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阿璦這是我爲你準備的新馬車。”走到門外的時候,李暄有些得意的指着面前這輛有些低調的馬車。
“嗯,”沈幼璦看他一眼,微微頜首,上了馬車。
“怎麼樣,”李暄眼巴巴的看着沈幼璦指望她說一句讚揚的話,“我見那些世家都是這樣的,外表要不起眼,但內裡要奢華,這也是我一手佈置的呢。。”
踩着柔軟的羊毛地毯,看着車壁上的玉器暗格,藕色的簾子,都是素色,若是簾子跟如雪的羊毛一樣白,真跟雪洞似的,沈幼璦又把目光移到那雙亮晶晶的眸子裡,輕輕的道,“你的品味一向都是與衆不同,不必改變。”
李暄喪氣,抱怨道,“這可是我花了一番心思的。”
不過他又很快打起精神說了一些趣事。
“阿璦你這些日子沒見到郭毒婦,她那張臉真是太嚇人了,我那位情深意重的父王可有好一陣沒進她的屋子了,你瞧着她急不可耐的就要找人治傷,我看她的傷可不是那麼容易治好的,定北王對郭毒婦下手可沒留情。”李暄嬉皮笑臉的,就像在說一件極好玩的事情逗沈幼璦開心。
“你沒見到她那張臉真是太遺憾了,趕明兒我使了法子讓你見見。”李暄越說越興奮,心裡都在琢磨着法子呢。
沈幼璦瞪他,“無聊,幼稚。”
李暄眼角一抽,好半響才擠出笑容,露着那兩排晃的人眼瞎的牙齒,“好吧,阿璦不願意見。那就不見吧,免的髒了阿璦的眼睛,咱們現在就去景春園,那裡我都佈置好了。”
夫妻倆在車上說着話,倒也不覺得無聊,倒景春園的時候,就見到前面站了一排下人跪着迎接。
園子的景色倒是十分的雅緻。碧絲垂柳沿着中間那個蓮池。池子很寬,邊上還停着一條小舟。
倆邊是一排屋子,蓮池的後頭是一片竹林。,那裡還有幾間竹屋。 wωw¤ тTk án¤ c○
沈幼璦見了先點頭,這園子風雅李暄買了它倒也不虧。
打先的那位管事瘦長的身竿,看着精明能幹。李暄指着他介紹道,“他是這園子裡的陳管事。認識幾個字,也能算賬。”
“奴才多謝小王爺的賞識。”陳管事是個乖覺的,立刻行了一個禮。
“他後面的那幾個都是外面的掌櫃,有些都是我新找的。有些是嚴家的老人,阿璦你也見見。”
原來今日是讓她過來認人啊,沈幼璦暗道。自從李暄用雷霆手段奪回嚴王妃的陪嫁,把陪嫁的莊子鋪子都換了人。那些賬本都交到她的手裡,沈幼璦初初瞧過去,都是規矩的,李暄又在一邊介紹幾句,等過了片刻,沈幼璦也認清了人,便把他們都打發下去,道,“這些人都是你新找的。”
“對啊,以後你也是他們的主子。”李暄笑道,“若阿璦瞧着有不順心的便換人。”
等把下人們的事安排好了。
李暄讓沈幼璦上了那條小舟,自己划着船,緩緩向對岸駛去。
小舟上只有他們兩個人,看着一聲碧裳同那片荷葉化爲一體的沈幼璦,碎金撒在她白皙的臉上,真像是落入凡間的精靈,李暄看着妻子安靜的做在對面,那雙純淨的眸子中倒影着他的身影,好像全世界她的眼裡只看的他一個人。
李暄渾身上下都冒出粉紅色的泡泡,咧着嘴笑的有些傻乎乎的,從池子裡摘了一朵粉色的蓮花遞給沈幼璦,“阿璦,好看嗎。”
沈幼璦自然的接了過來,勾着嘴角,輕輕的扯下花瓣,往水裡一扔,道,“這底下可有蓮藕,咱們弄些回去,還有蓮子正好可以做茶呢。”
“好啊,”李暄笑笑,把船停在湖的正中央,“我原準備在這裡建一個亭子的,可惜耽誤了,咱們若是過來,就划着小舟多有趣啊。。”
沈幼璦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便道,“那是極好的,又風雅又有趣。”
頭頂着藍天白雲,美人在側李暄也覺得有些暈暈乎乎,他拉着美人兒柔軟的手,聞着她身上傳來的暗香,想起他今日來的目的,不免有些心猿意馬,沈幼璦覺得有些熱了,拿起一片傘狀的荷葉遮在頭頂上,李暄覺得她動作可愛,伸手從後面懷住她,替她用葉子擋住陽光。
粉色的脖頸如白天鵝微微上仰着,李暄順着那片白膩的肌膚向上看去,那隻耳朵小巧玲瓏,李暄心裡一熱,低下頭含住了晶瑩的耳垂,吸允起來,左手也不由自主的亂動起來,向着那處豐盈探去。
“你,”沈幼璦氣的臉的紅了,掙扎起來,“你瘋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好阿璦,”李暄朝她耳裡輕輕的吹一口氣,用暗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說,“沒事的,我早就吩咐他們不用過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誰都瞧不見的。”
“你,光天白日,隨地發情。”沈幼璦十分惱怒,清冷的眸子在陽光下閃着一層霧氣,給她平添了一分嬌弱。
李暄越發覺得口乾舌燥,把手裡靈活解開沈幼璦的衣服從裡面探了進去,口裡輕喚,“阿璦,你真迷人。”
他脫下外衫平鋪在小舟上,勾着沈幼璦的纖腰讓她躺在上面,對着那張羞惱的面龐,勾脣一笑,“真的沒人,咱們是夫妻,這事不是找就做過了嗎,阿璦還那麼害羞。”
“你,”那粉脣張了張,才吐出一個字,就瞬間被堵上,李暄靈活的舌頭撬開了她的牙齒,瘋狂開始的掠奪,沈幼璦感覺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軟,連呼吸也被掠奪,她覺得喘不過氣來,想伸手推開壓在她身上的這個人,但是手卻是毫無力氣。
過了片刻。李暄終於放開她的脣,瞧着沈幼璦的臉越發嬌豔,那雙冷冷淡淡的眸子此刻也流出一絲嫵媚,李暄的目光變的更纏綿,順着她的額頭一直吻過她的鼻子,下巴,似要把她的每一寸肌膚都染上他的氣息。
李暄挑開她那件碧衣。突然呼吸一滯。眼光黏在那副美景上在也捨不得移開,沈幼璦裡面是一件玫瑰紅的肚兜,豔色的玫紅在這片碧海中。那白皙的肌膚微微泛着粉色,那頭青絲散落在小舟上,此刻的沈幼璦勝過了那嬌美動人的蓮花。
“別...”她的聲音微微拉長,尾音輕顫。嬌軟無力,明明是拒絕。聽在李暄耳邊,卻是從心頭冒出一股熱氣啊,他腦袋轟的響了一聲,然後渾身就再也不受控制的朝底下的佳人掠奪起來。
紫墨只瞧着小王爺抱着自家主子衣裳不整的從那小舟上下來。臉上還帶着未褪的潮紅,她看的心驚膽戰,沒想到小王爺這麼大膽。本想跟上去伺候,小王爺大手一揮讓她留在原地。等她聽到姑娘喚她的時候,卻見小王爺陪着小意,在姑娘身邊踹來踹去,紫墨覺得那眼神就像她小時候在家時養的那條大黃狗,不過紫墨卻沒有多同情他,反而覺得他活該,姑娘是什麼樣的人,在這種地方,被人看見了,以後姑娘的名聲怎麼辦。
“備車,咱們回去。”沈幼璦冷聲吩咐。
“誒。”紫墨連看都沒有看李暄一眼,立刻跑出了門。
李暄瞧着那個跑的比兔子還快的丫頭,眉頭不自覺的跳了一下,拉住沈幼璦的手,道,“阿璦,這次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好好不好,誰讓阿璦太迷人了呢,要不你打我出氣吧。。”
沈幼璦想甩開那隻手,可惜李暄早有準備怎麼會讓她如願,一雙眼睛帶着祈求可憐巴巴的看着沈幼璦。
“你胡說八道,今日不是算計好的嗎,別以爲我不知道。”沈幼璦被他氣笑了,什麼看園子,劃舟,分明是這廝的一場陰謀,可惜她還傻乎乎的上當了,什麼時候她對李暄這麼信任了。
“阿璦,你不是也很歡喜嗎。”李暄委屈兮兮的說,“你不覺得在那上面別有一番趣味嗎,只有咱們兩個人,我想這一天想了很久了,以後咱們還可以試試別的地方。”
“你放開,還說不是蓄謀已久了,你簡直是下流。”沈幼璦氣的雙眼通紅,也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波皮無賴。
“好好好,我下流,卑鄙無恥,你原諒我好不好。”李暄順着她的話說。
沈幼璦嘴脣抿成一條直線,冷冷的看着他,李暄伸出食指按了按她的嘴脣,輕嚥了一下喉嚨,“都腫了,都是我的錯,吃完中膳在回去,現在日頭大,小心中暑。”
沈幼璦朝着他膝蓋使勁一踹,趁他發愣的時候掙開他的手,朝外面跑去,李暄慌慌忙忙追上。
外面是一片竹林,沈幼璦順着小路走,她越想越覺得生氣,李暄竟然拉着她白天做這種事情,還是在園子裡,他難道就沒有考慮過她的名聲嗎,她是名門正娶的夫人,不是他的寵妾,他怎麼能這樣做呢,最重要的是她最後還是可恥的順從了,沒有比這更讓人氣憤的,若是讓別人知道她變成這樣,她怎麼還有名聲。
李暄跟在她後頭離着七八米遠的距離,也不敢上前喚她,只看着她的腳步越來越快。
“世子妃。”一個人影從前面攔住她。
沈幼璦頓住腳步,冷冷的看着她,聲音散發着寒意,“你是誰,讓開。”
“世子妃,何必明知故問呢。”煙華擡起下巴,表情倔強,“若不是世子妃,我怎麼會被小王爺趕出來,如今你得意了。”
煙華表現的活像一個被一個惡毒女人趕出來,卻依然寧折不屈的好姑娘。
“讓開。”沈幼璦心裡煩躁,實在沒心情跟她廢話,只記得這個女人很是面熟,但名字卻忘記了。
“世子妃,雖然我被你趕了出來,但請你以後好好照顧小王爺,他以前受了很多委屈,府裡的王爺待他不好,你是貴女,我是丫頭,咱們是雲泥之別,你也犯不着爲我這樣的人生氣,我以後不會打擾小王爺的,請世子妃放心吧。”煙華擺了一個姿勢,十分規矩的行了禮,她的動作一絲不苟,但眉眼露出一絲傲氣。
沈幼璦聽的心裡直冒火,什麼時候一個丫頭也敢騎在她頭上指指點點了,她勾了一下脣角,擡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似覺得她沒有什麼值得好看的,又漫不經心的移開眼睛,道,“小王爺身邊倒有你這個好丫頭處處爲他着想,你叫什麼名字。”
只那一個眼神煙華就知道她被眼前的沈家貴女藐視了,眼前的這個貴女一舉一動都帶着說不出的風儀,僅僅站在那裡便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煙華從小便與衆不同,聰明伶俐,舉止不像個丫頭,她的娘是小王爺的乳孃,她出身的時候嚴王妃還沒有去世,她的名字便是嚴王妃取的,他娘早年脫了籍,心疼她也請了女師傅在她身邊好好教導,等她十三歲的時候,娘去世了,她這一輩子伺候嚴王妃,再伺候小王爺,從來都是甘之若飴,煙華起先對小王爺的名聲十分鄙夷,倒後來他找到了他,然後煙華看着那個英俊的男子做了一個決定跟着他進了定北王府,從此她便成了他的貼身大丫頭,煙華想起親孃,覺得自己有責任照顧好李暄,從此待李暄十分真心,在府裡看多了後,更覺得定北王府都是些虛情假意之人,小王爺可憐又可悲。
“煙華,你怎麼在這裡。”跟在後面都李暄見到煙華也是十分吃驚。
“小王爺,我只是來跟世子妃說幾句話,沒有其他的意思。”煙華見到李暄的時候表情柔和下來,整個人變的溫婉許多,“雖然小王爺你放了我的身契,但煙華永遠是你的奴才,若以後小王爺有吩咐,煙華一定從命,煙華不在小王爺身邊,還請小王爺多留心身邊的,衣食住行萬不可以馬虎,都該交給可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