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燦飛二人,已經來到方竇港,還是彎彎的月牙一般港灣,兩邊是山頭,中間是入海口。
中間的港口正好作爲一個避風港,此時數萬艘漁船,停靠在港口之內。
二人來到方竇港之後,並沒有直接殺到海皇宗,而是在山腳之下,背山靠海,找了一處酒館,開始喝起酒來。
冬至一直沒有說什麼話,只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事情,與被追殺的經歷。
對於燦飛,冬至又好似全部知曉一般,相互點頭,然後叫了不少小菜,加上幾罈好酒,不過燦飛卻沒有點此地非常有名的大龍蝦。
二人開懷暢飲,一直從半夜喝道半天,然後又喝了一天的時間。
顯然二人並沒有利用元力解酒,而是憑藉強悍的身體直接消化。
就是這樣,二人喝了一天,只是有些許醉意。
酒店的老闆並沒有太在意此二人,這修煉的世界他們不懂,也算見怪不怪,甚至有幾次看到,曾經有人坐在此地面朝大海,喝幾個月酒的人都有。
二人哈哈大笑,看着滿天的雪花一邊喝酒,一邊商議計劃,直到夜幕再次降臨。
二人一邊喝酒一邊商議,最後決定先行潛行進去,然後引出逐個截殺。
“最近的天氣還真奇怪,怎麼雪花這麼大。”
“燦飛,我總有股奇怪的感覺。”
“不錯,難道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先讓我查探一下。”
燦飛說完,盤坐在地,散發神識往山上探測而去。
幾個海皇宗的副宗主和宗主都不在海皇塔之中,包括石作志和榮惜兒,只有一個辟穀境初期的一個老頭,整盤坐在海皇塔塔頂的正中央,好似守護一般。
“咦奇怪?沒人?都去哪裡了?”
“燦飛小心,東邊有人往上面去了。”
燦飛趕緊往東側探測過去。東面風雷涌動,竟然有不少辟穀境界之人,踏着風雷雲彩往海皇宗宗門寶塔飛去。
“這些是什麼人?怎麼都這麼厲害,咦馮文博沒有死?不對。不是真身。還有這個老頭怎麼這麼眼熟?”
燦飛大驚,昨日被殺之人馮文博赫然就在幾人中,尤其是這個老頭。
見到此老頭之後,燦飛整個人血脈好似沸騰一般,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
這種激動,不是高興的激動,而是一種顫抖的感覺,不是因爲害怕,好似來自靈魂深處的探求一般。
此人燦飛總應該在哪裡有見過,而且印象十分深刻。
好似感覺到燦飛的神識一般。黑衣老頭,對着燦飛的方向嘿嘿一笑,然後好似搖搖頭,難道此人真的認識我。
“咦。被發現了?”
燦飛一陣頭疼,感覺有一小段的記憶好似被自己封印一般。
不過燦飛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封印任何記憶。
但是見到此老頭之時。燦飛覺得此人應該是自己的一個極大的仇人,難道便是那日滅殺燦家之人。
燦飛不敢想,痛苦的記憶如同再次經歷生離死別一般,絞痛燦飛的內心。
那日燦飛看到的最後一個場景‘一男一女熟悉的身影相擁而臥,雖然七竅流血確像是微笑滿足,另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只剩下一手一腳。卻在哈哈哈狂笑不止,一個山羊白鬍子老頭,抱着這幾人兩中年男子,隨即哈哈大笑起來,然後一陣劇烈的元氣波動,從此人身上迸發而出。老頭周圍的幾個黑衣人。一陣驚懼,各自拋出武器大叫着騰空而去,隨即一聲震天巨響,一道白光過去,幾間房屋。亭臺樓閣嘩啦啦倒成一片。’
但是幾人頭頂發光的身影,如同惡魔索命一般,雖然燦飛並沒有看到他的外貌,但是近日看到此老頭,燦飛頓時便明白了,正是此人。
“燦飛,發現什麼沒有?”
冬至對着燦飛輕聲叫了一聲,講燦飛從回憶中拉出,燦飛閉了下雙眼,鎮定了一下情緒。
此時的燦飛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懵懂不知的少年,在經歷瞭如此多的磨難之後,燦飛除了不得已爲朋友外,自己覺不會涉足冒險沒把握之事。
不去想此時,燦飛對着黑色的虛影指了一指道。
“你看出來了嗎?”
“哼!復活了,應該是聖教的還魂*。”
“應該是。”
看來冬至也有一些特殊的手段,類似燦飛的神識探查一般,不過燦飛和冬至都沒有相互盤問,而是相互點了點頭。
“那個老頭可能跟我有血海深仇,而且他有可能發現我了。”
“這些人都是聖丹道的副宗主長老之類,爲首的一個老頭便是馮文博的老爹。旁邊你所說之人,按道理說應該是聖教的什麼長老了。此人跟你有仇,難道是聖教之事?”
“不錯,後來不知爲何,放鬆了對我的追殺,可能因爲我們有他們想要得到的一些東西。”
“哼,不知道刷什麼花招!不過我總覺得我們早已被那些老怪物給發現,自從我表現出一些特殊的特性之時,我有也有股被一些莫名的力量窺視的感覺。”
“難道他們發現我們了,之時裝作不知道,引誘我們上鉤?”
冬至搖了搖頭:“應該不可能,我們滅殺了他兒子,如果他有發現我們,定要過來廝殺一番。”
“咦?這麼多人上塔後,進去都不見了?看他們神色怪異,看來有什麼特殊的事情。”
“我們走,去看看!”
“好!”
幾人飛到塔頂,好似早有商量一樣,直接飛進塔門口,與裡面的老頭通告了一聲,竟然消失在了塔頂之上。
“應該是傳送門!快走。”
二人飛速往天空飛身上去。
燦飛依舊使用自己的屠魔刀,不過此時的屠魔刀已經變成完成品,而且,擁有雷電屬性,速度更勝往昔幾倍有餘。
冬至則更猛,竟然憑藉肉身的彈跳力,速度並不比燦飛差。
每次腳蹬身後的空氣,冬至身後如同噴射一般,將他迅速送離。
燦飛也可以,所有人到達大控師境,就可以精氣化神,可以不借用命器也可以自由飛行,不過燦飛不通過命器速度要慢上不少。
冬至也十分驚訝燦飛的屠魔寶刀。
他有見過燦飛一刀,將自己師兄馮文博的下品寶器一刀劈成兩半的。
這個真是了不得了,雖然說燦飛通過自己的變身頓悟了“玄空法相”,這個讓冬至更加堅信自己的猜測,另外,這個寶刀本身的功勞也是首當其衝。
此時整個海皇宗,竟然發散處一個奇異的氣氛,整個海皇宗,竟然空無一人,所有的弟子好似都已經安置到塔內。
海皇宗宗門一直到海皇塔,全是一些普通的控師境的小羅羅,神情興奮地守護在宗門之內。
二人隱匿身形,順利飛到海皇塔的身下。
並沒有驚動整個山頭海皇宗的蝦兵蟹將。
一股股禁空之力傳來,看來應該是有一些禁空的法陣在起作用。
冬至看了看,漫天白茫茫裡面矗立在白色山頂的寶塔,心中頓時有種奇怪的感覺。
沒待燦飛說話,冬至好似精神恍惚一般,伸手去摸寶塔的一個陣眼。
燦飛大驚,立馬將冬至拉開,一道劇烈的陣法波動,往冬至射來。
“噗嗤”
一道好似光線一般的聚焦光線,剛好打在冬至身旁不遠處。
被射穿地面的指頭大小的空洞,頓時冒出一陣陣白煙,一個深達千丈的小洞,便出現在二人身前。
“啊好險——幸虧燦兄及時拉住!沒有被射到,被此道光芒射中,就是辟穀境巔峰大高手免不了也被洞穿。”
“不錯,陣法的威力果然威猛,竟然能將這麼多能量聚焦一點,這個海皇宗果然蹊蹺。”
“哼!何方小賊,速速離去,免得死無葬身之地。”
此時塔頂之上,頓時一道老頭的聲音悠悠傳了過來,好似從陣法邊緣,朝着二人耳語一般。
此人好似十分害怕,緊緊地控制着陣法,觀察着陣法周圍的風吹草動。
“應該是此人正在控制陣法。”
“不錯,看來此陣雖然厲害異常,但看上去此人應該無法離開塔頂,控制陣法的陣眼應該在塔頂之上。”
“燦兄你能看到塔裡面?這裡有幾道陣法,好似能夠禁錮我的精神力,我的秘法無法看到裡面。”
“咦”
燦飛一愣,這個冬至兄弟,果然有探測的秘法,不過好似比自己的神識要差一點,不過此人的秘法應該有自己獨到之處。
比如當初冬至早就發現燦飛,雖然燦飛沒有故意散發神識去查探,但是從剛纔探測到聖丹道的幾人來看,冬至此人的秘法,更加隱秘。
而且距離更加遠,但是敏銳程度應該有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