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宇川吃了一驚,問林鐵柱道:“你跟着我幹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林鐵柱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道:“我好慘啊,師傅,你要給我做主啊,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了,我開的汽車修理店被人家搶了,惡人以此爲威脅,抓回師母,把汽車修理店還給我,但現在我任務失敗,他們恨不得撕了我,怎麼可能再把修理店還給我。”
“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並不是主動爲了錢來抓薛明珠?”夏宇川眼睛一亮,對林鐵柱的好感有增加了幾分。
“我可是老實人,做點本分的生意,暗中修煉武功防身,但從沒利用自己的功夫做過什麼壞事,這一次實在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林鐵柱苦笑道,說出了此事的緣由。
前幾天的一個晚上,風雨賭場的人突然找上門來,讓他把薛明珠抓回來,支付他一百萬酬勞。
林鐵柱考慮到風雨賭場名聲不好,不願意跟他們合作。
風雨賭場立即翻臉,在店裡打砸搶,並且以強買強賣的方式,簽下了一份合同,丟下一百萬元。
如果林鐵柱抓回薛明珠,風雨賭場便把合同還給林鐵柱,抓不回來人,半個月後風雨賭場將拿着合同來趕人。
按理說,林鐵柱也是古武者,不可能忍這一口氣。
但不幸的是,林鐵柱以前一個朋友,在風雨賭場玩到時候輸了錢,欠條上寫了林鐵柱的名字,金額也不大,大概六七十萬的樣子。
但這卻是一個把柄,風雨賭場通過不同的利息計算方式,最終要還的錢,最少的話只有八十多萬,最多的話卻高達兩百萬。
坑爹的是,林鐵柱那個朋友又失聯了,所以這些債務,全部壓在林鐵柱頭上。
風雨賭場承諾,只要林鐵柱完成任務,他朋友的債務一筆勾銷,並且不再騷擾林鐵柱的汽修店。
要是完不成任務,林鐵柱必須讓出汽修店,拿着一百萬塊錢走人。
汽修店位置不錯,光是地皮就遠不止百萬。
林鐵柱任務失敗,乾脆放棄了收回汽修店的想法。
說完之後,林鐵柱便氣憤的掄起斧頭,狠狠砍在樹上,咬牙切齒叫道:“風雨賭場那羣混蛋,我要不是實力不夠,真想一斧頭把他們全劈成肉漿了,只可惜他們都是人多勢衆,而且有非常厲害的古武者,我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又是風雨賭場嗎?看來你跟我,確實跟對人了!”夏宇川冷笑道。
“什麼意思,難道師傅你也跟他們有仇?”林鐵柱吃了一驚,詫異的看着夏宇川。
“有啊,而且是不共戴天的那種,老子流浪至此,差點葬身魚腹,就是拜風雨賭場所賜,實話跟你說吧,我現在名義上是三江賭場的人,要對付的就是風雨賭場。”夏宇川想起衛玄成,也是咬牙切齒。
“要對付風雨賭場,算我一個!”薛明珠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想加入進來。
她跟風雨賭場的仇恨,則是被寶物無罪,懷璧其罪。
她拿着密圖的消息,不知怎麼的就泄露了。
“你對風雨賭場瞭解有多少?”夏宇川問道。
“不多,我只知道他們對付我的是兄弟二人,老大叫刁克,老二叫刁星,都是武師高階的修爲,非常厲害,尤其是老大刁克手中的一把黑色長弓,以內勁凝聚弓弦,威力恐怖。”林鐵柱心有餘悸的道,顯然在刁克手上吃過大虧。
“黑色長弓?”夏宇川心中一凜,立即想起了追殺自己的那名宗師,用的也是無弦長弓,難道刁克和刁星是那人的徒弟?
要真是這樣,仇人都一家去了,反而好辦。
“沒錯,我看的很清楚,那把弓具有魔性,看一眼就不會忘記。”林鐵柱肯定的道。
“行了,我決定,咱們報仇,就從幹掉刁克和刁星開始。”夏宇川猛的一拍大腿站起身來,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問林鐵柱道:“你剛剛讓那十幾個人離開,是怕我翻臉殺了他們滅口,還是因爲裡面有風雨賭場的內鬼。”
“裡面有內鬼,但他們都是跟了我十幾年的老兄弟,從我二十出頭的時候,就在我手下做事,實在不願意懷疑到底誰是內鬼。”林鐵柱黯然道。
夏宇川理解的點點頭,繼續問他:“有沒有信的過的人?”
林鐵柱搖搖頭,道:“按理說,他們每一個我都信得過,但事實上他們之中卻有人出賣了我,否則風雨賭場不可能精準的抓住我的軟肋,迫我就範。”
“行了,沒有他們,我還有其它的力量,那刁克和刁星平常都喜歡去什麼地方玩耍,你總知道吧。”夏宇川道。
“知道,星月酒吧是刁克的大本營,正常情況下,他們不是在風雨賭場裡面做事,就是在星月酒吧的喝酒。”林鐵柱道。
“那就行了,咱們先端了星月酒吧,運氣好的話,還能從刁克身上搜出你汽修店的合同。”夏宇川笑道。
中午時分,夏宇川、林鐵柱、薛明珠出現在三江酒店外面。
得知夏宇川是這裡的保安副主管,薛明珠立即決定從飄雲國際酒店搬過來,長期入住三江大酒店。
但她不敢孤身前往飄雲國際酒店,這種敏感時刻,夏宇川也不願意貿然進入對方的地盤。
薛明珠乾脆放棄了在飄雲國際酒店的行李和押金,直接在三江酒店開房。
好在一些重要的東西,都在薛明珠隨身攜帶的儲物戒指裡面,飄雲酒店裡面只有千元左右的押金,
“小兔崽子,你這三天都死到哪裡去了?”薛狂劍雷鳴般的聲音響起,氣勢洶洶的擋在門口,大聲喝道:“你身爲滅火組的組長,不聲不響的消失三天,訊息全無,我還以爲你死在外面呢?”
夏宇川心中無比惱火,心想你巴不得老子死掉,老子偏偏福大命大,反脣相譏道:“小兔崽子說什麼呢?”
薛狂劍想都不想,繼續回罵道:“小兔崽子罵你——”
話說到這裡,聲音嘎然而止。
薛狂劍知道自己在言語中上當了,四周進進出出的人,忍不住
響起一陣鬨笑。
林鐵柱“嘿嘿”笑道:“這小兔崽子比我還傻,這麼明顯的語言陷阱都看不出來。”
薛狂劍剛要怒罵,忽然發現夏宇川身邊一左一右,還站着兩個人。
左邊的林鐵柱到還好辦,身材雖然魁梧,但是氣息不強。
但右邊的薛明珠卻不好惹,薛狂劍的見識廣闊,一眼看出薛明珠如非出身古武世家,肯定就是師承高人。
他眼珠一轉,冷笑道:“夏宇川,難道你就知道逞口舌之利,敢不敢跟我打一場?”
薛狂劍說着舉起手中的棒球杆,劈頭蓋臉的砸過來。
“有何不敢?”夏宇川冷笑一聲,眼看着棒球棍打來,不慌不忙側身躲過。
球杆過去之際,夏宇川右腳忽然擡起,速度看似不快,力度也不大,但卻正好踢中薛狂劍的褲襠中,角度極爲刁鑽陰損。
薛狂劍立即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雙手捂着褲襠倒地,身體在地面劇烈的翻滾抽搐着,連肚子裡的酸水都吐了出來。
夏宇川腳尖一勾,撿起鋁合金材質的棒球棍,隨意揮了揮,輕蔑的看了薛狂劍一眼。
對待朋友,他想春天般溫暖。
但是對待敵人,夏宇川向來向冬天版寒冷,絕不會心慈手軟。
而且夏宇川最近戾氣很重,舉起合金球杆,對準薛狂劍就是一頓猛砸,打得他找不到北。
包括林鐵柱和薛明珠在內,周圍的人全都驚恐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夏宇川,這才認識到他是一個猛人。
在三江賭場,薛狂劍幾乎可以橫着走,就連賭場的總管唐川,有時候都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可是對上夏宇川之後,卻吃了大虧。
“住手!”一個鐵塔般魁梧的大漢突然走過來,雙眸冰冷的盯着夏宇川。
其餘人看到此人,紛紛退讓。
他是滅火組裡僅次於薛狂劍的高手,外號血手屠夫,煞氣比薛狂劍還重。
“不講規矩是吧,我來會會你!”林鐵柱挺身而出,他並不擔心夏宇川擋不住血手屠夫,但是身爲夏宇川的人,他必須有所表現。
薛狂劍其實沒那麼弱,可是他輕敵大意,夏宇川本身實力又強過他,失去了先機之後,便處處受制,步步落敗,所以才顯得很菜很弱。
“你是哪裡冒出來的野狗,也敢在三江賭場撒野?”血手屠夫冷笑道,滅火組的人正在快速趕來,他準備把事情鬧大,然後以多打少,弄死夏宇川和林鐵柱。
血手屠夫外粗內細,他看出來單打獨鬥的話,滅火組無人是夏宇川的對手,但是滅火組從來就不是一個崇尚單打獨鬥的組織,而是以取勝爲最高目標的小分隊,有着一套精妙的合擊戰術。
“鐵柱,退下,你別理他!”夏宇川輕蔑的看了血手屠夫一眼,手中棒球棍突然翻轉,對着血手屠夫劈頭蓋臉一頓亂抽。
夏宇川的手速太快了,血手屠夫眼花繚亂,步步後退。
薛狂劍從地上爬起來,臉色鐵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