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太厲害了,這麼一條毒計也虧他是怎麼想的,郭家這回恐怕是元氣大傷,四皇子在朝野之中的名聲也會大跌。”沈浩初說着,話裡毫不掩飾對於幕後之人的崇拜之情。
沈幼璦不置可否,也覺得這人思量的如此周全一環扣着一環,絲毫不差,對現在的四皇子來說可是不小的打擊呢。
沈幼璦在這邊想了一會兒,又不免想到了魏國公身上去道,“舅舅可跟這件事有關係沒。”
“這事表哥他們也是今兒才知道的,再說咱們舅舅用的可都是陽謀哪裡還用的上這些陰謀詭計。”說到魏國公沈浩初眼中的熾熱更加明顯了。
沈幼璦笑笑,她這個舅舅可不是什麼正大光明的人,小氣着呢,這事看着吧,到底跟魏國公府有無關係,以後她總會知道的。
“四哥這幾天還是呆在府裡,哪兒也不要去,只怕那郭家的人會狗急跳牆咬上我們,他們府上的的侍衛行刺最厲害了。”沈幼璦說道。
沈浩初不以爲然的笑笑道,“那是正好,正好讓他們瞧一瞧小爺的功夫。”
沈幼璦看了他一眼,還是決定跟大哥說一聲爲好,這個四哥沒人看着真是不行。
沈浩初在這邊興致勃勃的說起郭家的事情,而在宮裡卻是另一番景象了。
升王妃拿着錦帕不停的抹眼淚兒,她的雙眼紅通通的想必是哭了許久。
賢妃娘娘見了也有些頭疼,可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勸道,“好了,這男人哪能不有個三心兩意的時候,你可是升王妃哪裡跟那些人一般見識。沒得辱沒你的身份,你現在傷心難過可不是趁了那些人的意。”
升王妃眼淚就跟那清泉一樣收都收不住,哽咽道,“娘娘說的我的明白,可是我一想起他把我私下說的話全說給那些千人騎的婊子說的時候,我這心裡就噁心的跟什麼似的,娘娘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升王妃眼淚汪汪的看着賢妃。似乎只要她說一聲不字。淚水就要湮沒這正殿。
賢妃揉了揉眉心,她怎麼從來都沒看出這個升王妃有這麼愛哭,平時的時候看着不是挺端莊賢惠的嗎。這事情鬧出來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就去找那些玩意算賬嗎,她還能管的住升王的腳嗎。
“本宮這裡也爲難啊,升王是皇上的親弟弟,這皇上都沒說什麼。本宮怎麼敢說,你啊。把心放寬些,這升王只是一時的新鮮,過些日子他就曉的你的好了,男人就是這樣。你不管她,他反而惦記你了。”賢妃還是強打起精神勸道,不管怎麼說這升王府於他們現在還有用處也不好現在就翻臉了。
那升王妃。聽到這裡眼淚又流出來了,她又想拿出錦帕擦拭。可是剛擦了一下,她輕輕的皺了一下鼻子,跟在她身後的丫頭早是有準備的,立刻就把一條新的絲綢手帕遞給升王妃。
升王妃接了過來,又重新哭上了,那眼淚嘩嘩的流得更兇了。
“賢妃娘娘你有所不知啊,他跟那鴇母來往了有十多年了,我這纔是第一次知道啊,他現在還想把那鴇母贖回來,給她一個名分,娘娘你說我怎麼忍的了,他要是把那個鴇母接回來我就不活了。”升王妃哭的是上氣不接下氣,可即使是這樣還可以看出升王妃保養得當的秀麗。
賢妃在心裡撇撇嘴,這麼沒用的人跟一個婊子鬧上了,真是沒腦子,難怪攏不住升王的心,不過她面上還是維持着溫柔得體的笑容,道,“好了,升王不是那樣的人,要接的話十多年前就接進府了,現在不是看到人家落難了搭把手而已,你就回升王府當你的王妃娘娘吧,不用操心這麼多要是升王真的要給她名分,莫說是我就是宗室那裡就過不了那一關,你就放心吧。”
升王妃初聽這話表面是很有道理,可是那奈不住那鴇母不要名分的跟着王爺啊,這王爺把她藏了十多年了都不知道可見是個有感情的,再說她也忍不下這口氣便道,“娘娘,您是個心寬的,我卻跟你不同,我跟升王可是恩愛了十多年了,他現在這樣做簡直是拿刀子割我的心啊,娘娘你是不知道這種滋味啊。”
賢妃聽得心裡涌出一陣怒火,這是在說她不受聖上的寵愛嗎,果真是個無知蠢婦,也不怪升王忍了她這麼久,寵愛算什麼,那麗妃得聖上寵愛十多年還不是連兒子都生不出來一個,哪裡像她,何況四皇子現在可以算是半個太子,再等幾年,她就是這個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還有人敢看不起她嗎。
賢妃心裡不痛快卻又不由不勸着升王妃。
那升王妃哭的累了,終於止住了淚珠,擡眸看着賢妃說道,“娘娘這事是安順侯府鬧出來的,你總得給我個說法啊,那醉花樓可是娘娘府上的,那鴇母是你們家的人啊,娘娘。”升王妃的語氣那叫一個悲切聽的人頭皮發麻。
賢妃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叫她給說法,他們家找誰去,父親來信,義兒已經成了廢人,現在竟然還有人不知死活的當着她的面要她給說法,她這心裡還憋着火呢,賢妃這會兒可沒有那麼好聲氣的勸慰了,目光冷冷一瞥,道,“本宮府上,升王妃慎言啊,本宮是皇上的人,那醉花樓是什麼東西,安順侯府素來清明如何會有這樣的產業,那些人隨意污衊安順侯府,齊王妃你怎麼當真,再者說本宮的外甥現在還是人事不知的躺在牀上,這筆帳要如何算,升王妃你想過沒有。”
她聲音一寒,升王妃嚇住了,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口裡卻吶吶的說道,“可那些人可都是朝中的大臣,那禮部侍郎就怎麼說的難道有假,我知那鴇母是娘娘孃家的人,只看娘娘想不想管吧。”
“好,枉本宮一腔心思爲你打算,你卻聽人胡說八道來污衊本宮孃家,來人送客。”賢妃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