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咸陽依然是那麼的風平浪靜,兩年前失去的四個巨大銅人至今依舊下落不明。秦皇最近也沒有提到此事。蒙恬的府邸,他現在是無官一身輕,整日與德蘭兩人過得悠閒無比,幾十年的馬背兵戎,現在倒是還沒有習慣下來。無事時就拿出往昔的戰力品,試圖找回當初的崢嶸歲月,今天他看的是一本在戰場上得來的古籍,是道教的,上半卷講述的是人神之間必然有聯繫,那就是自然。他搞不明白,他是韓學門生,看不起儒家,更加瞧不上裝神弄鬼的道玄之說。只有用它們來打發無聊的時間。
下半卷說的比較玄疑,首先提到上古神話人物伏曦海龜演八卦。之後就是“大凶大吉”這兩座上古奇墓。九龍擡棺乃是大吉,記載武王臨終,天上降下九條飛龍,分列八方,暗合八卦之意。頂門陣眼乃是一條巨大飛龍,馱着武王的棺椿飛到一個懸崖峭壁之上。後面有詳細的佈置方法,至於三陰,只寫的要利用三十萬以上的冤魂方能佈置而成。三疊三,三角對立。至於詳細的,他看不到。因爲佈置與引導陰氣的方法已經不見,應該是人生生的毀去。
天將午時,德蘭走進來,他已經習慣蒙恬這樣子的生活。:“蒙大哥,你不是說今天要去麗山見德香蒙毅的嗎?現在都將近午時了”
蒙恬擡起頭看了看時辰,一拍腦袋。起身道:“背馬,我們一起去”
德蘭沒有意見,甚至暗自欣喜。路程不遠,出了城快馬盞茶的功夫就能到達。
麗山的正面,易小川在厲兵秣馬。被秦皇運回來的天外隕星已經被他弄到了地宮之中,前幾日從蒙毅那裡得到的地圖完全是對隕星量身訂做的。他並沒有費多大的心神。不過他又種錯覺,因爲地圖上有一條通道似乎直接通過山腹內部,出口竟然是麗山的背面。崔文子今天也在。是來取天星碎片的。他心中期待已久的神仙良藥終於即將出世。以汗血寶馬黑風的血爲藥引,以上百種名貴珍寶爲基礎,研合最重要的天星粉末。只要天星不滅,服用下此藥的人就不會老。
麗山北坡,依然如兩年來的平靜,可是有半數人是裝出來的。首先就是蒙毅,兩千年他的僞裝依然是那麼的粗劣不堪。他自打從湯巫山出來就一直在裝。雖然他面龐依然帶着微笑。小月瞧的出,玉漱自然也瞧的出,所以她們也在裝,裝作啥都沒看出的樣子。
徐芸在裝,她拿不定主意,內心在激烈的交戰着。兩個的時間,足夠改變人的一切。她着實下不去這個狠手。不過她也知道聖子的殘暴。自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失去聖女之身,她知道樓蘭乃至西域三十六國都不會放過他們。唯一的解救途徑就是按照聖子與六國後人達成的協定,自己用毒,害死蒙毅玉漱等人。蒙二寶與諸葛流星也在裝,他們雖然不知道蒙毅在湯巫山王禪老祖那裡聽到了些什麼。但一回來就極力撮合他們,可見未來的不久絕對有有場惡戰要打,而且極其兇險,以至於蒙毅不得不爲他們的後代做準備。
天漸漸晌午,蒙毅在教導玉漱與小月兩人一些現代常識,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反正這幾天一逮到時間,就迫不及待的將心中的現代知識一股腦子扔出來。他們都沒有在注意徐芸,沒有注意到徐芸將諸葛流星拉到了外面。
每個人都無聊到無事可做,卻又似乎有很多事情在等待他們去做。
“流星……”徐芸開口,未語先淚。諸葛流星慌張加驚訝,他可是知道徐芸的堅強,猜不出有什麼委屈能讓她落下淚水。
“怎麼回事?”諸葛流星開口。徐芸抽噎了一會才慘然一笑:“我父親死了”
本不讓小月說,自己卻說了出來。諸葛流星恍然,他自然能隱隱發覺到歸來後的徐芸帶着一絲惆悵與憤然。
“聖子來了,我父親死了。你跟我到樓蘭走一遭吧。”
諸葛流星皺眉,心中也拿不定主意。按理說徐芸的父親去世,他這個未來女婿自然要跟着徐芸前去祭奠的,可是他隱隱能感覺到大事的發生,生怕如同王禪老祖口中所說的那樣能有什麼跨越千古的博弈。
“我去和大人商量一下”諸葛流星轉頭向裡面走去。徐芸戳在那裡,手中握着從聖子那裡得到的川腸毒藥。
諸葛流星走到蒙毅的身邊,嘟囔着不知如何開口。小月倒是看出他的念想,拉起玉漱姐姐迴避到一邊。蒙毅疑道:“流星,什麼事?”
“徐芸的父親死了。”
蒙毅愣了一下,他猜出了諸葛流星那嘟囔的表情代表着什麼。:“你去吧,你該去”
諸葛流星單膝跪在地上,柱着勾越劍道:“我一定在三個月內趕回”說完就去收拾行囊。
蒙毅看着諸葛流星的背影,臉上看不出絲毫端倪,心中卻已經老大的欣慰,他欠諸葛流星很多。他知道以諸葛流星與蒙二寶的能耐,跟着自己在這裡隱居,絕對不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三女出去燒飯,不過被徐芸招了回去,說是:“自己馬上就要回樓蘭一趟。最後一頓飯由她來”
三女無疑義,只好閒着。不多時,飯菜已經燒好。徐芸顫抖着拿出毒藥,將其溶解到酒中,接着又泡了一壺茶水。做完這一切,她身體似乎被抽乾了力氣,癱坐在地上,雙手進進的攥在一起。
無聲的嗚咽着。帶內心平靜後纔將飯菜與那帶着毒藥的酒水與那壺茶端了進來。
他心中已經想好了對策,把諸葛流星帶到樓蘭,來回起碼要三個月。吃完飯他們立刻起程,待回來後諸葛流星自然想不到是她下的毒手。
諸葛流星提着過酒,給衆人一一斟了一尊,正向往自己尊中倒酒,卻被徐芸制止:“流星,我們圖安的規矩,親人去世百日內不得飲酒,我泡的茶水,以茶代酒。”
諸葛流星尷尬的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蒙毅點點頭:“恩,徐芸說的不錯,你們等下還要趕路,就不要喝酒了”
“懼內!”蒙二寶與龐一這對兄弟同時鄙夷的對着諸葛流星嘀咕道。
諸葛流星見到大老闆發話,就放下酒罈子,自己與徐芸倒了茶水。
大家都是衆說紛紜。一頓飯只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諸葛流星就被徐芸拉走了,說是急着趕路。衆人不在意,送了一短路程後就返回來。
“我怎麼感覺今天你有點怪怪的”騎在馬上,剛踏出麗山,諸葛流星就問向徐芸。
徐芸臉色蒼白的無一絲血色,喃喃的道:“沒事的,沒事的,我只是想起我的父親”
這個解釋不錯,起碼諸葛流星不在想問,心中認同了。一個死去父親的人,有點不正常的舉動是可以理解的。
走上大道,迎面就奔來兩匹快馬,就蒙恬與德蘭。他們也看到了二人,德蘭叫道:“蒙大哥,前方是諸葛流星與徐芸”
不過諸葛流星與徐芸拐進了西去的路,與他們交錯而開。
“恩,是他們,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有什麼急事。我們去找蒙毅他們”蒙恬並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直接奔向麗山。
此時麗山北坡,正在與德香閒聊的龐一表情徒然一變,猛的吐了一口鮮血,十年的戎馬生涯使得他無酒不歡,今天他喝的是最多的一個人。德香大驚,急忙叫道:“龐大哥你怎麼了?你別嚇…啊…”
可是話還沒說完,自己的腹中就像劇烈燃燒一般,瞬間延伸至喉嚨,接着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蒙毅他們大驚,幾乎同時,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劇烈燃燒起來,蒙毅緊緊抱住萎靡的玉漱,沙啞的道:“毒,我們中毒…玉漱…不要……”
玉漱體體質較若,已經昏迷過去。蒙二寶柱着劍,顫顫巍巍的爬向蒙毅,:“大人…你沒事…吧”
蒙毅雙眼佈滿了淚水。正張臉猙獰可怖。小月跑了進來,她今天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中毒不深,幾乎還沒有任何症狀。見到倒了一地,七孔流血的衆人,臉色瞬間慘白,撲到蒙毅的身邊,驚恐的表情已經讓她花容失色。:“蒙大哥你怎麼了,…不要嚇我,你你…你怎麼了……”
“小月,你…找…找大夫。我們…們中毒了。快……”蒙二寶用盡全身的力氣,終於說完了。可是卻一頭栽倒在地,在也爬不去身來。而那邊的龐一與德香也陷入昏迷之中。
小月身邊一晃,看着蒙毅那無神的雙眼,終於想起了蒙二寶的話,如同瘋子一般跌跌撞撞的向外爬去,她要找大夫…他們不能死!
西行的徐芸臉色極度不好,比先前更加不好,因爲她看到蒙恬與德蘭經過。不用說,肯定是麗山找蒙毅的,現在這能走一步瞧一步,現在她也是非常的後悔,也許在毒藥放進酒中手顫抖的那一剎那她已經後悔到無可自拔的地步。可是他沒法選擇,女人有時候是盲目的,尤其是關係到自己心愛的男人。總會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古怪事情,當時沒有察覺到,到事後就痛苦的生不如死。
她現在的想頭就是與諸葛流星到天涯海角,再也不回到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
小月雖然喝的很少,卻也中了毒,不過不象其他人他們的嚴重,當她跌撞的如同瘋子一樣跑出山洞的時候,就聽見了馬蹄聲音。頓時大喜,以爲是諸葛流星與徐芸回來,現在她還想不出是徐芸給他們下了藥。
來人正是德蘭與蒙恬,兩人跳下馬就見到小月從裡面慌張的跑出來,頓時吃了一驚,德蘭急忙上前扶住小月急切的道:“小月,發生了什麼事情”
小月的腦袋越來越沉,擡了一下眼皮,:“毒…我們中毒…救……”
話未畢已經倒在德蘭的懷中。蒙恬臉色狂變,快速向裡面奔去。德蘭將小月的身體依靠在大石頭上,也跟這跑了進去。
裡面倒了一地的人,並且都是七竅流血,看上去就像地獄中爬出來索命的冤魂。
“蒙毅!”蒙恬抱起已經昏迷的蒙毅叫道,德蘭則是奔向他妹子德香。表情惶恐之極。
蒙恬將衆人一一抱到石牀之上,大叫道:“他們的確中了毒,生命堪微,你快去秦皇陵墓找易小川,那裡有軍中大夫,快”
德蘭顧不得那麼許多,已經失了方寸的心,被蒙恬的一喝又拉了回來。向外跑去:“我馬上回來…不會有事。”
蒙恬長期在軍中,也知道一些緊急救治的土方子,可是中毒他是一點經驗也沒有,只能幹坐在那裡。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着。
德蘭已經去了小半個時辰,依舊沒有回來。蒙恬焦躁的在山洞內走着。
德蘭騎着馬,來到皇陵處,無數民夫正在緊張的忙碌着。他被監守的士兵擋住,一個士兵喝道:“皇陵重地,不得亂闖”
德蘭心中已經急的不可開交,急叫道:“我要見易小川……不是,是蒙毅。我要見蒙毅。快……人命關天”
那個士兵疑惑的看向身邊個幾個大秦戰士,搖頭道:“蒙大人剛走,你來晚了”
“走了?怎麼會?你們這有大夫嗎?後山有人中毒了,蒙恬將軍讓我來找大夫,他現在就是那裡。”德蘭不知道的是崔文子與易小川真的剛剛離開,到咸陽城去了。見易小川不在,急忙把蒙恬搬了出來,她現在需要大夫。
那些士兵一聽蒙恬,都是珍重起來。他們不得不重視,惟恐是蒙恬中了毒。紛紛叫嚷着:“大夫…、快找大夫”
這裡很多,整整幾十萬民夫在此,大夫也有幾十人。立刻就被叫來七八個,一個伍長帶着幾十個士兵跟在德蘭的馬後向後山奔去,雖然現在蒙恬歸隱,可是依然沒有人敢有任何遲疑,他們知道,要是戰端一起,蒙恬又是大秦統帥幾十萬兵馬的上將軍。
就在這時候,異變發生了,蒙毅的胸口突然散發出淡淡的白光。蒙恬又是一驚,急忙走上前去,撕開他的衣服,竟然是胸口處的虎形墜子在作怪。正當他舉足無搓的時候,蒙毅發青的臉色竟然轉過一絲紅暈,那是解毒的症狀。當蒙毅快要死的時候,胸口那奇特的虎形墜子又是一次救了他的性命。
蒙恬立刻猜出一些由頭,自古就有上等玉呲有強身健體的功效,而蒙家的虎形墜子也有解毒的功效。因爲虎形墜遺失二十多年,雖然蒙恬知道蒙毅身上有虎形,可是一時心急,竟沒想得起來。
蒙恬見蒙毅臉色好轉一些,再不遲疑,取下虎形墜子放在玉漱的手中。果然,幾個呼吸之間,虎形墜又是白光一現,大約持續了三四個呼吸才散去消失,而玉漱的面頰雖然依然是黑血凌轢,卻也不像方纔難看,呼吸漸漸粗重起來,虎形墜又塞到德香的手,接着就是龐一,蒙二寶,小月中毒不重,蒙恬最後在救治與她。之後又塞進蒙毅的手中……
可是這樣也不是持久的法子,每當一個人毒性稍稍的被壓制下去,虎形墜子就轉到另一箇中毒人的手中,之後毒性又在上來,直到蒙恬反覆輪迴了三次,外面終於傳來嘈雜的聲音,蒙恬知道定是德蘭搬回了救兵。總算是送一口氣。
三四人人快步走了進來,爲首的正是德蘭,:“蒙大哥,怎麼樣了。他們現在怎麼樣?”
德蘭老遠就急切的問道,蒙恬不敢有一絲怠慢,依然是來回的換着虎形墜:“只能暫時壓制住毒性,小川呢?他有塊虎形墜。”
德蘭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急忙道:“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快給他們看看”
七八個大夫二話不說,七手八腳的圍了上去,他們平時都是給那些民夫瞧一些風寒咳嗽的,一些重病他們也無計可施,幸好麗山每年秋夏倒也有一些毒蛇蟲蟻咬傷民夫,倒也有一些解毒的經驗。隨身的藥箱中倒也有解毒的藥丸。
他們很快找到毒藥的種類,一個大夫恭身向蒙恬道。:“大人,這幾位都是中了西南邊陲的一種奇毒,叫見血封喉。又叫毒箭木。極其陰險毒辣。中者半個時辰就會發作,按說他們早該七恐流血死去,不過毒性似乎被壓制住了。我等不才,找不到徹底根除的方子”
蒙恬臉色難看,一種西南邊陲的毒藥竟然出現在這裡,那就是說,可以排除是意外中毒的因素。陰沉的臉對身後那一羣大秦士兵道:“蒙毅呢
?”
那個伍長顫畏的站出來,嚥了咽口水:“今天一個提着酒葫的老頭來找蒙大人,之後蒙大人與他就離開了”
蒙恬哼了一聲。將虎形墜塞進小月的手中。:“快去咸陽把他找來,他是皇陵的總監造,竟然擅自離開,我定如實稟報陛下,重重的治他的罪,還站着幹什麼,快去把他找到這裡”
幾割士兵慌張的跑了出去,可見蒙恬的威嚴依在。此時衆人身上的劇毒雖然受到了壓制,卻沒有完全根除的法子,只能靠虎形墜子,蒙恬不傻,他已經在猜測是誰下的毒手,第一人選自然就是易小川,他們在進行博弈,他有這個動機與理由,而諸葛流星更是有嫌疑。他剛離開,衆人就中了毒,而且看他們離開的速度似乎很急的樣子。半個時辰在才發作,說明蒙毅等人中毒的時候,他們也在這裡。他料定此間事情與他們拖了掉關係,他腦筋急轉,已經在思考着諸葛流星的動機。得出一個答案。諸葛流星與他的女人背叛了蒙毅,投靠了易小川。
也難怪他會如此猜測,人證具在,已經無法翻起的鐵案子。
咸陽蒙府,易小川與崔文子在院中有一句無一句的聊着,身邊是劉邦韓信高要項羽等人。這個時候素素走了過來,:“小川,外面有麗山皇陵的士兵急着要見你”
衆人都是臉色一變,易小川站起身來,叫道:“快帶進來”他實在是怕皇陵出了什麼漏子,要不然一個都跑不掉,被秦皇削去腦袋。
那個伍長慌張的跑進來:“大人,不好了,蒙恬大人到了麗山,就在北面的山洞,山洞中有數人中了奇毒,生死不明,蒙恬大人讓人速去”
高要首先驚叫有聲。口中大罵道:“該死的,他們怎麼會中毒。不能死啊……”跑了幾步,他又轉過頭,拉起崔文子這才向屋外跑去:“備馬,備馬”
易小川表情驚疑,見不是皇陵出了亂子才鬆了一口氣,揮手支開那個伍長,看向劉邦與韓信。兩人面帶一絲古怪的笑意。易小川道:“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們做的?”
劉邦攤攤手:“不是我們”隨即話鋒一轉。:“小川啊,我知道你們在幹什麼,此子不除後患無窮。是我找張良他們做的”
易小川冷哼一聲,低聲怒喝,他不想讓素素聽見:“劉邦,我與蒙毅他們的關係很複雜,不是敵也不是友,你保佑他們不會有事,否則你自己就準備後事吧”
說完追了出去。劉邦與韓信同時擦了一把冷汗,韓信道:“劉邦,我們是不是做錯了。”
劉邦隔應道:“我怎麼知道,快快…那毒有沒有解藥,他們不能死”
韓信臉色白了一下:“見血封喉,無解”接着兩個人也快速跟了出去。
素素與呂雉二人挺了個大肚子,素素疑惑的看着慌張的衆人消失在大街上,疑惑道:“姐姐出了什麼事”
呂雉眉頭緊皺,嘀咕道:“這步棋行錯了。”
“什麼錯了?什麼棋?”
呂雉愣了一下,搖頭道:“沒什麼。沒什麼。我們進去吧。”素素與呂雉被女僕人扶了進去。此時素素身孕是四個月大了,呂雉是五個月了。小肚子已經初具規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