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堅白這邊正想解釋着通往蜀山派的路徑以及進入的方式,而何衝一邊聽着一邊盤算着怎麼進入才最合適,聽到全玉書的話後兩人卻是集體一愣,不由得盯着全玉書直看。
“這麼看着我幹嘛?”全玉書被盯的有些發毛,“咱們本就不是來談判的,既然不想讓他們通風報信,那就直接幹掉,敲暈了總比讓他們不發覺要強吧,而且說是發覺不了,一旦到了蜀山派裡,咱們仨總不能全都看的住,一旦有個把人將消息傳了出去,天劍派那邊再得了消息,豈不是更壞事?”
“恩……”何衝還是盯着他,“繼續說。”
“不是,我說你能不能不這麼盯着我看,看的我渾身發毛。”全玉書不自在的活動了下肩膀,“煜祺,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我不知道。”穆煜祺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而且也是個孩子,雖然成熟很多,但不代表就能跟大人一般思慮周詳,“還是聽何衝哥哥的吧。”
“你怕什麼,我是讓你繼續說你剛纔的話。”何衝笑道,“我又沒說你講的不對。”
“本……本來就是啊……”越是這樣全玉書就越是有點發虛,畢竟平時都是何衝拿主意,他這突然間說這麼多反而有點怕出錯,但還是繼續發表着自己的意見,“在這道觀裡的總不能都是仙武境吧?憑咱們仨的境界和速度,就算裡面有三十甚至四十人也能在最快的時間內盡數敲暈,到時候再給他們封住穴位,將來到了蜀山派裡,就算真有人報信也報不出來。”
“恩,有理。”何衝點頭,“還有呢?”
“還有?沒有了啊,打就行了,還得幹嘛?”全玉書發懵道,“你要是覺得不合適就說,別這麼陰陽怪氣的行嗎?”
“至於嗎你?”何衝哈哈一笑,“我說不合適了嗎?我反倒覺得你說的很對,而且我的確是考慮的有點多餘了。”
“真的?”全玉書意外道,“這麼說你同意我的提議?”
“鍾哥,你覺得呢?”何衝看向鍾堅白,問道,“意下如何?”
“我覺得全先生說的沒錯。”鍾堅白也點頭道,“之前咱倆想的確實過於謹慎了,憑咱們三個此時的境界,要制住他們易如反掌,不如強攻來的合適。”
“對,強攻最快也最穩妥。”何衝雙眼微眯,“鍾哥,你們蜀山派裡有信號嗎?”
“信號?”鍾堅白聽到這話差點沒翻白眼,心道怎麼這時候居然問起信號了,難不成還想上網不成,嘴上卻說道,“別說手機信號了,就算是通往外界的電話線都沒有,有的電話線路也只是通往山腰道觀的。”
何衝之所以要問信號的事是怕上面的人向外也就是尊主那邊傳遞信息,但跟他猜想的一樣,既然蜀山派常年不通外界,也肯定不會有信號塔之類的供其使用,如此一來就更穩妥了。
“那就成了!”何衝一拍手,“玉書,你護住煜祺,明白嗎?”
“爲什麼,我的境界可是堪比仙武境中期,真要比起來鍾哥也……。”全玉書老大不樂意,但看到何衝的眼神馬上改了口,“好啦,我守着煜祺就是了,瞪什麼眼。”
鍾堅白心繫自己門派,再加上去了道觀見了仇人一定會憤怒無比,真要讓他護住穆煜祺恐怕會有紕漏,所以此時讓玉書保護最合適。
“煜祺,咱們進入道觀你就展開防護罩,沒我的話絕對不允許解除,明白嗎?”何衝又囑咐道。
“恩,我知道了,何衝哥哥。”穆煜祺同樣點頭答應。
“進去後不要留手,直接打暈。”何衝佈置道,“鍾哥要看準了誰拿的進山鑰匙,第一時間搶奪,就算搶不到也絕不能讓他們毀了。”
“放心,我肯定盯的死死的。”鍾堅白說道。
“出發,玉書抱着煜祺。”話音一落,何衝首先站了起來。
三道身影幾乎是同時消失,但卻有一道身影落在後面一直追趕不上,卻也不妨礙前行,宛如虛幻般迅速逼近。
那蜀山道觀前此時正有兩名道士在清掃着門前落葉,忽感腦後生出一陣惡風,還沒等回過神卻只感覺腦後一沉,雙眼立即漆黑一片,跟着便無聲無息的癱軟下來,卻沒有倒下而是被飛快的拖到一旁沒有任何的聲響。
以往的蜀山道觀雖然不算正統的道家傳承,但也是每日清修安靜,可現在的道觀裡卻是烏煙瘴氣,一片酒令喝叫的景象,一羣大漢圍在三清殿中划着拳喝着酒吃着肉還抽着煙,當真是不堪入目。
“酒呢,怎麼沒了?”一名臉上帶着大長疤的傢伙紅着臉吆喝道,“快點特麼的把酒拿過來,不然老子宰了你們這些王八羔子!”
“特麼的,真不知道留着這羣蜀山的雜碎幹什麼。”他對面的那人打着酒嗝笑道,“整個蜀山派都是咱們的囊中之物了,居然還得留幾個看門的在這,也不知道尊主怎麼想的。”
發了一通牢騷,那羣傢伙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說了幾句又大聲的笑了起來,可半響也沒見人拿了酒來,那長疤大漢登時大怒。
“王八羔子,真想讓老子扒了你們幾個的皮嗎?”那長疤大漢憤怒的將酒瓶子摔在地上,“在特麼不過來,老子一把火吧這裡燒了!”
“呦呵,真是好大的脾氣。”突然,何衝的聲音幽幽的出現在那人身後,“山中放火,可是要判刑的,要是燒的遍山通紅,你這輩子恐怕就交代進去了。”
“誰!”那長疤大漢雖然喝的興起,但警覺性倒是還在,大驚就要轉頭。
可他的頭註定是轉不過來,何衝直接捏住他的脖子,一個彪形大漢就那麼被他輕鬆的抓了起來。
“你是什麼人!”其他人更是大驚,但由於何衝的臉被長疤大漢的身體擋住反倒看不見,只能喝道,“你是什麼人!”
“回來報仇的人!”可是回答他們的卻不是何衝,而是一柄雪白的長劍以及鍾堅白那滿是仇恨的聲音。
長劍宛如流星般只是瞬間便讓三人的身體洞穿,而何衝也沒閒着,手上一使勁那大漢便沒了意識,跟着一腳踹翻旁邊一人,同時旋身反踢,又一人了賬。
他倆的速度何等之快,收拾這些人真的就是踩螞蟻,在這道觀裡守着的或許對別人來說是高手,但對他們來說卻是廢物。
一時間這道觀裡慘叫連連,卻很快便沒了聲音,更不會有那能抽空報信的人了。