“我恨你?你是第二十八個女人對我說這句話,第一個女人是我的初戀…比本就是劉邦的妻子,這的誰都不能改變的,你有你的輝煌,你個故事。忘記我吧,我只是一個陌生的過客,已經有了素素,已經裝不先任何人”

韓信向劉邦道喜,呂公雖然面到一絲不甘,卻也只能認命。在他心中韓信是一個人選,長相英俊,熟知兵法。而是他師兄的弟子,收爲婿,在好不過,沒想到讓劉邦這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流氓佔了便宜。他豈知道,就是因爲劉邦歲數大。登基沒享幾天福就昇天了,他的好女兒以青春年華把持着大漢朝政,呂氏一族的輝煌歷史一直延續到漢武帝時期,時間不可謂不長。

衆人散去,都是在議論着先前劉邦威猛的表情,大善人撓撓頭,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一起看不起的劉邦竟然一飛沖天,原來是拌豬吃老虎的猛人?心中暗思着找機會與劉邦較量一番才行。

劉邦向呂公恭敬的請安,呂公不好當着易小川的面發做,只好接受,心中盼望着易小川能看在素素的面子上快點把劉邦捧到高位。

易小川猜出呂公的想法,微笑道:“岳父大人,你放心吧。”

很苦澀,很難懂,呂公不傻。聽的明白小川的意思,終於露出欣慰的笑意。一切盡在不言中。

《三字經》,起與北宋年間,之後每朝每代都有收錄,上喻天地敬老,下教子孫做人。蒙毅印象深的不是“人之初,性不善”.而是第一篇記訴一個女子的幾句話:“蔡文姬,能辨琴。謝道轀,能詠吟。”

三國時候一位才女,家藏史書三千卷,成親沒幾年,被匈奴略奪而去,一十二年生得兩子,之後精神上有些問題,按輩分是曹操的侄女。回到中原後,曹操念起與她父親的交情,做媒把他指給了當時一位大學者董祀,董祀對這位精神不穩定的三嫁女子並沒有多大感情。之後董祀犯了死罪,妻子蔡文姬在九九寒天篷發赤足向曹操求情,並且默寫了四百卷已經失傳多年的上古書籍爲求禮,其中包括〈戰國策〉三十三卷,〈鬼谷子〉十二卷。她的仁義與對丈夫的愛,感動了曹操,更是感動了世人。唯得三百多年前,大秦時期那和孟姜女能與之並論。

蒙二寶從咸陽帶回的消息,使得蒙毅想起兩千年的孟姜女,還有他的兄弟範喜良,幾個月前,他在塞北見過範喜良,卻終究止住了步伐,如今想想,既然來玉漱都搶了,爲何不救下這個歷史上的悲情人物?心中有些遺憾。

三日前,北方長城出現坍塌。十里範圍瞬間隕滅。在秦皇大怒的時候,有人稟報是孟姜女爲夫哭倒了長城。秦皇大爲感動,想起了以前在趙國做人質時候,自己最愛的女子阿房,只是當他登上王位的時候,國相呂布韋以阿房乃是庶民爲由,嚴厲反對阿房入宮。當呂布韋倒下後,阿房卻已經香逝。都說秦皇鐵血荒|淫,不滿秦皇動用三十萬民夫修建那規模巨大的阿房宮,其實誰能知道,當今的天下的主宰,也逃不過情這一關。

秦皇對這可歌可泣的愛情,極爲動容。當即詔令天下,在那段坍塌的長城邊緣豎起銘碑讓世人膜拜頌揚。

蒙毅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不覺得一痛。忍不住就想起,三字經中記載的那位可憐的才女蔡文姬。不過蔡文姬的結局是美滿的,她以四百卷古籍爲代價,曹操終於鬆口。免了董祀的死罪,之後他們夫妻二人就隱居在山水之間。生的一子一女,女兒更是嫁給了歷史上有名的人。當年,蒙毅還到他們隱居的地方與他們把酒言歡。

玉漱與小月知道爲什麼,蒙毅的臉色會如此的壓抑。她們都聽蒙毅說過孟姜女與範喜良兩個人的故事。心中也是感動不已。今天蒙二寶帶回來的消息她們也聽見了。

“孟姜女哭長城,千古絕唱誰人聽……”蒙毅的口中發出沙啞而低沉的歌聲。高要聽的渾身不自在,畢竟在以前聽過。他對孟姜女的故事並不感冒,只是一個歷史人物而已,現在他已經麻木了。

“蒙毅……”悲傷的曲調玉漱實在聽不下去,不想見到心愛的男人如此的悲傷。只得安慰道:“這都是命”

小月也是細語安慰着,她寧願自己痛苦,也不願意見到蒙毅受到一絲傷害。

“大人,你認識他們”一旁的諸葛流星不解道。蒙毅點點頭,看向略帶一絲不忍的龐一。

龐一嘆了口氣,黯然道:“我駐守長城八年,每一年見到倒下去的人都不下萬。範喜良我知道,以前見過。是個老實本分的人。天意弄人啊。修建長城乃是千秋偉業,爲何還要讓如此多的人家破人亡”

德香握緊他的手,似乎在給他心裡上的安慰。龐一看向她,輕輕的笑了一下。

日子過的很快,一轉眼又過去三個月,這三個月裡。蒙毅與易小川都很平靜,三個月裡,劉邦與呂雉也在低調中結爲夫妻,以他的身份,婚禮自然不能跟易小川成親時那種,百官來賀相比,甚至可以用寒酸來形容。除了呂家這方面的人,賓客只有大善喻思睿,韓信,虞姬。易小川看看不過去,他知道呂雉最好面子,從蒙家軍中叫來幾十個與劉邦關係不好不壞的。總算順利的將婚禮進行下去。

極出風頭的當數項羽這個狂人,身後帶着一票死忠且勇猛的小弟,手持天子劍,從北殺到南,又轉向東,之後繼續北上。現在大秦就算三歲孩童,也知道那個力能舉鼎,戰無不勝的彪形大漢。只是項羽一直沒有找到一個能做他師傅的人。十日前,他們到達北楚地,連續挑戰十位武藝高強之人,皆全勝。之後又向北,希望在燕地那個曾經聚集天下英傑的地方,能得一敗。或許還想在進咸陽,他的自負讓他不能容忍當初在咸陽街頭的一敗,自認爲現在武藝大進的他,有信心擊敗蒙恬。

這只是一個開始,在項羽北行的時候,遠在東海邊緣的羊鼎宮中,一個老不死的,也快馬加鞭向中原趕來。在西域,一個提着大葫蘆的老變態,與一個長相斯文的老學者,終於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已經在往返的途中。在南疆古巴蜀人遺址,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從一個荒蕪人煙的山洞中也微笑的走了出來。似乎已經參悟天理,得證大道。他離去的方向是北方。在東郡,一個長臉老人,揹着藥箱,離開了他望眼欲穿的地方,目標依然是燕地。在會稽……在沛縣…在圖安…在樓蘭…一個又一個人影出現在大道上,他們離開了家鄉,直奔古燕地…

千年博弈即將展開,一個又一個算不得棋子的炮灰,走上了屬於他們自己的戰場。只等得所謂時機的到來,他們就會一擁而上,劍之所指,所向披靡。

時間又在不知不覺中轉眼流逝着,平靜的背後卻蘊涵着無窮的殺機。已是秦三十六年七月。

易小川將主墓室的頂端,裝上了流沙,現在已經完工。數以萬具的兵馬俑,已經佈置妥當。主墓室中放置着三千最勇猛最傳神的,其餘數千,被埋在皇陵的周圍,用來鎮守這座死人王陵。其中包含着三百戰車,三千弓箭手,三千長戈戰士,六百駿馬。陣容之大無以倫比。

這幾個月中,易小川與劉邦這兩個傢伙,都是容光煥發,原因無它,四個月前,成親將近一年的呂雉首先懷喜,只是幾天時間,她的妹妹,當今大秦上將軍的夫人素素,也有了十月之喜。這兩個連襟都是樂的合不攏嘴巴,一幅小人得志的表情。

……

湯巫山門外,五個年紀不一,四男一女的傢伙在瞪着對方,年紀大的約有四十來歲,小的不多十六七歲模樣,五個人同時到達這裡,同時發現對方,同時拔出長劍默默的對峙。沒人知道這五個打扮各異的傢伙在搞什麼鬼。年紀最大的那個身穿青色長袍,一張苦瓜臉,那個女子長相一般,並不是多麼的出衆,大約在三十上下。皮膚略顯黝黑,應該是個莊稼人,還有一個長的甚白,就像大病初癒一般,、二十五六歲模樣。與他年紀相仿的是一個黝黑的漢子,披着獸皮,雙臂裸露在外面。最後就是那個只有十幾歲模樣的少年,長的白白淨淨的,可眉頭皺在一起,似乎有一種少年老成的樣子。

“你們是誰?”那個黝黑的男子在也忍受不住,看他的打扮應該是關外之人。身形也極爲彪汗,裸露在空氣中的肌肉顯示他強大的戰鬥力。

“水”唯一的女子冷冷的說着,其他人面露驚疑之色。眼神中的冷色消散了一些,可並沒有放棄防禦。

那個年紀最輕的少年開口了:“木”

“金”“火”“土”每一個人都只是說出了一個字。似乎他們的名字就一個字,也許他們只記得這個字。

金木水火土。五行具在。

那個先前問話的關外男子爽朗的大笑幾聲,收起長劍:“原來是自家人,我們火家還以爲祖上的傳說是假的。沒想到真有五大家族。三百年過去了,你們過的怎麼樣?”

“很好,我以爲就我這一家還活在世上,沒想到你們都沒死”少年冷哼一聲,一骨子老神之態。

其他幾人都是笑着與對方打招呼,一點沒有先前對峙一個時辰的那種至對方與死地的仇意。

“當年諸位仙人打碎寶盒重製,利用血凝魄之法加以我們五家先人之鮮血,就是等待所謂的使命。一等就是三百年,讓我們在這個山谷集結。你們知道這是爲什麼?”叫水的女子開口問道。

年紀最大的那個男子是金,臉色變了一下,搖着頭,其他人也是一臉的疑惑。

“三百前,一羣古怪的人橫空出世,我們五家先人對他們敬若仙人。祖上傳下來的話,在秦三十六年七月,來到此地自然有他們的安排,我們的先人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連後世的秦皇都是能算出來。我們別說等三百年,就是三千年也沒有怨言。”少年冷聲開口。

那女子眉頭皺了一下,沒有糾纏下去。因爲沒有那種必要。

“喂,我說大家都是自己人。你們知道家族中傳說中那羣人到底是不是神仙?現在還在人世?”火實在不甘寂寞,急與想知道流傳三百的隱秘。

“不知道……”衆人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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