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仁美好像瘋了一樣的叫喊着,舉起小拳頭,對着我沒頭沒腦的一陣亂打。
“佘姐,有什麼話,咱們能不能好好說........”
我用手護住自己的頭臉,心裡卻是惱恨到了極點。
男人在漂亮女人的面前,似乎天生就是弱勢的一方。
剛纔明明差點被侵犯,以至於險些貞潔不保的人是我,怎麼到了最後,我反倒成了沒理的一方?
在這種情況下,還真的就是應了那樣的一句話,進一步,你就是禽獸,而不進,你就是禽獸不如。
無奈之下,我只得任由佘仁美對我肆虐。
佘仁美打夠了,這才氣鼓鼓的跳上了巨大的雙人牀,雙手抱着膝蓋坐在了牀頭。
“佘姐,我........”
看着佘仁美一身雪白的肌膚,我摸了摸自己痛的幾乎快要炸裂的頭,腦海裡充滿了疑問。
我記得很清楚,自己明明是坐在張中一的車裡,並且要他送我回古文化街,怎麼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我就會來到了這個地方?
如果不是我的意志還算堅強,堅定的拒絕了身體的強烈慾望的話,恐怕現在我已經鑄成了大錯。
雖然在當前的這個時代,人們早已經習慣了一夜情。
只要條件允許,男人似乎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和人上牀,甚至於還有人以和他上過牀女人的多少爲榮。
但是,對於我這樣出身農村的孩子來說,卻依舊對那種事有着相當深的心防。
我對那種事看的相當聖潔,也正因爲如此,我在大學的期間只交過一個女朋友。
那還是我大二時期的事情,我們在一起三個月,卻最終因爲性觀念的不合,我不願意和她在婚前發生那種事而最終分道揚鑣。
佘仁美嚶嚶的哭泣着,一邊哭,一邊用手抹着紅腫的雙眼。
看着她幾乎快要哭成了淚人,並沒有和女人有過太多接觸的我頓時感覺到有些手足無措。
“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佘仁美一點也不留情的將自己雪白的手指指向了門外。
“佘姐.......”
我想說些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除了抱歉,什麼也都說不出來。
好吧,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我暫時離開,給彼此一點空間,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辦法。
心裡打定主意,我才走到門前,還不等把臥室門拉開,屋內突然間充斥了一陣瘋狂的笑聲。
隨着笑聲,屋內的燈光,就像是電壓不足一樣,開始瘋狂的閃耀了起來。
不過,根據在電影裡看到的經驗,燈光如果如此閃耀的話,卻似乎還有着一個更大的可能。
那就是遭遇到了某些不乾淨的東西!
“啊!”
佘仁美在明明滅滅的燈光中嚇得驚聲慘叫了起來,緊緊的用手抱着自己的頭,面色嚇得蒼白如紙。
通過閃亮的燈光,我愕然的發現,一顆巨大的頭顱直接撞破了窗戶上的玻璃,闖入了屋內。
頭顱披頭散髮,面目猙獰可怖,在這樣靜謐的夜間,讓人忍不住的感覺到一陣
汗毛孔發緊。
更讓人感覺到噁心的事,那懸浮在半空中頭顱,居然還連帶着血糊糊的腸子和各種臟器。
“盧天寶..........”
就在我忍不住心頭陣陣的乾嘔之際,那讓人感覺到噁心的頭顱卻已經飛到了佘仁美的頭頂,瘋狂的嚎叫着朝她撲了下去。
“佘姐,小心!”
眼看着那頭顱將攻擊目標放在了佘仁美的身上,我怒吼一聲,隨手抓起了一隻抱枕,重重的朝着頭顱拋了過去。
雖然只是一隻頭顱,但是,反應卻是超乎尋常的敏銳,不等抱枕砸實,便拋開了佘仁美,在空中相當漂亮的轉過了身體。
頭顱怒吼一聲,眼中驀然的閃過了兩道好似實質般的紅色光芒。
光芒就像利劍一樣的射穿了枕頭,弄得枕頭中的棉絮和鴨絨亂飛,落得我滿身滿臉。
不過,這也爲我贏得了一線時間。
趁着這個機會,我猛地向前一撲,直接將一臉不知所措的佘仁美壓在了身下。
“王八蛋,就連老孃都敢暗算!”
佘仁美怒吼一聲,直接將壓在她身上的我推向一邊,纖白的小手直接探入了被下。
我只聽到一陣稀里嘩啦的聲響,一道亮銀色的光彩,已然呈現在了她的手掌之間。
那是一條銀白色的長鞭,似乎是用什麼骨頭串聯在一起一樣,只要輕輕的一抖,立刻發出陣陣稀里嘩啦的聲音。
就在這一轉眼間的功夫之間,那可怖的頭顱,已經再度的在空中轉過身,大嘴狂張,一道幽綠的光芒,立刻從他的口中被吐了出來。
綠光一出口,立刻變成了一團濃郁的霧氣,轉瞬間已經瀰漫了屋內。
我本能的感覺到那霧氣有劇毒,連忙隨手扯過一條枕巾堵上了嘴。
幾乎在同時,佘仁美已經身手相當矯健的從牀上一躍而起,手中的鞭子,好像匹練般的朝着半空中的人頭抽了過去。
佘仁美的動作快若迅雷,那矯若驚虹的姿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恐怕任誰也無法和她那嬌柔的姿態聯合在一起。
說時遲,那時快,佘仁美手中的長鞭,轉瞬之間,已經帶着凌厲的風聲抽向了半空中的頭顱。
“佘姐,躲在我的身後.........我來保護你..........”
我這話只說到了一半,就被硬生生的壓回了肚子裡。
眼前的這女人這麼生猛,哪裡還需要我保護。
那頭顱的動作迅疾異常,眼見佘仁美的鞭招凌厲,連忙在空中做了個急速的變向動作,堪堪的躲開了佘仁美瘋狂的一鞭。
頭顱雖然躲開了佘仁美的攻擊,卻是怒吼一聲,口中猛然的吐出了一道綠光。
佘仁美杏眼圓翻,怒吼一聲,不等綠光近身,手中的鐵鞭,已經飛快的在空中做了個快速的翻轉變向,狠狠的抽在了綠光上。
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都在老鬼的督促下瘋狂的練着鞭術,自恃憑藉這幾個月的苦練,雖然還達不到老鬼那種如臂使指的地步,也算的上是鞭術的高手了。
可是,今天看到佘仁美耍鞭子,我這才意
識到,自己的鞭術到底是多麼的稚嫩,眼光又是多麼的淺薄。
佘仁美的身材本就完美勻稱,即便此時正和半空中的頭顱戰的不亦樂乎,依舊有着一種說不出的優雅。
那舞動鞭子的動作,哪裡像是和人生死相博,分明就是在翩翩起舞,看得我一陣陣的着迷。
“天寶,趕緊去找小一,讓他帶降服惡鬼的法寶來這裡!”
佘仁美一邊揮舞着手中的鞭子,一邊大聲的對我命令道。
直到這一刻,我才醒悟過來,連滾帶爬的朝着門口跑了過去。
“盧天寶,哪裡跑........”
天空的頭顱似乎鎖定了我,眼看着我搶向門口,怒喝一聲,之前一直護衛在他身邊的綠色濃霧,好似炮彈般的朝着我的身體轟了過來。
“快走!”
佘仁美怒吼一聲,身形一轉,兩條修長的美腿,直接被她凌空劈開,落在牀上的時候,已經拉成了一條相當完美的人字馬。
就在她凌空之際,她手中的長鞭,已經凌厲的在那些綠色濃霧上抽過,發出了一陣狂暴的爆炸聲。
劇烈的爆炸聲過後,綠色的霧氣,轉瞬間便化作了點點的塵霧。
“嗷嗚!”
眼看着自己的招數被破,半空中的頭顱怒喝一聲,再度張口吐出了四道綠光。
綠光在半空中化作了四張猙獰的臉孔,口中不斷髮出好像嬰兒一樣的哭叫聲,聽上去淒厲至極。
“王八蛋,居然用這麼歹毒的東西!”
看着天空中出現的四張面孔,我立刻聯想起了《魯班秘遺》中的某些記載,忍不住的破口大罵出聲。
這種東西,便是南洋邪術中的三途血邪鬼。
傳說中,陽壽未盡的孩子,如果死於非命的話,並不會直接進入地獄去輪迴,而是要先進入三途川受苦。
這些孩子由於陽壽未盡,只能滯留在人間受苦,是以怨氣極大,再經某些人的密法煉製後,已經完全的失去了自主的意識,只能靠着本能去獵取普通人的精血爲食。
而這種三途血邪鬼,顧名思義,便是用那些死後怨氣極重的孩子的怨靈煉成。
爲了煉成這種三途血邪鬼,煉製者會直接將剛剛出生不久的嬰兒殘殺致死,強行的將他們的魂魄吸收進特殊的法器中進行祭煉。
在祭煉的過程中,爲了讓這些血邪鬼熟悉人肉的味道,他們必須要經常去墓穴中盜取生人的血肉給這些血邪鬼當食物。
到了後期,他們乾脆就將這些血邪鬼放出去,讓他們直接去把活人當做獵物獵殺,其殘忍的程度,由此可見一斑。
比起之前的那些小鬼,這些三途血邪鬼,身上的戾氣更大,獵殺的方法,也變得更加殘忍,只要遇到生人,不將其獵殺致死,精氣吸盡絕對不會罷休。
“佘姐,有沒有看到我的揹包........”
想明白了這些事情,我連忙對着佘仁美大喊了起來。
爲了應付突如其來的問題,我將爺爺傳我的飛天鬥,以及前一段時間制好的破甲弩都收在了裡面,而這些東西,絕對是剋制這些邪術的最佳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