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住手!”
楚昭遠的臉色看上去陰晴不定,厲聲的對着我怒吼道。
“你給我閉嘴,楚昭遠,你的事發了,給我一邊站着去,等會我再和你說話!”
我毫不猶豫的舉起了手裡的長鞭,雙眼惡狠狠的瞪着他說道。
雖然自己根本看不到自己現在的樣子,但是,我還是可以想象的出來,此時的自己一定是凶神惡煞,就算是眼裡,也都佈滿了深深的血絲。
坦白的說,我並不是那種脾氣暴躁的人,相反,我可以說是相當好說話的。
但是,這卻並不意味着我就沒有半點脾氣,軟弱可欺。
相反,我也是有逆鱗的,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靳姐就是我的逆鱗。
誰要是敢動靳姐一根毫毛,我都要毫不猶豫的把他的手剁掉。
“臭小子,你狂個什麼勁,你個臭打工的,老子只要不高興,馬上就讓靳如冰那個賤人把你趕走!”
楚昭遠緊握着拳頭,眼神無比怨毒的瞪着我怒喝道。
我回手一鞭,這一鞭狠狠的打在了楚昭遠的臉上,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道足有半根小拇指一樣粗細的血痕。
“閉上你的狗嘴,如果要是再讓我聽到從你嘴裡說出任何對如冰不敬的話,別怪我直接廢了你!”
我轉過身,雙手緊緊的拽着皮鞭,一字一頓的對楚昭遠警告道。
雖然我平時性子平和,從來都不願意和人發生齟齬,但是,一旦有人真的侮辱了我心目中的女神,我絕對不會讓他活着。
“盧天寶,有本事你就接着打我啊!我倒要看看,一會去了警察局,我看你怎麼囂張!”
楚昭遠對我憤怒的咆哮着,伸手從懷裡取出了自己的手機。
“楚昭遠,如果不想死的話,就給我老實呆在那!”
張中一突然間憤怒的對着楚昭遠咆哮了起來。
“張總,你......你怎麼......”
楚昭遠顯然想不到張中一居然會對他如此的怒吼,滿眼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說話,從來不會重複第二遍,楚昭遠,不想死的話,就給我把嘴閉上!”
張中一惡狠狠的瞪了楚昭遠一眼,手指的指節捏的吱呀作響。
“是......是......”
楚昭遠似乎對於張中一相當的畏懼,聽着張中一開口說話,之前的氣焰完全的被壓了下去,默不作聲的垂頭站在了一邊。
“二哥,你也別打了,這傢伙眼看着就要被你打死了。”
張中一湊到我的身邊,一把拉住了我高舉的鞭子,低聲的對我勸慰道。
“畢竟他是東南亞那邊來的蠻子,你打他一頓,出了氣也就算了,這要是真的鬧出了人命的話,就連咱們的國家,恐怕也都不會爲你說話。”
於洋深看了我一眼,拿起手中的木劍,默不作聲的走到了一邊,伸手從懷裡取出了電話。
“二弟啊,這件事,可千萬別便宜了這個老傢伙,大哥我認識一些朋友,就把他交給我的那些朋友處理好了。”
於洋深說着話,從懷裡掏出手機,迅速的
找到一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於洋深對着電話裡低聲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麼,便直接將電話掛斷。
不過十五分鐘的功夫,一輛藍白相間的警車便停靠在了我們附近的街口,四五名身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簇擁着一名面色蒼白的青年,快速的朝着我們的方向跑了過來。
那青年正是秦陽,此時,這傢伙身上穿着一件淺灰色的中山裝,看上去明顯比昨晚精神了不少。
張中一看到秦陽,幾乎不由自主的將臉扭向了一旁,我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恐慌。
“秦組長,你來了!”
於洋深眼見得秦陽的到來,頓時滿臉大喜的迎了上去。
“把那個東南亞來的人控制住,還有,問清楚他的店在哪裡,然後去兩個人到那邊搜查一下。”
秦陽威武的揮了揮手,幾名身穿黑色西裝的人立刻行動了起來,直接將那被我打的已經氣息奄奄的大鬍子架了起來,拉上了停靠在不遠處的警車。
“等等,你們幾個,到底是誰把他打成這樣的?”
秦陽轉過臉,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看着我們問道。
聽到秦陽語氣不善,我知道他這是故意找茬。
雖然我並不知道秦陽這樣說的目的何在,張中一和於洋深,都是來給我助拳的,我自然不能夠讓他們爲難。
“是我!”
心裡打定了主意,我索性的向前跨了一大步,傲然的對秦陽說道。
“好,你倒是挺英雄的。”
秦陽的臉上分明的掛上了一抹冷笑。
“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知不知道隨意毆打外賓到底是什麼罪名?”
王八蛋,明明昨天晚上還在和老子把茶言歡,今天卻又擺出這樣的一副面孔,似乎根本連老子是誰都不認得了,這傢伙的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我叫盧天寶,這位先生,我之所以打這個王八蛋,是因爲這個王八蛋該打!”
我挺了挺胸膛,一臉正色的對他說道。
“好啊,一起帶走!”
秦陽高傲的對着身邊的兩名黑衣人揮了揮手,黑衣人會意,立刻抓起我的胳膊,直接也連同我一起拉向了警車。
“秦隊長,他是我的兄弟,這件事,其實是有內情的,要不然,我等會和你慢慢的細說。”
於洋深一臉討好的湊到了秦陽的身邊,低聲的對他懇求了起來。
“不必了,於老闆,你的面子我會給,但是,這件事,如果這個外賓真的沒有像你說的那樣的話,我們也需要把事件還原........”
秦陽完全的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說道。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你不就是怕這個傢伙有背景,萬一你們搞不了,纔好把我二哥推出去頂罪嗎!”
張中一突然間冷笑一聲,抱着雙臂站了出來。
“二哥,你放心,我在天津這邊,也是有些朋友的,我這就去給你聯繫幾個,他們要是敢對你做什麼,當兄弟的回頭絕對饒不了他們!”
聽着張中一仗義的話語,我的心頭忍不住一陣陣的感
動。
之前我都還在因爲他身上的殺氣太重,雖然和他拜了把子,但是心裡卻總是對他有着深深的隔閡。
想不到在我真正遇到問題的時候,他卻依舊能夠這麼仗義的挺身而出。
交人交心,張中一,你這個三弟,我盧天寶算是認定了!
我滿臉感激的看了張中一一眼,心裡忍不住暖暖的想道。
“哼,我也不怕告訴你,我叫秦陽,中國古文化保護協會的天津分會副會長,你有本事,就去隨便的找人好了!”
秦陽一臉囂張的舉起了自己右手的食指,好像示威一樣的對着張中一說道。
“好啊,秦陽,我記住你了,我也告訴你,你要是在今天傍晚之前不把我二哥放回來,你看我會不會找上你的門去!”
張中一怒吼着,挺身就要往上闖,卻被於洋深直接用手攔了下來。
“秦副組長,這是我的結義三弟張中一,小孩子今年也才十八歲,都還沒有成年,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你還是要多擔待一些。”
於洋深轉過臉,滿臉是笑的對秦陽說道。
“帶走!”
秦陽對着身邊的幾名黑衣人揮了揮手,讓他們抓住我的胳膊,連拖帶拽的把我和那大鬍子中年人一起拉上了警車。
“黑子,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別耽誤我說話!”
警車才一開出古文化街,秦陽立刻用陰冷的嗓音吩咐道。
和我們一起坐在警車後車廂裡的一名面色黝黑的男子答應了一聲,高高的舉起自己的右肘,狠狠的朝着中年人的脖子砸了下去。
他的手勁很大,我甚至能夠聽得到一陣骨骼的脆響。
大鬍子就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直接撲通一聲昏倒在了地上。
打人的那名黑西裝,幹完了這件事,立刻就默不作聲的坐在了我的旁邊,一雙眼睛裡滿是兇狠之色。
“好了,天寶,現在我們可以好好的說說話了。”
秦陽一改之前那副死人臉,滿臉堆笑的從副駕駛位轉過頭。
“秦陽,你這葫蘆裡到底賣的都是什麼藥啊。”
我滿心疑惑的看着他問道。
“佛說,不可說,不可說,天寶,等一下你回去的時候,一定要記得,裝着一副對我們深惡痛疾的樣子,特別是在你的那個三弟張中一的面前。”
“秦陽,你可別告訴我,你之所以要做這麼一齣戲,目的就是要爲了對付我三弟!”
我霍的一下站了起來,怒氣衝衝的對着秦陽吼道。
張中一剛纔已經憑着自己的仗義行爲完全的征服了我,聽到秦陽的話,我連忙忍不住的爲他出頭道。
“天寶啊,你還真的是.......”
秦陽搖着頭無奈的對我苦笑了一聲。
“在匠學上,無疑你的造詣很深,就算稱你是一代大師也不爲過,但是,在人事上,你還真是個小孩子啊。”
秦陽頓了頓,聲音聽上去居然有着一種空靈的味道。
“你根本就看不清,到底誰是好人,誰是壞人,誰真正的是爲了你好,誰又是處心積慮的要對付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