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打算去裝潢公司去交尾款麼?我家老宅子重新裝修,已經基本上快要完事了,誰知走到一半,就聽到你那個小區門口亂糟糟的,本來打算去看看熱鬧,誰知道這麼湊巧就見到了你被一羣警察追!”夏宇川聳了下肩膀,說出了一個最爲合情合理的緣由。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真是天不亡我啊!”鄒虎深信不疑的點了點頭笑道:“不說別的,兄弟我欠你一條命!”
“說這話不就外道了?咱們不是自己兄弟們?我可不想親眼看着昨天晚上還在一起喝酒的好兄弟今天就死在亂槍之下!”夏宇川很是‘真誠’的眨了眨眼睛。
“成,就衝你這話,我鄒虎記住了!”鄒虎很是感激的說道,隨後神色有些暗淡:“只可惜,我那些師弟們全都……唉!”
“接下來咱們去哪?我估計現在我這輛車也被通緝了!”夏宇川很是擔心的問道。
“先找個地方把我的傷勢處理一下,要不然流血都流死我了!”鄒虎呲牙咧嘴的說道:“前面,順着衚衕拐下去,大概幾百米遠就能到江邊,將車子直接扔進江裡!”
“車子……就這麼不要了?”夏宇川有些捨不得,這可是人家老馬付出了多少心血才弄好的啊。
“一輛破車而已,無所謂的事兒!”鄒虎不屑的道,擡手指了指不遠處:“然後咱們順着北邊往上走,沒多遠那邊有一處小叢林,深處是一個墳地,已經荒廢了許多年,咱們就先去那裡好了,我這傷勢,你還得幫我處理一下!”
按照鄒虎的意思,夏宇川先將車子扔進江水當中,隨後攙着鄒虎,前行了大概十幾分鍾後,來到了一處小樹林之中。
此時的鄒虎,已經臉色慘白如紙,奄奄一息了。
“我去,傷成這樣,普通人估計早就死了,你也太厲害了吧?”夏宇川見狀,都不由得有些佩服起來,鄒虎現在的情況換成是自己,估計也早就掛掉了。
“嘿嘿,多虧了傑少爺的幻X,在從樓上一層層跳下來的時候,我給自己注射了一小部分,可以將體內所有的潛能都透支出來,但現在看起來也要到極限了!”鄒虎有氣無力的乾笑了幾聲。
“那個什麼幻X……這麼厲害?”夏宇川一副驚訝的模樣。
“那是當然,等回頭跟你仔細說說,你也應該知道接觸一些傑少爺的生意了,要不然怎麼好好的輔佐傑少爺?”鄒虎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在一棵古樹旁邊坐下,氣喘如牛的道:“不行了,我走不動了,先在這裡做一下緊急處置好了,回頭再去墳地那邊休息!”
“但是……你這傷也太嚴重了,應該怎麼弄?這裡也沒有醫療工具,更沒辦法給你輸血……”夏宇川皺着眉頭問道。
“沒事,用不了那些東西,我們古武者,有自己的一套治療手段,雖然看起來很落後,但是幾千年傳下來的,比起現在的什麼西醫不知道強上多少倍!”鄒虎呲牙咧嘴的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來:“事發突然,我也沒來得及帶什麼東西,只有這不離身的獨門秘製金創藥,但也足夠了!”
說着
,他咬着牙掏出一把匕首來遞給夏宇川:“用這個,把我體內的子彈取出來!”
“這……這怎麼取?”夏宇川接過匕首,滿臉的茫然之色。
實際上,他有許多辦法能夠將對方救回來,但現在卻只能表現的什麼都不懂。
“直接劃破皮肉取出子彈就行了!”鄒虎深出了口氣道:“我們古武者,身體是從小就經受歷練的,肌肉的密實程度遠超你們尋常人,所以子彈打中我的身體,雖然會讓我受到傷害,但卻傷及不到經脈和骨頭,只是皮肉傷罷了!”
若夏宇川是普通人的話,肯定會對鄒虎的這番話感到無比震驚,認爲這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不過很可惜,夏宇川也是古武者,就算是剛回到三江市那會兒的他,也可以十分輕易的幹掉這鄒虎!
至於現在,就更不必說了,與司空覺華一戰,讓夏宇川在憤怒中突破,等級上,已和現在的鄒虎持平,要殺掉對方分分鐘的事情而已。
也不廢話,夏宇川點了點頭,先用打火機在刀尖上烤了烤,然後直接下刀,割開了鄒虎中彈位置的皮肉。
一枚枚子彈,鑲嵌在對方鮮紅的肌肉組織內,離着骨頭只差毫釐。
手腕一抖,一枚沾着鮮血的子彈便掉落在地。
鄒虎滿身都已經被汗水浸透,死死咬着自己捲起來的衣服,腦門子上青筋亂跳。
隨着一枚又一枚子彈掉落,同時還伴隨着一股烤肉的味道。
不得不說,夏宇川的動作十分的利索,短短半分鐘,便在鄒虎身上取出了十三發子彈,同時將金創藥敷在上面,並將自己的襯衫撕碎,用來代替紗布包紮。
“呼!活下來了!”吐掉自己的衣服,鄒虎有一種虛脫的感覺,後背靠在樹幹上:“我這金創藥只要塗上,就不用擔心傷口會感染髮炎什麼的,估計休息上十天半個月也能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現在嚴重缺血,四肢無力!”
“你沒事就好!”夏宇川就地挖了坑,將子彈和沾血的衣服埋進去,然後直接將鄒虎背起,趕往那個墳地。
這墳地應該是解放前存在的,一處處墳包上已經長滿了雜草,在墳地的邊緣,有着一間搖搖欲墜的茅草屋,看起來已經年久失修,似乎隨時都會倒塌一樣。
茅草屋內,卻收拾的十分乾淨。
一張整齊的牀鋪,桌椅板凳,全都是一塵不染。
在桌子上,還放着一個有着‘爲人民服務’字樣的搪瓷缸子,一盞煤油燈。
“這裡有人住?”夏宇川挑了下眉毛。
“沒有,我爺爺以前就是負責在這裡看墳的,也是在這裡死的,後來這裡荒廢了,我就定期回來打掃打掃,也算是留個念想吧!”躺在牀上,鄒虎無力的說道。
“嗯,我給傑少爺打個電話,讓他來接你!”夏宇川點了點頭,走出了茅草屋。
在營救鄒虎之前,他特意先關閉了手機,就是怕出現什麼意外狀況。
可他剛要開機打電話的時候,肖若楠的電話竟然先追了過來。
“喂?找哪位
?”夏宇川眼角餘光注意到,屋內的鄒虎,此時已經側耳傾聽起來。
“請問是王先生麼?我們公司最新開展了小額貸款業務,無需抵押,放款快,利率低,您短期內有用錢週轉投資的打算麼?”電話另一端的肖若楠聽到夏宇川如此的問候語,先是一愣,隨後立刻反應了過來,如此的答道。
“對不起,你打錯了!我不姓王,也沒有你說的那些需求!”夏宇川眉毛抖動了幾下,裝出很是不爽的聲音說道。
“哦,那對不起先生,打擾您了!”電話掛斷了。
這丫頭的反應還行,夏宇川還真是虛驚一場。
與此同時,電話另一端的肖若楠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將手機扔在桌子上,雙手十指交叉拄着下巴,眯着眼睛自語道:“好你個夏宇川,又幹什麼壞事呢?估計是想用那個被你救走的傢伙來進一步接近費少傑吧?”
說完,她伸了個懶腰:“別說我不幫你哈,警力抽調被我派往了收費站方向,而對你的電話信號追蹤,表明你還並沒有通過收費站……算了,幫你也是在幫我自己!”
之前的這次行動,是以圓滿告終的。
雖然警方死亡了六人,受傷十二人,但卻將重犯擊斃,也算是成功破案。
至於司空元方立功,被送往了醫院救治,估計出院後也能給個不小的功勞。
不過對於肖若楠來說,這案子纔剛剛開始。
變態兇手只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真正的幕後黑手,始作俑者,是費少傑。
哪天能夠徹底打垮費少傑犯罪團伙,讓他繩之於法,才能在這案件上劃下休止符!
下午三點半,鄒虎被帶往了費少傑的老窩,並有專業的醫生爲他輸血,做後期治療。
而夏宇川作爲‘功臣’,自然也第一次踏足了費少傑的秘密基地。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
讓夏宇川意外的是,費少傑的秘密基地,竟然就在三江市中級人民法院的地下!
根據費少傑介紹,這裡的地下原本是個巨型酒窖,是民國時期挖掘出來的,後來工程幹了一半就被荒廢了,被人隨便填充了一下,在扶桑人的幫助下,在上面蓋了當時僞滿洲的衙門。
時過境遷,到了解放後,這衙門作爲扶桑侵華證據保留了下來,直至今日,在幾次的翻新重蓋後,變爲了法院的所在地。
只有極少一部分人知道,就在法院地下的幾十米處,竟然別有洞天。
這地下酒窖之所以被廢棄的關鍵原因,就是挖的太深了,甚至後期的地下排水設施,還在酒窖之上。
費少傑在無意間得知了這個消息,便開始惦記上了這個隱秘的地方。
而就在兩年前,法院房屋需要重新修繕,這個修繕的工程,被費少傑通過關係爭取到手。
他便藉助這個便利條件,將地下酒窖清理了出來,並且進一步擴大,打通了幾條地道,完全淪爲他的囊中之物。
整個地下基地,大概有足球場大小的尺寸,宛若一家工廠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